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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往事:遊手好閑的村民,常被人罵,卻做了一件大家稱道的事情

2024-02-05文化

我所在的小山村裏有這麽一個人,他整天不務正業,不是偷雞,就是摸狗,給鄰居帶來不少怨言,村民也不知道跟他吵過多少回架,但是他始終我行我素,最後村民對他除了頭疼之外,其他毫無辦法。

他叫周雄,從小在村子裏就不安分。小時候可是村子裏出了名的淘氣鬼,自己家裏沒種什麽東西,但是一到收獲的季節,就什麽都有了。他小時候偷瓜很有一招,當時村民為了看瓜,白天都是叫自己的孩子去看。周雄就想了一個法子去偷人家的瓜,他叫上另外一個孩子,然後兩個人就去瓜棚找看瓜的孩子玩。

來到瓜棚之後,周雄就提議玩捉迷藏的遊戲。他就用手按住看瓜孩子的眼睛,假裝讓另一個孩子躲起來。其實他在按住眼睛的時候,另一個孩子就在地裏挑最大的瓜往家搬。他靠著這種方法摘了人家好多瓜,最後被人發現之後,大人是又氣又好笑。

到了青年時期,他因為家底子窮也沒結婚,其實如果自己弄點正經事幹幹,不出幾年也會發達起來。可是他就不這麽想,因為他過慣了好吃懶做的生活,所以吃的不得苦,因此不可能去學手藝。不學手藝,那幹什麽呢?他就想到了打獵,那個時候國家對槍支管理的不嚴,他手上就有一桿銃。

要打獵光有銃還不行,那還得有獵犬。所以他一口氣就養了20條獵犬,本來他自己就是窮得叮當響,吃飯都成問題,一下子養了這麽多條狗,哪裏夠吃的?可是他根本就不考慮這個問題。這些狗因為沒東西吃,成天就在村子裏挨家挨戶轉,就想從別的人家裏撿點剩飯剩菜吃。可是別人家不可能幫他養狗,而且其他村民對他的狗也是無比嫌棄,因此經常能在村裏聽到狗被打的哀嚎聲。

他養的這些狗,個個都是皮包骨、耷拉著腦袋,沒有一點精氣神,這些狗跟著他也是遭罪。這些狗後來實在餓的不行,就在村裏逮人家的雞吃,從此之後村裏養雞的都不安生,不是這家今天少了一只雞,就是那一戶明天丟了一只鴨。村裏人知道是周雄家的狗咬的,但是又現場抓不到證據,對他也只能是恨得牙癢癢。

有一次,周雄看見他家的狗又叼了一只雞回家,於是趕緊把雞從狗嘴裏取了下來,立馬就燒開水殺雞拔毛,很快一鍋新鮮的雞湯就出爐了。正當周雄拿著一只大雞腿大快朵頤的時候,丟雞的村民找上了門。他氣勢洶洶的對周雄說:「剛才別人說看到你家的狗叼了我家的雞,現在我來找雞。」

周雄卻很理直氣壯地說:「誰哪只眼睛看到的,叫他過來指認。」

但是那人又不好出賣告訴他情況的人,於是就說:「你家的狗叼了村裏多少只雞,大家心裏都清楚,村裏只要丟了雞,肯定就是你家狗叼走的。」

周雄一聽這話,就非常不高興,他生氣地說道:「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說話得憑良心,怎麽能張口就來?按照你這麽說,以後村裏丟的每一只雞,都是我家狗叼走的,這個責任我可不敢擔。現在黃鼠狼、鷂鷹多了去了,他們抓的雞也要算在我的頭上嗎?退一萬步講,我家的狗就算叼了雞,但是也不是我叫它去叼的,你要找就找它去,不要找我。它是吃到它肚子裏去了,可沒吃到我肚子裏。」

來找雞的村民一聽他這麽說,當場就氣得不行。於是他就指著周雄手裏的雞腿說:「你說吃到了狗肚子裏,那你手上拿的是什麽?你嘴裏嚼的又是什麽?」

這一下可把周雄問起了火,他扔下雞腿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聲咆哮道:「我告訴你,你可別血口噴人。我難道就不能吃雞,我一吃雞就是吃的你家的雞?」

來的人回懟道:「你家裏又沒有養雞,你告訴我你哪來的雞吃?」

周雄繼續咆哮道:「我家裏沒有雞,我想吃雞,我難道就不能去買雞吃?」

來人繼續問道:「既然是買的,你能告訴我在哪裏買的嗎?」

這一問讓周雄差點語塞,他思索一番之後,繼續加大聲調說:「你算老幾,我憑什麽告訴你我在哪裏買的雞,你問什麽,我就一定要回答什麽嗎?好,既然你說我吃的是你家的雞,那你有證據嗎,你叫一聲,它能答應嗎?」

周雄的無賴品性彰顯無疑,來人氣的咬牙切齒,但是卻奈何不了他。最後他臨走的時候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今天我就自認倒黴,丟的那只雞我就全當送給我孫子吃了。」

那人走後,周雄卻又怡然自得的撿起了桌上的雞腿繼續啃,甚至還倒了酒愜意地抿了起來。他邊吃邊想:「別人罵兩句又不痛不癢的,吃了一只雞卻是實打實的,這樣的買賣相當劃算。」

後來,國家槍支管控的特別嚴,他的銃也被收走了。沒有了銃就打不了獵,這個時候他也差不多四十歲了,他的老父親就苦口婆心的勸他去縣城的工業園區找份班上。最後,他思考再三,聽從了他父親的意見。

雖然周雄家裏是窮得叮當響,但是他這個人非常會說,總是能把女人逗得很開心。村裏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也在工業園區上班。那女人的丈夫是常年在外打工,女人在家帶孩子,順便找個班上上。那女人本來是住工廠宿舍,但是住宿舍哪有住自己家裏舒服,現在正好有周雄現成的順風車可以搭,不搭白不搭。

女人此後每天都是坐周雄的摩托車上下班,兩人同進同出,再加上周雄這個人又善於哄女人開心,一來二去,兩個人產生了感情,好上了。

兩個人為了避人耳目,早上都是天還沒亮就出門,晚上等到天黑下來之後才回家,想以此避開村民的視線。但是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任何事情都瞞不過村民。村民在背後議論紛紛,對他們指指點點。這個訊息傳到了女人丈夫的耳中,女人丈夫丟下外面的活不幹,立即回了家。

回家之後,不由分說直接來到了周雄家徒四壁的家裏,對著周雄就是一頓瘋狂輸出,周雄連申辯的余地都沒有。打完之後,男人放出狠話:「以後你們再滾混到一起,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做夫妻,但是不是在地上,是在地下。」這句話可把周雄著實嚇到了,他以被打傷的名義把自己關在家裏,幾天都不出門。

事後,那女人竟然還偷偷找到周雄,問他能不能帶她走,到外面去過日子。周雄這下可是嚇破了膽,說什麽也不敢再跟那女人待在一起。那女人丟下了一句「你真沒用」就走了,過了幾天把周雄給她買的衣服全部都送了回來,以此來表示跟他斷絕關系。那女人後來就一直跟著她丈夫在外面打工。

這件事情之後,周雄的名聲在村子裏更是聲名狼藉,沒有人不在背後議論他。他老父親也是被他氣得直跺腳,他說:「我本來是想讓你正正經經上班,賺點錢討個女人,沒想到你居然這麽不爭氣,偏偏去招惹人家有夫之婦。現在可好了,名聲搞臭了吧,40多歲的人了,我看以後也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你了,你的事我以後也不管了,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吧。」

可是,世間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過了幾年之後,周雄跟著他的一個表哥去到了外面。周雄的表哥是在外面做生意的,開了一家規模還算可以的廠,他經常要在外面談生意,但是酒量又不行,於是他就想到了周雄,周雄這個人不僅嘴上能說,而且還非常會喝酒,如果把他帶在身邊,那不是如虎添翼?

表哥把周雄帶出去之後,表哥就對周雄進行了一番裝扮,給他做頭發,給他穿西裝、打領帶,改頭換面之後,也確實像那麽一回事。此後,周雄就一直跟在他表哥的身後,經常出入一些生意飯局。自從帶上了周雄之後,每次酒桌上的氣氛就完全不一樣了,周雄每次都能讓對方喝的心滿意足、特別開心。

時間一長,周雄的人緣越來越廣,很多人都是看在周雄的面子上跟他表哥合作的。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周雄決定自己換個城市單幹。於是周雄自己也辦起了廠,人要發起來速度非常快,一兩年之後周雄的資產就超過了他表哥。

此時周雄已經將近50歲了,也討了一個外地的年輕老婆,周雄的人生就此走上了巔峰,雖然大器晚成,但總算是來了。

當周雄開著車、帶著女人孩子回到村子的時候,村民的眼睛都看直了。他們完全想不到,僅僅是過去了四五年,周雄在外面的變化是如此之大,從一個被人嫌棄的街溜子,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企業家。

周雄的做法更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他自己一人出錢將村子裏的泥巴路硬化成水泥路,並且將村子裏破舊的祖堂推倒重建,建成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大祖堂。祖堂建成的時候要搭台唱戲,別的村子裏的人來我村子看戲,看到我們新建的祖堂,無不誇贊不已。

周雄從此之後也成了村民口中津津樂道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