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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權若不犧牲,解放戰爭時期會擔任什麽職務?這幾個職務保底大將

2024-06-08歷史

2007年12月9日,100多位開國將帥的後人在北京阜成門外一處賓館相聚,席間四野首長的女兒豆豆,當眾向與會的將帥後代朗誦了父親所寫的一首現代詩【悼左權同誌】。

【悼左權同誌】全詩共一千多字,字裏行間洋溢著悲痛惋惜之情,感情飽滿且真摯,是四野首長迄今為止唯一的一首悼亡長詩,可以說非常有意義。

該詩記載了四野首長和左權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大概是1931年吧

我們第一次認識是在一個辦公室內

你坐在辦公桌旁正在孜孜地書寫

你是那麽謙虛

毫無一點驕氣

你完全大別於當時某些留洋回來的人們

那時的左權已經從黃埔軍校1期畢業,經過伏龍芝軍事學院的深造後,他於1930年6月返回上海,之後輾轉進入中央蘇區,先任紅軍軍官學校第1分校教育長,年底調任紅12軍軍長。

此時,四野首長22歲,剛剛升任紅四軍軍長不久,還沒有成為紅一軍團軍團長。此時他和左權這個紅12軍軍長算是平級,不過從部隊的戰鬥力來看,紅四軍作為一方面軍的主力顯然更勝一籌。

在擔任紅12軍軍長一段時間後,左權被調任一方面軍總司令部擔任作戰參謀,不久後升任參謀處長,從此開始了自己的參謀生涯。

之後發生了寧都起義,國軍26路軍接受改編,成為紅軍第五軍團,左權調任紅五軍團15軍政委。但左權並未在紅五軍團任職太久,1932年5月,時任紅15軍軍長兼政委的左權就因為被人舉報私藏「托陳取消派」的檔而遭到撤職,被調到紅軍學校擔任教官。

四野首長在【悼左權同誌】中也描述了左權的這段經歷:

1932年我們東征打下了漳州

這是我們共事的開始

……

忽然一個政治謠言竟然撤去了你的軍職

你從容地、泰然自若地回到後方

那時我們就此分別了

在經歷了這樣一段波折後,1933年1月,左權再次被調回中央,擔任總參謀部第一局作戰參謀。同年12月,左權被調到紅一軍團擔任參謀長,參加第五次反圍剿作戰。在此期間,左權和四野首長正式形成了合作關系,兩人的友誼也因此展開。

這時恰是紅軍最艱苦時期的開始。

從此無限繁難的工作晝夜圍在你的周邊

你所處理的事情是最繁的事情

……

你真正盡了組織戰鬥的重任,

白天行軍作戰,

夜間又要計劃周詳,

指揮有方,

電話機子成了你枕旁經常的陳設,

電話的鈴聲一夜不知多少次地催你醒來。

你倦極了

這段描寫非常動情,也非常真實,對於很少表露自己情緒的四野首長來說,這是很罕見的。

1934年8月的溫坊戰鬥是兩人共同合作的卓越成果,此戰中,紅一軍團采取運動,斃傷國軍2000余人,俘2400余人。

兩個月後,中央紅軍開始長征,期間兩人繼續合作,共同參與指揮了湘江戰役、遵義戰役、四渡赤水、婁山關戰役、強渡大渡河等。經過千難萬險,中央紅軍最終勝利抵達陜西吳起鎮。

過度的繁勞使你好說夢話

你的夢話我常聽到

你所說的句句都是戰鬥的安排

見你過度的疲勞,我心中常在不忍

記得吧?

親愛的同誌!

多少次的險惡的戰鬥

只差一點我們就要同歸於盡

好多次我們的司令部投入混戰的漩渦

……

中央紅軍到達陜北後,兩人又共同指揮參加了直羅鎮、東征等戰役。1936年5月,四野首長調任紅軍大學校長,左權接替了他的指揮之責,擔任紅一軍團代理軍團長。兩人的合作也因此告一段落。

四野首長對合作的搭檔是很挑剔的,開國上將張愛萍之子張勝曾說:我軍將領中,有一些人,是很難給他們搭班子選政委的。彭德懷算一個,四野首長也算一個。

四野首長和左權的配合竟然如此默契協調,甚至超過了後來四野參謀長劉亞樓。從詩中看,左權和四野首長的關系,不僅是上下級的關系,還有很深的同誌友誼,或者說同級之間並肩作戰的友誼。這一點也是劉亞樓無法相比的。劉和四野首長的關系,更多的是上下級關系(劉亞樓紅軍時期長期在紅一軍團擔任師級幹部)。

張勝列舉了我軍將領中最難搭班子的兩個將領,說來巧合的是,左權恰恰和這兩位卓越的將領長期合作,而且非常融洽,這實際上是左權擁有超強軍事能力的一個證據,充分體現了左權德才兼備,性格寬厚,與人為善,善於團結同誌的一面。

回看左權在紅軍時期的經歷,可以說他是一個非常資深的同誌,他就讀過黃埔一期,伏龍芝軍事學院,是紅軍內少見的「學院派」,而且他早在1930年就當上了中央紅軍的軍長,又在1933年升任中央紅軍的絕對主力——紅一軍團的參謀長,後來又稱為紅一軍團代理軍團長。這樣的資歷是一些開國大將都不具備的。

即使在開國大將中,左權這一時期的資歷都可以說毫不遜色,更不用說大部份的開國上將。比如粟裕大將在紅軍時期長期只是師級幹部,最高職務是紅7軍團參謀長;陳賡大將在紅軍時期的最高職務是師長……

到抗日戰爭時期,左權擔任八路軍副總參謀長,負責協助朱德、彭德懷指揮八路軍作戰。當時葉劍英元帥是八路軍縱參謀長,但他長期從事統戰等方面的工作,左權實際上承擔了總參謀長的具體工作。

1955年授銜的時候,葉劍英被授予開國元帥軍銜,在十大元帥中位列第十。葉劍英在軍隊內的職務是很高的,紅軍時期就是紅一方面軍和中央軍委參謀長;抗日戰爭期間又是八路軍參謀長兼中央軍委參謀長,職務一直高於左權。由此可知,左權如果沒有犧牲,幾乎沒有可能進入元帥的行列。

抗日戰爭時期,左權一直在八路軍總部工作,雖然期間他曾兼任過八路軍第二縱隊司令員,但也始終沒有離開八路軍總部。

左權犧牲於1942年5月,當時我軍在全國的布局已經基本確定(除了東北地區)。在之後的日子裏,八路軍和新四軍不斷融合,各部隊實際上形成了以區域為單位的領導結構——陜甘寧、晉綏、晉察冀、山東、中原、華中等。八路軍總部領導北方地區全域的職能實際上被收歸中央,到日軍投降前後,實際主持八路軍軍事工作的彭德懷被調回中央,擔任中央軍委副主席兼總參謀長。

如果左權沒有犧牲,他大概率也會隨彭德懷一起調回中央,職務有可能是中央軍委副總參謀長(歷史上這個職務由葉劍英擔任)。

到解放戰爭時期,鑒於全國大部份地區的軍事領導系統已經基本問題,左權任職的方向大概有3個:

第一,繼續留在中央,協助中央指揮全國戰局;

第二,成為開赴東北的眾多幹部中的一員,參加「搶占東北」的重要歷史任務——如果左權真的去了東北,他很可能會出任東北民主聯軍(東北野戰軍、4野)的參謀長,繼續和四野首長搭檔;

第三,和彭老總一起,到新組建的西北野戰軍指揮西北解放戰爭,職務大概率也是西北野戰軍參謀長;

一個大戰略區的參謀長,一般來說屬於開國上將級別,比如東野參謀長劉亞樓,中野參謀長李達,華野參謀長陳士榘都是開國上將。

但左權的資歷和過往職務顯然高於他們,所以,無論是以上三條中哪一條,左權都是新中國開國大將最有力的人選之一,足以成為我軍參謀型將領在開國大將中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