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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時如飛(之一)

2024-01-04國風

(歡迎朋友們關註我的「楓葉攝色」公眾號,本公眾號秉承「堅持原創、圖以釋文、文以走心」原則。)

又是一年。

這一年,是疫情放開後的第一年。

三年的煎熬,終於成了前塵往事,往事已如煙。

公眾號走過四年,這四年,卻是如昨的記憶,如飛的四時,如飛的季節:春聞枝頭寒梅,夏尋百鳥爭鳴,秋攝滿山紅葉,冬收窗前暖陽。

每一個四季的輪回,便是又一個時序的開始,不禁感慨:四時如飛。

四時如飛。三年疫情,慶幸我和夫人都沒有陽。卻不曾想剛一放開,就在朋友的熱情中翻了船。老家之行,久不相見的老同學們熱情接待,而請客者卻內建「陽氣」而來,我和夫人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被帶進了陽人的序列。

好心人辦了不太好的事,也是無心之過,只能和夫人相視一笑,然後坦然面對:來了就來了,遲早要來的。好在很容易地就挺過來了,於是更加樂觀的想:也是對三年疫情的一種體驗,既然走過,就不要錯過漏過,否則也是一件憾事。

四時如飛,說走就走。我們從春天的三部曲開始。

一為春之色。煙雨江南,臘梅未謝,紅梅已開,三年疫情後的第一個春天,就這樣悄悄地來臨。江南好顏色,對攝影人來說,春天的色彩是流動的、溫潤的,也是凝固的,廣角入花海,長焦繪詩情,微距攝人心。

二為春之舞。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推開窗,滿眼都是曼妙的舞姿,柳動、鳥舞、桃之灼灼、梅之暗香,都是這般動人,這般撩人,這般醉人。

三為春之聲。驚蟄未至,陽光漸漸明朗起來,燕語鶯聲在寧靜的晨曦中悄然響起,攪動著江南春意。勤奮的鳥人們隨鳥鳴而奔走,聞鳥訊而靈動,自此而一發不可收拾。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滄海桑田,此樂何極。

春天的呼喚,引來了地層深處的脈動。幾十年風雨中,曾經在一段時間裏與礦山有不解之緣。第一篇報導文學類作品——【青山魂】,見諸電台和編入湖南省建國40周年獻禮【崛起在三湘】一書,就是關於礦山建設的。走過30多年,又一次走進了地下礦井,萬千思緒湧上心頭,有話要說,又不知從何說起,只是默默地找回了一些當年的感覺,來時荒無人煙,去時燈火輝煌,以此致敬地層深處那些默默耕耘的勞動者。

女雖柔弱,為母則剛。往年看盡了綬帶鳥優雅、輕靈的美姿,今年就把主要目光轉向了拍攝綬帶鳥育雛的場景,小身子能擋大世界,哪怕是面對號稱小猛禽的伯勞,弱弱的她們也能夫妻同心,共拒來敵,一方以身誘敵,一方以身護雛。而當風雨來臨,再弱小的身子,也要像一把傘,遮蓋住鳥巢,讓雛鳥不會經受風和雨的肆虐與侵蝕。鳥如此,人亦如此。

鳥中不乏戰神,且各具情態,甚至是刀光劍影。戰神松鴉相貌平平,卻能君子動口不動手,罵功一流,河東獅吼,威力無比,據說敢與老鷹正面交鋒,真是世間少有。

平時溫順怕人的黑水雞卻是敢於亮劍者,水中打鬥那是短兵相接、刺刀見紅,不分勝負則不罷不休。

好鬥的須浮鷗對冒犯自己領地的同類從來都是一言不合便開打,遭遇便是生死戰,絕不口下留情。就連大她不少的水雉也要對其退避三舍。

性格羞怯的苦惡鳥,見到池鷺在自家門前找食都會趕緊躲開,但遇上同類就會露出猙獰,初相見時掛著些許笑意,但新來者一走近便先發制人,眨眼間便纏結在一起,用一陣眼花繚亂的組合拳中,便將對手踩在了腳下。

金翅雀的「打鬥」是一種溫情,向日葵盛開的季節,他們已經無暇與同伴爭強鬥狠,為讓自家娃提升飛行能力,不約而同地將給寶寶們餵食的餐桌從向日葵的花盤挪到了空中,逼著娃們練技術。

夏練三伏,東奔西走,只為水中鳳凰——水稚。整個夏天,我們都在尋找和追隨她們的身影,即使三伏熾熱,也不怠慢,三赴湘陰,三赴黃金湖。就是為了水鳳凰那秀氣的臉蛋、妖艷的身姿、嫵媚的神態。

母系社會的她們,雌鳥的高高在上和雄鳥的勤勤懇懇,讓人對「淩波仙子生塵襪,水上輕盈步微月」一詩中的淩波仙子產生恍惚,一時間竟有雌雄難辨之感。

四時如飛,樓下的圭塘河,突然成了夫人的心心念念。每天扛著相機沿河巡視,追尋著各種鳥的蹤跡,居然在以羽燕湖為中心、小小的一片天地裏找到了40多種鳥,一個尋鳥系列公眾號文章,驚艷了攝友,感動了朋友,也打動了雨花區的融媒體,只要是我們關於圭塘河的公眾號文章,雨花區融媒體就會轉發,寫了四期,便轉發了四期,這是我們的公眾號在地方新媒體類轉發中斬獲的最大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