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努力想做個情緒穩定的人,因為我深知,情緒失控時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往往會在事後讓自己追悔莫及。
事實上,很多事都不是由我的意誌為轉移的,即使不理解,不接受,看不慣,也無可奈何,我所能做的,唯獨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舉例一:
昨天下午我心急如焚地叫來 120 送母親入院,進行急診檢查。急診室的年輕男性醫生在問詢母親病情時,便有其他病人貿然闖入,打亂了醫生的思路。醫生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重新問詢,甚至連他自己都顯得不耐煩了。但考慮到母親的身體,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拿上醫生給出的化驗單和檢查單,帶著母親去做檢查。當再次回到急診室,竟發現這位急診科醫生和其他就診病人吵得不可開交,場面十分嚴重。再後來,這個醫生直接被其他醫生替代了,至於具體如何處理的,我也不得而知。好在後來接手的這位女醫生態度非常溫和,讓人感覺到很舒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道謝。
舉例二:明天要帶母親去做復診,在確保病情穩定無大礙的情況下,我打算送母親回家。可就在晚上,母親接到弟弟的電話,讓母親明天回去給他燒魚吃。弟弟就是個巨嬰,自己都有孩子了,還這般不懂事。以往類似的事情一再發生,我對他發火,跟他講道理,也和母親去講道理,最後發現自己純屬多余。這次,我努力控制住了情緒,畢竟我改變不了這個巨嬰,也改變不了寵溺他的母親。為了這些事,我真的感到心力交瘁。
我改變不了任何人,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我的爭吵、我的歇斯底裏,不管我有理還是無理,似乎都只是在自我內耗。我自己也該關註一下自己的情緒了,這種內耗會讓我元氣大傷。為了能夠更好地照顧母親,我必須先照顧好自己的情緒和身體。其實在生活中,類似於這樣的事情,又何止一樁一件呢?生活這麽多年,感覺自己是如此的無力與蒼白,甚至有時會在噩夢中與母親講道理,覺得母親傷了我的心,認為母親是非不分,常常因此從噩夢中驚醒。我凡事都想追求公平公正,都想分辨個是非黑白,然而,我發現,不論是工作、生活,還是家庭,我的這種處事方式都是大錯特錯的。
所以,我開始深刻地反思,全面地復盤,逐漸地覺醒。我清晰地意識到,首先要好好照顧好自己,讓自己擁有健康的身心,成為一個情緒穩定的人。
(此時此刻,母親已入睡,趁著這空閑的時間,抓緊時間發發感慨,保佑她明天檢查一切順利,早日恢復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