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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年我在嶽陽搞副業,偷喝汽水被姑娘逮個正著,我們是不打不相識

2024-07-09文化

文/下裏巴人;素材/劉作為

(本文系下裏巴人頭條原創正選,已開通全網維權,謝絕抄襲,洗稿和搬運;文章來源於生活,請大家理性閱讀,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在磷肥廠搞副業,一天,領導要我去汽水廠幫幾天忙。從來沒喝過汽水的我使勁喝,脹得肚皮滾圓。

這時,一個姑娘來了,我被她逮個正著,兩個人爭執叫罵,互不相讓,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從此結緣,愛情之花綻放。

1984年,父親年紀大幹不動了,從糧站退休。找了熟人,我便頂替他去上班,那年我24歲。

銅盆糧站在鄉政府旁邊,平時冷冷清清,沒幾個人。可是一到雙搶過後,鄉親們都來交公糧,那時可就熱鬧了。

早晨,鄉親們就推著土車子送公糧,吱呀吱呀的聲音響個不停。那時用手扶拖拉機送糧的,是極少數家庭寬裕的農戶。

糧站只有8個人,站長和2個會計負責內部工作,我們5個人負責外面的工作(稱谷,驗谷),我初來乍到,做驗谷員。

我權力蠻大的,谷子質素能否過關全憑我一句話。鄉親們都巴結我,遞煙給我,嘴裏說著奉承話。

有時候,看著鄉親們汗流浹背,我實在是不忍心判定質素差。可是,作為糧站的職工,我必須把好質素關。

「作為,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姑娘成個家,你姐就比你想事,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母親總是念叨著。

「媽,這事急不得,姻緣要兩廂情願,緣分沒來,幹著急有什麽用?」我微笑著解釋給母親聽。

「你這孩子總是叫人不省心,媒婆給你做了幾次介紹,你又不認真和人家姑娘相處,氣死我了!」母親生氣地走開了。

我苦笑著,呆立在原地。這能怪我嗎?我總不能只要是個女的就接受吧,再說,也要人家姑娘看得上我啊!

85年,又是一年雙搶季,糧站內熱火朝天,人聲鼎沸,整整忙活了一個月,總算是慢慢消停了。

有一天,站長給我安排一個任務,說是黃柏糧站人手不夠,決定派我到那裏幫忙驗谷。我堅決服從上級安排,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騎著二八大杠來到了黃柏糧站。前面圍了一群人,一個大叔正和驗谷員爭吵,倆人都面紅耳赤。

原來是大叔昨天來晚了,谷子沒驗收,只能放在坪裏過夜。今天驗谷員卻說谷子潮濕了,要翻曬。

大叔旁邊站著一個姑娘,應該是他的閨女。我們四目相對,都不約而同地說:「是你!」

說起這姑奶奶,我終生難忘。望著她美麗的容顏,苗條的身段,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浮現在我眼前。

1982年,我們公社組織一些勞動力,去嶽陽磷肥廠搞副業。我那年高考落榜閑在家裏,父親便替我報了名。

農村孩子進城,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東看看,西瞧瞧,一切都是那麽新奇,那麽美好。

我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有使不完的力氣。廠長是個山東大漢,滿臉絡腮胡子,他本性善良,平易近人。

「這娃娃有力氣,腦瓜子聰明,任勞任怨,幹活沒說的。」廠長高興地說,對我贊不絕囗。

有一天,廠長說汽水廠缺人手,要我去那邊做幾天搬運工。我答應了,第二天上午,我便來到了汽水廠。

我的任務是在倉庫搞裝卸,那時都是一些小商販,用三輪車拖汽水去零售。老吳開好票後,我便開始裝車。

「在這裏幹,汽水管夠,不用喝茶。」老吳笑著對我說。看著我幹活挺賣力的,他連連點頭稱贊。

沒車裝的時候,我便歇一歇。想起老吳的話,我開啟一瓶汽水,一陣清香撲鼻而來,便連忙嘗了一口。

味道真好!我是第一次喝汽水,覺得太好喝了。「咕咚咕咚」,一瓶汽水消滅掉了,我打著嗝,回味無窮。

我覺得過的真是神仙日子,這汽水真的是美味。要是能夠長期在這裏幹,那該多麽好啊!

一天下午,裝了兩車貨後,老吳說他出去有點事。我坐在倉庫門口歇著,微風吹拂著,很是愜意。

汽水!我感覺口渴了,便連忙去拿汽水喝。太好喝了,我一連喝了4瓶,肚子脹得滾圓,飽嗝打個不停。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敢偷汽水喝!」一個姑娘走過來,看見地上的汽水瓶子,便指著我的鼻子罵著。

「我,我」我肚子脹得很不舒服,那姑娘又像個兇神惡煞一樣,嚇得我話也說不出來,便扭頭就跑。

可是,肚子脹得厲害,我手腳也不利索了,一下子就被姑娘追上了。她不依不饒,繼續罵道:

「你這個賊,還想跑,抓賊啊!」她大聲喊道。我癱坐在地上,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時,老吳跑過來,了解事情的經過後,他哈哈大笑起來。我和姑娘都目瞪口呆,不知道他這是要唱哪一出。

「曾玉鳳,你錯怪劉作為了,他來廠裏幫忙,是我要他渴了就喝汽水的。」老吳微笑著,詳細地解釋。

「哦,原來如此,那你跑什麽,說清楚不就得了,你這人啊!」曾玉鳳心直口快,說話就像放連珠炮。

「對不起啊!」我心有余悸,一下子還沒緩過氣來,曾玉鳳看著我,笑著跑了,傳來一陣銀玲般的笑聲。

這姑奶奶,可真惹不起!我暗自思忖著。老吳告訴我,曾玉鳳是廠裏的臨時工,也剛來不久。

後來,我們再也沒有相遇,我也不想再看見她。在磷肥廠幹了一年半,我便回到了家鄉。

我查驗了大叔的谷子,的確是潮濕了,估計是沾了地氣,夜裏有露水的緣故,這種谷子是不能入庫的。

我看見倉庫旁邊有一個水泥坪,便和大叔把麻袋擡到那裏,把谷子倒出來翻曬,驕陽似火,很容易幹的。

「劉作為,你發達了,吃國家糧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曾玉鳳微笑著對我說。

「別笑話我啦,爸退休了,我頂班的,什麽國家糧,農村糧的,人要幹活才實在。」我訕笑著說。

我開始工作了,一戶一戶地查驗谷子,一絲不茍是我的原則。曾玉鳳站在大槐樹下,微笑地看著我,好一道亮麗的風景。

傍晚,我幫大叔收好谷子,裝袋,擡去過稱,然後背上樓進倉。這是個苦力活,我們都累得滿頭大汗。

「劉作為,謝謝你,來,給你擦汗。」曾玉鳳遞給我一條小手帕。一股幽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小夥子,今天多虧你,辛苦了,真的太感謝了。」大叔十分激動地說。看著他滿頭大汗,我不由得感嘆農民的辛苦。

「再見!劉作為,有空到我家來玩。」曾玉鳳遞給我一張紙條。父女倆走了,望著他們的背影,我呆呆地出神。

「黃柏鄉明月村紅旗組」,紙條上一行娟秀的字跡。我浮想連翩,三年不見,這姑娘變溫柔了……

從此,曾玉鳳美麗的倩影便深深地嵌在我的腦海裏。半夜醒來,回想夢中的她,我的心像蜜糖一樣甜。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難道我真的愛上她了?我一遍一遍地問自己。可是,人家會喜歡我嗎?

歲月如梭,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殷切地思念著心愛的姑娘。這感情真怪,以前是怕見到她,現在卻是想見她。

一天晚上,我正在看電視。月華嬸風風火火地跑到我家,對我說:「作為,明天跟我去相親吧!」

「不去」,我頭也不擡,沒好氣地說。母親連忙說:「月華,別見怪,他就這德行,姑娘是哪裏人?」

「黃柏鄉明月村的」,月華嬸說。我立馬驚呆了,腦海裏浮現那張紙條,連忙問:「哪個組,姑娘叫什麽名字。」

「紅旗組,只知道姑娘姓曾。」月華嬸說。地址準確,不管是不是她,我一定要去看一看。我跳了起來,高興地說:「去,我去。」

第二天,我們來到了紅旗組,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敲響了門。門開了,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女神曾玉鳳。

「很意外吧!你倒好,一個男子漢,自己不主動,還要人家請你來。」說完這番話,玉鳳羞得滿臉通紅。

「其實我,一直想你,只是不曉得你……」我被玉鳳所感動,便馬上表白自己的思念之情。

原來這次相親是玉鳳親自安排的,事情都已解釋清楚,我們深情相望,愛情之火在心裏燃燒,一切盡在不言中。

「哦,你們早已相愛,還要我這個媒人幹什麽,看來這杯喜酒我喝定了。」月華嬸高興地說。

「老婆子,快做飯,今天可是大喜日子,我要和作為好好喝兩杯。」大叔興高釆烈,忙著殺雞,釣魚。

午餐很豐盛,大家都喜氣洋洋,舉杯祝賀。酒過三巡,我們都微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玉鳳,當年在汽水廠,你那個兇樣子,就像母老虎,我怕你吃了我啊!」我開玩笑地說。

「作為,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從此結緣,愛情之花開始綻放。」玉鳳羞澀地說,美麗的容顏楚楚動人。

(作品聲明:內容存在故事情節,虛構演繹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