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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美婦救夫,道士把她請進荒郊破屋,說:進去棺材裏

2024-01-07文化

兩宋時期,開封府的大堂上,一場審判正在進行。被告是一名富商,他被控誣告一名窮苦百姓,企圖奪取其土地。

原告是那名百姓,他拿出了一份土地契約,證明自己是合法的土地所有者。富商卻不服氣,他聲稱那份契約是偽造的,還拿出了一份自己的土地契約,與原告的相互矛盾。

「這兩份契約都有官方的印章,怎麽會有這樣的差錯?」知府李公佐皺著眉頭,對兩份契約進行仔細的比對。

「知府大人,這是奸人的詭計,他們為了奪取我的土地,偽造了一份契約,還賄賂了官府的人,讓他們給他蓋章。」原告悲聲哀求。

「知府大人,你不要聽他胡說,他是個窮困潦倒的小人,他為了占我的便宜,偽造了一份契約,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給他錢,就要告我上官。」被告反駁道。

李公佐聽了兩人的話,心中更加疑惑。他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可能有更大的陰謀在背後。他決定暫緩判決,讓人去調查真相。

「本府今日不便判決,你們先回去,等本府查清事實,再來定奪。」李公佐說道。

「知府大人,你不能這樣,你要為我主持公道,你不能讓那個奸商逍遙法外。」原告急切地說道。

「知府大人,你也不能這樣,你要為我伸冤,你不能讓那個小人誣陷我。」被告也不甘示弱地說道。

李公佐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他心裏明白,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官府的腐敗,如果他不小心處理,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他只能希望能找到真兇,還自己一個清白。

李公佐回到了自己的書房,正準備休息一會兒,卻見一名小吏匆匆而來,手裏拿著一封信。

「知府大人,這是從京城來的急件,請您速看。」小吏說道。

李公佐接過信,開啟一看,頓時臉色大變。信上寫著,他因為辦案不公,被彈劾到朝廷,要求他立即上京接受審查。信上還附有一份奏折,是一名禦史寫的,詳細地列舉了他的罪狀,有的是他從未做過的,有的是他被人陷害的,有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的。總之,一句話,他是個貪汙受賄,濫用職權,殘害百姓的惡官。

李公佐看完信,心如刀割。他不明白,自己一直為民辦事,為什麽會遭到這樣的誣陷。他想到,這一切可能都是那個富商的陰謀,他一定是賄賂了禦史,讓他寫了這份奏折,想要置他於死地。他想到,自己的前途可能就此淪陷,他的家庭可能就此破碎,他的名聲可能就此掃地。他感到一陣無力,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李公佐的妻子王氏,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忙跑了進來,看到李公佐倒在地上,嚇得魂飛魄散。她連忙叫來了仆人,把李公佐擡到了床上,又叫來了醫生,給他診治。醫生檢查了一番,搖了搖頭,說道:

「知府大人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再加上受到了驚嚇,心脈受損,恐怕難以治愈。除非有仙丹妙藥,否則只能等天命了。」

王氏聽了,淚如雨下,她緊緊地抓住李公佐的手,呼喚著他的名字,希望他能醒過來。她想到,自己與李公佐相識相戀,結為夫妻,已經有二十多年了。他們相濡以沫,風雨同舟,共同經歷了無數的艱難困苦。

他們的兒子李元普,也是他們的驕傲,他聰明孝順,勤奮好學,已經考中了秀才,有望成為一名大官。他們的家庭,本來是幸福美滿的,可是現在,卻要面臨著生離死別的悲劇。她不甘心,她不舍得,她不想失去他。

李元普也趕了回來,看到父親的病情,心如刀絞。他也不明白,父親為什麽會遭到這樣的不幸。

王氏見李公佐日漸消瘦,心中憂慮不已。她聽說西山觀有一位道士,法力無邊,能夠治療各種疑難雜癥。她便決定帶著兒子李元普,趁著夜色,悄悄前往求助。

「娘,我們真的要去找那個道士嗎?我聽說他是個神棍,專門騙人錢財。」李元普在路上小聲說道。

「兒子,你不要胡說。你爹的病,已經無藥可醫,只有求神拜佛,才有一線生機。你要孝順你爹,就跟我一起去吧。」王氏語重心長地說道。

李元普無奈地點了點頭,跟著王氏走向西山觀。他心中暗暗擔憂,不知道這次的行動,會不會給他們帶來更大的麻煩。

西山觀是一座孤零零的小廟,周圍是茂密的樹林。王氏和李元普走進觀內,只見一盞油燈搖曳著,照亮了一張木桌和一張蒲團。木桌上擺著一些香燭、紙錢和符咒,蒲團上坐著一個頭戴道冠,身穿道袍的老道士。他正閉目養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道長,弟子王氏,特來拜見。」王氏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

道士睜開眼睛,看了看王氏和李元普,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原來是兩位施主,不知道有什麽事情,需要老道相助?」道士慢條斯理地說道。

「道長,我丈夫李公佐,是開封府的知府,因為辦案不公,被奸人陷害,現在身體虛弱,奄奄一息。我聽說道長有神通,能夠救死扶傷,所以特地前來求救。」王氏哭訴道。

「哦,原來是李知府的夫人和兒子啊,老道早就聽說過李知府的大名,是個清廉正直的好官。可惜,天不從人願,讓他遭遇了這樣的不幸。」道士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既然如此,老道也不能袖手旁觀,我這裏有一張符,能夠驅除邪氣,增強元氣,只要將它貼在李知府的胸口,就能讓他恢復健康。」

說著,道士從桌上拿起一張畫滿了符號的紙,遞給王氏。

「這張符,可是老道用了三十年的功夫,才畫成的,非常珍貴。不過,為了救李知府,老道也不惜舍棄了。只是,這張符,也有一個條件,就是必須用一千兩黃金,才能激發它的威力。否則,就會失效。」道士說道。

王氏一聽,心中一驚,一千兩黃金,那可是她們家的全部家當啊。她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相通道士的話。

李元普見狀,心中更加不安,他覺得道士是個騙子,故意要騙他們的錢財。他拉了拉王氏的衣袖,低聲說道:

「娘,我們還是走吧,這個道士明顯是在騙我們,我們不能上當。」

王氏搖了搖頭,說道:

「兒子,你不要胡說。這位道長是個高人,他的話,我們不能不信。你想想,你爹的病,已經無藥可救,如果我們不試試這張符,就等於放棄了他的生命。我們不能這麽絕情,我們要盡力而為。」

說著,王氏對道士說道:

「道長,我相信您的話,我願意用一千兩黃金,換取這張符。只是,我現在身上沒有那麽多的錢,能否讓我先回去取錢,然後再來給您?」

道士聽了,心中一喜,他看出王氏是個輕信的人,很容易被他騙取錢財。他便裝出一副慈祥的樣子,說道:

「既然如此,老道也不好為難你們。你可以先回去取錢,但是,你必須在三天之內,將錢送到這裏來,否則,這張符就會失去效力,再也無法救你的丈夫了。你記住了嗎?」

王氏連忙點頭,說道:

「我記住了,我一定會在三天之內,將錢送到這裏來。道長,您放心,我不會食言的。」

說完,王氏拿著符,帶著李元普,匆匆離開了西山觀。她心中充滿了希望,覺得這張符,就是救她丈夫的最後一根稻草。

道士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暗笑,覺得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他打算等王氏拿來錢財之後,就立刻逃走,不再理會他們的死活。他心中暗想:

「這對母子,真是太傻了,竟然相信我的鬼話。這張符,不過是我隨便畫的,根本沒有什麽用處。他們拿回去,也只能白白浪費時間。等他們發現真相的時候,我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哈哈,這一次,我可賺了個大發了。」

王氏和李元普在道士的帶領下,來到了西山觀的後院。只見一間小屋,門上掛著一塊牌子,上書「神仙居」。

「這裏就是我師父的住處,他正在裏面為你們的夫君施法呢。」道士說道,「你們稍等片刻,我去通報一聲。」

說著,他便推開門,走了進去。王氏和李元普在門外等候,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

「母親,你真的相信這個道士嗎?」李元普低聲問道,「我覺得他不像是個好人,他的眼神很奸詐,而且他說話也不太真誠。」

「兒子,你不要胡說,這個道士是西山觀的高徒,他的師父是個有名的神仙,能夠通天徹地,知過去未來。他說他能救你父親,我們就要相信他,不要懷疑他。」王氏說道,「你想想,你父親現在的情況多麽危急,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線希望啊。」

李元普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母親是出於對父親的深情,才會輕信這個道士的話。他也希望父親能夠康復,但他總覺得這個道士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屋內傳來一陣驚呼聲,接著,道士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臉色慘白,渾身冒汗。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道士叫道,「你們快進去看看,你們的夫君,他,他……」

王氏和李元普聽到這話,心中一驚,忙跟著道士沖進了屋內。只見屋內一片狼藉,桌椅倒翻,紙張散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在屋角,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倒在地上,身上插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已經斷氣。而在他的身旁,一個棺材靜靜地躺著,棺材的蓋子被掀開了一角,露出了裏面的人。

王氏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正是她的夫君,李公佐。他的臉色蒼白,眼睛緊閉,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死去了。

「夫君!」王氏驚叫一聲,撲到棺材前,抱住李公佐的屍體,淚如雨下。

「父親!」李元普也跪在棺材旁,哭聲震天。

道士在一旁裝作悲痛地說道:「唉,這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我師父,讓他被那個惡人殺了。我師父是個神仙,他為了救你們的夫君,不惜用自己的靈魂和他交換,讓他重獲新生。可惜,那個惡人知道了這個秘密,趁我不備,闖進來,殺了我師父,又想殺了你們的夫君,幸虧我及時發現,和他搏鬥,才把他趕跑了。可惜,我師父已經沒了,你們的夫君也已經死了,他的靈魂被那個惡人帶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王氏和李元普聽了這番話,更加悲痛欲絕,他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們的夫君,他們的父親,就這樣死了,而且還是被一個不知名的惡人殺了,他們怎能甘心?

「道士,你說的那個惡人是誰?他為什麽要殺我們的夫君?他又是怎麽知道你師父的秘密的?」王氏哭泣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長得很醜,滿臉疤痕,手裏拿著一把匕首,他說他是為了報仇,因為你們的夫君曾經判過他的案子,讓他坐了牢,他一直恨著你們的夫君,所以他一直在尋找機會,想要殺了他。他說他是從一個叫範程的少年那裏得到的訊息,那個少年是我師父的徒弟,他偷聽了我師父和我說的話,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了那個惡人,還收了他的錢。」道士說道。

「範程?他是誰?我們怎麽從來沒見過他?」李元普問道。

「他是我師父最近收的一個徒弟,他是個裁縫的兒子,他說他想學習道術,所以我師父就收了他。我也不知道他是個奸細,他平時表現得很孝順,很勤奮,我師父很喜歡他。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真是個卑鄙的小人!」道士說道。

王氏和李元普聽了這些話,心中既有憤怒,又有疑惑,他們不明白,為什麽那個惡人和那個範程會對他們的夫君如此恨之入骨,他們的夫君一向是個正直的官員,他辦案時從不偏袒,從不貪汙,他為什麽會招惹到這樣的仇家呢?

「道士,你說的這些話,我們該如何相信呢?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嗎?」李元普忽然問道。

道士一楞,他沒想到李元普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他本以為他們會輕信他的話,就這樣被他騙走了他們的錢財,他沒想到李元普竟然還有一點理智。

李公佐的棺材被裝載在一輛輦車上,王氏和李元普跟在後面,一行人緩緩地向西山觀進發。王氏披著白色的孝服,面色憔悴,眼中含著淚水。李元普則是一臉堅毅,時不時地回頭看看輦車,心中默默祈禱父親能夠安息。

路上的風景並不美麗,只有一片荒涼和蕭條。隨從們也是沈默寡言,沒有人敢打破這肅穆的氣氛。只有輦車的輪子發出吱吱的聲音,似乎在訴說著一段悲慘的故事。

突然,一陣喧嘩聲打破了寂靜。一群身穿黑衣的強盜從路邊的樹林裏沖了出來,手持刀劍,向李公佐一行人撲去。

「快,搶了他們的錢財,別讓一個活口!」強盜首領大喊道。

隨從們驚慌失措,紛紛拔出佩刀,護住王氏和李元普。李元普也不甘示弱,拿起一把刀,擋在母親的身前。

「母親,您不要怕,兒子會保護您的。」李元普說道。

王氏緊緊地抱住兒子,心中既是感動又是擔憂。她擡頭看了看輦車,心想,如果李公佐還活著,他一定會挺身而出,保護他們的。

強盜們不顧一切地沖上來,與隨從們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刀光劍影,血花飛濺,慘叫聲不絕於耳。李公佐一行人處於劣勢,很快就被強盜們包圍了。

「哈哈,你們還想反抗嗎?快點交出你們的錢財,還有那輛輦車,裏面一定有什麽寶貝。」強盜首領嘲笑道。

「你們膽敢開啟棺材,你們就是不敬神明,不畏懼鬼神,你們會遭到天譴的!」王氏大聲說道。

「哼,什麽神明鬼神,我們只信錢財。快點給我開啟,不然我就殺了你們!」強盜首領一揮手,示意手下動手。

幾個強盜上前,用刀撬開了棺材的蓋子,想要看看裏面有什麽。然而,當他們看到棺材裏的情景時,他們都驚呆了。

棺材裏,李公佐的屍體竟然沒有一絲腐爛的跡象,反而是面色紅潤,呼吸平穩,就像是在睡覺一樣。他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清香,讓人感覺舒適。

「這,這是怎麽回事?這人還活著?」一個強盜驚叫道。

「不可能,他一定是死了,只是屍體保存得好。」另一個強盜說道。

「不管他死活,我們把他拖出來,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強盜首領說道。

說著,他們就要把李公佐從棺材裏拖出來。然而,就在這時,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李公佐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強盜,大聲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殺我啊!」

李公佐被裝進棺材,不知所措。他只覺得一陣眩暈,便失去了知覺。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陰森恐怖的地方,周圍是一片黑暗,只有一些灰白色的火光在閃爍。

「這是哪裏?」李公佐驚恐地問道。

「這裏是地府。」一個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李公佐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黑袍,面目猙獰的鬼差站在他身後,手裏拿著一根鐵鏈,將他牢牢鎖住。

「你是誰?你要幹什麽?」李公佐大聲喊道。

「我是閻王殿下的鬼差,我奉命來接你去見閻王。」鬼差冷冷地說道。

「閻王?我為什麽要見閻王?我還沒死呢!」李公佐不敢相信地說道。

「你還沒死?你以為你還活著嗎?你的靈魂已經離開了你的肉身,你的肉身已經被你的妻子和兒子裝進了棺材,準備送往西山觀火化。你現在是個孤魂野鬼,沒有歸處,只有跟我去見閻王,讓他決定你的生死。」鬼差不耐煩地說道。

「不,不,不可能,這一定是個夢,一定是那個道士的詭計,他一定是用了什麽邪法,讓我產生了幻覺,我要回去,我要回到我妻子和兒子的身邊,我要告訴他們我還活著,我要揭穿那個道士的騙局!」李公佐拼命掙紮,想要掙脫鐵鏈。

「別做無謂的掙紮,你已經無法回去了,你的肉身已經被封在棺材裏,你的靈魂已經被我鎖在鐵鏈上,你只有跟我走,去見閻王,聽他的判決。」鬼差冷笑著,用力拽著鐵鏈,將李公佐拖向一個黑洞。

「不,不,不,救命啊,救命啊!」李公佐慘叫著,被鬼差拖進了黑洞。

黑洞裏是一條漆黑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座巍峨的宮殿,宮殿的門口有兩個高大的石像,分別是牛頭和馬面,他們的眼睛裏閃爍著綠色的火光,看起來十分可怕。

鬼差帶著李公佐走進了宮殿,宮殿裏是一片寂靜,只有一些鬼魂在低聲哭泣,等待著閻王的審判。

鬼差將李公佐帶到了一張高台上,高台上有一張大紅色的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袍,頭戴王冠,面容嚴肅的男子,他就是閻王。

閻王看了看李公佐,然後看了看一本厚厚的冊子,冊子上記錄著李公佐的生平事跡,善惡得失。

「李公佐,你是開封府的知府,你在世時,曾經辦過許多案件,有些案件你辦得公正,有些案件你辦得不公,你因此得罪了許多人,也受到了許多人的贊揚。你的善惡之數,相差無幾,你的生死之判,難以決定。」閻王緩緩地說道。

「閻王殿下,我雖然是個知府,但我並不是個貪官,我辦案時,也是盡力而為,按照法律和良心去判斷,我從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為什麽要死?」李公佐哭訴道。

「你不是貪官,但你也不是清官,你辦案時,有時候會受到情感的影響,有時候會受到外界的幹擾,有時候會受到自己的偏見,你的判斷並不是完全正確的,你因此造成了一些冤屈,你也因此招致了一些仇恨。你的死,也是因為你的冤屈和仇恨,你被人陷害,被人毒殺,你的妻子和兒子也被人欺騙,你的一切都被人奪走了。」閻王淡淡地說道。

「閻王殿下,既然您知道我是被人陷害,被人毒殺,那您就應該還我一個清白,讓我復活,讓我回到我妻子和兒子的身邊,讓我揭穿那個道士的騙局,讓我為自己正名,讓我為自己報仇!」李公佐激動地說道。

「你想復活,想正名,想報仇,

「閻王殿下,您怎麽可以這樣說,您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您不是公正的嗎,您不是要維護天理的嗎,您怎麽可以讓那些奸人得逞,讓我這樣冤死,讓我這樣無法瞑目?」李公佐憤怒地說道。

「你不要激動,你不要沖動,你不要無知,你不要無禮,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在地府,你現在是在我面前,你現在是在接受我

的審判,你沒有資格質疑我,你沒有權利指責我,你只有服從我,你只有聽從我。」閻王厲聲說道。

輦車行至一處荒涼的山路,突然從兩旁的樹林中沖出一群強盜,手持刀槍,惡狠狠地向輦車圍攻。輦車上的隨從驚慌失措,拔出佩劍,奮力抵抗。王氏和李元普也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守護著棺材。

「快放下棺材,交出財物,饒你們不死!」強盜首領大喊道。

「你們這些無恥之徒,竟敢打劫殉葬的人,豈不知有天理嗎?」王氏義憤填膺地說道。

「天理?哈哈,這世上哪有什麽天理,只有強者為王,弱者為奴!你們這些富貴之人,不知道百姓的苦難,今天就讓你們嘗嘗窮人的厲害!」強盜首領狂笑著說道。

說著,他揮刀向王氏砍去。王氏驚叫一聲,用劍擋住了他的攻擊。李元普見狀,急忙沖上去,與強盜首領交戰。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棺材裏的李公佐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心中十分焦急。他想起了閻王的話,只有在危急關頭,才能呼救,否則就會被鬼差帶走。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是否安全,他只想盡快醒來,保護他們。

他忍住了恐懼,大聲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來救救我吧!」

他的聲音傳出了棺材,驚呆了所有的人。強盜們以為是鬼魂出現了,嚇得魂飛魄散,紛紛丟下武器,逃命去了。王氏和李元普也驚訝不已,急忙開啟了棺材,只見李公佐睜開了眼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爹,你醒了!」李元普激動地說道。

「夫君,你沒事吧!」王氏悲喜交加地說道。

「我沒事,我沒事,是閻王救了我,讓我回來了。」李公佐艱難地說道。

「閻王?你是說你去了地府?」王氏不敢相信地說道。

「是的,我去了地府,閻王告訴我,我是被那個道士下了毒藥,假死了。他還告訴我,那個道士是個騙子,他想要騙走我們的財物,還想要害死我們。」李公佐說道。

「什麽?那個道士竟然如此惡毒,我們一定要找到他,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王氏氣憤地說道。

「是啊,我們不能讓他逍遙法外,我們要回開封府,告發他的罪行,還我一個清白!」李公佐說道。

「爹,娘,你們放心,我會陪著你們,一起回去,一起找到那個道士,讓他付出代價!」李元普說道。

一家人相擁而泣,感激閻王的恩情,決心尋找道士的下落,為自己的冤屈討回公道。

李公佐被救出,一家人重逢的感人場面。

對道士的憤怒與追責決定。

李公佐對自己過去行為的反思與悔悟。

李元普見到父親的呼救之聲,心中一驚,忙跑到輦車前,掀開棺材蓋,只見李公佐躺在裏面,面色蒼白,但還有一口氣。他激動地叫道:「父親,你還活著!」

王氏聽到兒子的聲音,也趕了過來,看到李公佐,淚水奪眶而出,她抱住李公佐的頭,哭道:「夫君,你怎麽了?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傷?」

李公佐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妻兒的面孔,心中一陣感動,他勉強笑道:「妻兒,我沒事,我只是被那個道士下了迷藥,讓我昏迷不醒,剛剛我在地府見到了閻王,他告訴我真相,讓我呼救。」

王氏和李元普聽了,都驚訝不已,他們怒視著道士,道士卻不以為意,嘿嘿笑道:「李知府,你不要胡說八道,你是死了的,我是用我的法力讓你復活的,你應該感激我才是。」

李公佐氣得差點吐血,他指著道士,對王氏和李元普說道:「妻兒,你們不要聽他的胡言亂語,他是個騙子,他是想騙走我們的財物,還想害死我,你們快把他綁起來,送到開封府,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王氏和李元普立刻明白了道士的陰謀,他們一擁而上,將道士按倒在地,用繩子捆住,交給隨從看管。道士驚恐地叫道:「你們不要這樣,你們不知道我有多大的本事,你們惹了我,會後悔的。」

李公佐不屑地說道:「你還有什麽本事,除了騙人和害人,你還會什麽?你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說罷,他讓王氏和李元普扶他下了輦車,坐在一旁的馬車上,他對妻兒說道:「妻兒,我剛剛在地府,見到了閻王,他告訴我,我是被奸人陷害,被彈劾的事情都是假的,他還告訴我,我應該回到人間,繼續做我的知府,為百姓做些好事。」

王氏和李元普聽了,都感到欣喜,他們說道:「夫君,父親,這真是太好了,你終於得到了清白,我們也不用再為你擔心了,我們一定要回到開封府,讓那些奸人受到懲罰,讓百姓知道你的正直。」

李公佐點點頭,又說道:「妻兒,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我在地府,也見到了我自己的過去,我發現,我雖然表面上是個正直的官員,但實際上,我也有很多的缺點和錯誤,我有時候太過於剛愎自用,不聽取別人的意見,有時候太過於迂腐,不顧時勢的變化,有時候太過於自負,不知道自己的局限,

王氏和李元普聽了,都感動不已,他們說道:「夫君,父親,你能夠認識到自己的不足,這本身就是一種勇氣和智慧,我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個更好的人,更好的官員,我們會一直支持你,陪伴你,幫助你。」

李公佐抱住妻兒,眼中含淚,他說道:「妻兒,你們是我最大的財富,我感謝天地,讓我能夠與你們重逢,我也感謝閻王,讓我能夠覺醒,我發誓,從今以後,我會珍惜你們,珍惜生命,珍惜機會,做一個新的人,做一個新的知府。」

李公佐從棺材中被救出後,便被王氏和李元普帶到了西山觀。他們找到了道士的房間,卻發現道士已經不知所蹤,只留下了一些藥材和符紙。李公佐一看,便知道

「這個道士,真是個無恥之徒,竟然敢用這些伎倆害人!」李公佐氣憤地說道。

「夫君,你不要生氣,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要多休息。」王氏關切地說道。

「娘親說得對,父親,你要保重身體,我們不能讓那個道士得逞。」李元普也勸道。

李公佐看著妻兒的關心,心中感動,也平息了一些怒氣。他想起了自己在地府的經歷,以及閻王對他的教誨,心中有了一些改變。

「妻兒,我想跟你們說一些話。」李公佐開口說道。

「夫君,你有什麽話,盡管說。」王氏問道。

「娘親,父親,你們要說什麽,我都會聽。」李元普也說道。

李公佐便把自己在地府的經歷,以及閻王對他的指點,一一告訴了王氏和李元普。他說自己以前太過於剛直,不顧情理,導致了許多冤屈和不幸。他說自己以後要改變自己的做法,多為百姓著想,多為上級體諒,多為妻兒關心。他說自己要重新做一個好的知府,好的丈夫,好的父親。

王氏和李元普聽了李公佐的話,都感到驚訝,也感到欣慰。他們都覺得李公佐經過了一番生死考驗,變得更加明理和寬容。他們都表示支持李公佐的決定,也表示願意陪伴李公佐,共同面對過去和未來。

李公佐在西山觀住了幾天,身體逐漸恢復了元氣。他決定返回開封府,向上級匯報自己的經歷,請求恢復職務。他也想找到那個道士,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他還想回到百姓中間,重新贏得他們的信任和尊敬。

王氏和李元普也準備隨李公佐一同回去,他們都對李公佐充滿了信心和期待。他們相信李公佐一定能夠重振旗鼓,成為一個好的知府,也成為一個好的丈夫和父親。

李公佐一行人經過了幾天的艱難跋涉,終於回到了開封府。他心中既有激動,又有忐忑,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如何。

他剛剛下了輦車,就看到一群百姓圍了上來,有的歡呼,有的罵聲,有的哭泣,有的沈默。他一一掃視,發現他們都是他曾經辦過的案子的當事人或者旁觀者。他心中一緊,不知道他們是來感激他,還是來報復他。

「李知府,你終於回來了!你可知道你的冤枉,我們都為你打抱不平!」一個老婦人擠了過來,抓住他的手,淚流滿面。

「李知府,你還有臉回來!你當年為了討好上司,判了我父親死罪,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官!」一個青年男子怒吼著,揮拳向他打來。

「李知府,你是個好人,你曾經救了我一命,你一定會得到天道的眷顧!」一個小女孩兒甜甜地笑著,遞給他一朵野花。

「李知府,你是個壞人,你曾經搶了我家的田地,你一定會受到地獄的懲罰!」一個中年男子冷冷地瞪著他,咬牙切齒。

李公佐聽著這些聲音,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他曾經的辦案,有公有私,有善有惡,有功有過,他不能否認自己的錯誤,也不能忘記自己的良心。他對著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

「諸位百姓,我李公佐回到開封府,不是為了逃避責任,也不是為了求得赦免,而是為了向你們道歉,向你們交代,向你們還一個公道。我知道我曾經的所作所為,有的讓你們感激,有的讓你們怨恨,有的讓你們敬佩,有的讓你們鄙視。我不敢奢求你們的原諒,也不敢期待你們的理解,我只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做一個合格的知府,為你們服務,為你們伸冤,為你們造福。」

說完,他又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向著衙門的方向走去。王氏和李元普緊緊地跟在他身後,為他祈禱,為他加油。

眾人聽了他的話,都不禁動容,有的點頭,有的嘆息,有的鼓掌,有的搖頭,他們的態度各異,但都不再阻攔他,而是讓出一條道路,讓他通行。

李公佐走進衙門,向著他的上級官員,一一匯報了他的經歷,請求恢復職務。上級官員聽了他的敘述,心中十分驚訝,他不知道李公佐是真是假,是神是鬼,是瘋是傻。他對李公佐有些偏見,覺得他是個不會做人的蠢貨,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有能力的清官。他考量了一會兒,最終決定給他一個機會,讓他重新擔任知府,但也提醒他要小心行事,不要再惹禍上身。

李公佐感激地答應了,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地履行自己的職責,不辜負上級的信任,也不辜負百姓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