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喜相連
文/石清華
近幾日，幾家親戚帶著孩子相聚，你來我往，十分熱鬧。
孫子小石頭三周歲生日，兒子大石頭、兒媳婦小芳做好安排去上班。小石頭還穿著白底小紅花的睡衣，抱著睡枕、側著身子呼呼大睡。看著他圓圓的腦袋、圓圓的粉臉、胖胖的小手，微微起伏的睡衣，不覺滿心歡喜，簡直是世界上最美的人物畫。
九點鐘，我對各個房間做簡要整理、白雲給孫子準備早餐時，小石頭從床上爬下來大叫：「爺爺，我要喝牛奶。」
立馬到客廳，孫子拖著睡衣站在地毯上各處張望，似乎一臉疑惑：爺爺奶奶呢？見到我則「呵呵」一笑。
「喝多少牛奶？」
「喝好多好多。」
「吃水煮雞蛋還是荷包蛋？」
「吃水煮雞蛋。」
喝奶吃蛋後我與白雲帶孫子去小區門外吃早午餐。點餐時總是詢問孫子：「小石頭，吃什麽？餛飩、熱幹面、炸醬面、原湯面？」
一錘定音後，我沒什麽講究，比較隨意，只是把店裏的十幾種面食、下酒菜輪換著吃，可填飽肚子又能下酒即可。隨後帶孫子在蔭涼處與小朋友一起玩：爬假山、捉迷藏、跳沙坑。你追我趕、說笑喊叫，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白雲陪著小石頭玩，我則瞌睡爬上眉梢，不得不回家，很快入睡。
個把小時後起來，白雲正給小石頭做肉絲面條，小芳請假半天已經回家，正電話通知親戚。我把荔枝、藍莓、黃桃、聖女果、哈密瓜等洗切裝盤，把客廳騰出最大的空間，開啟電視、擺上椅子，以待客人。
兩點鐘左右，爺爺奶奶們、叔叔阿姨們、哥哥弟弟們一行十二人到齊，說說笑笑、和和睦睦、親如一家。成人們說工作、聊軼事、話家常。最快樂的是小石頭、哥哥、弟弟。他們三個差不多把所有玩具玩了一遍，然後把這些玩具「劈裏啪啦」地統統倒進蹦彈床裏。接著在地毯上相互擁抱、擠壓、騎馬，高興時哈哈大笑；弄痛了或不高興時則哇哇大哭。不過靠在媽媽或奶奶身邊哼哼幾下後又嘻嘻哈哈在一起了，有了孩子們的嬉笑哭鬧，滿屋都有了歡樂。
孩子們玩得高興，但成人們說著說著似乎沒話了，可能因職業、文化、觀念的差異導致共同語言不多。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有桌麻將或花牌玩，打發時間就快多了。打的打、看的看、說的說，半天轉眼即逝。看來，不同層次的親友相聚時，打花牌、搓麻將是一種可選擇的交流方式。四點多鐘小芳與兩位年輕人去訂餐，成年人之間說笑已不如先前。各自坐著、躺著、歪著，似乎無精打采，但仍然「嘻嘻哈哈」地東拉西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依舊快樂。
五點半鐘，大家來到可坐二十來人的包間，十七人足夠了。也許人多，有一專門的服務員，殷勤和藹，給人以賓至如歸之感。
服務員按要求把長沙發前的長茶幾擺好，放上小芳為兒子客製的綠皮火車生日蛋糕，在蛋糕上插入三根細長的彩色蠟燭。小石頭坐在蛋糕後面的沙發上，戴上金光閃閃的生日帽、配上小墨鏡，哥哥、弟弟分別坐在小石頭的兩旁。小芳點燃蠟燭，小石頭「噗」的一氣吹滅，大家齊唱「祝你生日快樂」。擊掌跺腳、搖動身子、燈光搖拽，多美的童話呀。唱完歌，小芳教小石頭給大家切分蛋糕，然後遞給每人一份。大家微笑著豎起大拇指，吃著美味的蛋糕。
大家高高舉杯：「祝小石頭健康成長，越來越聰明。」晚餐結束時，小石頭的田奶奶溫和而堅決地通知：今天的所有人員，明天聽我的電話，一個都不能少。小芳和大石頭下班就來，我們都等你們倆。
正準備去早餐時，小芳資訊：爸，小強已經在負二樓等，趕緊和媽帶小石頭到田奶奶家吃午飯。
十二點，除小芳、大石頭上班外，昨天慶祝小石頭生日的親戚一個不少。喝酒的和長輩坐正座，其他的都站在桌子周邊，想吃什麽選什麽，比坐著自由得多。原來是親家田奶奶主持慶祝我老婆白雲生日，真有點慚愧：連自己的生日也不記得。今年有點巧：小石頭生日陰歷六月二十四日，白雲六月二十五日，但不知以後是否如此。
午餐後，子孫輩的到公園、遊樂場去玩，祖輩的六人到小區棋牌室打麻將。我看了會兒一點興趣也沒有，找了個地方睡午覺。其他的爺爺奶奶五人打麻將有人可換，不慌不忙正好。
午睡起來後去漢江邊閑逛，盡管太陽很大，走在樹蔭下，漢江上不時有絲絲涼風掠過，也不是很熱。先從月湖橋西行可能一千五百米到鐵路橋邊時，正對火紅的斜陽，於是轉身東向。身上已經有汗水，但江邊行人極少，只有少許遊泳的人赤膊著，還有幾個年老的環衛工人，我也樂得赤膊漫行，全沒了文明的形狀。過月湖橋東行約一千五百米到江漢橋回轉，江兩邊遊泳的人們，給默默流淌的濁水平添了無限活力。好想參加，卻怕因年齡大一去不回而給家人帶來麻煩。只好在江水裏站了一會兒回麻將室，同去彭澍餐館晚餐。
晚餐時親戚到齊，小強還邀請來了他的女朋友。正好是上承下傳、遷延不斷、長久興旺啊。吃喝時，田奶奶帶著小石頭拿著小酒杯，裝著飲料，給每一位長輩逐一碰杯：「祝白奶奶生日快樂。」我覺得這樣做有可取之處，對孩子今後參與社會活動也許是有益的。
接著幾天先後慶祝田奶奶、麽奶奶生日。每天的活動基本相似，不上班的只管玩，上班的按時來吃飯。說說笑笑、熱熱鬧鬧、喜氣洋洋。
親戚之間你來我往，增進了解、坦誠相見、平等相待、加深親情。親戚不往來，也就不親了。適當地進行這樣的活動，可以有效地最佳化個人的生存環境，也是人生的樂趣之一吧。
（2023年7月12日）
【作者簡介】石清華（男），退休教師。出身卑微，有幸長成，但歲月蹉跎，一事無成，只好勤奮幹事，踏實做人。胸無大誌，交遊平民，酸甜苦辣，離合悲歡，滲透於心。然盼其覺醒，努力上進。替己謀福利，為國盡忠誠。暢敘平民事，共享人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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