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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談——「一花開五葉」

2023-12-08文化

達摩祖師圖片

菩提達摩(簡稱達摩),是印度禪宗第二十八祖,是中國禪宗的初祖。原名菩提多羅,後經師傅改名為「菩提達摩」(是已經通達了諸種佛法的意思)。是印度禪宗第二十七代祖師般若多羅尊者的大弟子。相傳少林寺是達摩在中國禪宗的道場。

達摩統一了當時印度六派教眾,讓他們皈依了大乘佛法。

後,達摩問師父:「我既已得法,當去什麽地方弘揚呢?」其師父指點說:「待我入滅67年以後,當往震旦(印度當時對中國的稱呼),設大法藥,直接上根(上根是具有上等慧根的修行人)。」

於是,達摩秉師命,歷經三年到達了中國。據【中國禪宗史】中所說,達摩最初到達中國,是在南朝的劉宋時期(公元420—479年)。

達摩的形象,是胡貌梵相、雙目炯然、腮絡須、大耳環、額頭高廣、頭戴風帽等,即「碧眼胡僧」形象。

達摩祖師圖片

達摩傳法要旨:「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不立文字,教外別傳」(「教外別傳」又可稱為單傳,是指不借助文字語言的輔助,師徒之間以心傳心。如佛陀拈花示眾,迦葉微笑會意,就是禪宗傳法的典範和開端)。

唐朝宗密【禪源諸詮集都序】記載:「達摩以壁觀教人安心雲,外止諸緣,內心無喘,心如墻壁,可以入道,豈不正是坐禪之法?」

據【百丈清規】記載:當魏孝明太和十年也。(達摩)萬止於嵩山少林寺。面壁而坐。終日默然。人莫之測。謂之壁觀婆羅門。

達摩在山洞中面壁九年,形成「達摩面壁影石」,留有「達摩面壁洞」。

有一年輕僧人神光,寒冬大雪之中,跪在洞前自斷左臂明誌,達摩改其名為「慧可」。後將衣缽法器傳給慧可。

達摩面壁九年圖片

達摩以心印心傳法時念了四句傳法偈作為心法:「吾本來茲土,傳法救迷情。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

字面理解:我從印度來到中國,傳授禪法救贖迷情的眾生。一朵花長著五片葉子,必然能夠結出果實。

引申理解:「(【景德傳燈錄】卷三)「一花」指世尊在靈山會上所拈之花,喻如來禪。」

有人說「一花」就是指達摩自己。「五葉」是指達摩之後的慧可、僧璨、道信、弘忍、慧能五人。

有人說「五葉」是指惠能的弟子發展出來的五派宗門(臨濟宗、曹洞宗、法眼宗、溈仰宗、雲門宗)。

達摩祖師圖片

我個人的看法,首先我們要明確「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這是達摩給二祖慧可的傳法偈。所謂傳法,就是把佛法的要領告訴他的唯一衣缽傳人慧可,避免傳法不得其要而誤了弘揚佛法的大計。

前二句「吾本來茲土,傳法救迷情。」已經把弘揚佛法的大願交代清楚了。這後二句應該是說正事的時候,所謂正事就是交代清楚弘揚佛法的要領核心是什麽?這個關鍵時候,不太可能有心思扯什麽預言這類話。否則就不是傳法偈了,就應當是預言偈了。

所以,「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講的應該是佛法的精髓要領,是對慧可說,你要謹記,傳法的關鍵是先在眾生心田之中種下佛法的種子,而後在傳法布道,不斷地去滋養這顆種子,讓它發芽生長,使它長出綠葉,開出花朵,這時你就可以放心了,花落之後一定會結出菩提果實的。這是佛法之中最重要、最根本的核心即因果律。

一花開五葉圖片

另外,五祖弘忍傳衣缽給惠能時,明確告誡惠能,禪宗衣缽以後萬萬不能再這樣往下傳了。惠能圓寂前,多次被弟子追問此事,他無奈之下才牽強附會的解釋,說達摩給二祖慧可傳法的偈子就是衣缽傳至第六代就不能再傳了,這是祖師定下的規矩,硬是把達摩搬出來說事才將此事壓下來。

所以,我認為達摩的傳法偈並非惠能後來解釋的那個意思,惠能的答復只是為了糊弄弟子的權宜之計罷了。因此,我們不能依據惠能對弟子的答復作為標準,來反推達摩當時的真實意圖。

【中國禪宗史】中說,達摩入滅大約是在530年左右。民間傳聞農歷十月初五是達摩祖師圓寂紀念日。其葬於熊耳山,起塔於定林寺(三年後更名為「空相寺」)。梁武帝蕭衍親自撰寫了「南朝菩提達摩大師頌並序」的碑文,以示對達摩大師創立禪宗的紀念。

達摩祖師電影海報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