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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晚唐首席風流才子杜牧

2024-04-13歷史

有人稱他為晚唐首席風流才子,也是轉世投胎的高手。他遊歷花叢時,不但有人暗中保護,而且他留給後世的唯一真跡,竟是一封寫給歌女的情書。那句「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使他成為了風流才子的代名詞。他不僅是唐代詩人中的軍事巫師,能夠提出平魯之策,還精通【孫子兵法】。他就是晚唐的杜牧。

有人曾這樣評價杜牧:風流才子非人人能當,行事風流卻不懂詩文的,只能算是浪蕩之徒;滿腹經綸卻不解風情的,只能是呆板書生。杜牧既有「春風十裏揚州路,卷起珠簾不如」的溫柔,也有「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的豪邁,這才是真正的才子,真正的風流。然而,他的風流僅是他的外殼,是他內心不得誌的掩飾。

如果每個人都有幸運數碼,那麽杜牧的幸運數碼應該是13,他在家中排行第13,寫過13篇【孫子兵法】的註解,還有人說他一生鐘情於13歲的少女。實際上,和大多數唐朝詩人一樣,杜牧年輕時就已成名,但他與大多數出身寒微的詩人不同,他是最會選擇出生時機的詩人。公元803年,杜牧出生於那個「西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落寞時代,晚唐。

他是今天陜西西安的人。由於杜牧在家族中排行第13,根據唐代的習俗,他又被稱為杜十三。值得一提的是,小杜杜牧和大杜杜甫實際上是同宗,都是杜宇的後代。

杜牧出生於京兆杜氏,當時長安城有句話流傳:「城南維度去天尺五」,意指城南的維度家族和天家族的地位僅相差一尺五寸,可見其地位之高。杜牧的祖父杜佑曾是宰相,現在的說法就是總理。杜佑還編撰了中國歷史上第一部專門敘述歷代典章制度的【通典】。

杜牧的父親和伯父也都是官員,總之,杜牧的家族非常顯赫。因此,杜牧對自己的家世非常自豪,他曾在詩中寫道:「開朱門,長安城中央,無一物,萬卷書滿堂」。我們不知道他是在炫耀家中的萬卷藏書,還是長安皇城中心區的房產。除此之外,杜牧在長安城南的樊鄉還有一套別墅,因為他晚年在樊鄉別墅定居,所以杜牧有「樊川居士」的雅號。

總之,杜牧是一個真正的貴族,而且他還是一個帥哥。據【唐才子傳】記載

杜牧容貌俊美,喜愛歌舞,風流倜儻,難以自制。然而,杜牧卻有著小姐的出身和丫鬟的命運。10歲那年,祖父杜幼因病去世,15歲那年,父親也去世了。父親沒有留下什麽遺產,只有幾十間房子。杜牧在異地,不得不變賣房產以維持生計。盡管家道中落,但並沒有磨滅杜牧的雄心壯誌。當時的大唐經過安史之亂後,藩鎮勢力強大,動亂頻發。

有誌於建功立業的杜牧,在十幾歲時,在熟讀四書五經之余,開始關註軍事。他特別喜歡讀【孫子兵法】,還寫了13篇針對【孫子兵法】的註解。比如,曹操也給【孫子兵法】做了註解,但他只寫了三篇。除了讀兵書,杜牧也喜歡寫軍事策論。

他曾經寫過平魯計策,後來被宰相李德裕采納,取得了戰鬥勝利。可惜生不逢時,他的策論因為種種政治原因未能得到重用。直到100多年後,北宋司馬光才把他的許多軍事策論收錄進自己的【資治通鑒】中。

這種待遇連李白、杜甫都沒有,因為【資治通鑒】不同於一般的史書,它是司馬光專門編寫給皇帝看的,是全面總結歷代政治智慧的書籍。因此,李白、杜甫這些文壇巨星沒有被收錄,也從側面反映了杜牧的軍事天賦有多高。

公元828年,26歲的杜牧憑借那篇讓我中學時期背誦的【阿房宮賦】金榜題名,獲得了進士保送的資格。當時的太學博士吳武林還曾專門找到主持科舉的禮部侍郎崔衍,將杜牧寫的【阿房宮賦】呈閱給他,並稱贊杜牧有王佐之才,也就是說具有非凡的治國能力,希望這次科舉讓杜牧當狀元。可惜不湊巧,這次考試從第一名到第四名都已經提前定好了,杜牧只得到了第五名,但對他而言,這件事還是令他頗為得意。用孟郊的話來說,那就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當然,杜牧也寫了一首詩來表達自己喜悅的心情:「東都放榜為花開,三十三人走馬回秦地。少年多釀酒,以將春色入關來」。然而,這也讓杜牧有些恃才傲物。

當時年輕的杜牧覺得自己天下聞名,曾在出遊時向一個老僧炫耀自己,可惜老僧並不認識他。這讓杜牧感到非常失落,於是他寫下了一首詩來表達自己的感受:「家在城南杜曲旁,兩枝仙桂一時芳。 禪師都不知名姓,始覺空門意味長」。這首詩反映了杜牧當時的自豪感,但也透露出自嘲的情緒。他意識到,當你認為自己很了不起時,在別人眼裏可能只是無足輕重。

後來,26歲的杜牧被任命為弘文館校書郎,這在唐朝是一個起步的官職,許多著名人物如張九齡、柳宗元、白居易等都是從這個職位開始他們的仕途。但對於才華橫溢的杜牧來說,這個舞台太小了,他渴望更廣闊的天地。因此,同年10月,他應沈傳師之邀前往洪州(今江西南昌)開始了他的幕僚生涯。

在洪州,杜牧的風流傳奇繼續上演。他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深愛的女人,湖州歌女張好好,兩人一見傾心。

杜牧在詩中寫道:「自此每相見,三日一為書。」表達了他們相見不想分離的深情。但美麗的姑娘總是會吸引眾人的目光,張好好最終成為了沈傳師的弟弟沈術的妾室。在嫁給沈術之前,張好好留給杜牧一首詩:「孤燈殘月半閑愁,幾度淒然幾度秋。那得哀情愁舊約,從今而後謝風流。」這首詩表達了張好好的決心,她已經準備好成為人妻,而杜牧則因此心碎。

杜牧離開了這座讓他心碎的城市,公元833年,他因淮南節度使牛僧孺之邀去揚州任職。在揚州,杜牧的風流才子形象更加深入人心。揚州是一個繁華的大都市,杜牧沈醉於其中,常常出入秦樓樓館。他甚至與人賭酒,只要和他同時看上了歌妓,就會與對方賭酒決勝負。

在揚州的日子雖然快樂,但杜牧內心仍然渴望功名。公元835年,33歲的杜牧被朝廷征為監察禦史,開始在洛陽任職。盡管他在洛陽遇到了初戀張好好,但他們的重逢卻是充滿了悲傷。張好好已經被沈術拋棄,孤身一人在洛陽的酒肆當爐賣酒。兩人的再次相見,讓杜牧感到無比心酸,他寫下了著名的【贈別張好好詩】,表達了他對初戀的深情。

杜牧的一生充滿了風流和才華,但他也經歷了許多挫折和失意。他的詩歌和故事,至今仍然被人們傳頌。杜牧的生活和作品,反映了一個時代的風貌,也展現了一個才子的風流和悲歡。他的故事,讓我們看到了一個真實而復雜的人物形象,既有風流才子的浪漫,也有軍事家的智慧,更有一個普通人的情感和掙紮。杜牧的一生,是唐朝文化的一個縮影,也是中國文學史上一個不朽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