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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年肖永銀收養戰友遺孤,周總理來電詢問,肖永銀:打我都沒意見

2024-07-20歷史

1967年,南京軍區意外地接到了周恩來總理打來的電話,究竟是啥事兒,能讓忙得不可開交的周總理親自打電話來詢問呢?

原來,當時南京軍區裝甲兵司令員肖永銀,悄悄收養了一批孤兒。

可這種情況那時候是不合規定的,沒多久就有人給周總理匯報了。

周總理親自給南京軍區打電話詢問情況,接電話的工作人員沒法私自作答,當時又沒找著當事人肖永銀,就把通話內容給記下來了。

肖永銀回到軍區後,工作人員跟他說,周總理打電話來問遺孤的事兒了。

私下聽說這事兒的一些人都在那說:「收養這些遺孤是肖永銀做的,有事兒就該找他,總理都打電話了,就讓他去跟總理說!」

聽到這些議論,肖永銀沒生氣,笑著講:「總理要是問,我就把這事兒的原由實實在在報告給他,我幹的事,我自己會簽字!就算總理叫我過去當面問,當著群眾沖我發火,哪怕打我兩巴掌,我也沒啥說的。我清楚總理特別忙,我著實不該給他添亂。但要是就我們倆在一塊兒,我肯定得跟總理講,這些都是咱的後代啊!」

肖永銀收養遺孤這事兒,得從1967年的一個大熱天講起。那會兒,肖永銀接到了駐紮在無錫的二十七軍軍長尤太忠打來的電話。

尤太忠在電話裏講:「老肖呀,啥時候有空來咱這兒轉轉唄,咱這兒風景挺好的!」

肖永銀心裏清楚,那時南京軍區司令員許世友在無錫地區「躲著呢」,這時候尤太忠叫他去無錫,那肯定是許司令有事兒要找他。

肖永銀和許世友在1935年相識,他倆頭回見面的時候,許世友就把肖永銀的命給救了。

那時候,紅四方面軍打算舍棄川陜根據地,朝西邊行進,結果被川軍在後頭緊追不舍。

那時候,三十三團接到命令,要在江油西邊的大崗山阻攔敵軍,這仗打了好些天,情況可不咋好。就在這要緊關頭,當號長的肖永銀挺身而出,拍胸脯保證一定能把敵人趕走,還立下了軍令狀。

團長尋思了好一會兒,才決定給肖永銀兩個連。最後,沒啥經驗的肖永銀帶著部隊,竟神奇地把敵人給打跑了。

本來這仗都打贏了,哪曉得在追剩下的敵人時,冷不丁從前面飛來一顆子彈,正好打在肖永銀的胸口上。

衛生院檢查完發現,這顆子彈從前邊到後邊,把肖永銀的肺部打穿了,子彈沒在身體裏留下。

那時候醫療物資不多,重傷的人只能自己咬牙撐著。

可還沒等他傷口痊愈呢,三十三團就得轉移了。就肖永銀的狀況,他只能留在老鄉家養傷,沒法跟著部隊走了。

瞅著這樣的好苗子,團長心裏特不舍,可按規矩,傷員得留在老鄉家裏頭。

就在這當口,紅四軍軍長許世友到了這兒,他清楚這小夥的表現,明白他是個難得的人才。見團長犯難的模樣,許世友幹脆一擺手:「舍不得這小子?舍不得你就給擡著走唄!擡著,擡著!」

由於跟敵人鬥爭特別殘酷,紅軍長征開始後,那些留在老鄉家養傷的戰士,多數都被敵人給殺了。

許世友的那句話,那可是把肖永銀給救了,讓這年輕小子的命運變了,能接著留在大部隊裏,最後成了個很厲害的軍事將領。

好多年過去了,這兩人在滿是硝煙的戰場上早就有了很深厚的戰友感情。等到建國以後,他們又一起在南京軍區工作。

得知許司令找自己,肖永銀立馬就去了無錫。

嘿,果不其然,到了無錫後,尤太忠一見到他,張嘴就來:「許司令叫你呢!」

見到許世友後,兩人就嘮起了家常,雖說都在隨口扯些閑篇兒,可許世友卻不時地犯起愁來。

最後,聊了一陣後,許世友講:「老肖啊,當下陶勇兩口子沒了,他們的幾個孩子還在外邊流浪呢,咱是不是得搭把手幫一下呀?」

許世友的話讓肖永銀心裏挺不是滋味,陶勇和他們都是紅四軍的老夥計,當年幾個人一塊兒在戰場上互相幫襯著,那可是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考驗,立了不少功呢。

陶勇原叫張道庸,18歲就參加了紅軍,在抗戰時,他特別英勇,總是沖在前面,打仗很厲害,是粟裕手下的一名猛將。

1938年秋天,日軍封鎖得厲害,陳毅、粟裕讓張道庸領著新四軍悄悄往北去。為了不暴露,新四軍改成了蘇皖支隊,就連張道庸,都拿當時待的陶村當姓,給自己起了個新名兒,叫陶勇。

1940 年,陶勇參與了黃橋戰役,接著向黃海之濱挺進。這趟行動特別危險,日軍、偽軍,再加上好多海匪,總共四萬多人呢,可陶勇就領著一個縱隊。

有一回,陶勇領著一個班,被圍困在一個小村子中,那圍攻他們的日偽軍多得不得了,把他們死死地困住了。

最後,子彈沒了,戰士們也都死了,就剩陶勇還在接著打仗。

日偽軍瞧出陶勇的難處,槍都沒放,嚷嚷著要抓活的他。這節骨眼上,陶勇拿起扁擔使勁打,幾下就把沖進來的日偽軍給打暈了,然後他趕緊從窗戶跳出去跑了。

解放戰爭那陣兒,陶勇帶著部隊接連參加了孟良崮戰役、豫東戰役、淮海戰役啥的。在那艱苦的打仗日子裏,他喊出「猛追猛打,不停歇地作戰」的話,最後打了勝仗,給國家立了大功。

1955 年,陶勇被授予中將軍銜,接著擔任海軍副司令以及東海艦隊司令員,到了 1963 年,還兼任了南京軍區副司令員。

然而後來,陶勇遭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於1967年溺水而亡。

後來,他老婆朱嵐也給關起來了,沒了丈夫的朱嵐本來就悲痛萬分,又受到各種逼迫,最後她跳樓死了。

最終,陶宅給封了,陶勇的娃們只得在上海街頭流浪,沒個落腳地兒。

曾經的老戰友意外去世了,他的兒女們現在竟在街頭風餐露宿,這事兒讓肖永銀心裏特別難受。

跟尤太忠、許世友認真商量後,定下來先讓離上海近的尤太忠把孩子們找到並收留,接著再送到南京肖永銀那兒,讓肖永銀給孩子們安排生活。

肖永銀自無錫回到南京沒多久,尤太忠就悄悄把陶勇的三個孩子給送來了。

爹媽都沒了,孩子們在街頭流浪了好一陣兒,一個個穿得破破爛爛的,臉色蠟黃,身體瘦弱。

肖永銀瞅著這幾個老朋友的孩子,心裏特不是滋味,琢磨了片刻,他摸著其中最小孩子的腦袋,嗓音發顫地講:「孩子們,往後就待在肖叔叔這兒,在這兒當個兵,好好練吶!」

肖永銀收養陶勇遺孤這事兒很快就傳開了,沒過多會兒,一些以前老戰友的遺孤陸續被送到了南京軍區的大院中,這一群孩子的出現,讓肖永銀犯了難。

然而,瞅見孩子們那破破爛爛的衣服,還有滿是祈求的眼神,肖永銀的心又被打動了,索性把他們都收留了。

這些孩子,大的十六七歲,小的才十三四歲,他們穿上了比自己個兒還大的軍裝,成了南京軍區裝甲兵中的「娃娃兵」。

軍區大院裏的孩子不斷增多,這些孩子跟著部隊操練上了。

然而沒多久,南京軍區有一群「娃娃兵」這事漸漸傳出去了。

造反派慢慢發現了一些跡象,經過一番探查,他們覺得這些「娃娃兵」不符合軍隊要求,認定肖永銀這是在跟他們對著幹!

好嘞,以下是為您覆寫的內容:這下,幾個氣壞了的造反組織湊到一塊兒,拉上一夥人,朝著南京軍區裝甲兵軍營奔去,打算把藏在那兒的孩子們抓走。

就在這時候,那些正在訓練的孩子也知道這訊息了。

爸媽突然沒了,孩子們還長時間在街頭流浪,本來就特氣那些造反派,好容易有個能待的地方了,哪承想造反派還死咬著他們不放。

好多這些孩子都是軍人家庭出身,打小就進行正規的體能鍛煉,這會兒瞅著步步緊逼的造反派,全都躍躍欲試,他們放話:「來吧,不行就拼個死活!」

可肖永銀了解到這情況後,當即就阻止了孩子們的舉動。

造反派的威逼他才不怕呢,可寄養在他這兒的都是老戰友的娃,他受人托付得把這些孩子護好,得對得住那些曾經一起拼命的好兄弟。

肖永銀抵達軍區大院時,孩子們都握著棍子,一個個神情嚴肅,緊盯著外面的情況。

碰到這種情形,肖永銀把娃娃們聚到一塊兒,認真地講:「娃娃們,我明白你們這會兒心裏都有氣,可忍一忍就能過去。我把你們接到這兒,是我和你們爹媽都盼著你們能好好長大,不是讓你們接著去拼命鬥爭的。你們還小呢,聽叔叔的,咱先轉移!」

肖永銀做了決定,孩子們最後都表示願意聽從,有個稍大些的孩子跟肖永銀講:「肖叔叔您讓我們不用再到處奔波受苦了,您咋安排,我們都聽您的!」

穩住了孩子們的情緒後,肖永銀就琢磨著,咋能沖破造反派的包圍,把孩子們平安送出去呢?

他看著地圖琢磨起來,「這時候能把孩子們往哪兒送呢?」

忽然,他在地圖上瞅見個地兒——位於長江北邊的裝甲兵訓練基地。

這兒是塊挺荒僻的山地,不過訓練的設施挺完備。而且因為裝甲兵部隊的訓練屬於高度機密,所以這地方對外頭來說那也是軍事禁區。

要是把孩子們送到這兒,既能躲開造反派的註意,又能讓他們在這兒安心訓練。

定好轉移辦法後,肖永銀就去到南京軍區作戰部,打算借幾輛大點兒的渡船,好把孩子們送到裝甲兵訓練基地去。

可肖永銀表明來意後,作戰部直接回絕了他的請求:「這兒的船,只給軍事活動用,但凡不是軍事用途的,我們一概不借!」

聽了作戰部的話,肖永銀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喊道:「想當年我帶軍橫渡長江,百萬大軍就算坐木船也都過了江,現在你們不借船,我照樣能過去!」

肖永銀從作戰部出來後,就到江邊的幾戶農家去了。江邊的老百姓見肖永銀親自來借船,可高興了,趕忙給他整來幾條小木船,跟肖永銀講:「我們這兒就只有打魚的小破船,不曉得你們部隊能不能用得順手?」

肖永銀瞅著這幾艘木船,樂著說道:「早先咱踩著竹筏都能過去,這船指定沒問題,我多謝各位了!」

天黑了,江面上起風了,肖永銀讓孩子們一個一個從軍區大院的側門走,到了長江岸邊,由於木船不大,一次坐不了太多人,肖永銀就跟孩子們講:「大孩子先等會兒,先把小孩子送過去,爭取在天亮前都給轉移走!」

肖永銀給孩子們按個頭大小排了個隊,把會劃船的孩子選出來,等都準備好了,就著手安排孩子們上船。

小船夫使勁劃著槳,其他孩子也都拿鐵鍬去幫著撥水,好讓船能快些走。

夜晚的長江上,霧氣彌漫,靜悄悄的,老遠能看見就那麽幾艘小船在江上不停地來來往往。

孩子們不再像平常那樣吵鬧了,這整片江上,就只聽得見木漿劃動水時發出的「嘩嘩」聲。

天剛有點兒亮的時候,最後那批孩子也一個接一個地坐上了小船。看著那船影慢慢遠去,肖永銀那顆提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第二天,造反派擺好架勢沖進南京軍區大院,結果發現這兒沒孩子的影兒。

這些造反派發覺「硬闖」沒啥用,就把這事兒直接捅到國務院總理周恩來那兒去了。

過了幾天,周總理往南京軍區打電話詢問這事兒,肖永銀面對總理的詢問,趕忙寫了份電報,把這事原原本本跟總理說了,還講:「這事兒我給總理添亂了,願總理處罰我。」

然而電報發出去後就沒動靜了,肖永銀琢磨:「是不是總理太忙,沒瞧見我發的電報呀?」

然而等了老長時間,肖永銀始終沒收到接下來的回信,他心裏就清楚了,周總理應該是同意他那麽做了。

肖永銀不顧接連不斷的麻煩與風險,保住了這批老戰友的遺孤,還用心將他們培養成了剛強的戰士,讓他們繼承了父輩的事業,變成了對社會有貢獻的人。

1975年往後,陶勇等一批同誌的問題給解決了。

這些裝甲部隊的娃,有的還在部隊裏,給國家出力呢,有的則回了老家,幹著自己中意的事兒。

瞧著孩子們個個年輕又有出息,老戰友的英雄過往也在慢慢被還原,肖永銀那是相當高興。

他跟來看他的孩子們講:「瞅見你們個個都有出息,我也能對得住我那些老戰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