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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淮之結婚的第十年,他還是不肯公開我這個妻子

2024-01-24文化

和江淮之結婚的第十年,他還是不肯公開我這個妻子。

不僅搶我代言哄他回國發展的白月光開心,

還要求我讓出女主角的位置去給他白月光做配,幫那女人擡咖。

後來,我在節目上認真的告訴媒體:

「沒錯,他們是有一個孩子。」

代言被撤掉的時候,我還在微博和粉絲直播。

助理來通知我時,我結束後台不可置信的點開了熱搜。

「憑什麽?」

小助理縮了縮脖子,往我身後躲了躲。

「秦姐不讓,不讓我告訴你......」

我咬了咬牙,強壓下怒火,「又是江淮之那個王八蛋幹的對嗎?」

江淮之,三金影帝,國民老公。

還是江氏集團離家勇闖娛樂圈的皇太子。

同樣也是我法律意義上結婚十年的丈夫。

隱婚十年,連他媽都看不過去來勸我要不還是離了算了。

秦姐剛知道我們關系的時候,天天在我耳邊念叨冤孽。

路過商場時,擡頭就能看到一副巨大的海報。

海報上是位剛剛從國外回來最近人氣很火的小花,而她脖子上戴著的項鏈正是剛剛和我解約的珠寶品牌。

我知道她。

顏思思,江淮之的青梅竹馬,也是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據說十八歲的江淮之前腳剛準備和她告白,她後腳就踏上了前往大不列顛的飛機。

顏思思在江淮之的圈子裏,是個傳奇。

明明十幾年前就離開的人,次次聚會都有人提起。

大有一副就算人死了,都要從墳裏挖出來在我面前鞭屍的架勢。

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想給我難堪,還是想看江淮之難堪。

我隨手點開了一個備註為人形提款機的對話方塊,將海報放大了八倍拍下來。

恨不得手機對面的人能把海報上精修過後幾乎隱形的毛孔都看得清。

「?」

對方很快發來一個問號。

我捏著手機,猶豫了一會,發過去一個拿著乞丐碗大哭的火柴人表情包。

看著對話方塊上一直閃爍的【正在輸入】,我緩緩勾起嘴角。

「解約補償不是已經打到你的卡上了嗎?」

嘁,就這?區區三百萬就想把我打發?

我心裏不屑,手指飛快的打著字:「品牌方的錢不叫錢,叫窩囊廢!只有你,我的合法老公給的錢,才叫補償!」

見對面的人不再回我,我將手機揣回兜裏。

不一會,一道悅耳的女聲響起:

「叮!支付寶到賬10000000元。」

你看這不立馬就有錢買走紅毯的衣服了。

到了走紅毯那天,我穿著狠心斥了四位數巨資買的禮服,

要知道平時我都是在拼夕夕和別人拼單買衣服。

總之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忐忑,還是下意識掐住姜姐的手。

姜姐一個激靈,轉過頭來面色扭曲:

「許知知!拿不到獎也是因為你不肯陪張導吃飯,關我毛事!」

我張了張口,想起張導那禿頭啤酒肚還缺了兩顆牙的樣子,有些吞吞吐吐:

「姜姐,你看這獎咱們倒也沒有非要拿對吧——」

害,沒辦法。

誰讓這圈子就是這樣,再好的演技也得背後有人去捧。

反正也只過來陪跑,不如幹脆擺爛拉倒。

想到這,我將手搭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扭頭和旁邊的十八線小明星聊起了八卦。

「知知姐,你知道這屆新人獎內定的是誰嗎?」

我搖了搖頭,這些行業內幕,姜姐不愛說給我聽。

那小明星見狀,表情十分雀躍,小心翼翼的湊到我耳邊:「顏思思知道吧,就是搶了你代言那個。聽說她背後背後的金主特別厲害......」

我嘴角抽了抽,大概有些明白為什麽這個小明星混了這麽多年還只是十八線了。

「也不知道她傍上誰,剛回國就給她造勢鋪路,還真是好命。」

看著小明星眼底藏不住的羨慕,我不由的惱了起來。

呵,和江淮之結婚十年,也沒見他出手給過我資源。

只要一和他提我想吃軟飯就開始大義凜然的給我灌雞湯:

「許知知,你要做新世紀只靠自己的獨立女性!」

現在看來,我呸!他就是舍不得給我花錢!

舞台上的大螢幕不停捲動,最後定格在了顏思思三個字上。

讓我覺得憋著一肚子氣不知道從哪發泄。

原本我還在誇溫婉大氣的女主持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恭喜顏思思女士獲得本屆最佳新人獎——」

我踢了踢腳,真沒勁,不如回去多啃兩盆麻辣小龍蝦。

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刻,目光卻凝在一處,那背影好像有點熟悉?

江淮之那狗東西竟然直接陪著顏思思來頒獎了?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還真是那狗東西。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我又鬼使神差的坐了回去,一直死死盯著那兩人。

哈?我還沒死呢他就帶著小三公開了?

他們坐在我前面兩排,我豎直了耳朵想聽他們在講些什麽。

「送你的回國禮物,喜歡嗎?」

「淮之,你明知道我想靠實力......」

「有我在,你不需要靠自己。」

饒是顏思思也沒想到,江淮之竟直接打斷了她一早就準備好的小白花發言。

後面顏思思上去領獎時看向江淮之的眼神膩的都快拉出絲來。

我低頭嘖了一聲,偏偏這時江淮之福至心靈,回頭望來。

可惜,狗男人眼睛不好,還是沒看到我。

我看著顏思思邀請江淮之同台,兩個人手挽著手特別親密。

有記者大膽提問他倆是否是情侶關系時,江淮之竟然還沒有否認。

不是,憑什麽啊?

我不想再看這對狗男女的齷齪表演,提起裙擺就跑了出去。

我拼命的往外跑,直到逃到一處沒人的空地,擡起頭。

也沒見下雨,怎麽臉上濕濕的?

我擡起手捂住臉,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從指縫止不住的往外淌。

看著一路小喘追來的姜姐,我蹲下身去,嚎啕大哭。

「不是姜姐,憑什麽啊,憑什麽就我沒有金主爸爸......」

我上熱搜了。

不是姜姐為了哄我買的特價頭條,也不是對家買的黑通稿!

許知知紅毯在逃公主

許知知破碎感

許知知艷壓顏思思

不得不說,最後這條深得我心。

我和小助理擠在懶人沙發裏,激情四射的討論著那些照片裏我哪個角度最好看。

「在逃公主?」

我和小助理猛地一擡頭,姜姐那陰惻惻的臉就出現在眼前。

我們趕緊把手機往屁股下面一扔,小學生一樣端正坐好等著姜姐指示。

「老實說,那天到底怎麽了?」

我一從電影學院畢業,就跟了姜姐。我出道十年,姜姐就帶了我十年。

說實話,我很怵她。

我把腦袋像個鵪鶉一樣埋了起來,一旁的小助理決定幫我仗義執言:

「知知姐她就是嫉妒別人有獎杯她沒有!」

「她還嫉妒人家顏思思能牽她男人的手!」

「你放屁!」

其實說這話時我有點心虛,因為當時,我的確是有點委屈。

「嫉妒?吃醋?你知知姐是那麽膚淺的人?」

「她分明是看到今年得獎居然還有獎金她破防了。」

天啊,果然這個世界上只有姜姐懂我!

我一把滑跪到姜姐面前抱住她的大腿:「姜姐!姜姐你給我也找個金主吧!只要該稅稅不亂睡頭不禿沒老婆沒孩子......」

「我願意!我願意做大佬的金絲雀!」

姜姐聞言將我一把推開,冷笑一聲:

「那麽我那癡心妄想異想天開的金絲雀許知知小姐,你什麽時候去把婚離了,嗯?」

啊,離婚吶——

我認真想了想:「應該快了吧。」

上熱搜的好處是老娘終於靠美貌出圈了一把,

壞處就是我的粉絲和顏思思的粉絲撕了起來,且戰鬥力是菜雞。

【聽說某粉到處在黑我家姐姐代言的珠寶品牌,你家正主是不想要嗎?】

【在逃公主?那張臉拉的比生產隊的驢還長,分明是我家姐姐得獎她破防了。】

【一張司馬臉出道十年到現在連個女配獎都沒拿過,還好意思買通稿艷壓我們家姐姐。】

我的手指飛快從螢幕上劃過,那些不懷好意的評論我直接自動遮蔽。

堅決貫徹本司藝人公關宗旨:關你屁事,關我屁事。

但是不得不說,顏思思的粉絲和她本人一樣難纏。

因為沒有背景又不肯放下身段,那些小花們最愛踩著我的臉面上位。

作為業內公認的升咖工具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本以為這次也和以往一樣,鬧鬧事情就過去了。

沒想到才過了沒有24小時,一條視屏直接爬上文娛頭版!

【失德女星路邊尋大齡金主疑似不倫戀】

【X姓女星疑被金主掃地出門,當街痛哭】

我顫抖著手將視屏點開。

即使那天我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姜姐哭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在我的印象裏,也應該是沒有狗仔跟來的。

「許知知,你能不能給我消停點!這次又得罪了誰!」

姜姐看著那段48K高畫質畫質視屏,臉色比鍋底還黑。

「沒,沒有吧......」

看著姜姐懷疑的眼神,我狗腿的上前給她捏肩。

我有些心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不過還好我已經非常明智的將聊天記錄清空了。

嘿嘿嘿,姜姐想怪我也找不到證據啦。

看著空白的聊天框時,我眼睛其實突然有點想要尿尿。

那種感覺怎麽形容,就好像本來就纏滿繃帶的心突然生生被挖走了一塊爛肉。

我回想了一下那天江淮之是怎麽和我說的:

「那些熱搜讓你經紀人撤了,別搶思思風頭。」

「思思剛回國需要我幫她造勢,你懂點事。」

當時我是怎麽回他的?

哦對,我好像回了他一個滾。

江淮之這兩句話其實說的不重,卻像兩個巴掌一樣狠狠扇在我臉上。

心裏的那道光,正在一點一點泯滅。

接下來的日子,我向姜姐請了長假。

顏思思的粉絲就像一群受了指使的蟑螂,瘋狂抓著我不放。

搞得我現在雖說不至於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是口碑也是一跌再跌。

沒有工作接,那就出國度假唄。

但是,我最悲傷的事情就是,現在資訊過於發達,而我不可能不上網沖浪。

我躲著他們,他們的訊息卻如潮水般用來,想將我淹溺。

微博上,【江影帝攜女友出席酒會,舉止親密】

同天,我手機裏多了條沒有備註的短訊:【許思思,適可而止。】

隔了一天,【江影帝劇場探班Y姓女星,深陷熱戀】

手機響了:【玩夠了就滾回來。】

這種沒有任何營養的短訊,只配呆在垃圾箱。

可接下來的熱搜,卻像滾水倒進沸騰的油裏,在微博上炸開了鍋——

【江淮之顏思思被爆戀情,已同居見家長好事將近,男女疑似初戀】

有些可笑對吧,但更可笑的是江淮之這次的實名電話,對方的聲音依舊冷漠無情:

「許知知,這次你又想要多少錢才肯回來?」

我還是接下了江淮之助理遞來的那張回國機票。

骨氣這種東西在超級豪華專屬頭等艙面前,不值一提!

反正我是土狗,我愛坐!

可就在飛機起飛的那瞬間,我眼疾手快的拿過垃圾桶抱起來狂嘔。

一陣猛吐以後,我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作為戲精本精:

「江淮之,我懷孕了!你是不是想讓我死在天上一屍兩命!」

劈裏啪啦的一串字打過去,回復我的是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江淮之他有病吧?他真的有病吧?

千裏迢迢把我搞回去,然後給我玩拉黑?

然後飛機平穩,我穿過層層雲海,回到了十年前。

我作為江家資助的學生代表,而少年的江淮之代表江家。

同樣是學校發的白色襯衫,卻因為那不可跨越的階級鴻溝——

一個在台上致謝,一個在台下接受感謝。

江淮之一直以為,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我。

「我父親說你很優秀,他很高興。」

「我會在江氏娛樂等你。」

為了一句慈善家的客套話,我夜以繼日的訓練,只為了可以站在江氏投資的舞台上。

再接下來,故事就變得很俗套了。

為了得到資源被制片方逼著賣笑灌酒的表演系應屆畢業生被情場失意出來買醉的公子哥,英雄救美的故事。

現在,當年那個被救的美女變成了超級英雄。

正坐著公子哥的專機橫跨太平洋,將七彩祥雲踏在腳下,

要去將公子哥的心上人從知三當三輿論中拯救出來。

以上這點我可以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

真不是我把我和江淮之結婚的訊息透露出去的。

我是被姜姐直接從機場押送回的公司。

其實也就是我們那個墻皮都快禿了的每月租金六百的小屋子裏。

當年她簽我的時候,還是風光無限的王牌經紀人。

自從帶了我,手下藝人不是單飛就是進去踩了縫紉機。

都這樣了她還誇我果然是她的福星,她人真好。

後面我和江淮之結婚了,婚姻不太和諧。

她就幹脆帶著我離開了江氏自己成立的工作室,小助理也是這個時候跟的我們。

本來靠著姜姐的人脈和本事,我們不至於落魄至此。

公司發展成這樣,全靠我越長大越好看,越好看嘴越賤。

不是在得罪腦門鋥亮的導演,就是在得罪肚子大的像個球的資方。

那時候姜姐問過我:「江影帝很窮?他為什麽不給你錢?」

我偷偷瞄了眼安靜躺在手機殼後面的黑卡,鄭重的告訴她:

「因為我是騙婚,所以他只想讓我凈身出戶。」

這話其實沒有騙姜姐,理論上我確實是騙婚。

因為當時江淮之的狀態,應該處於應激過後腦子不太正常。

可偏偏他說結婚的時候,我鬼使神差就當了真。

江家產業龐大,並不需要聯姻。

所以當我們領證後,我從小到大的履歷毫無遮掩的攤在集團大樓最高處的辦公桌上,

江董事長和夫人也只是說了句好。

大概是因為,他們比江淮之清楚,我到底是為什麽要嫁給江淮之。

就像江淮之也不記得,在一群待選的孩子中,

是他從最不起眼的角落牽起我的手帶我走出福利院。

所以現在,他要我出面去否認我們的婚姻事實,並行文祝福他和顏思思時,

我也只有一聲——

「好。」

1

澄清釋出會上,那些記者三言兩語就把我寫成了面無表情的鐵面閻王。

【本人與江淮之先生僅系資助人關系,並無任何婚戀依據。】

【江淮之先生與顏思思小姐均曾為我校友,二人曾是校園戀人,如今是正常交往。】

【希望媒體朋友不要妄加猜測,我與江先生已婚,實數無稽之談。】

江淮之的公關團隊準備的稿件,雖說一派胡言,但是官方的讓我差點背著背著當場睡著。

一時間,我是誰?我為什麽要站在這裏?

我的腦子裏出現了哲學問題。

當我回過神來,竟然已經開車來到了江淮之的別墅門口。

江淮之有其實有很多產業,但結婚後他卻選了這棟搬過來。

房子大的好處就是,我們可以一人一層互不幹涉。

第一次聽鄰居告訴我這房子是個兇宅的時候,

我嚇得連續半個月到了晚上就立刻縮在被窩裏不敢出去。

據說前主人是對夫妻,老公出軌了要離婚,老婆就把老公砍了分屍以後再割喉自殺。

死法極其慘烈,果然不太吉利。

想來他從那時候起,對這段婚姻,就極其厭惡。

我開門進去的時候,江淮之沒有開燈,差點把我嚇得半死。

聽到動靜,他彎腰去鞋櫃裏將我許久沒有穿過的拖鞋找了出來。

我死死盯著他,無事獻殷勤,除非鬼上身!

「不要光腳踩地板。」

江淮之垂著眸,不知在想些什麽。

難得大少爺紆尊降貴,不領情顯得我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我任由他俯身單膝跪在我腳邊親手幫我換鞋,心如止水。

被他牽著帶到客廳後,我擡頭打量著江淮之,他眼神卻有些閃躲。

所以他這,是在愧疚?

不得不說他更適合黑襯衫,襯的那張線條分明的俊面孔沈穩又冷酷。

我歪著腦袋,一邊欣賞他的美貌,

一邊從包裏把那份很多年前他丟給我的檔翻出來還給他:

「要不,這婚我看我們還是離了吧——」

十年啊,過得太快了。

快的一眨眼,我就要忘了江淮之除了那張臉還有哪點值得我喜歡了。

1

提了離婚後,我就從江淮之家裏搬了出去,順便把手機卡也拔了。

等姜姐找到我時,我正扯著一根三米長的數據線埋在沙發裏打遊戲。

房子是我隨手租的老破小,有點寒磣。

茶幾上的吃完的桶裝泡面還沒來得及扔,空氣裏散發著一股老壇酸菜的味道。

姜姐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許知知,誰給你的膽子曠工?」

「江淮之啊。」

「只要他同意和我離婚,我就能分走他一半家產,還打什麽工啊。」

看著遊戲界面上再次顯示失敗,回答的理直氣壯。

姜姐罕見的沒有繼續罵我,反而揉了揉我的腦袋。

但姜姐就是姜姐,她俯下身將我的碎發撥到耳後,宛如惡魔的低語:

「許知知啊,你猜你不工作有錢請離婚律師嗎?」

啊啊啊啊!她是魔鬼!她一定是魔鬼!

晚上的商務酒會上——

「哦豁,我就說今日不宜營業。」

1

看著前方端著酒杯卻茶香泗溢朝我走來的顏思思,我直覺轉身。

「方才看到姐姐的經紀人在那陪酒,還以為姐姐不會來呢。」

我心下糟糕,跑的不夠快,還是被她攔住了。

「顏思思,有件事我要聲明一下——」

我十分不情願的擡頭看著她那張打滿玻尿酸的小白花臉,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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