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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洲特赦後,在周總理邀請的宴會上,為他解決了多年來心中疑問

2023-12-20歷史

1961年的中南海西花廳,周恩來邀請了一批特殊的客人,這是一群被特赦的國民黨戰犯,在新中國解放前,他們身為國民黨的高級軍官,人人身居高位,地位尊貴。但此時,他們卻個個都對周恩來總理恭敬無比。

其中有一個叫李仙洲的客人,他更是激動非常,在心裏打定主意,決定在見到周總理後,問清楚一個困惑在他心中已經很多年的問題。

圖│李仙洲

一、特殊的宴會

1961年,前國民黨的高級將領王耀武、李仙洲、杜聿明等人來到了中南海的西花廳,這裏是周總理和鄧穎超工作和居住的地方。他們到這裏是因為周總理邀請他們這些國民黨的將官們吃飯。

王耀武、李仙洲等人都是在解放戰爭時期兵敗被俘的國民黨高級將領,一直在東北戰俘管理所和功德林戰俘管理所等地學習改造。他們這次是作為戰犯被新中國特赦後特意被周總理請去家裏赴宴的。

圖│中南海西花廳

李仙洲等人在被俘前都身居要職,是國民黨的重要將領。李仙洲是第二綏靖區的中將副司令員,王耀武是李仙洲的頂頭上司,第二綏靖區的中將司令兼山東省主席,而杜聿明的身份更加尊貴,是東北保安長官司令部中將司令,徐州"剿總"中將副司令。

這些人在解放前的國民黨系統裏可以說個個身居要職,手握重兵,是國民黨軍隊裏的中流砥柱。更難得的是,這幾人都是黃埔軍校出身,而且都是黃埔前四期的學員,作為黃埔前期的學員,他們在國民黨軍中地位自然也是十分榮耀,深得蔣校長的賞識。

圖│杜聿明

但是,這次到西花廳赴宴,這些國民黨往日的驕兵悍將們卻個個激動又緊張,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和不可一世,而是恭敬的坐在餐桌上,聆聽周總理的教誨。這次的宴會是周總理特意為這些表現良好的特赦戰犯們舉行的,也是為了寬慰他們的心思,好讓他們放松心情,以高昂的姿態投入到為人民做貢獻的新環境中去。

這些被邀請的國民黨軍官大多都是黃埔軍校的學生,而李仙洲和杜聿明等人更是黃埔第一期的學員,因此氣氛相對比較融洽,這些黃埔舊人們多年以後難得的再次歡聚在一起,也十分的激動與感恩。捫心自問,如果此時他們是勝利者,必然不會如此寬容、大度地對待共產黨的高官和將領。

圖│黃埔軍校

說起來,這些人和周總理也是老相識了,早在他們讀黃埔軍校的時候,周總理就是黃埔軍校的政治部主任,是他們的長官和尊師,有著不同一般的師生之誼。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接到周總理的宴會邀請時,杜聿明、王耀武等人都十分的激動和欣喜。他們感恩於周總理的大度和重視,沒想到周總理會親自接見並宴請他們這些身負重罪、有負人民和國家的歷史罪人。

在新舊政權交替的大環境裏,能夠得到新政權的領導人之一的宴請,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劑鎮定劑和一顆安心丸。對於安撫他們緊張不安的情緒是十分重要和寶貴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周總理對統戰工作的重視。

圖│周恩來

在他們看來,畢竟自己是戰俘的身份,雖然已經被特赦,但是曾經對祖國和人民犯下的罪孽卻不會因為特赦而消失。

周總理入席後,宴會正式開始,由於周總理和在座諸人曾經的師生關系,大家回憶著黃埔往事,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意氣風發,誌向遠大,渴望建功立業的書生意氣時代。氣氛很快就變得融洽、熱烈起來。

圖│周恩來

隨著宴會的繼續,李仙洲的心裏卻始終有一個心結和疑惑影響著他的心情。他端起酒杯站起身向周總理拱手致歉:"總理,學生當年誤入歧途,跟著蔣介石與人民作對,辜負了老師的諄諄教誨,實在是罪孽深重,悔不當初"

說著,李仙洲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激動不已。周總理見狀連忙寬慰他,周總理說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們要向前看,要以積極的情緒投入到社會主義的建設中去,為我們新中國的事業添磚加瓦"。

在周總理的親切關懷下,宴會十分順利,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散席的時候。周總理還特意關照了李仙洲這個學生,讓他以後有什麽困難和問題就直接找當地政府去解決,要是實在有無法解決的問題,也可以給總理寫信。

圖│周總理接見客人

李仙洲聽到周總理的囑咐,十分感動,搖搖頭說道:"現在政府已經十分照顧我們這些人了,各方面都很細致、周到,老師您日理萬機,我們又怎麽會用一些小事去打擾您呢?"

"不過,我心中確實一直有一個疑問,困惑我很多年了,希望請老師能夠幫我解答"

圖│周恩來

原來,李仙洲十分不解和困惑的問題是當年在萊蕪戰場上,他率領六萬大軍都不能殺出一條血路,可是韓練成卻僅憑著一軍之力就能突出重圍,這實在是匪夷所思,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周總理聽完後,神秘地笑了笑,說到:"韓練成同誌",頓了頓,又才繼續說到:"韓練成同誌就在北京,有機會的話你們可以見上一面,當面問清楚"。

圖│韓練成將軍

李仙洲這時候才恍然大悟,從周總理說到"韓練成同誌"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輸了,即便如此,他還是想找機會能夠親自當面找韓練成問個清楚。

宴會結束了,李仙洲的心理釋懷了,卻又不由自主了回想起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那個讓他一敗塗地,一世英名毀於一旦的萊蕪戰役。

二、萊蕪戰役

萊蕪戰役是一次十分成功的大規模運動殲滅戰,殲敵六萬多人,有效地消滅了國民黨軍隊的有生力量,將魯中、膠東等地連成一片,穩定了山東解放區的局面,而且歷時極短,沈重的打擊了國民黨的囂張氣焰,也為取得解放戰爭的全面勝利提供了寶貴經驗。

圖│萊蕪戰役全景畫

1947年1月,我山東、華中兩大野戰軍合並成為華東野戰軍,司令員就是陳毅元帥,主要負責指揮作戰的則是威名赫赫的粟裕大將。

國民黨制定了"魯南會戰"的計劃,其中北線就是以第二綏靖區副司令長官李仙洲的兵團為主,下轄第46,第73和第12軍。李仙洲率部向萊蕪等地進發。南線則是歐震集團,他們采取了"集中兵力、穩紮穩打、齊頭並進、避免突出"的作戰方針。

圖│萊蕪戰役

蔣介石借此計劃希望能夠阻止華東野戰軍的西撤之路,為此,他甚至親自坐鎮徐州督戰,還派親信陳誠親自指揮,可見國民黨對此次會戰的重視程度。

針對敵情,解放軍決定采取誘敵深入的打法,引誘李仙洲一部突進,然後趁機吃掉他的大部。

中央軍委也做出了重要指示: "敵愈深進愈好,我愈打得遲愈好;只要你們不求急效,並準備於必要時放棄臨沂,則此次我必能勝利。"

圖│萊蕪戰役

根據中央軍委的意見和戰場實情,粟裕將軍決定繼續誘敵深入,不急於作戰,"不求一城一地的得失,力求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為此,華東野戰軍一面在南線牽制,做出要和歐震集團決戰的假象,一面調兵遣將,準備合圍李仙洲部。

2月4日,李仙洲部的先頭部隊已經占領了萊蕪,隨後其繼續深入,直到李仙洲下轄的三個軍全部集中在新泰、顏莊和萊蕪一帶。而華東野戰軍則以兩個縱隊的兵力阻擊歐震兵團,擺出了決戰的架勢,掩護主力北上。

2月10日,華東野戰軍第1、第4、第6、第7和第8 五個縱隊迅速北上,直達戰場,而另外兩個駐紮在渤海地區的縱隊也奉命南下,以期對李仙洲形成合圍之勢。一共7個縱隊的強大兵力完成了對李仙洲的合圍,等到彈頭署完成,李仙洲就插翅難逃。

圖│華野戰士戰前訓練

而此時的國民黨卻一盤亂象,由於解放軍在臨沂地區的主動撤離,竟然有人向蔣介石和陳誠報捷,"在臨沂外圍殲滅解放軍16個旅",這種欺上瞞下的拙劣把戲竟然也讓陳誠等人相信了,加上空中力量的偵查,陳誠認為華東野戰軍確實"傷亡慘重,不堪再戰"。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之後,更是電令李仙洲加速行軍。

很多時候,打仗打的不僅僅是武器裝備,更是雙方指戰員的謀篇布局能力和臨場指揮的水平,更是對於敵情的分析決斷之力。可惜的是,李仙洲的上級是陳誠,這是一個憑借著老蔣喜歡,實際上毫無軍事才能的屍位素餐之徒。

正是陳誠的嚴重判斷失誤,認為華東野戰軍損失慘重,不堪一戰,才急令李仙洲部星夜南下,進入了我華東野戰軍重兵雲集的強大包圍圈。

圖│李仙洲部

2月19日,華東野戰軍完成了對李仙洲大軍的合圍。這是粟裕將軍最喜歡也最擅長的打法,集中優勢兵力,打擊敵一部,很多次經典的戰役就是利用局部優勢的兵力殲滅敵軍突出來的一部,以秋風掃落葉的威勢,快刀斬亂麻的結束戰鬥,贏得勝利。萊蕪戰役是這樣,之後的孟良崮之戰亦是如此。

此後的戰鬥幾乎就沒有了任何懸念,李仙洲部近六萬人被消滅。從2月20日開始總攻直到23日結束戰鬥,總共只用了63個小時。以至於王耀武得知李仙洲兵敗後又惱怒又是垂頭喪氣:"六萬多人啊,說沒就沒了。就是六萬頭豬,讓共軍抓三天三夜也抓不完吧?"

蔣介石更是氣急地破口大罵:"行軍連個側翼警戒哨都不放,幾十年軍事生涯腦花都長豬頭上去了"。

圖│蔣介石

李仙洲雖然失敗了,但是令他十分納悶和吃驚的是,46軍的軍長竟然只身突圍成功。要知道六萬多人都殺不開一條血路,他韓練成是如何突圍的?更讓他納悶的是,當時情況危急時,也考慮過要突圍撤退,但是韓練成卻硬是將突圍時間延遲了一天,正是這寶貴的一天使得李仙洲部被我軍完成了合圍,再無生機。

這也就有了多年以後在周恩來總理的宴會上,李仙洲的疑惑之問。

三、韓練成其人

早在2月10的時候,李仙洲就有了一絲警覺,嗅到了不好的苗頭,想要在華東野戰軍沒有對其所部的包圍圈合攏之時迅速的突圍出去,可是總指揮陳誠卻斷然拒絕,固執的認為解放軍兵力不足,戰力不強,不堪一擊。

圖│陳誠

不敢違命的李仙洲只得繼續南下,而此時,其所轄韓浚的73軍和韓練成的46軍已經被圍困在了萊蕪一帶。李仙洲並不能完全指揮的動此二人,不得已,他和二人商量固守待援之策。但是兩位韓將軍都不同意固守,反而想突圍。

這也是韓練成的緩兵之計,因為李仙洲在固守無望的情況下,必然要尋求突圍之法,可是此時華東野戰軍的合圍還沒有完成,不能在此時讓李仙洲突圍。

圖│被俘的國民黨士兵

於是,李仙洲等人就突圍時間開始了爭執和討論,韓浚自然是希望越早突圍越好,可是已經就突圍做出讓步的韓練成卻認為應該好好部署,不能貿然行動。韓練成的思路就是一個"拖"字訣。拖得越久越好。

既然要好好部署,那就要花時間,這樣既能安撫了李仙洲,給他一個突圍的希望,又能拖延時間配合粟裕將軍的行為,一舉兩得。

圖│韓浚

最終,李仙洲定下的突圍時間是2月23日,這是一個"死亡時間",由於韓練成的刻意拖延,李仙洲並不知道自己進入了覆滅的絕境。

在此之前,韓練成還收到了華東野戰軍的副司令員粟裕將軍的親筆信:"你我各為其黨,各為其信仰。但念我們過去曾有故交。且甚好,今去一信相勸,望你帶部過來,或起義,或投誠……"

圖│粟裕大將

韓練成閱完此信,心中激動無比,更是堅定了心中的信念。

23日,全軍突圍之時,韓練成靜悄悄的消失了,以至於46軍群龍無首,而李仙洲和韓浚等也很快兵敗被俘。成為了解放軍在解放戰爭早期抓到的國民黨重要將領。

韓練成消失後並沒有就此消失,而是奇跡般地回到了南京,在3月3日這天,又出現在了國民黨的戰役總結大會上。最終這次戰役失敗的責任全部劃給了陳誠,而且為了服眾,給大家一個交代,蔣介石還罷了陳誠的官職,雖然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3月底,韓練成進入了蔣介石的侍從室工作,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職位,相當於蔣介石的秘書處,前方所有的戰報都要先經過韓練成的手再轉達到蔣介石手中,而蔣介石批準的各項命令也都由韓練成發出。

圖│侍從室身份證件

韓練成一個敗軍之將,不但沒有被追究戰敗的責任,反而一躍而成了蔣介石跟前的紅人,國民黨的混亂的腐朽再次震撼了世人。當然,這也極大的方便了韓練成繼續為解放軍效力。

韓練成能夠深受蔣介石的器重還有另外一層原因,他曾經在中原大戰的時候救過蔣介石的性命。蔣介石一生也算是戎馬一生,經歷過一些險境,早在北伐的時候,他就被陳賡救過一次。也不知是不是歷史開的黑色玩笑,蔣介石竟然多次被共產黨和親近共產黨的人士所救。

圖│蔣介石

韓練成是一個積極向代表著先進的黨組織靠攏的人。他不像其他一些起義將領一樣,等到大軍壓境,形勢危急的時候才臨時起義,他在很早的時候就積極的尋求進步,希望得到組織的認可。

1926年,韓練成在西北遇到了劉誌丹,在劉誌丹的影響下,韓練成開始明白了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開始重新思索中國革命的道路和前途,並產生了加入中國共產黨的想法。可惜的是,由於早期革命形勢的風雲突變,第二年的"四一二事變"後,韓練成和黨組織脫離了聯系,失去了入黨的機會。

圖│劉誌丹

1933年,韓練成開始接受周恩來的秘密指揮,周恩來指示:從整體戰略高度,以人民解放事業的大戰略為目標,直接參與制定或影響國民黨的既定戰略;除了周或周本人指定的王若飛、董必武、李克農、潘漢年之外,絕不接觸黨的其他地下組織及黨領導下的各種武裝力量。

正是因為韓練成的謹慎和單線聯系,所以他一直沒有暴露,在那個復雜的環境裏,在隱秘戰線中悄悄的為中國共產黨和其領導下的中國革命工作。

圖│李克農

萊蕪戰役結束後,韓練成被華東野戰軍"抓獲",立即送到了華野的司令部,陳毅司令十分高興,連聲說到:"很好!這個任務完成得很好。大功告成!"。對於韓練成的去留問題。周恩來總理也特意來電指示,要陳毅司令遵循韓練成本人的意見。

周總理在電報裏說:"如本人願意秘密放回,當然甚好。如本人不願回去,還請考慮,不要勉強"。考慮再三,韓練成果斷地選擇了繼續回南京,做潛伏工作。

圖│陳毅

陳毅司令為此還挺擔心韓練成的安全問題,畢竟李仙洲全軍覆沒,自李仙洲以下一共有多達19名的高級軍官被俘。他一個韓練成孤身脫險,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和嫉恨啊。

對此,韓練成十分自信,他說到:"要是換了別人,蔣介石肯定會不相信。但是,對我這個'救駕功臣',他一直恩寵有加,非常信任。"

圖│蔣介石

事實也的確如此,韓練成因為當年的救駕之功,一直深受蔣介石的信任,回去之後果然沒有遭到刁難,還因禍得福的去了侍從室這樣重要的地方。

韓練成因為特殊的貢獻,也贏得了中國共產黨領導人的高度評價。朱德總司令曾經稱贊他"為黨、為革命立了大功、立了奇功",周恩來則說韓練成是"沒有辦理入黨手續的共產黨員",而毛主席更是誇贊道:"蔣委員長身邊有你們這些人,我這個小小的指揮部,不僅指揮解放軍,也調動得了國民黨的百萬大軍哪!"。

圖│蔣介石檢閱部隊

能夠得到毛主席,周總理和朱總司令的一致認可和贊同,韓練成可以說是實至名歸,也應當心生慰藉了。

雖是如此,但是韓練成的心裏始終覺得對不起當年的老長官李仙洲,因此,多年以後兩人再次見面的時候,韓練成還特意向李仙洲告罪。

圖│毛主席

四、相逢一笑泯恩仇

1975年,李仙洲接到周總理的電話,讓他到北京一趟,此時的國民黨戰犯幾乎都已經被釋放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十分頑固的強硬分子,黃維就是其中之一。周總理希望李仙洲能夠以黃埔一期老大哥的身份,和與其同期的黃維進行交流,解決他的思想問題。

黃維是一個十分固執的人,對於改造工作十分的不配合,堅持認為自己沒有錯。李仙洲借此機會,一邊和黃維進行推心置腹的溝通,一邊在周總理的安排下,終於見到了闊別多年的老部下韓練成。

圖│戰犯黃維劇照

或許是特意的安排,李仙洲在北京的住處和韓練成在一棟樓,李仙洲十分感動這樣的細心安排,忙完了正事之後就打算去見韓練成。

誰知,李仙洲和周總理還在談事情的時候,韓練成就已經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一進門韓練成就向李仙洲作揖道歉,說道:"李大哥,我對不起你啊!尤其聽到你在吐絲口負傷的訊息時,內心十分不安。但是當時身負黨的任務,也只能先拋下你不管了"

李仙洲盯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老部下,久久地沒有說話,半晌才嘆了一口氣:"你可是我最器重的一個下屬,你的部隊也是精銳中的精銳,可是當年萊蕪戰役的時候你卻非要拖延一天,直到23號才撤離,這是為什麽呢?"

圖│周恩來

見到氣氛有些凝重,周總理連忙接話道:"是我讓韓練成同誌想辦法繼續拖延一天的,只有這樣才能完成口袋陣"。

李仙洲得到了確切的回答,終於解開了心中多年的困惑和心結,也釋然了。

他對韓練成說:"大哥並沒有怪罪你,我應該謝謝你,若非你,我不是死於疆場,便是跑去台灣,怎還能得與老師周總理相見"。

圖│周恩來

說完,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這一對多年未見的老戰友、老同事和老朋友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情緒,終於喜極而泣。

在中國共產黨我軍的光輝歷史上,有很多像韓練成這樣積極向先進組織靠攏的人,他們在歷史的關鍵時期選擇了正確的道路,作出了特殊的貢獻,他們同樣是共和國的功臣和建造者,應該永遠被歷史所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