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故事皆為原創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叫姚枝枝,是左相府的千金。
大喜之日被退婚,我現在想想都覺得憋悶,那可是我期待已久的婚禮啊,最後的結局卻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若不是成親,我大概永遠都不知,原來出閣那天,是要起的比雞還早的。
我打著哈欠,被母親和各府的夫人任意擺弄著,直到聽見一群驚嘆聲,我才迷迷瞪瞪睜開了眼。
「姚夫人啊,枝枝也太好看了,看的我們好生羨慕。」
說話的這位夫人,正是武威將軍府的魏夫人。
她和母親是手帕交,我和他兒子魏驍是青梅竹馬。
要說這魏驍長得也是英偉不凡,不知是多少姑娘的思慕物件呢,可偏生這裏面沒有我。
我喜歡的不是他這等武夫,而是像我未來夫君林疏這樣的文學才子。
林疏今年才不過18歲,便已經過五關斬六將,成為了新晉的狀元郎。
當初若不是我文采不錯,怕是也尋不到這樣的郎婿。
「枝枝臉色如此紅潤,怕是想郎君了吧?」
想的出神時,不知哪位夫人說了這麽一句,惹得眾人紛紛笑起來,真真是太羞人了。
我正想說些什麽,就聽到了外面一陣喧嘩。
母親拍了拍我的手,又請了各位夫人前去花廳喝茶,這才撩開簾子出門了。
不知為何,我心裏竟有些不好的預感,莫非是林疏出了什麽事?
遣了丫頭紅鶯去打探訊息後,我不自覺的揉著某位夫人遞給我的蘋果,想要以此化解我的惴惴不安。
「小姐不好了,剛剛奴婢問了門房的銅柱兒,他說姑爺......竟然來退親了。」
紅鶯剛一聽的時候也十分不解,這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怎麽還鬧著退親呢,他就不怕左相大人找他麻煩嗎?!
見我遲遲不語,紅鶯又繼續說道:「小姐,那人還帶了一個......有孕的女子,如今正和相爺、夫人對峙呢。」
紅鶯氣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這還是新科狀元呢,呸!什麽玩意兒啊!
我終是反應了過來,直接將那紮眼的紅蓋頭一揭,向著父母他們所在的議事廳走去。
許是心中氣急,我的步子邁得很大,早已將什麽閨秀步子拋諸腦後。
我到達議事廳外的時候,那林疏正在慷慨激昂的說著自己退親的壯舉。
「姚相爺,這位女子便是我的糟糠之妻,想來您也不想讓枝枝,擔上逼死原配的名聲吧?」
林疏還真是好得很,想來他是早就算計好了,連喜服都沒穿。
我和父母同時看向了他懷中的女子,一身白衣、輕紗覆面,發中只一根白玉簪子,還真是一副天仙模樣。
可她這般嬌弱模樣來錯了地方,我左相府也不是這般好欺負的。
果不其然,我父親姚百川十分忍不住開噴了。
「林疏,你既有糟糠妻,又何必宣稱孤家寡人,如此說來,豈非和騙婚無甚差別?!」
「左相大人此言差矣,分明是你們威逼疏郎在先!疏郎未中狀元時我就嫁與他了,如今腹中也有了孩兒,貴府就不能放過我們一家三口嗎?」
林疏有些心疼的撫著她,看到她隆起的小腹,又隨即想到了什麽,腰桿子也硬了起來。
「婚約立了也能退!花轎沒進門,這親事就只是約定而已。莫不是姚小姐嫁不出去了,非我不可?!」
我簡直要氣笑了,這就不是他故意和我偶遇的時候了,還真是好的很。
正當我想出聲的時候,一個粗糙的手掌按住了我的肩膀。我轉頭一看,竟是魏驍。
他踏著沈穩的步子,進入了議事廳。
「林公子這話說的好笑的很,枝枝不過是愛惜人才,所以才不看出身的與你立下婚約。既然你已有妻室,那左相府自然也就不必再抱同情之心了。」
父親也是認識魏驍的,雖然不喜歡他舞刀弄槍的樣子,但剛剛那番話,確實是挽回了左相府不少的顏面。
「魏小將軍說的不錯,我家小女平日慣愛做些好事,既是如此,那我左相府便退了這門親,只是以後林公子享用的我家的那些便利,只怕是要說聲對不起了。」
林疏聞言,眉頭稍微皺了一下,還不待他說什麽,他懷中的女子倒先站直了身子。
「疏郎的仕途,就不勞左相保駕護航了,我右相府自會鼎力支持的。」
右相府?這女子是右相千金?!可那位已經嫁人了啊......
「想必大家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不錯,我便是兩年前嫁人的右相千金石清婉。」
此話一出,還真是驚住了我們在座的所有人。
只是她這麽做,是否是右相的授意呢?
姚百川捋了一把胡須,認為這可能是右相在向他宣戰的一個訊號。
石清婉看著眾人的表情,有些得意的繼續說道:「既然婚約取消了,那我們就告辭了,希望姚小姐可以覓得良人。」
她拉著林疏便向門口走去,路過我的時候,還挑釁的看了我一眼。
說實話,自打出生到出嫁,我就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我想要找林疏對峙,卻被魏驍給拉到了大堂中央。
我正納悶的時候,便見他一撩衣袍,結結實實的向我的父母跪了下去。
「伯父伯母,魏驍傾慕枝枝已久,既然林疏不識好歹,可否讓魏驍全了今日的禮數。」
好嘛,驚嚇還連在一起了。
魏驍此話一出,我爹娘嚇得不輕,林疏二人也停住了腳步,似是想要看看,左相府要如何收場,而我則是第一時間踢了他一腳。
「魏驍你發什麽瘋,還嫌不夠亂嗎?!快快回去啊......」
還不等我說完,本應呆在花廳喝茶的魏夫人卻忽然出現,踹了魏驍一腳。
「你這小子說什麽胡話呢!」
我以為魏夫人此舉,是為了制止魏驍。
可她接下來的一番話,讓林疏二人造成的僵硬局勢,發生了巨大的扭轉。
她先是安撫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對著我的母親寧瓷走去。
「阿瓷啊,這混小子說胡話你別當真啊!我家彩禮都沒送過來呢,怎麽會讓枝枝就這麽草率的嫁過去啊,這可不行。」
這話很明顯是對著林疏說的,他自詡兩袖清風,所以擡過來的彩禮,也只是價值寥寥幾百兩銀。
這對於我家來說,確實有些門不當戶不對,只是當時被其蒙蔽,也就沒在意這些。
魏夫人可不管林疏的臉色有多難看,她繼續和爹娘商量著。
「姚相爺,阿瓷,這剛一聽枝枝把婚退了,那混小子立刻就讓我們準備起來了,只要枝枝和你們同意,我將軍府便立刻送來彩禮,八擡大轎隨後就到。」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魏伯母不是來將魏驍拉走的嗎?這事情的走向有點奇怪啊......
那邊的姚相爺夫婦聽了魏夫人的話,也開始思索起來。
其實他們明白,魏將軍府這是給他們收拾爛攤子呢,要不然的話,枝枝就會被人說三道四。
魏家的家風很好,魏家這個小子也是十分的出色。
若說讓枝枝嫁他,他們當父母的也是願意的。
可這畢竟是枝枝一輩子的事,還是要問問枝枝的意見。
「枝枝,你覺得魏驍此人可好?」,母親將我拽到了身邊,悄聲的問著我。
我看了看還在跪著的魏驍,不由得想起他之前為我不斷挨罰的場景。
魏驍從小到大給我的印象,便是嬉皮笑臉的,像這般正經的樣子還真是少見。
我忽然很想,和魏驍跪在一處。
想到了也就去做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跪在他的左邊了。
「父親母親在上,我願嫁與魏驍!」
我很明顯的看到,父親母親以及一旁的魏夫人,齊齊的松了口氣。
我轉頭看著魏驍,卻發現他竟是不見了蹤跡。
後來問他,他竟回答,是換新郎服去了,他怕到手的鴨子飛了。
就這樣,我成婚了,新郎從林疏換成了魏驍。
還真是處心積慮啊,魏府的彩禮竟是從一年前就備下了,送到我家倒也費不了什麽功夫,只苦了那些掛紅綢、請賓客的仆從們。
三書六禮、八擡大轎,魏家將禮數做到了極致。
我拜別了父母,由著兄長將我背到了花轎。
在一片鞭炮聲中,成為了魏家的媳婦、魏驍的妻子。
「枝枝,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了,跑不了了。」
魏驍喝的很多,我有些嫌棄的看了看他,然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清理幹凈了。
我這邊兒忙的不亦樂乎,林疏那邊也是吵得不可開交。
在姚府見到我轉身嫁了魏驍之後,林疏便和石清婉離開了。
他們在回右相府的路上,不小心被過路的馬車撞了一下,這人是沒什麽事兒,但石清婉的肚子確實露了端倪。
原來她並沒有懷孕,懷中只是踹了一個用棉花做的布團子。
「石清婉,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懷孕了嗎,這是個什麽?!」
林疏難以置信的握著那個布團子,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日他因壯誌難酬,喝的酩酊大醉,醒來的時候卻看到身旁多了一個石清婉。
林疏當時就懵了,要知道當時距離他和姚枝枝成親,還只有四個月。
本以為給些錢財就完事兒了,可誰知石清婉卻什麽也沒說,只當此事沒發生過,弱柳扶風的走了,倒是讓林疏有些悵然若失。
就當林疏快忘了此事時,偏巧又遇上了石清婉。
石清婉告訴他,自己有了他的孩子。
林疏忐忑又欣喜,後來他無意中得知石清婉是右相千金後,小心思便湧了上來。
左相府姚枝枝上面還有一個大哥,可右相府石清婉卻是獨女還有了他的孩子,這掂量之下,他便選擇了右相府。
嫁過人又如何?他要的是權勢,為此他可以放棄一切原則。
他知道左右相不和,便以婚事作為投名狀,想要對右相示好。
原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卻沒想到,這石清婉竟是騙了他!
「大吼大叫做甚,等到了右相府,我在說與你聽。」
看著石清婉絲毫不在意的將自己扔在後面,林疏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上了賊船。
他有火無處發,卻在看到石清婉頭上的那只發簪之後,不自覺的跟了上去。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