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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年前我不顧全家反對,嫁給同村發小,都不看好的婚姻,過的怎樣

2024-07-21文化

#文章正選挑戰賽#

(聲明:本文系@白鷺湖姑娘頭條原創正選,已開通全網維權,杜絕搬運!)

講述:秋燕

我是63年出生,今年整整60歲,孫子已經讀初中了,我和老伴如今一身輕松。

兒子一家三口在市裏,我們老兩口住在自建的農家院小二樓上,老伴每天去餐飲部轉轉,做著甩手掌櫃,下午有空去自家垂釣園釣釣魚。

別看他只有小學文化,現如今說話也變得文乎文乎了,居然說垂釣是「修身養性」。

而我呢,更自在,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起床要麽在院後小菜園看看,要麽順著養魚塘林蔭小路走幾圈,活動活動,興趣來了跟著電腦學做八段錦。

每天吃完午飯,約牌的人準會打電話過來,我就去離家不遠的老馬家玩幾圈麻將,晚上去廣場蹦噠一個小時的廣場舞再回來。

總之,安逸又充實。

有時候遇到熟人打招呼,對方第一句話肯定是:「秋燕,你是吃了唐僧肉啦?咋不見老啊?」

嘿嘿,別人誇或多或少的帶點「水分」含量,不過每次「對鏡自憐」的時候,感覺跟同齡人相比,我確實顯年輕。

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當初我嫁給丈夫安平的時候,全家人都反對,曾被鄰居二嬸嘲笑為「大牯牛掉到井裏~永世不得翻身」!

那樣的困頓日子是怎麽過成如今這般模樣呢?下面我來說說我和安平之間的故事吧。

我姐弟4個,排行分別是姐姐、大哥、二哥和我,因為我是父母42歲那年生的老閨女,所以在家格外受到寵愛。

父親解放前在一家私人食品廠上班,後來公私合營後,成了工人。

正因為父親掙著薪金,所以相比較而言,我們家日子過的還不錯。

姐姐叫秋琴,人長的漂亮,年輕時是我們村文藝宣傳隊的「台柱子」,能歌善舞。

有時候不得不說漂亮真的是一個女人最值得炫耀的資本。

正因為姐姐貌美如花,所以被公 社書記的兒子看上,當時他是縣人武 部的幹事,吃商品糧的。

在他的苦苦追求下,姐姐成了幹部家屬,日子過的那叫個甜蜜,被姐夫寵的要月亮不摘星星。

本身我們家條件也不差,大哥二哥都長的玉樹臨風般的標致,所以大哥到了適婚年齡時,上門提親的人踏破門檻。

出於對長媳的重視,父母和大哥真是「籮裏挑瓜,挑的眼花。」

最後相中了鄰村的姑娘,叫茹芳。

茹芳方方面面都優秀,不久成了我的大嫂。

娶大嫂進門時,我們家已經蓋了兩棟瓦房,每棟都是三間帶小院的,出於對兩個兒子公平起見,這兩棟房一模一樣。

大嫂娶進門的第二年,侄女出生,那時候父母已經開始給二哥物色物件了。

不過有段時間二哥說物件的事突然又沒音信了,轉而不斷的看他往縣裏跑,好像又什麽事。

我那時候純粹是「吃糧不當差」,只知道玩。

後來還是從大嫂跟父母鬧意見賭氣時才知道,原來父親準備退休,讓二哥去頂替。

如此一來大哥大嫂心裏不平衡了,感覺他們吃虧了,認為父母偏心。

但最後還是二哥去縣裏當工人了,被安置在糧站上班。

也正因為這樣,當初看似賢惠的大嫂,在隨後幾十年裏,跟父母都不和睦。

我因為跟哥哥姐姐相差年齡大,被全家寵,故有點恃寵而驕。

我比同齡人上學早,7歲就開蒙了,別的小夥伴放學回來還得做飯、洗衣服,甚至還要照顧弟弟妹妹。

而這些似乎跟我無關,因為母親早在侄女出生後,就脫產回來做家務、帶孩子,我每天放學回來飯都做好了。

那時候家家戶戶都餵養豬,為的就是豬糞能掙錢,年終肥豬出欄也是一項收入。

當時有些家庭孩子多,口糧都成問題,每到青黃不接的時候,豬餵怎麽可能動用糧食?

那麽豬吃什麽呢?挑野菜啊!

所以我那時候放完學、書包往家裏一撂,把小鏟子往籃子裏一放,提著就走。

大家不要以為我像別的女孩「爬墻虎」似的那麽顧家哦,其實我就是想出去玩。

因為那時候在家不但沒小夥伴陪我玩,母親還要讓我照看小侄女。

可帶孩子哪如自己跟小夥伴一起玩開心呢?在我們村頭的黃泥崗上,大家把牛往那一栓,鵝往空地一散,就開始做遊戲。

可以這麽說,「黃泥崗」就像如今的露天遊樂園,玩啥的都有:踢毽子、跳繩、背房子,打畫牌,等等。

那時候我們一幫小夥伴們都玩瘋了!即使現在想到這些,我嘴角都會不自覺的上揚,真的是無憂無慮的快樂童年啊。

都貪玩,挑菜任務完不成咋辦?

沒關系,互幫互助嘛,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別看我當年在這幫孩子中歲數不大,可維護我的很多,加上我輩分大,好幾個都叫我「小老姑」。

每天只要看到太陽要落山的時候,我們這些「懶漢」就開始發威了,割草的割草,挑菜的挑菜,那幾個騎在牛背上男孩子們,都主動過來幫忙。

其中住在村西頭那個叫安平男孩,手腳最麻利,他每次把那頭大牯牛往旁邊那棵柳樹上一栓,直接把我籃子拿過去,東一下、西一下,實在不夠就從其他人的籃子裏,連拿帶搶。

總之,他負責把我菜籃堆的滿滿的,高高的。

為啥安平對我這麽好呢?因為我家有許多小人書,我時不時的給他拿過來看,他這算是給我的回報吧。

不僅如此,我小時候還特別淘氣,因為撈不著放牛,卻很想坐在牛背上耍酷。

而這些安平能夠滿足我。每次他把大牯牛特意拉到斜坡,讓我從高處上去,再牽著牛繩,慢慢拉著走,小心翼翼,像極了「二品帶刀侍衛」。

所以在那幫孩子們當中,安平對我最照顧。

人確確實實是要講究原生家庭的,而安平跟我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安平家弟兄三個,他是老小,父母都是種地的,母親被村裏人叫做「藥罐子」。在我印象中,安平一年四季除了冬天穿鞋外,其余時間就是打赤腳。

有一天他扶我從牛背上下來的時候,我看到他那雙黑乎乎、像亞麻布的手,嚇了一跳!我嫌棄的叫喊道:「‘三老歪’,你在家是不是不洗手、不打肥皂啊?你簡直太臟了!」

被我一驚一乍的嚇唬,安平不好意思的、下意識的把手往回縮,再也不敢上前了!

大概在安平12、3歲的時候吧,他母親去世了。

那時候村口那棵老槐樹下,就像是老舍筆下的【茶館】,村裏村外、家長裏短的事都是從那獲得的。

自打安平母親去世後,我聽到村裏人議論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一家報廢了,老光棍帶著三個小光棍,日子哪過的出來啊!」

老話講:女人家、女人家,沒有女人,哪像個家的樣子呢?

安平母親去世不到半年時間,安平輟學了,原因就是學費交不起,他要正式回家去幫生產隊放牛,掙工分。

或許男孩子沒啥心素的緣故吧,從安平臉上看不出他的悲傷,只是衣衫更加襤褸了,臉成天像個「花臉貓」,更邋遢了!

這就應了那句老話:寧死做官的老子,不死叫花子娘。如果有娘在,安平也不至於到這程度,弄的衣不遮體啊!

雖然安平不讀書了,但他還會在星期天跟一幫孩子到村頭玩,每次我去的時候,他不是從口兜掏出來許多小玩瓜,就是給我一把「毛姑娘」,或者是水田裏長的野荸薺。

這些都是他放牛時在地裏采的。

就這樣,我和安平一直都是好玩伴,而且那麽多孩子中,別人指揮不動他,只是特別聽我的話。

沒過幾年就分田到戶了,安平家齊刷刷的全是「整勞動力」,他們哥仨把地裏活幹差不多了,剩下的雜活都交給他父親負責,而他們則去村上磚瓦廠上班。

沒過多久安平家開始蓋房,可能是資金不足的緣故吧,只蓋了兩棟,安平家大哥、二哥每人各一棟。

安平家雖然日子過的緊緊巴巴,但可能是遺傳因素的緣故,哥仨個個長的帥氣,關鍵嘴都能說會道。

我隨著年齡的增長,總算總結一下經驗:男孩窮不要緊,甚至長的不好看也不要緊,關鍵嘴要會說話,情商要高。只有這樣,才不愁找老婆。

而安平的大哥、二哥都完美的發揮了自己的特長:哄死人不償命。

就這樣,他們家房子蓋好不到兩年時間,這哥倆先後都把媳婦娶回家了!一個是在磚瓦廠自談的,一個是鄰村的。老二的女友父母起初不願意,但沒辦法,二哥更有本事,讓女友未婚先孕了!最後老丈人家只得妥協。

三個兒子兩個忙結婚了,任務完成一大半,接下來,安平父親準備給老三蓋房子,否則拿什麽娶媳婦?

就在安平父親著手想給安平蓋房時,卻被查出來患了食道癌。

安平父親得癌癥的訊息不脛而走,但大家這回不愁其他人了,只替安平發愁,跟老父親擠在那兩間柴火棚大的地方,上無片瓦、下無寸土,將來娶媳婦肯定是個問題。

食道癌患者腦子不糊塗,別人擔心的,也是安平父親能想到的。

為了在自己臨走之前,想把小兒子安排好的緣故吧,安平父親把三個兒子都叫到床前,囑咐老大老二,無論如何、哪怕借債,也要把安平的房子搭起來。

因為老爺子那時候在想:只要他一死,那這老兒子就真沒人管了!

或許是覺得有愧於父親吧,因為老爺子查出病後,就沒有去醫院治,換句話講,就是準備在家等死了!

老爺子自己也說了,不想人財兩空,只想在自己還有一口氣時,把小兒子房子蓋起來,至於能不能娶到媳婦,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就這樣,在父親的督促下,安平大哥二哥從窯廠賒來磚瓦,沒有房梁、型條,就水泥桿和竹子代替。

要知道,在我們南方,蓋房規規矩矩全部是木材,像安平家這麽對付,還是頭一家。

但當時情況就是那個樣子,就算占上了房地基吧。

湊湊合合把三間房蓋好,還沒有一個月,安平父親去世了!

兩個哥哥分家另住,各管各的,哪有人管安平?從此後,安平像個孤兒,過著「進門一把栓,出門一把鎖」的日子。

好在他那時候也是20出頭的人了。

沒有父母的約束,加上安平本來就是個「混世魔王」,從小就好打架,今天把這家雞砸死了,明天把那家的鴨腿打瘸了,三天兩頭有人上門找麻煩。

這樣的主,如今再沒人管,那就更無法無天了!

每年冬天在家的勞動力都去窯廠挑土方,掙點副業來源,每次土方丈量算工錢。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有一天安平跟村上的李英嬸因為土方吵架,李英就罵了他一句。

誰知道安平特別忌諱別人罵他母親,正好手裏拿著一把鐵鍬,說時遲、那時快,他像放飛鏢似的,把鐵鍬像李英投了過去!

經常挖土方的鐵鍬是非常鋒利的,也幸虧李英穿著一件厚棉襖,結果棉襖紮破了,差一點傷到皮肉。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村裏人背後都稱呼安平是「小牲口」,惹不起的「小流氓」。

但世上總有「一物降一物」這個說法,安平見到我,比龜 孫子還乖,說話都不敢大嗓門。

我讀到初中二年級就輟學回來了,不是家裏念不起,而是我看到物理和幾何就腦袋疼。

那時候父母還種了兩畝多的口糧田,我又想湊熱鬧,去磚瓦廠拉水坯。

其實只要跟泥巴打交道的,就沒有輕松活,剛過一個月,我手心裏的水泡變老繭,皮膚也曬成小麥色。

可那時候我只能咬著牙堅持,漸漸的熟能生巧,也沒覺得那麽累了。

最主要的是有安平時時幫著我,他那時候是燒窯的師傅了,活相對來說輕松。

不知不覺,我竟然特別依賴他。

而他也對我悉心照顧,時不時的給我送來一瓶汽水,或者幹脆讓我坐在陰涼處歇著,他給我去拉幾車。

其實那時候我確實沒有其他心思,因為本來就是一個村的,從小一塊長大,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但窯廠其他人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幾個跟我一個班組的年輕婦女,只要一看安平來了,她們都笑嘻嘻的躲開了,嘰嘰咕咕不知道說著啥。

但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們越是這樣,我越不在乎。

終於有一天晚上在家吃晚飯的時候,母親對我說:「把這個月幹完了,就別去了,家裏的花生地荒了!」

我一聽有點莫名其妙,於是不耐煩的說道:「我不回來,就那點地,我起早貪黑都能去鋤草。」

但母親說啥都不行,就是讓我回來,別上窯廠了。

說到最後,母親道:「姑娘家大了,行為做事要穩重,不要讓別人嚼舌根子!」

剛開始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後來一想,再結合之前村上那幾個婦女的眼神,我明白了,母親是在懷疑我和安平的關系。

第二天吃完早飯我就去上窯廠了,但是氣呼呼的,心情不好。

安平還跟往常一樣,過來給我幫忙。

那天我沒好氣的朝他吼道:「往後別給我幹,我自己行!」

安平被我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不過隨即笑嘻嘻的還是把板車搶走了,給我去幹活。

因為離得近,每天我去窯廠都是來回走,那天也是一樣。

為了少繞彎路,我從草田埂抄近道回家。

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後有動靜,我回頭一看,是安平笑嘻嘻的追過來,小聲問道:「大小姐,今天誰把你得罪啦?」

因為我從小在家就天不怕、地不怕,說話也不會繞彎彎,所以我沒好氣的對他說:「就是因為你!我媽不讓我來上窯廠了!最多把這個月做完,我就不做了!」

本以為安平會趕緊把自己撇清,誰知道他來了一句:「你走了,我怎麽辦?想你了,怎麽辦?」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他真有「狼子野心」啊!只是我沒感覺出來,而是一直沒拒絕的享受他的幫助。

聽安平可憐巴巴說話的神情,我居然「噗嗤」一聲笑了!嘴裏罵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和安平之間的那層窗戶紙,被戳破了!

其實我並不討厭他,而且還有點喜歡上他了!

等母親再讓我辭掉窯廠的工時,我冷靜的告訴她:「不辭工,我感覺在哪做的挺好,而且我就要跟安平好!」

我這句話一出口,家裏炸開了鍋!

先是母親哭天抹淚,父親抽著悶煙唉聲嘆氣。對於我這個任性的女兒,他們也沒轍。

後來姐姐也從縣城回來了,連本來跟父母關系不好的大嫂都過來勸慰說:「燕兒,你就是閉著眼睛,隨便摸一個,也比那個安平強啊!」

但我不為所動,他們不答應,我就不吃飯,尋死覓活。

父母膽子小,害怕假如因為婚姻事情把我逼瘋、逼傻了怎麽辦?

後來聽到母親哭著對父親說道:「我看就算了吧,‘一飽食養不大’啊,萬一有個好歹,我們就追悔莫及啊!」

就這樣,父母終於含淚同意了我和安平的親事。

那一年跟我同時出嫁的還有兩個女孩,但我陪嫁的東西最多。

我們老家時興哥哥送親,雖然是一個村的婆家,但去的時候和回來的時候不能走「走回頭路」,所以要繞道走。

大哥看上去倒是無所謂,只是姐姐和二哥從送我出門開始,就開始流眼淚,估計替我擔憂,那樣的窮家庭往後日子該怎麽過?

再把我送到安平那三間房時,擡頭一看屋頂的材料,姐姐和二哥竟然泣不成聲!就沒見過村裏那麽窮的人家!

如果不是我娘家陪嫁的那點東西,安平家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三天回門時,安平連買禮品的錢都沒有,還是我把「壓腰」錢拿出來,買了兩瓶路、一條煙和一些糕點。

按規矩,新房是不能空著的,就在母親收拾東西讓我們回去的時候,父親還憂心忡忡的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時候,只見安平突然「撲通」朝我父母跪下,留著淚道:「爸媽,你們放心!我現在是窮一點,但我一定會對燕兒好的,保證不讓她受委屈!讓她以後過上好日子!」

隨後這些年,安平真的踐行著自己的諾言,眼看在窯廠沒有發展前途,他回村承包魚塘。

為了交押金,我把僅有的300塊錢拿出來支持他。

第一年養魚塘不但把本錢收回來,還掙了1千多塊錢。

安平嘗到甜頭後,又在塘埂上搭鴨棚養鴨,擔心小偷和野畜傷害鴨子,他晚上只好蜷縮在鴨棚裏睡……

就這樣,我們的日子一天天有了起色,婚後第二年有了兒子。

每到農忙或者撈魚之際,我就一大早把孩子送到父母那,吃住都不管。

這就是娘家近的好處。

大哥大嫂就是因為父母讓二哥頂替班,心裏有氣,後來父母答應他們:今後生養死葬不用他們管。

本來父母寄希望於二哥養老,結果後來二哥二嫂雙雙下崗,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姐姐雖然過的不錯,可要上班,分身乏術。

就這樣,父母在生病、直到母親後來癱瘓在床,安平直接用擔架把兩個老人全接到我們家奉養,一句怨言沒有。

因為那時候,我們不但有了養魚塘,還有養雞場,有了積蓄後把原來的幾間房推到重新蓋了小二樓,家裏條件設施都好,照顧起來也方便。

父母在他們最後的歲月,確實是享了我和安平的福。如果不是顧及兩個哥哥的面子,安平說要給他們養老送終。

有時候我開玩笑問安平道:「幹嘛對我爸媽這麽好?」

安平笑笑,說:「為了不讓你牽腸掛肚;為了時時看到你的笑容;不把爸媽照顧好,我對不起當初的承諾。」

如今,我們送走生我的、養大我生的,日子如芝麻開花節節高。

幾年前我們把起家發達的魚塘及附近的農田都承包了下來,搞起農家樂牌和生態園,雇人管理,每年的效益都不錯。

當初那麽多人不看好的婚姻,卻在我們倆的努力打拼下,過上了令人羨慕的樣子。

我想,這算不算是完美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