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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住院費巨大,一生積蓄清零,人走了錢沒了,節儉的意義在哪?

2024-04-12文化

我的名字是王剛,今年三十有六,這是關於我們家的故事。媽媽,李大娘,一直是那種老一輩的節儉標桿。她總說,「省一分是一分,哪天用得著呢。」 我們家從不浪費,連一粒米都視如珍寶。但現在,媽媽躺在醫院,那巨大的醫療費用就像每天敲響的喪鐘,提醒我們積蓄的清零。

「強子,你看這個賬單,又要交費了。」我妹妹李紅拿著醫院的單子,眉頭緊鎖。「我看咱們得想想其他辦法了。」

「想啥辦法?除了把房賣了,咱別無選擇,你有啥高見?」我一邊說著,眼睛卻盯著手裏的小算盤,心裏卻像壓著千斤重。

「這哪能賣房子啊,那是咱爸媽辛辛苦苦一輩子的家。」李紅輕聲說道,但又顯得無奈, 「不過,我聽說我們社區有救助基金,可以去試試。」

我對這種救助一向沒什麽信心,但此時也只能抓住任何一線希望,「那你去問問,我這就去銀行看看咱家還能貸多少款。」

我開始聯系朋友和同事借錢,每個電話都像割肉一樣痛。「強子,借錢這事兒得慎重,要不然人際關系都攪和了。」我爸李老實在一旁嘆氣,但他也知道,別無選擇。

院子裏,我見到了妹妹和鄰居阿姨聊天,「紅紅,你這是要去哪兒?」阿姨好奇地問。

「阿姨,我準備去社區服務中心問問,看能不能申請些救助。」李紅答。

「哎,這病痛的事兒,真是防不勝防啊。」阿姨嘆了口氣,「你媽媽一輩子那麽節省,結果卻…」

「是啊,誰能想到會這樣。」李紅眼圈一紅,但很快又恢復了堅強,「阿姨,咱們先不說這個,我得趕緊去社區了。」

我望了望妹妹的背影,突然心頭一緊,這一幕讓我回想起小時候。媽媽辛苦工作後,總是彎腰在地上撿我們不小心掉落的飯粒,臉上卻總帶著滿足的笑容。那些關於節儉的訓誡聲,此刻在我心裏回響。

傍晚時,李紅從社區回來,神情有些落寞。「怎麽樣,妹?」我停下手中的活兒,走過去問。

「社區的人很好,但手續和排隊要一段時間,」李紅說,「咱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哎,沒事兒,有啥困難說出來,咱家一起扛。」我輕拍李紅的肩膀作為安慰,心裏暗自期待奇跡,但又害怕最後的失望。

就在我們為日漸消瘦的存款發愁的時候,爸爸李老實總是靜靜地坐在邊上,時不時地對我們說,「你們別太著急,話說回來,錢是身外物,咱們家最重要的是人在。」

李紅呢,她有時會坐在陽台上,遠望天邊,似乎在尋找答案,「真的是這樣嗎?媽媽辛辛苦苦一輩子,最後...」

而我,在這個深夜,陪在媽媽的病床前,手中緊握著她那冰涼的手,「媽,你放心,強子一定會想辦法的。」我輕聲對虛弱的媽媽說,而她只能微微地點頭,顯得力不從心。

這一夜,我們都未曾合眼,困頓與焦慮像黑夜一般籠罩著我們。而明天,又會是新的一輪挑戰。

過去的幾天裏,每一個日出都是新的希望,每一個日落都是沈重的打擊。我深知,這場戰鬥不是單槍匹馬就能勝的。

「老強,銀行那邊怎麽樣了?」李紅追問我,焦急寫在她臉上。

「批了,但是條件苛刻,利息高得離譜。」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咱們別無選擇。」

「咱采取這種辦法真的行嗎?債多心裏慌啊。」李紅坐在沙發上,手托著腮,「要是拖累了自己的家庭怎麽辦?」

我理解李紅的擔憂,她剛剛組建了自己的小家,哪能不操心。但對我來說,無論多重的負擔也要挑起,「有債還有家,在所難免。咱做子女的,不能眼看著媽這樣。」

李紅苦笑一聲,「我知道,可是…算了,我還是去社區打聽打聽,或許有新訊息呢。」

我點了點頭,「好,你去吧。等等,爸爸呢?」

「他出去了,說有點事。」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開門聲,爸爸李老實推門進來,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笑容,「強、紅,我有事和你們說。」

我們的心都提了起來,「爸,您怎麽了?」

「我一直有個私房錢,這麽多年來一直沒動。」他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驚人的秘密。

我和李紅面面相覷,「私房錢?你怎麽從來沒提過?」我幾乎不敢相信。

「嗯,你們媽那麽能攢,我也不能落後啊。」李老實笑得有些害羞,「趁著你們不註意,我也存了些。」

李紅激動起來,「那夠用嗎?足夠治療的費用?」

李老實聳聳肩,「不多,但應該能幫上一些忙。」

突然,我覺得自己的內心充滿了溫暖與力量。這個秘密,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我們心中的困惑和無助。

「那我們現在去哪裏取?」我問道,幾乎站了起來。

「慢著,你們倆聽我說。」李老實示意我們冷靜,「這錢我是留給你們媽媽的,萬一的情況。咱們得好好商量才行。」

李紅猶豫起來,「但爸,如果不用這個錢,咱們還得繼續想辦法…」

「等等,紅,爸,我剛剛想到了。」我滿腦子念叨銀行的借據,卻忽視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那位鄰居阿姨,你們記得嗎?她的兒子在醫院工作,或許能幫我們減免一些。」

李老實點點頭,「這個主意不錯,人脈是關鍵。」

李紅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哥,我陪你去找阿姨。」

於是,我們決定先探探路,很快找到了鄰居阿姨,「阿姨,打擾一下,您兒子在醫院工作是吧?」

「是啊,你們有事?」阿姨熱情地招待我們。

李紅小心翼翼地談起了我們的困境,「阿姨,實不相瞞,我們家現在真是上火線了,媽媽的治療費用真是個大問題。」

阿姨聽完後,沈默了一會兒,「你們這情況我明白,我試試看,問問我兒子能不能幫上忙。」

王剛握了握阿姨的手,「真是太感謝了,不知道該怎麽回報您。」

阿姨擺了擺手,「你們是我多年的鄰居,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我們心中雖有了一絲希冀,但仍不敢太過期待,畢竟牽涉到醫院的政策和規定。回到家,我們決定先不動用爸爸的私房錢,一邊等阿姨兒子的訊息,一邊準備應對更糟的情況。

爸爸李老實看著我們兄妹籌劃,突然說了一句,「你們別忘了,這世上最珍貴的不只是金錢。」

或許是因為這句話,或許是因為爸爸的私房錢,那一夜,我們都睡得更安穩了一些。

時光像是一場無形的風暴,而此刻,李家正身處其中。李大娘的病情突然轉急,每一秒都像在與死神賽跑。醫生的話語沈重而嚴峻,「準備好最壞的打算。」

李紅忍不住淚崩,「媽,你怎麽能這樣呢?」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她的心如刀絞,「我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跟你說呢。」

李老實攬住她的肩膀,雖已年邁,聲音卻依然堅定,「紅,別怕,咱們得堅強,為你媽媽。」

而我,站在窗邊,目光迷離。內心的掙紮無人能解,可是,我不能倒下。要是我倒下,這個家將會如何?

就在此時,醫院的領導找到我,「李先生,我們已經和貴家鄰居溝透過了,我們可以試著申請一些特殊的減免。」

這訊息如同久旱逢甘霖,我的心中突然充滿了感激,「真的嗎?那太好了。」

領導點了點頭,「是的,社會上還是有很多愛心的。不過,我得提醒你,即便如此,數額還是很大。」

我明白,即使如此,我們面前的道路依舊崎嶇。

回到家中,李紅已經平復了情緒,「哥,你有什麽新訊息嗎?」

我把醫院的事告訴了她,她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真的?那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我微微點頭,接著說,「但這還不夠,咱們還得準備。」

正當我們在討論時,李老實站了起來,「我覺得,是時候用那個‘舊時代的禮物’了。」

李紅詫異地問,「爸,你在說什麽‘舊時代的禮物’?」

李老實嘆了口氣,「這是你們外公留給我的一個破舊錦囊,我一直當個寶貝似的。」

他從箱底拿出那個錦囊,裏面裝著幾張已經微黃的國債券。「這些是我年輕時的一點積蓄,本來想留給你們母親的,現在…」

我們聚精會神地看著那幾張券,突然感受到了那個時代的沈甸甸情感。

「這些,夠嗎?」李紅小心翼翼地問。

「應該夠用一部份了。」李老實的目光堅定,好似透著時光的智慧,「這是我能做的一點事。」

我眼含熱淚,緊緊握住父親的手,「爸,謝謝你。」

我們決定第二天就將國債券兌換,並支付一部份醫療費用。晚上,我和李紅圍坐在父親旁,聽他講述那個時代的故事,我們的眼角沾滿了淚光,也沾滿了希望。

這種希望,雖然微小,卻堅韌如磐石。或許這就是父親口中的「舊時代的禮物」,昔日的行囊,今日的希望。

時間仍在前行,李大娘的病情或許不會因為我們的努力就有所改善,但這份家的溫暖,這份互相的扶持,則是我們貫穿風雨的航標。

幾個星期後的一個清晨,李大娘在病房中平靜地閉上了眼睛,終其一生的堅韌和節儉於深秋的微風中化為永恒。我們緊緊相依,面對著母親靜謐的身影。

李紅低聲哭泣著,「媽,您一輩子這麽辛苦,真的明白您的苦心了。」

我攬過李紅的肩,「妹,媽她是希望咱們能過得好。」

李老實帶著滄桑的凝視靜靜看著李大娘,輕聲說道:「她知道的,我們都知道。」

送別了李大娘後,家中仿佛少了靈魂。但漸漸地,在喪事過後,我們在日常生活的點滴中發現了李大娘精神的延續。

「記得媽媽以前總是說,‘要節約用水用電’。」李紅在關燈後感慨道。

「對,媽說過,‘好東西要用得其所’。」我在收拾衣服時附和。

「她從不舍得給自己買新衣服。」李紅摸著媽媽留下的外套,「現在想想,其實是在給我們積蓄著什麽。」

李老實,雖已白發蒼蒼,卻在煮飯時也小心翼翼,「你們媽媽留給咱們的不僅是積蓄,更重要的是一種生活態度。」

在某個家庭餐局上,我對著我的孩子講述祖母的故事,「媽媽經歷了很多,她希望我們明白:生活不僅僅是關於金錢。」

「是啊,媽媽節儉的意義不是讓我們積攢金錢,而是讓我們在困難時刻有所依靠。」李紅添充道,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我們都沈浸在回憶與思索中,心中蕩漾著一種奇特的平糊。李大娘給了我們的,遠遠不止數碼上的積蓄,更多的是一份對生活深沈的理解和對錢財淡然的態度。

家庭再一次團聚在溫暖的燈光下,我們分享著彼此的故事,傳遞著李大娘的人生理念。生活,無論怎樣豐富或艱辛,總在我們簡單的日常中揭示其獨特的真諦。

那麽,我們又該如何詮釋和傳承李大娘的生活態度,讓節儉成為一種智慧,而非負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