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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印度記者刁難周總理,稱邊界爭議是中國的錯,總理如何反擊

2024-04-21歷史

1960年4月25日晚上,周總理在新德裏舉行了記者招待會。

然而,這場招待會並不像之前那樣那麽順利。

就在記者會現場,一位印度的報刊記者,向周總理提出了一個極其刁鉆的問題。

這位記者說:「中印之間領土爭端,難道真的不是中國的問題嗎?」

言下之意,這位記者認為中國「侵占」了邊界。

周總理聽後仍神定自若,他拿起話筒,準備回答。

面對記者這樣尖銳、刁鉆的提問,他打了一個比方,讓對方沈默尷尬,而在場不少記者對周總理的回答嘆服不已。

那麽,周總理是如何反擊的,當年中國和印度又因為邊界產生了怎樣的分歧?

漂亮的反擊

關於這場記者會,周總理早有準備,他知道這是一場惡戰。

1960年4月25日晚上7點30分,總理在新德裏舉行了記者招待會。

其實,在那之前,他曾主動向尼赫魯總理提議,兩人一起舉辦記者會。

然而,由於邊界爭端僵持不下,印方堅決拒絕了他的邀請。

在這樣的情況下,周總理認為,應該讓各國外交使團,還有新聞界更加了解中國的看法,記者招待會因此召開。

開會前10分鐘,他和陳毅將軍帶著隨行的工作人員,進入了圓柱廳邊門最準備。

就在那時,一位記者突然走到他們面前,周、陳兩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泰晤士報】的記者,韋爾娜女士。

周總理對她印象深刻,她是對中國很有好感的一位記者。

不等總理出言詢問,韋爾娜女士十分焦急地說道:「總理先生,招待會上有一群人打算不顧禮儀向您發難。

「我想,這不是招待會,而是射擊場,您成了唯一的靶子,有上千支槍瞄準了您,您不能進去!」

周總理聽後笑了笑,他堅定地向這位女士說道:「請放心,新德裏的子彈不會打倒我。」

會議開始後,周總理先進行了45分鐘的演講。

這場演講是為了表明中國的態度,他們想與印度和平交流談判,解決此次爭端。

總理認為,在過去的幾千年裏,中印之間從未發生過真正的戰爭。

這是很難能可貴的,因此,他也希望他們這一代人,也能像以前一樣和平解決問題。

演講結束後,他向台下的記者發出邀請,希望能夠以朋友的身份與記者們進行交流,回答他們的問題。

他話音剛落,一位來自歐洲的記者率先站起來發問。

他先表明自己是英國路透社的記者,名叫占士。

這位記者一上來,就提出了十分尖銳的問題。

他認為雖然中方說要和平解決問題,可這件事就好比,一件物品,原本就屬於原主,其他人有資格去討論這件東西屬於誰嗎?

周總理一聽神情立刻嚴肅起來,他的目光緊盯著那位記者,沈默片刻後,十分鄭重說道:「這位記者說道國與國的領土糾紛,但你剛才的比喻顯然不大恰當。

緊接著,周總理就記著的這個比喻展開了闡述。

他認為,一個強盜如果奪走了別人的東西,那麽原物的主人是有理由要求他歸還的。

這位記者聽後立刻沈不住氣了,企圖狡辯說周總理是在暗指印度是強盜。

然而,總理的話另有所指,他立刻解釋說:「強盜是有的,但我所指的絕不是印度,而是英國的殖民政策。」

他表示中印之間是朋友,而且應該永遠都是朋友。

第一個記者開了頭後,其他國家的記者也跟著向總理發出挑戰。

如韋爾娜女士所言,這場記者招待會上硝煙彌漫,每個人都在試圖炮轟周總理。

但也正如總理回答的那樣,他並不害怕記者們的炮轟,相反,他還在這濃濃硝煙之中淡定自若、遊刃有余。

記者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周總理的口才,說是舌戰群儒,也毫不誇張。

不久一直在暗中觀察,等待機會的印度【獨立報】記者舉起了手,這位記者名叫托姆拉。

記者起立後,他立刻發出了提問,他認為中印之間的爭端之所以愈演愈烈,甚至到了動槍士兵犧牲的地步。

這一切完全都是因為中國仗著自己是大國,來欺負印度造成的。

托姆拉的這一番話完全是對中國的汙蔑,周總理的眼神更加冷靜了。

他絕不容忍誰汙蔑自己的祖國,他堅定道:「不對。麥克馬洪線的爭議,緬甸、不丹、尼泊爾他們是小國,因為這條線有不少困擾。但為何我們能和他們和平達成協定呢?

「當一個大國和一個小國發生糾紛時,我們不能理所應當地認為大國就是蠻橫,不講道理的。

「按照這樣的邏輯去處理事情,那麽印度和巴基斯坦,錫京之間的糾紛那也是大國欺負小國嗎?

「況且從各方面來講,印度也不是一個小國,自然更談不上什麽大國欺負小國的問題了。」

這位記者被周總理的回答駁得啞口無言,他沈默片刻,進而惱羞成怒了起來。

他說:「不管你們怎麽說,你們都是侵略者,你們傷害了印度人民的感情,你們應當滾出去!」

周總理的淡定嚴肅,與印度記者的無能風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對周總理的精彩辯論佩服不已。

那麽,這場邊界爭端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何印方會如此咄咄逼人?

親赴新德裏

1960年中印就邊界問題產生了爭執,周總理第四次奔赴新德裏,進行會談。

在記者招待會上,他舌戰群儒,解答了許多記者的疑問。

這場爭議為何如此激烈,甚至到了動槍傷人的地步?這一點可以從一位記者的提問中得到答案。

就在周總理回答了占士記者的問題後,後排有一位記者也站起來提問,他說到了這場爭議當中的細節。

在這位記者的視角當中,他認為中國是沒有打招呼,自作主張,在爭議地區修建了一條公路。

他不認為,這樣的行為代表一國對另一國的尊重。

關於這個問題,周總理點點頭回答說:「不錯,我們確實修建了一條公路,這條公路位於喀喇昆侖山側,名叫新藏公路。

「之所以要修建這條公路,是為了解決新疆和西藏兩地的交通問題。

在修建的過程中,因為有幾段路被山脈阻隔,所以在修路時穿越阿克塞欽地區,而這個地方在中國的認知當中是屬於中國的領土。

「但印方不這麽認為,並提出了抗議。針對這個問題,那時我們非常願意坐下來一起協商解決。」

周總理明確指出,如果這樣的行為都算不上是尊重,到底還有什麽行為更加妥帖。

畢竟來看印方的行為,就能有所解答。

他們在爭議地區建立軍事據點,派軍人巡邏,直接穿越了傳統定下的邊界,並還不斷向中國的領土推進,動用武裝。

這樣的行為又算是什麽?

此外,在印度記者責問中方傷害印方感情上,也有失偏頗,印方做出的一些舉動,更令中方的人民感到心寒。

就在1959年中國正在處理西藏的問題,忙得焦頭爛額,沒有想到,印度的各大城市舉行了大規模的遊行、反對活動。

更令人氣憤的是,去年四月份,印度孟買的政府,還特意指示了一批歹徒。

讓他們將毛主席的肖像貼在住在當地的總領事館墻上,隨後,他們向肖像上扔臭雞蛋、爛西紅柿,還有磚塊。

這些行為十分惡劣,周總理得知此事時十分憤怒。

在記者會上,他問:「這是什麽?這不僅傷害了我們的感情,同時也是對中國的侮辱!」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進入記者會尾聲時,會前擔憂總理的韋爾娜女士站了起來,她向總理提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問題。

那時周總理已經62歲了,甚至比她父親的年齡還要大。

讓她感到困惑的是,周總理為何看起來還如此年輕,就像一個小夥子一樣,她希望總理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令人意外的是,周總理的反應和剛才與眾人辯論的嚴肅神情完全不同。

他有些靦腆地笑了起來,正如多年以前斯諾先生寫的那樣,他認為周總理身上有著靦腆、獨特的個人魅力和領袖自信。

「我能不回答的這個問題嗎?」周總理問道。

沒有想到,台下的記者異口同聲地說道:「不能。」

隨後,他沈吟片刻,回答道說:「我只是按照東方人的生活方式而生活的。」

這個回答成了這場記者會的尾聲,大家不由得站起來鼓掌,這掌聲持續了7分鐘。

這是對周總理外交能力的贊許,也是對中國立場的尊重。

而在記者會之前,周總理曾親自與尼赫魯總理進行討論中印邊界的問題,這位總理對待周總理就沒有那麽友好了。

會談結果

1960年4月19日下午,周總理與陳毅將軍來到了新德裏。

而這一次尼赫魯總理的態度,跟以往截然不同,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當天,他們下飛機時候,地面沒有像往常一樣擠滿了歡迎的人群,也沒有歡迎口號,只有來迎接的外交人員。

周總理等人很快註意到了微妙的氣氛,尼赫魯總理用印地文致辭歡迎。

以往,他在這種場合都會用英語,而且不會帶講稿,隨性發揮。

在致辭中,他先講到了之前周總理的三次存取。

他認為,中印之間的關系是親密無間的。

然而,他話鋒急轉,又說因為之前的一些事,中印友好的關系已經岌岌可危,要恢復兩國的關系,恐怕任務艱巨。

這樣的說辭在外交中是十分失禮的,但顯然他是想借著致辭,來表達自己對周總理的埋怨,還有印度當地勢力的束手無策。

這一年的2月6日,周總理要來拜訪印度的訊息,已經在國內傳開。

有一部份印度議員就此事展開了抨擊,他們認為這個邀請是印度的恥辱。

尼赫魯總理的壓力非常大,就在周總理來訪之前,城市內又一次進行了遊行活動,大有中國代表團待下去的意思。

這些事情周總理早有了解,並做好了準備,他明白這一場會談不會進行得很順利。

周總理對致辭進行了答復,他再一次聲明,中國堅持和平共處五項原則。

他認為中印之間的一切問題,都可以透過友好協商得到解決。

他的真誠與友好,讓在場不少原本對中方有偏見的外交人員,改變了對中國的看法。

其實他的答謝只有短短的400字,卻換來了6次熱烈的掌聲。

第二天一早,周總理趕往總理府與尼赫魯總理進行會談。

他們這一次存取共在印度待了六天,談話時長更是長達20多個小時,這一會談記錄在以往是很少見的。

會議一開始,尼赫魯總理便開門見山,要求中方承認非法的「麥克馬洪線」。

周總理敏銳而直接問道:「總理先生,麥克馬洪是誰?」

答案不言而喻,他是一個前英帝國主義的將軍,總理先生很清楚他的身份,只能一時語塞,無法作答。

見總理先生理屈,周總理又接上話來,他認為這條線是不合理的。

而且,中國與印度兩國,都作為曾遭受殖民入侵的國家,應該對國家的邊界認識上有共同認識。

但遺憾的是,他沒有想到印度和中方持有的是相反意見。

印方堅持日不落帝國單方面拓展出去的邊界,是非常遺憾的,也是不合理的。

周總理的講話精準直接,又如春風般和煦。

尼赫魯總理是一位能言善辯的政治家,但在那時他竟無法反駁周總理的說法,感到非常尷尬和無地自容。

即便如此,受著國內的壓力,這位總理先生依舊堅持非法邊境線。

並且,他還拿出自己的書,來作為劃分中印邊界的根據,周總理聽後驚訝不已,感到失望。

周總理與尼赫魯總理的7次交談中,一直在邊境線的問題上打轉。

不管印政府的人員如何狡辯,周總理等同誌依舊不厭其煩地陳述著中國的立場和態度。

那麽,中國的立場和態度又是什麽呢?

鑒於印政府如此強硬,我方提出了新的建議。

同誌們認為雙方應當維持邊界現狀,停止在邊界線內巡邏的行動,避免發生武裝沖突的可能。

直到邊界問題解決之後,雙方再重新安排人員。

這樣的建議是非常合情合理的,然而,就是這樣溫和的建議也遭到了印政府的拒絕。

雖然總理先生等工作人員的說辭十分含糊,但其態度不言而喻,這意味著會談基本上以失敗告終了。

但為了保留最後一點和平解決邊界問題的希望,周總理提出了新的建議。

他認為雙方可以舉行官員會晤,核對各自邊界主張的歷史資料,形成一份報告,再遞交給兩國政府,進行新的決定。

周總理的這一建議沒有被拒絕,當然這也成了中印雙方在邊界問題上取得的唯一成果。

在那之後,也就是周總理單方面召開的記者招待會。

在那場會議上,世界各國都領略到了周總理的獨特魅力,中方對待外交的和平友好的態度。

但遺憾的是,就在兩年後,中印兩國因為邊界問題,發生了激烈沖突。

時至今日,兩國因邊界問題,仍有不少摩擦和爭議。

但正如周總理曾說的那樣,幾千年來,中印兩國是和平友好的兩國,也有著同樣的遭遇,相信在未來,邊界問題一定能夠取得一個和平而公正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