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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回家,我相親無數,最後在相親角被塞了一個人的資料

2024-02-09文化

過年回家,我相親無數。

最後在相親角被塞了一個人的資料:

他 25 歲,身高 183,上市公司總裁,彩禮無上限……

見到面,竟然還是個大帥比。

只可惜,這朵高嶺之花,三年前就被我摘了。

還被我甩了!

「那個……其實我有男朋友了。」

他狡黠一笑:「沒事,反正他現在也不在。」

1

過年回家沒幾天,相親角的大爺大媽快要踏破門檻。

我說我喜歡純愛小狗類別,媒婆給我推過來一個二百斤的胖子,說:「這屬狗,可聽話,從沒談過戀愛。」

我說我喜歡發瘋陰暗批男生,媒婆一拍大腿,把自己村裏患有癲癇的王大爺小兒子推過來:「他有時候會發病,符合你要求。」

最後,為了給我媽交差,我說「人老實,話不多的就行。」

結果那人直接上門了,進門就喊「媽。」

「人老,實話不多。」我爸怒火沖天,一掃帚把這個跟他歲數一樣大的老光棍掃地出門。

「這下夠了吧。」我叉著腰怒懟二老:「著什麽急,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我爸我媽看看我,最後從桌子下慢慢抽出一張紙。

「最後一個,再試試?」

我探頭去看,紙上赫然標明:

「性別男,25 歲,上市公司總裁,對女方無要求,彩禮給支票,女方隨便填。」

什麽都有,就是沒照片,沒名字。

我大手一揮,直接將紙團成球,扔進垃圾桶。

「騙人的東西,你們還真信……」

……

第二天,我信了。

我醒來,沙發上便坐著一位西裝男。

他好似察覺到我的目光,慢慢轉過來頭。

竟然是祁景琛。

那個三年前被我以一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為借口甩掉的男人。

「你好,我是來相親的。」他站起來,文雅一笑,還是那副斯文樣。

我的姑我的姥,我的棉褲我的襖,我的大腦變大棗。

天老爺,這不會是來報復我的吧。

四年前,我跟他在酒吧相遇,仗著他的美貌和清冷的氣質,我死纏爛打,追了他好久才把這朵高嶺之花收入囊中。

他對我很好,體貼入微,溫柔細致,可以說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可談戀愛的這一年,他就像是一個掌權者一樣,什麽事好像都不能讓他神色動容,就連我故意跟別的男人出去喝酒,他也沒一句責怪或吃醋的話,只會默默做好醒酒湯,問一句「玩得好嗎?」

我懷疑他不愛我,只愛我的身體,貪圖我的美色。

可我錯了,他在那方面,簡直就像個和尚。不管我怎麽暗示,他最後都只是靠在我肩頭喘著粗氣,然後……

就跑了。

次次都這樣。

我忍了一年,終於忍不下去,跟我的好友認定他只是個「無用的花瓶」。

就算再勾引人,我也不能搭上我一輩子的幸福啊!

想到此處,我走上前,在他面前搖著頭,連連嘆息:「我們……不合適。」

「為什麽不合適?」他插兜,慢慢向我靠近。

我一時間晃了神。

這還是他嗎?從前他只會溫潤一笑,然後全部都順了我的意。

可現在,他步步緊逼。

2

「……就,就是不登對嘛。」我也沒了底氣,堅定中又帶著一絲猶豫。

他沒停下。

我退一步,他便進一步,直到把我逼到不能後退,小腿靠到沙發上。

此刻,他稍稍彎下身,雙目緊盯著我,又輕聲問著:「你說清楚。」

這明明是我家,他卻敢這樣大膽逼問。

非要我說出那句「是你不行」的話嗎?

他年輕有為,我實在不忍心挫傷他的信心,一咬牙,擡起頭直視他:「我有男朋友了。」

他眼底一沈,但笑容卻沒減半分,多了幾分敗類的引誘:「沒關系,他不會知道的。」

我瞬間口幹舌燥。

左思右想都覺得這不該是他說出來的話。

更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麽。

他又開口了,聲音那麽輕,那麽柔,唇微微開啟一道細縫:「我昨天半夜接到你爸媽的電話,今天一大早就趕過來了……」

「反正,你男朋友也不在。」

怎麽感覺……還有點撒嬌的意味兒?

我第一次敗下陣來。

吞咽口水後,我伸手想請他坐下。

不料,拖鞋打滑,我直直撲向前去。

祁景琛悶哼了一聲,背重重砸在了沙發上。

俗套的劇情就這麽發生了,我整個人都趴在他懷裏。

緊致的襯衫下包裹著結實有力的胸膛,胸口上下起伏,溫熱的呼吸撲灑在我頭頂的發絲上,像是下午溫暖的陽光。

仙品啊……

就是那方面不太行。

我痛苦流涕。

「你男朋友會知道我這樣抱著你嗎?」他枕著單只胳膊,嘴角不經意間翹起。

我得了羞,雙手撐著他的腹肌便要坐起來,卻被他另一只手使勁按下,又一次緊緊貼上了他。

「啊呀,這是怎麽……」

「沒事兒吧……」

鍋鏟子落地的聲音異常清脆。

完蛋。

我慌忙坐起,慌忙整理頭發,露出一口大白牙對著我爸媽笑:「哈哈哈……早啊……爸媽。」

身邊的人雍容閑雅,扶了扶眼鏡便賠笑:「不好意思,叔叔阿姨,失禮了。」

3

我媽一把將我拽進廚房,我爸留下來陪客。

「我就說啊,你絕對喜歡。」我媽鍋鏟子都要掄飛,欣喜若狂地顛勺:「這可是你第一個在家裏就忍不住撲上去的人。」

我扒著蒜:「還好,一般。」

我媽翻了個白眼:「人小祁條件多優秀啊,而且文質彬彬的,一看就是幹大事的人。」

「這都滿足不了你?」

本來心思有些松動,我媽一句話將我敲醒。

我頓下手來:「他……真的不行,真的滿足不了我。」

我媽不管我的申訴,讓我滾出去跟祁景琛聊。

可擡頭,客廳裏已然是祥和一片。

「叔叔,你看,這個鍵是一檔,這個鍵是二檔,您可以隨意調節。」祁景琛認真地介紹,「這是我們公司的產品,後續您也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給您量身客製一個按摩儀。」

我啃著蘋果,冷笑了一聲。

可我爸的目光冷了下來:「幹什麽,有沒有禮貌。」

好好好,我成了外人。

祁景琛平時話不多,此刻在餐桌上跟我爸媽有來有回,哄得二老直給他夾菜。

我插入不了他們的話題,於是咬著筷子想對策。

餐桌底下,我給所謂的「男朋友」打字:「前任已到,速來救急。」

我抖著腿,不小心跟祁景琛對上眼,他目光柔軟,將一片肉夾在我碗中。

這是他慣用的美人計。

次次想躲開,次次都逃不開。

我低頭,撇開了他炙熱的目光,最後心一狠,當場宣布:「爸媽,我男朋友一會兒就上門。」

剛剛的熱鬧已然被一句話掃空。

我不敢擡頭,只默默扒拉著飯。

「溫莘洋,你哪來的男朋友。」我媽生氣了,只冷著聲問我。

我媽一貫是樂天派,這是她第一次沒好聲好氣地跟我說話。

我大著膽回話,聲音卻越來越低:「你們喜歡的,我又不一定喜歡。」

此刻,我頭上似要著火。

三道目光緊盯著我,快要將我燒灼。

祁景琛低下眼,眼裏閃過一絲的落寞。

我的心突然被抽緊了一瞬。

「叮咚~」門鈴響了。

4

程晨左右手提著兩大包東西,給我使眼色:「放心,我給你擺平。」

沒來得及拉上門,程晨便已然開始:「叔叔阿姨,我來拜年啦。」

氣氛有些微妙。

我爸媽自然不會做那種掉臉子的事,雙手接過,也笑著接待。

祁景琛後腳跟來,自然地接過禮品袋之後,便主動伸手。

「你好,祁景琛。」

……

半天不見程晨回話,我挪過去腳,卻發現他呆住了。

靠!

我猛掐他腰間的肉,使勁「咳」了幾聲,他才回神。

他笑了。

笑得比女人還嬌羞。

「你好,程晨。」

我頭頂三條黑線閃過:我是抽了什麽風才給他發訊息的。

程晨,我唯一的「異性」朋友,可以跟我搶男人的那種。

我爸媽表情有些古怪,但還是招呼著他坐下了。程晨拉開椅子,坐在祁景琛身邊,目不斜視。

不知道得還以為是給他來找男朋友的。

我爸媽古怪地看著程晨,屁股實在坐不住,借口要拿碗筷,相跟著去了廚房。

祁景琛已然看出來了,一直翹著嘴角。

我扶額,恨不得把程晨扔出去。

「帥哥,雖然你很帥,但是,你不能跟我家洋洋在一起。」程晨坐在祁景琛面前,絲毫沒有「女朋友即將被搶的」的緊張感,反而是笑得一臉燦爛。

祁景琛「哦」一聲,尾音上揚,但眼睛卻看著我,神色慵懶。

「因為我是她男朋友。」程晨說得異常堅決,絲毫沒註意到自己的語調,是多麽地撒嬌。

廚房裏有摔碎碗的聲音。

我心覺不妙,顧不得這邊的戰場,趕緊跑到廚房。

我爸一把將門帶上,指著我的鼻子問:「這男生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你跟我說他是你男朋友?」

「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麽保護你?」

「你看看他看小祁的眼神,你覺得對勁嗎?」

他已經盡力在壓心中的怒氣了,可我媽又開始了:「怎麽著,你是要給自己找個姐妹是嗎?」

「我們家是開放,但是沒有開放到你帶……這樣的人回家啊。」

「你可以交這樣的好朋友,但是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大事瞎胡鬧。」

我梗著脖子回話:「就算找姐妹也不能要祁景琛。」

「為什麽?人家哪一點不好?」

我吐著氣,硬憋出來一句:「我就是不喜歡他,你們為什麽要強迫我?」

我爸媽不說話了,目光雙雙瞟向我身後。

「叔叔阿姨,謝謝你們的招待。」

我猛然回頭,卻看見祁景琛站在我身後。

他面無表情,眼皮耷拉下來,嘴角也微垂。像是當年我說分手後的樣子,有點可憐。

「今天,很開心,麻煩你們了。」

「希望,溫小姐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男生。」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轉身走了。

我心裏落空了一瞬,從脊梁骨開始的麻意散布到整個背部。

他一定,不想再看見我。

5

自那一天,我突然變得頹廢,我爸媽也沒再提過什麽相親的事情,好像一切重回原點。

我哄著自己「跟他在一起沒有未來」,「沒必要黯然神傷」,於是點開了手機的直播間,挑了幾個男主播便開始看。

明明他們的身體就在我眼前扭動,但我卻只能想起那天,我枕著的胸膛。

那麽溫熱,那麽結實。

煩躁!

我猛點螢幕刷禮物:

「悲傷 GG 爆送出了一個嘉年華。」

「悲傷 GG 爆送出了一輛跑車。」

「悲傷 GG 爆送出一朵鮮花向男主播求愛~」

……

滿屏都是我的禮物提醒,而男主播也扭得更帶勁了,嘴裏還不停地謝著。

可我食之無味,腦子裏閃過不良畫面。

若是祁景琛脫了衣服也這樣扭,我怕是會刷禮物到破產。

「使用者 17272^@·*% 扔出了一個爛番茄!」

「使用者 17272^@·*% 扔出了兩個爛番茄!」

「使用者 17272^@·*% 扔出了 99+個爛番茄!」

我被螢幕的提示聲驚到。

定睛到手機上,我猛劃下去,都是這人扔出的爛番茄,潑出的水。

有粉絲開始刷屏罵:

「這人怎麽個事兒啊,不想看出去,有必要刷這晦氣東西嗎?」

「就是就是,用的那錢不能去給你喜歡的主播刷禮物嗎?」

「不會是你家老婆偷偷看,你還管不了,所以故意刷這麽多搞人家男主播吧!」

「你刷這麽多,也只是讓人家男主播掙得更多。既管不住老婆,又沒了錢,破防吧你小子。」

這條評論之後,那人像被激怒了一樣,真的破了防,直接狂刷 999 個爛番茄。

「哦喲,我的親娘。」我捧著手機,煩躁的心更加煩躁:「別搶我的榜一啊!」

眾所周知,刷多爛番茄,直播間會掉熱度。

我開始狂罵那人:

「是不是黑粉?滾出直播間啊!為什麽搶我的榜一!男主播是我的!」

我復制貼上,導致網友開始跟隊形。

可那人又一次扔出 99 個爛番茄後,在夾縫中發了一句:「你別看,我就不扔爛番茄。」

「嘶……」

怎麽有點怪怪的。

是對我說的嗎?

我摸摸耳垂,寂靜一分鐘後,悄悄點了點螢幕。

「悲傷 GG 爆點亮粉絲燈牌~」

清脆悅耳的提示聲還沒結束,我的手機卻一下黑了屏,跳轉了頁面。

男主播的直播間……

被封了。

6

我伏案,心情煩亂,不信邪地點開別的男主播直播間隨便逛,所到之處我都刷個小禮物。

可像是招惹了甩不掉的小鬼一樣。

我刷小禮物,那人就開始扔爛番茄。

直到把五個男主播搞封號後,我後台開始不停地收到辱罵資訊。

「你能不能管住你家男人,別亂搞別人直播間,天天搞嬌妻文學是怎樣?」

「我們網友都是你們 play 的一環是嗎?祝你倆早點分手!」

「滾,別看男主播!別禍害男主播!」

……

我無語凝噎。

鬼知道那是個什麽人啊!

今天是什麽日子,喝涼水都塞牙縫!

再要看男主播時,我已經被男性主播團聯合拉黑,甚至有人刷屏抵制「悲傷 GG 爆」。

我捶胸頓足,怒氣沖沖點開使用者 17272^@·*% 的私信頁面,快速敲下一行字:

「你又是山海經的哪一頁,喜歡姐就直說,動姐的男人是怎樣?小心半夜去你家把網線拔了餵你嘴裏。【怒】【中指】」

發送過後,我收到了程晨的訊息,於是結束頁面。

他幾個感嘆號後,又發來一張照片。

「天哪,洋洋,要不是這是你前任,我真的要沖了!」

「老天奶都不知道那天我去你家,我整一個心思都在他身上,根本把持不住啊!這也太勁了吧!」

「真可惜啊,好端端的帥哥怎麽就,那方面不行啊【捶胸頓足】【痛苦捶墻】」

「我今天就把這張照片重新命名:墮落的高嶺之花。」

我懶得看他的吹噓之詞,只要是個夠味的男人,他都能順著網線給人揪出來。

無藥可救。

我點開那張圖片,心卻咯噔了一下。

這還是他嗎?

7

以往他是那樣的斯文規整,連襯衫上的半顆紐扣都不願意解。

如今,他任由穿著包臀裙的女人坐在他身邊嬌笑,任由她們解開他的紐扣。

煙霧繚繞下,他扯著嘴角靠在那女人肩頭,神色慵懶,眼神迷離,似有若無地看著鏡頭。

我的心緊了緊,在聊天框的字刪了寫,寫了刪。

這算怎麽回事兒?

明明自己說的不喜歡他,還管他跟誰在一起。

手機又響起:

「你到底要說什麽?【抓狂】」

我抿唇,剛輸了「沒事兒」三字,程晨卻發來一個地址。

「祁景琛就在這間酒吧。」

「托人問的。」

「死丫頭,誰有我懂你,快去找他吧。【撇嘴】」

我回了個【愛心】,拽起衣服便出了門。

春節打不到車,我便徒步狂奔。

當我跑到酒吧門口時,祁景琛一夥人已經出來。

他站在那,垂頭低語。

忽而視線交錯,他精準地捕捉到我。

然後,身子一軟癱倒了慶子身上。

我下意識地伸手,怕他倒在地上。

一行人的目光紛紛看過來,我於是快步走前去。

「祁景琛。」我晃晃他的胳膊:「醉了嗎?」

「嗯,醉了。」

慶子笑了笑,邊摟著他邊跟我寒暄:「溫姐。」

「你們一起回酒店嗎?」我伸手想幫忙攙扶,卻不料被祁景琛緊握住手,怎麽都松不開。

「你香,你送我,他們臭。」祁景琛直接推開了慶子,一整個人向我倒來。

帶有酒氣的呼吸撲灑在我脖頸間,弄得我心裏有些癢。

「溫姐,你看這,我們說了一晚上,他非得說有人會接他,站這兒死活不走。」慶子的話變得小心翼翼:「是……你來接他嗎?」

「就是她。」祁景琛突然開口:「我只跟她走。」

慶子面露難色,怎麽都拽不過去祁景琛。

我不好推辭,只能應下。

慶子只得幫我們打好車,送上車後才走。

車上,祁景琛靠在我肩頭,時不時地顧湧一下,直到快把我擠出車外。

「祁景琛,你再擠我就下車了。」我用手抵著他的頭,偷偷抓了一把他頭發。

他乖巧地往那邊挪一下,接著一把將我也拽過來一點。

待舒服了,又將頭靠過來。

一系列操作,讓我懷疑他根本沒醉。

「你是不是沒醉?」我任由他把玩著我的手指。

可他耍賴皮:「醉了。」

「你沒。」

「醉了。」

……

「我喝了可多呢。」他捏捏我手指,聲音變輕:「你就不能關心一下我?」

我啞口無言,轉頭輕輕拍著他的背以示安慰。

祁景琛,他真的變了。

我嘆了口氣,低下視線時,我偶然瞟到襯衫裏的春光,心裏又一陣不舒坦。

剛剛的那些女人,不會也都看到過吧。

想著想著,我的氣便上來了。

他大概是睡過去了,呼吸平穩。

趁這空隙,我輕輕上手,將他的襯衫第一顆扣子扣上。

我暗罵:「醉蝦。」

可是,在我看不到的暗處,他睜著眼睛,似在盤算什麽。

8

我把祁景琛扔到床上時,已經十二點了。

他像灘爛泥一樣癱在床上,一頭順毛被壓得散亂,只剩額前的劉海似被汗打濕。

「我把你背上來,我都還沒出汗呢。」我躡手躡腳爬到他的床沿,掰過他的頭給他擦掉汗。

看著看著,我就失了神。

這個人,盡管我曾經得到過,但現在細看,依然會讓我著迷。

我安頓好他後,準備下床,卻不料被他拉住。

祁景琛翻了個身,將我整個身子都圈在他懷裏。

此刻,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而我的雙手被他緊緊握住,按在他的胸口。

「這次可以不走嗎?」

他啞著聲,隨後睜開了眼。

那樣從容不迫的人,如今眼角泛紅,近乎是顫抖地出聲:「我真的很想你。」

我第一次看到這副可憐樣,就像一把鈍刀,一遍遍地刺痛我的心。

在無數地掙紮過後,我妥協了。

一夜無話,我睡得很香,還做了一個甜甜的夢。

隔天早上,我清醒過來後依舊閉著眼睛,動作輕柔地伸了個懶腰。

我自認為自己已經扭得像條水蛇一樣性感,鼻子裏哼出的聲像懶貓一樣可愛,可身邊毫無動靜。

竟然沒被勾引到?

是我太久沒談戀愛功力下降了?

我假裝剛睡醒,慢慢睜開眼。

「人呢!」

床鋪整齊,被子整齊,就連房間的垃圾桶都擺的那麽整齊。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自己一個人來住的。

我喊著「祁景琛」,卻沒有任何人理我,只有桌上留了一張字條:

「昨天麻煩你送我回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有冒犯,很是抱歉,所以給你備好了早餐,以表歉意。」

靠,耍我呢!

我將字條揉成球扔進了垃圾桶:「果然是來報復我的,美名其曰上門直接見家長相親,實則是來玩我,等我回心轉意了又搞翻臉不認人這一套。」

「好好好,祁景琛,算你厲害!這局你贏了!」

我罵罵咧咧地穿著褲子,卻沒想到電話又響了。

「這兩天我要去辦件大事兒,沒事就別找我嘮嗑,我怕我誤傷你!」

程晨那邊比我還激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