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我媽打掉了肚子裏的弟弟,奶奶跟爸爸知道後,把她打得遍體鱗傷。
我媽抱著我哭:我要是生了男孩,你在這個家就沒活路了。
本文為短篇小說,內容純屬虛構,請理性觀看。
那年我8歲,自我出生以後,我媽就再也沒有懷過娃,這也導致這些年,我奶動輒就罵她是下不出蛋的雞,罵她是個賠錢貨。
我爸在外面喝大酒回來,半夜三更打我媽,我盼著我媽能生個弟弟,這樣她就不用再挨打了。
結果我媽真的懷了個男娃娃。
我媽懷孕以後,奶奶立刻帶著去醫院做檢查,被確定是男娃,我奶奶知道以後合不攏嘴。
而我在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也是十分開心,結果卻聽到村裏人議論,說我以後沒有好日子過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直到我回到家碰到奶奶以後,才慢慢理解鄰居們說的話。
只見我回到家以後,發現飯桌上竟然有肉,由於好久都沒吃過肉,於是我便想拿一塊嘗嘗,結果奶奶看見以後,直接給了我一巴掌。
這一狀況將我嚇了一跳。
之後便聽見奶奶說,我媽現在懷著孕,幹不了重活,以後家裏做飯洗衣讓我接手。
面對奶奶的話,我反駁道還要上學,結果這時候我爸回來,聽到這話以後,照著我的臉就扇了過來,我也被今天的遭遇嚇得不輕。
這幾天我又被我爸和我奶打了幾頓,現在看見他們都不敢擡頭直視,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麽村裏的女孩走路都不敢擡頭。
後來我才知道,我這八年的好日子,都是我媽偷來的,她生了我以後,一直在悄悄跟劉寡婦買藥吃。
劉算婦是外面來的,啥也不幹,但是家裏總有米糧,聽說村裏的男人,總是偷偷找她,村裏的女人,見了她總是罵她。
劉算婦有那種藥,女人吃了以後就不能懷孕,這些年我媽忍受著我爸跟我奶打罵、村裏人的嘲笑,也不肯懷孕。
因為她知道,一旦生下男孩兒,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事情也正如我媽想的那樣,自從她懷孕以後,天不亮我就起來做早飯,等做好飯,我拿一個饃饃夾上鹹菜去上學。
等時間快到中午的時候,我會翹掉上午後半節課,一路狂奔回家做午飯,要是回去晚了,我奶從牌桌上下來,回家吃不上飯,又得打我。
下午下了學,我來不及回家就得去打豬草,緊趕慢趕地餵豬,要是餓到了豬,我奶就算不打我,我爺也要用面杖敲我。
我爺說,家裏的豬能賣錢能吃肉,比我還金貴。
夜裏我寫作業,我爸嫌我浪費電,不讓我寫,我也不敢頂嘴,就去外面借著月光寫,寫完作業,再把衣服洗了。
短短一個月,我的手上就全是繭子,
有一次早上太困了,煮粥糊了鍋,我奶抄起笤帚,抽得我背上全是血印子,罵我浪費米糧。
她罰我一天不許吃飯,我也沒吭聲,背著書包繼續去上學。
這一個月,我過得水深火熱,可我媽一句都沒和我講話,夜裏,我肚子餓得咕咕叫,不敢要飯吃,只能喝白水充饑。
可這天夜裏,我媽突然走出來跟我說話,手裏還拿著吃的,問我要不要繼續上學,我媽說肚子裏的孩子一旦出來,以後我不僅沒有好日子過,就連學也上不了。
我聽完以後,流著淚表示自己以後會更加努力,自己掙錢上學,不會花家裏一分錢,只要能上學就行。
那天夜裏,我也不知道我媽咋想的,反正聽完我的話以後,就沒有再說話,當時我沒有理解她是什麽意思,直到幾天後的夜裏,我才漸漸明白……
只見那天晚上,我奶突然大聲哭了起來,隨即我媽便被我爸從屋裏拖拽了出來,而我媽則是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任由我爸打罵。
很長時間過後,我媽被打的昏厥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奶則是在一旁咒罵,而我爺則是冷眼旁觀。
最後我為了保護我媽,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將我媽護在身前。
隨後還是隔壁的王嬸聽到動靜,趕緊借來一輛三輪車,將我媽拉去了鎮上的衛生所。
王嬸是我們村婦女聯合會的,說的話比較好使。
就在我媽好不容易打上吊針的時候,我爸趕了過來,直接將我媽從床上拽了下來,拖到外面的地上進行毆打。
原本就虛弱不堪的人,直接被我爸打得全身上下全是傷痕,沒有一塊好多地方。
可這時候我爸像是打紅了眼,打完我媽還不解氣,扭頭就向我踹了過來,之後更是想對我拳打腳踢。
我媽原本被打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可看見我爸要打我以後,身上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站起來朝我爸撞過去,然後護住了我。
我爸這時候氣得直嚷嚷,要求立刻離婚!
要知道在農村裏,女人一旦離了婚,就等於被趕出家門,娘家會覺得丟臉也不會收留,在村列根本沒有活路。
之後的幾天裏,我媽坐在病床上一句話也不說,後來還是王嬸借了三輪車,才將我們送回家。
可是剛到門口,我就看見我爸竟然和村裏的寡婦搞在了一起,我奶更是朝我媽潑了一盆冷水,讓我媽要不回來當牛做馬,伺候他們一家,要不就直接離婚。
就在我奶篤定我媽肯定不敢離婚的時候,結果卻聽到我媽竟然硬生生的說一句:離!
後來我媽說離婚也是有條件的,要求我爸必須分出一間房子,給我們娘倆居住。
畢竟現在的房子,基本上都是靠我媽才能蓋起來,要一間房子是應該的。
只見我爸在聽完我媽的話以後,上來就想動手,好在被王嬸及時攔住,就在雙方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這時候我爺突然發聲:房子給他,以後做個籬笆將兩家分開。
有了我爺的話以後,我奶和我爸也不敢多說什麽,就這樣我們娘倆過上了自己的日子,再也不用害怕我爸突然打我們。
而我爺之所以會同意給我們屋子,是因為當初我爺曾偷摸去找過寡婦,結果被我媽看見了。
有了這個把柄以後,我爺只能將房子給我們。
之後的日子裏,我拼了命的學習,而我媽則是靠自己的雙手,幫人家幹活打零工,日子過得雖然貧窮,但十分開心。
我上初二後,有一次放學看見他在空教室的黑板上驗算題目,看著看著就入了迷,從那以後,老錢總是想方設法地拐著我去上他的小竈數學課。
這兩年,什麽體育課、美術課,我基本沒上過,他總說我有天賦,是吃這碗飯的人。
就這樣,我在老錢的栽培下,學習成績一路狂飆,很快變成了班裏的佼佼者。
可這些村裏人並不知道,每次看見我以後,都會嘲諷說女娃讀書根本沒用,到頭來還得結婚生子,包括我奶一家,巴不得我們過得不好。
面對他們的話,我根本沒有上心,因為我知道日子是過給自己的。
就這樣,我以優異的成績考上高中,學校知道我的家庭條件以後,決定免除我的學雜費。
而我媽也在離婚以後,生活過的越來越多姿多彩,甚至還用外公傳下來的放下,特制了辣椒醬,在外面賣的效果十分好。
期間,我奶和我爸看見我們倆過得這麽好,也曾使過絆子,不過好在艱難的日子最終度過。
我憑借優異的成績被北大錄取,而我媽則是憑借外公祖傳的秘方,在我上學的地方開了一家副食店。
就這樣我們娘倆的生活變得風生水起!
我畢業以後,決定將我們的戶口從農村遷出來,但這樣勢必要回家一趟,於是我和我媽抽了一個時間回了村裏,同時也給幫助過我們的王嬸買了不少禮物。
結果我們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寡婦在我家門口大喊,而我爸則是手裏揣著錢向外走去。
原來我爸這些年迷上賭博,之前我媽在的時候,將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可自從我媽走後,不僅地荒了,就連家裏的豬也買了。
我和我媽聽到後對視一眼,心中並沒有任何波瀾,畢竟生活是過給自己的,何必為這些互不相幹的人勞心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