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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2024-07-25歷史

請問您能為我提供「01」這段原文的具體內容呢?這樣我才能按照您的要求為您進行覆寫呀。

在公元 1061 年,51 歲的宋仁宗總算決定立太子啦。

由於沒有兒子,他只能把宗室子弟趙宗實挑作繼承人。

實際上,這已經是趙宗實第二次成為皇位繼承人啦。他 4 歲時,由於仁宗的長子離世,就被接入皇宮,當了候補皇太子。

趙宗實八歲那會,仁宗的第二個兒子降臨,他就被皇宮給打發回去了。

誰能想到 2 年後第二個兒子也沒了,打那以後立儲這事兒就被撂下了。等仁宗 51 歲的時候,他沒兒子能立儲了,就又把趙宗實給找來了,這時候趙宗實都 30 歲啦。

就這樣,30 歲的趙宗實從原本是個閑散的宗室成員,被安排擔任泰州防禦使、知宗正寺。

不過,趙宗實態度堅決,給拒絕了。

丁卯這天,右衛大將軍、嶽州團練使宗實請求辭去秦州防禦使和知宗正寺一職,未獲準許。

確實,心裏想要可嘴上一個勁兒拒絕,這是中國古代賢人的慣常做法,如此才能顯出自己品德高尚、威望甚高。

咋能要一次就給呢?這能理解。

再說了,趙宗實他爹剛去世,他不接受任命,這能表明他是個孝順的人。

任命接連下了好幾回,趙宗實就是不應,仁宗這下就有點不痛快了。

咋的?想讓你當個官,還得求著你?我換個人當太子不行嗎?

原本打算放棄的宋仁宗被宰相韓琦給攔住了,韓琦講:陛下您親自寫詔書,讓趙宗實明白這是皇上您的意思,那他就會遵旨啦。

起初,宗實多次請求交還告敕,皇帝對韓琦說:「他既然這樣,要不就暫且算了?」韓琦說:「這事怎麽能中途停下!希望陛下賜給他手劄,讓他知道這出自您的意思,他肯定不敢推辭。」等到派使者去召他,他卻稱病不來。韓琦和歐陽修等人私下商議說:「宗正的任命既然已經下達,外人都知道他必定會成為皇子,不如就正式確定他的名分。」

結果趙宗實仍舊不答應。

就這麽著,宋仁宗下達了十八道聖旨,趙宗實回了十八份辭表。

韓琦感覺這不行,他跟仁宗提議別按程式來了,直接給定個名分,把趙宗實立為皇子。

於是在 1062 年的八月,宋仁宗明確宣布趙宗實成為皇子,還給他改名叫「趙曙」。

壬午那天,下詔書讓入尼利侍省皇城司,就在內香藥庫的西邊,建造皇子的居所。癸未這天,給皇子賜名叫曙。

宋仁宗甚至打算用一頂轎子把他擡進皇宮,只為了能讓他聽話。

詔登州防禦使、同判大宗正事的從古,還有沂州防禦使虢國公宗諤去敦勸皇子,並且讓他們和潤王宮的大將軍以上人員一起入宮。要是皇子稱病,就乘坐肩輿。己亥這天,從古等人說皇子還是堅決稱病。這天晚上,使者往返多次,在禁門一直留到四更鼓響,皇子最終都沒來,於是下詔改選別的日子。

可都到這地步了,他仍然不點頭,還講:「並非是想求福,只是為了躲禍罷了。」

對於趙曙而言,那至高無上的皇位竟然成了「禍端」。

誰也不清楚他到底咋想的。

或許當下的趙曙在歷經父子兩代多次被退貨的創傷後,(他親爹也曾被宋真宗當作皇子養在宮中,後來因仁宗出生被退貨)著實不願再摻和政治爭鬥,這會兒也沒對那個位置有太多渴望。

2

雙方僵持了 20 天,趙曙這才上轎進了宮。

不是他自己突然明白過來,而是王府裏下人的提醒使他看清了狀況:如今整個天下都曉得您是皇子,可您老是拖著不進宮,這會讓人覺得您心懷不軌。

趙曙一下子回過神來,最終決定接下帝國接班人的擔子

孟陽到臥室去拜見說:「皇上了解太尉您的賢能,加上上天和人的幫助,這才發出好意,可太尉您偏偏稱病躺著不動。這到底是為啥?」皇子回答:「不是為求福,而是為躲禍。」孟陽講:「現在已經有這情況了,如果堅決推辭不接受任命,讓宮裏的人另外去上奏,就能平安無事了嗎?」皇子拍著床起身說道:「我沒想到這一點。」

過了幾個月,宋仁宗沒了,以宰相韓琦帶頭的大臣們拿著黃袍請趙曙當皇帝,請趙曙當皇帝。

結果趙曙的反應居然是:溜之大吉。

他一邊扯著嗓子喊:「我不敢做!我不敢做!」一邊朝著門外奔去。

臣子們哪能容新皇帝耍這種小性子?沒辦法,把正在逃跑的趙曙按住,硬給他換了發飾,穿上了黃袍。

就這麽著,北宋歷史上的第五位皇帝閃亮登場啦,這就是被稱作宋英宗的那位。

後來定下主意,把皇子召進來,告知皇帝駕崩,讓他繼承皇位。皇子吃驚地說:「我不敢當,我不敢當!」接著轉身就跑。輔臣們一起拉住他,有的解開他的頭發,有的給他披上禦服,召集殿前、馬步軍副都指揮使、都虞候以及宗室刺史以上的人到殿前傳達旨意。

3

不過奇怪的事兒可不只這些。

過了幾天,到了 4 月 8 日仁宗入殮那天,這位新皇帝不知咋的,突然跟瘋了似的,頭發亂蓬蓬的,又喊又叫,弄得葬禮沒法按照正常禮儀來辦。

沒轍,大臣們只得叫太監把英宗抱起來帶走,送回宮裏去。

己卯那天,舉行大斂儀式,皇帝的病情愈發嚴重,大喊大叫,瘋跑起來,禮儀都沒法完成。韓琦趕緊扔掉手杖,掀開簾子,抱住皇帝,呼喚宮女,囑咐要用心照顧。他還和一同在場的人向太後稟報並下詔書,等著皇帝聽政那天,請太後暫時一同處理事務。

皇帝發病了,臣子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請太後出來暫時管理政事,搞垂簾聽政。

養病歸養病,皇帝養父的葬禮咋說也得參加吧?而且都過去好幾個月了,太醫院的禦醫總該有點效果吧?

可是在 1063 年 10 月,輪到新帝主持宋仁宗下葬儀式的時候,英宗竟然沒了影子。

宋英宗態度堅決地表示自己病得厲害,沒法去參加老爸的追悼會。

於是能說會道的司馬光出馬了,他往上呈了一番別有深意的話:太醫院的太醫醫術咋這麽差呢?這麽久了都沒把陛下的病治好,全都該殺,不如把給皇帝治病的這些沒用的醫生處理掉,重新找些頂用的來。

宋英宗總不能把所有太醫都給殺嘍,結果四天之後,他病好啦,趕來參加葬禮。

然而在所有人都該為逝去的先帝悲痛萬分、痛哭流涕的追悼會上,英宗竟然一滴眼淚都沒掉。

皇帝別傷心,大家為了讓英宗不被世人批評說他不孝順,只好費盡心思想給皇帝造出一個詞兒:「卒哭」。

卒哭,指的是出殯完了以後,只有早晚想起父母的時候才哭,這也被稱作「有時之哭」。

宋仁宗都還沒出殯呢,趙曙就「卒哭」了,這顯然不合禮制。

可話說回來,大臣們哪能因為一個已經去世的皇帝而去得罪新皇帝呢。

於是,在古代被視作毫無半點人性的這種無恥行為,讓趙曙給合法化了。

甲辰這天,皇帝親自祭祀虞主但沒有哭,這被稱作卒哭。以前沒有卒哭這種禮儀,在這時采用了呂夏卿的提議,才開始施行。

宋仁宗的葬禮就這麽荒唐地結束了,不過歷史給宋英宗的考驗還在後頭呢。

4

由於英宗生病,軍政大權就暫時落到了曹太後手中。

不過大臣們一直都不想讓太後掌控朝政,就一個接一個地明裏暗裏表示,讓太後對皇帝更友善些。

畢竟臣子們只能在朝堂上給皇帝和國家辦事,在內宮就得靠太後把皇帝照顧好,讓他的病趕緊好起來。

但在這個時候,英宗跟曹太後的關系不太好。

為了讓帝國那些最高掌權人之間的關系能和睦些,大臣們著實費了不少心思。

司馬光一開始就去找曹太後,勸她心胸放寬些,用母親的慈愛去感化英宗:

古代的慈母,就算有不孝的孩子,也還能懷著真誠的同情,照顧養育,讓孩子內心明白錯誤,改過自新,變得善良。何況皇帝有天生的至孝本性,要是有一天病好了,恢復清醒如初,那他用來報答深厚恩德的方式,怎麽會是小事呢!我的愚笨想法和苦心勸告就說到這兒了。

——【續資治通鑒長編】

宰相韓琦是從皇帝這邊想辦法,勸英宗靠著孝順去感化曹太後,把她的母愛給召喚出來:

「只有父母不慈愛但子女依舊不失孝道,這樣才能稱得上好。如今只是陛下您對待父母還沒做到最好罷了,哪有父母不慈愛的呢?」

——【續資治通鑒長編】

得承認,這兩人的關系好歹算是有了一定程度的緩和,打那以後,英宗就「不再說太後的不是啦」

05

1064 年 4 月的時候,宋英宗當上皇帝都一年啦,曹太後掌握權力也滿一年了。

英宗的病慢慢好起來了,大臣們特別希望太後能把權力交還給皇帝。

然而,對於嘗過權力滋味的人來說,要放下權力,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兒。

又是韓琦,他琢磨出個點子,跟臣子們合計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把太後裁決的權力給「弄」了回來。

韓琦先是跟同事們一塊兒去找太後稟報了十多件事,太後全都答應了。

隨後,韓琦突然跟太後說要辭職,稱皇帝身體已經好了,自己這些年的輔佐工作也做得差不多啦,歲數大了,該回家養老啦。

太後趕忙把他叫住說道:「你咋能退休呀?我本就在這深宮之中,天天聽著這些軍國大事,要退休也該我先退呀。」

韓琦盼的就是這一句!

他馬上稱贊太後賢良又識大體,跟以前那些貪戀權勢的前朝皇太後完全不同!接著就讓侍從撤簾,這意味著——太後答應了他的還政請求,不再垂簾聽政啦。

同列都退下了,只有琦留了下來,於是向太後請求離開,太後說:「相公怎麽能退!我應當住在深宮裏,卻天天在這兒,實在是沒辦法。」琦說:「前代像馬、鄧那樣賢能,也不免貪戀權勢;如今太後能夠復辟,確實是馬、鄧比不上的。」接著再次下拜祝賀,並且說道:「台諫也有奏章請求太後還政,不知決定哪天撤簾?」太後馬上起身,琦立刻大聲命令儀鑾司撤簾;簾子落下後,還能在禦屏後面隱約看到太後的衣服。

曹太後壓根沒想到濃眉大眼的韓琦居然這般陰險,可事情都發展到這地步了,太後也只好同意。

就這樣,宋英宗總算開始親自處理政務了。

6

宋英宗親政還沒到半個月呢,有一件事兒就被擺到日程上了,這事兒幾乎占了他在位時間的一半。

1065 年 5 月,韓琦最先提出讓大臣們探討英宗父親趙允讓的名分一事,也就是英宗該怎樣稱呼趙允讓。

既然說讓大家一塊「討論」,那肯定會有不一樣的聲音冒出來。

台諫派(禦史台和諫院)中以王珪和司馬光為首的人最先上表,啰啰嗦嗦講了一大通,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既不能管趙允讓叫爹,也不能叫他皇考。

對於這個,英宗肯定不滿意啊,他玩了個文字遊戲:你們根本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我問的是叫啥,不是不能叫啥,再好好想想。

於是王珪想辦法應對,由於趙允讓的年齡比宋仁宗大,他就提議英宗稱呼濮王為「皇伯」。

王珪的理由挺簡單,你不就是因為管仁宗叫了爹,才當上皇帝的嘛?如今又要管自己親爹叫爹,把親生父親尊為皇考,這難道不是讓宋朝無緣無故多出一個皇帝來?

再者說,你要是把親生父母尊稱為先皇和先太後,那仁宗和曹太後你又該咋稱呼呢?

當然啦,要是有臣子死命維護皇室宗法制度,那就肯定有臣子全力支持皇帝,讓他管親爹叫父皇。

以韓琦跟歐陽修為代表的支持皇帝那一派,覺得「孝」是最重要的,人生下來就有人倫關系,本來就該尊稱自己的親生父親為父親,把宋仁宗當作養父。

歐陽修呈表說道:

成為他人後代的人,要為其繼父母守斬衰之禮三年,成為他人後代的人,為其親生父母守齊衰之禮一年,也就是說出繼的兒子,對於繼父母和親生父母都稱作父母。另外,漢宣帝、光武,都把他們的父親稱作皇考。

大致的結論是這樣,宋仁宗和濮王趙允讓全是英宗皇帝的父親,英宗對他們倆都能稱作父親。

英宗對這特別滿意,就打算「詔從之」。

然而王珪、司馬光,就連曹太後也都不贊成這件事。

英宗沒轍了,只得說先把討論停下,讓大家再去尋找尋找資料。

有那麽一些不懂看上司臉色的官員,像侍禦史知雜事呂誨就講:如今議論都不一樣,那就應該接著討論,得個結果才行啊!

就這麽著,新一輪文化人打嘴仗的事兒又開啟啦。

7

1065 年 8 月出了一件事,致使「濮議」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面。(由於英宗的親生父親被稱為「濮安懿王」,這場持續差不多兩年的關於稱謂的討論,後人就叫它「濮議」。)

這個月東京暴雨如註,好多百姓都被水淹了,城裏到處是積水,屍體漂得到處都是。就連皇宮也進了水,不少士卒和馬匹還被淹死了。

碰上這麽嚴重的自然災害,通常來講皇帝都得下個罪己詔做做樣子,英宗也一樣。

司馬光他們肯定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來給英宗敲敲警鐘,他上書講了災情有多嚴重,還把這事兒跟濮議扯到一塊兒,說就是因為英宗辦錯了事,老天爺才給出這樣的懲處。

司馬光指出了英宗的三個大問題,不會任用合適的人、知道錯了也不改,大臣(像韓琦歐陽修他們)權力太大,還有就是不肯聽台諫的好建議。

「能知道誰賢能卻不舉薦,能知道誰不賢能卻不罷黜,能知道事情不對卻不改,能知道事情對卻不從。大臣專權,比以前更厲害,隨意安排官職,毫無顧忌。」

——【續資治通鑒長編】

司馬光這麽搞,把兩方的矛盾弄得越來越嚴重,從單純就事論事兒地表達不同看法,變成了公開的互相不對付。

眼瞅著兩邊就要開始窩裏鬥啦,曹太後退讓了一步,在 1066 年正月十四,曹太後寫下了手書:

我聽說大臣們提議讓皇帝加封崇濮安懿王,到現在還沒見實行。我看了以前的史書,才曉得本來就有先例。濮安懿王、譙國夫人王氏、襄國夫人韓氏、仙遊縣君任氏,可以讓皇帝稱親,還要尊濮安懿王為濮安懿皇,譙國、襄國、仙遊都稱作後。

得到太後「特許」的皇帝高興極了,馬上就下詔書:太後娘娘說得沒錯!把濮安懿王當作父親!

或許是因為當時輿論說法眾多,英宗自己也退了一步,只把濮安懿王稱作「父」,不再非得讓父親稱為「皇」。

於是這事兒就這麽定下來了。

8

就在曹太後寫下手書的次日,台諫全都離職表示抗議。

英宗沒辦法,只好把韓琦和歐陽修找來商量,可這兩人也沒法給出啥完美的主意。歐陽修講:「陛下要是認為我們有過錯,那就處罰我們,要是覺得他們不對,就讓他們走人。」

韓琦跟歐陽修一直都堅定地支持自己,英宗又不傻,不可能讓他們走,把台諫那夥人留下跟自己對著幹,所以只好同意這三人辭職。

這時候,剛從契丹出使回來的三位禦史聽說了這事,連班都不上,直接就把辭呈給遞了。

就這樣,在六位禦史沒了之後,濮議的結果總算定下來了,可這也破壞了宋朝皇權、相權和台諫三方原本就不牢固的平衡。

英宗在這件事上糾結了差不多兩年,原本想著等把權力收歸己有後好好治理國家,搞變法讓國家強大起來,可誰能想到,沒過多久他就病倒不行了。

第二年冬天,年僅 36 歲的英宗病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歷史沒給他太多功夫,就算他當了四年皇帝也沒啥實在的成果,無奈只能懷著遺憾和不情願,在 1067 年把皇位傳給長子趙頊,然後就匆匆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