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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兵樊燮被左宗棠踢打,為雪恥辱,樊要求兒子身著女裝發奮讀書

2024-06-08歷史

1854年,左宗棠在湖南任職時,因樊燮不肯向他行禮,勃然大怒踢打了樊燮一腳,大罵"王八蛋,滾出去!"樊燮萬分恥辱,被革職回鄉。他在家中供奉"洗辱牌",每月初一十五親自率子祭拜,發誓要子弟中高等功名方能焚掉這牌位。為激勵兒子,他甚至要求兩個兒子穿著女裝讀書。究竟樊家後人是否為家恥雪恨?是否如願以償考中高功名?

樊燮為官受辱,恥辱難消

話說那1854年的一個秋日,湖南永州總兵樊燮謁見了當時湖南巡撫駱秉章的幕僚左宗棠。按理說樊燮作為一員王朝重臣,地位尊顯,可那時左宗棠已在湖南大放異彩,聲名赫赫,駱秉章對他言聽計從。因此當樊燮謁見左宗棠時,左宗棠雖僅一介幕僚,卻端坐堂上,神態傲慢,要求樊燮向他叩頭請安。

樊燮本就是個性格硬朗的主兒,他一向少有恭維奉承之態,哪裏願意向個小小幕僚請安?當下便直言不諱地拒絕了。左宗棠年輕氣盛,本就看不上樊燮這般自命不凡的老儒,經此一拒,怒火攻心,霍然起身,對樊燮大喝道:"王八蛋,滾出去!"說罷,竟然擡腳就是一腳,狠狠地踢在樊燮的腰身上。

當眾受辱,樊燮自是無地自容,但他終究是朝廷命官,決不能這麽白白受欺辱。於是樊燮立即奏疏彈劾左宗棠,可誰知左宗棠在湖南官場已是人望極高,加之他又得到潘祖蔭、曾國藩等重臣力保,反而是樊燮被朝廷革職了。

回到家鄉湖北恩施的老宅,樊燮憋著一股無名怒火,心中對左宗棠更是痛恨萬分。他本就是個固執己見的老儒,受此大辱,自然更是懷恨在心,誓要為家門雪恨。於是他在正屋的側面修了一間兩層的角樓,將左宗棠當日的那聲"王八蛋,滾出去!"寫在木板上,放於祖宗神位供奉牌位之下,每逢月初一和十五,樊燮都要親內建著兩個兒子跪拜祭祀這塊"洗辱牌"。

樊燮對兩個兒子更是嚴格要求,他發誓要兩個兒子中舉人以上高級功名,才能焚掉這塊"洗辱牌"。為了激勵兒子發奮讀書,樊燮甚至要求他們穿上女人的衣裳,如此羞辱折磨自己,以此鞭策兒子苦讀,唯有考中高功名,才能洗雪家門之恥。可憐這對父子,為了雪恥辱,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樊燮的執念之深,由此可見一斑。

樊燮立"洗辱牌"助子報仇

樊燮在家中立下"洗辱牌"後,對兩個兒子更是嚴加要求。他發誓兒子若不能中高等功名,便永世不能焚掉這塊"洗辱牌",以雪門楣上那濃濃的恥辱。為激勵兒子發奮讀書,樊燮不惜采取極端的做法,竟要求兩個兒子穿女裝讀書。

那時湖北農村窮苦,樊氏家資雖有些小資財,卻也難以聘請名師為兒子執教。樊燮便下定決心,一定要尋訪天下能工巧匠,不惜重金請他們傳授兒子讀書訣竅。為此,樊燮不遠千裏,窮遊四方,只為能尋得一些讀書之法。

果然,樊燮在外遊歷時遇到了幾位飽讀詩書的老者,這些老人家雖不是什麽大儒大師,卻頗有些小小絕活。其中有一人善於識字訓詁,有一人擅長作文章,還有一位則精於背誦典籍。樊燮見這幾人皆有過人之長,當下開懷大笑,他現今正是渴求這些能人的傳授。

於是樊燮不吝黃金,千恩萬謝,終於請得這三人回恩施老宅,為兩個兒子執教誨人不傳之學。從此,樊燮將兩個兒子關在那座兩層的小角樓裏,由這三人輪番授徒,親自督陣。為了兒子發奮讀書,樊燮甚至斥巨資重金,為兩個兒子購置了一套女人的衣裳,逼他們每日穿著女裝讀書。

樊燮之所以如此做,自有他的主張。他認為穿著女裝,足以給兒子以羞辱,從而鞭策他們勤勉好學。再者,他打定主意要兒子們發憤圖強,攻無不克,以雪門樓那口深仇大恨。正所謂懷揣恨意則勇往直前,樊燮便是用這般獨特手段,將兩個兒子逼上一條不歸路。

然而,就在樊燮矢誌不渝地要兒子為家雪恥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樊家陷入了絕境...大兒子英年早逝,年僅十八,撇下個妻孥在世。這個噩耗無疑給樊燮帶來了沈重打擊,望子成才的心願陡然破滅。從此,所有的希望便寄托在小兒子樊增祥的身上。

樊增祥自幼聰敏過人,又在父親的百般逼迫下勤奮好學,當真是個叫人自豪的孩子。只是父親那"要雪家恥,非中高功名不可"的話,卻如一把利劍,時時刺痛著年少懵懂的樊增祥。他恍然意識到,自己此生要想脫離這份宿命,唯有用自己的畢生精力,在科場上取得最高的功名,才是化解家門恥辱的不二法門。

樊家新增佳話驚人聽聞

樊燮之所以如此執著於要兩個兒子穿女裝讀書,其中自有蹊徑。原來樊家世代相傳一門秘笈,內藏奇門遁甲,陰陽推步之術,更有許多古怪的預言和奇聞逸事。樊燮自幼跟隨家師習得此術,便將它視為了不傳之秘。

這門秘笈中詳細記載了很多看似離奇的做法,比如穿女裝讀書就是其中之一。按照秘笈的說法,穿女裝能讓男子從小就習慣受辱,日後自然就能逆來順受,無往不利。再者,女子的性情溫柔嫻靜,如果男子從小穿女裝習慣,必將養成專註用功的好習慣。

樊燮深信此理,因而決意要兩個兒子都遵從秘笈的指示,日日穿女裝讀書。他有意讓兒子們從小就習慣受辱,好將來能耐心吃苦,發憤圖強。只可惜樊家的獨門秘笈,在那個動蕩的年代,曾一度被流落散佚。

當年樊燮奉父命遠遊四方尋訪奇人時,便有意無意打聽家傳秘笈的下落。只可惜,身邊的幾位老者雖也通儒雅,卻對此門秘笈毫無所聞。樊燮當時甚是心焦,生怕這門祖傳之學就此失傳於世。

機緣巧合之下,樊燮在一座荒僻的深山古廟中,偶遇了一位全身白發、面目慈祥的白發老者。二人一見如故,便如老友重逢般親切無間。待得酒酣耳熱之際,樊燮才問起家族秘笈的下落。那老者聞言大喜,當即對樊燮叩拜施禮,自稱是樊家祖傳秘笈的最後一傳人。

原來那老者當年也曾追隨樊家先人學藝,對秘笈之中的奧妙了如指掌。後來戰火紛飛,老人為了保存秘笈,不得不遠走高飛,一路東躲西藏,輾轉流落到了這座無人的古廟裏。樊燮聽罷,喜出望外,當即拜老人為師,虛心求教家傳絕藝。

老人見樊燮如此誠心,當即應允,並將自己所知所學的秘笈之道一一傳授與樊燮。待到樊燮徹底修習有素之後,老人遂將樊家世代相傳的那本秘笈拿了出來,親手交予樊燮。樊燮得此秘笈,自是喜不自勝,連連叩謝,隨即奉老人為師,恭敬地請教起了秘笈的奧妙來。

從此以後,樊燮對秘笈之中的種種奇門遁甲都了如指掌。他將其作為訓誨兒子樊增祥的必修課程,希望能借助這門秘笈,助兒子在科場上揚名立萬,終能為家門雪恥。而這門秘笈中所記載的奇聞逸事,也就成為樊家後世子孫永垂不朽的佳話逸聞。

樊增祥苦讀終登龍門

樊增祥自幼隨父親樊燮習家傳秘笈,又在三位執教老者的悉心指導下,很快就學有所成。當時樊家本就世代儒雅,加之樊燮苦心孤詣在兒子身上用心良苦,樊增祥的文詞造詣自是越發出眾非凡。及至年歲漸長,他對那些科場規矩,考試條例也了然於心。

朝野有言,說樊增祥雖聰慧過人,卻習性孤僻內向,性情頗為古怪。其實這都緣於樊燮自兒子年幼時就將他禁閉在那座角樓之中,日理萬機,吃喝拉撒都在其間。偶爾樊增祥也曾暗自思量,倘若父親不曾為那次受辱而如此苛刻,自己的處世閱歷或許會更加廣博一些。

不過樊增祥只身才出眾,卻也知曉文詞功夫終非登科奪取功名的不二法門。乃是他翻閱家傳秘笈,裏面有許多古怪的預言和非同尋常的占蔔推算之法,樊增祥雖半信半疑,卻也認真鉆研了起來。果不其然,樊增祥遵循秘笈上記載的種種怪誕法門,終於預料到了當年的一些會試、殿試的答題方向。

就這樣,樊增祥先是一鳴驚人,生得一本會元,當年的聘禮考試中他便力壓群雄,奪得會元桂冠。緊接著他又在殿試中擊敗了無數書生,一舉奪魁而中了解元。從此樊增祥捷足先進,很快就進士及第,獲得了朝廷命官的資格。

樊增祥中進士後,樊燮這才稍稍卸下心頭的重石。他長達數十年的願望終於實作,樊家也算是雪去了當年被左宗棠羞辱的恥辱。樊燮當即焚掉了那塊"洗辱牌",並特意在家中重新立了一塊"光宗耀祖"的石碑,永誌流芳百世。

樊增祥入仕後,一直平步青雲,很快就爬上了朝野要津,官階一路高升,從一名小小縣丞,迅速升任到了宰相之職。後人有詩雲:"昔年左相一腳踢,辱及門楣恥無疆。兒今大官身世顯,龍門功名羽翼揚。"可見樊增祥的功名造就之不易,更彰顯了樊家父子當年為雪恥辱而苦心孤詣的決心。

不過,樊增祥亦是個有縱有橫的人物。就在他官運亨通的時候,突然有人在朝中彈劾他,讒言他與太子勾結陰謀謀反。朝廷大驚,當下就將樊增祥革職查辦。經過一番審訊,卻也查不出什麽實在的證據。最後樊增祥只是被革職閑職,並沒遭到什麽更重的刑罰。

樊家世世代代揚家名

樊增祥雖然被革職閑職,卻也從此超然物外,隱居於鄉,不復問朝事。不過他顯赫的功名已讓樊家享譽京師,從此樊家在恩施一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樊增祥隱退後,雖過著清貧生活,但依然廣為傳頌。鄉裏鄉親無不對他欽佩有加,視他為當世楷模。

樊增祥退休在家後,全身心投入於對兒孫的教導之中。他將父親樊燮當年所傳授給他的那門秘笈,一字不落地親自講解於子孫們,希望樊家這門絕學能夠代代相傳,永垂不朽。樊增祥生有三子,皆頗有才幹,其中大兒子樊椒文實在是出類拔萃,十分聰敏好學。

樊增祥對兒子們極為嚴格,教導之道與父親當年訓自己時毫無二致。他仍是將家傳秘笈奉為圭臬,要求兒子們日夜鉆研,並穿女裝習古訓。望子成龍心切,樊增祥時常暗夜獨酌,思量著如何將這門絕學娓娓道來,使兒子們終能通曉其中的精華所在。

果不其然,樊椒文在父親的嚴格訓誨下,很快就將家傳秘笈研習透徹。及至年長進學,憑借家學淵源,樊椒文輕而易舉便在鄉試中奪魁摘桂,名噪京師。接著他又在會試、殿試中獲得連番佳績,最後以探花、榜眼的功名中進士及第。

就在樊椒文及第後不久,樊增祥便仙逝了。但他臨終前對著兒子們叮囑,務必將家傳秘笈代代相授,永世不得失傳。樊增祥死後,樊椒文履父遺訓,毫無二話,立即將秘笈的精華授予了弟弟們。從此,樊家這門流傳數百年的絕學代代相傳,童孫滿堂。

然而就在樊椒文執掌家學之時,一件令人憂心的事情發生了。原來有人在朝中向皇上密報,言樊家世代秘傳一門蠱惑人心的邪術,為國家的版圖安危添了一樁隱患。朝廷大驚,立即派人前去徹查樊家的那門世代相傳之學。

可是樊椒文雖博學多聞,卻也乃是一代書生,哪裏懂得朝政的險阻縱橫。他置若罔聞,對朝廷的調查視而不見。他認為家傳秘笈乃是祖上的心血結晶,自然絕非什麽危害國家的邪術。可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一支朝廷的偵查大隊闖進了樊家,展開了一番徹底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