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闕為了討他的白月光歡心,逼著懷孕的我灌下一整瓶白酒
他說,我只是林瑤的替身
只要林瑤開心,就算我去死也是值得的
可他不知道,他自己也是個替身
我終於心如死灰結束,祝福他們長長久久
可我離開後,季闕卻後悔莫及」
1、
「脫一件,給二十萬。」
燈光下,季闕摟著林瑤,他的聲音冷漠無情,像施舍乞丐一樣。
我晦澀扯著嘴角笑:「阿闕,非要這樣嗎?」
「顧落,你爸爸等著救命錢呢,你不是說只要阿闕拿錢,讓你做什麽你都願意嗎?」
林瑤靠在季闕身上嬌笑,仿佛要把我全身都看透了一樣。
我難堪的盯著季闕,他冷峻的面容一絲未動,相伴三年,我知道他不會心軟開口。
「闕,要不算了……」許邢的聲音傳來。
「閉嘴,你不要替她求情。」
我顫著手脫下身上的外套,心酸難耐:「希望季總信守承諾。」
帶著體溫的外衣一件一件脫下。
林瑤笑著看戲,其他人噤若寒蟬。
啪……是杯子砸在幾上突兀的聲音。
「顧落,你就這麽賤嗎?」
「三年前脫光了爬我的床,現在為了錢又要脫,你的身體就這麽不值錢嗎?」
季闕眼神晦暗的盯著我,說出的話一句一句砸在我的心頭上,我捏著衣服的手抖了抖麻木看著他。
「阿闕。」林瑤聲音婉轉卻委屈。
好一會兒,季闕撫著她的臉哄她:「只要阿瑤開心,你讓她做什麽她就得做。」
我感受到季闕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冷漠。
「那我想讓她把桌上這瓶白酒喝完,可以嗎?」
林瑤聲音嬌嬌纖細的手指向幾上剛開好的一瓶酒。
一瓶度數極純的白酒,我渾身冷顫了一下。
季闕冷冷看著我,意思在明顯不過。
「阿闕,別太過分了,你知道顧落喝不了酒的。」
突然許邢開口阻止,可季闕卻冷冷道:「許邢,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瞬間,世界都是靜悄悄的,恍惚間我忍不住悄悄摸上平坦的小腹。
我的肚子裏,懷了季闕的孩子,本來滿心歡喜的想告訴他的,可來不及,林瑤就回來了。
只要林瑤在,他什麽都不會在乎的,即使是他的孩子。
「不喝嗎?」
我的手忍不住攥緊:「阿闕……」
所有人看著我,我顫著唇:「我喝……」
咕嚕咕嚕……
我閉著眼睛把瓶裏的白酒一股勁往下灌,喝完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刺激的味道嗆得我頭暈腦脹。
「拿著錢滾吧。」
季闕冷冷的聲音從天而降,同時還有一張張紅色的鈔票落下。
每一張都像在嘲笑羞辱我,把我釘在恥辱柱上,可我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只麻木的蹲下一張張撿起來,塞進包裏。
直到關上門,我還聽見裏面的聲音。
「阿闕,你不開心了嗎?」
「怎麽會,只要你開心,就算她去死也是值得的。」
2、
和季闕第一次見面是在三年前,那時林瑤是我資助的一個大學生。
她帶著貴重的禮品來到我家表示感謝,並把這些年我資助她的錢全還回來了。
她陽光自信,為了學業即將遠赴國外求學。
而那時,我卻處在人生最陰暗無助的時候,我爸爸幾欲擔心我會想不開。
本來那一晚我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上路的工具了,可在送林瑤出門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讓我移不開的影子。
是季闕,他像一道光一樣照進了我陰暗的生活。
長身玉立站在路燈下,五官棱角分明,那一雙銳利的丹鳳眼和我對視上瞬間,我心間直接漏了一拍。
和他那雙漆黑的丹鳳眼對視瞬間,我心跳加速,極力忍耐下才沒有沖過去抱住他。
透過林瑤我知道了他是季闕,一個小公司的成立人。
於是一個月後,我和季闕躺在了一張床上。
微光中我緊緊盯著他沈睡的容顏,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很均勻。
我和季闕的婚禮舉行在雲城最大的風景湖上,只是直到交換完戒指,他都沒有笑過。
我爸爸為了補償他,讓顧氏傾盡全力扶持他的小公司。
唯一的條件,是讓季闕好好對我。
可是,這些年來,他卻好像並沒有做到。
3、
半年前,顧氏核心技術被盜,集團如大廈般傾倒破產。
甚至我爸爸住院了,連手術錢都拿不出。
我從顧氏集團的大小姐到跌入泥潭的小醜不過一夜之間。
也是那一刻開始,所有人醜惡的嘴臉都露了出來,而季闕,本來就對我冷漠的他變得更加放肆,把所有惡意都釋放了出來。
黑暗中,我捂著疼痛的肚子蜷縮在床上,肚子一抽一抽的痛,我卻還在祈禱上天眷顧,讓我肚子裏的小生命可以平安無事。
一直到淩晨我肚子的不適感消失,季闕還沒回來。
滿心的期盼落空,我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分外孤獨,就像沙漠裏的孤樹,任意忍受寒風肆虐。
直到許邢發來照片,我才知道今晚他和林瑤一起過夜。
照片上,季闕抱著林瑤走在雪夜下,他神情是對我沒有過的溫和。
我盯著婚紗照上季闕的丹鳳眼,這雙眼明明長得很溫和,可他看向我的眼神卻從未溫柔過。
他一直都在恨我,恨我當年逼他和林瑤分手娶了我。
我以為長久的相伴能感動他,卻想不到他對林瑤情根深種,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我一個介入者可以抹滅的。
可是感受到肚子裏生命的跳動我突然開始後悔了,我怕我的寶寶生下來就被季闕厭惡,我怕我的孩子沒有父親的疼愛……
突然心抽痛了一下,如果可以,我寧願當年沒有遇見過季闕,
突然,電話響了,是季闕。
「顧落,快來醫院。」
他的聲音很著急,擔心他出事我掛了電話就往醫院跑。
雖然季闕待我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可我卻不想他出任何事,我希望他好好的。
但到了醫院我卻看到了好好的季闕,出事的是林瑤。
她的手腕上有一道口子,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衣裙,眼睛淚痕未幹。
而我,是被叫來給林瑤輸血的。
戲劇般的,我們兩個都是罕見的熊貓血。
我平靜的搖頭,「阿闕,你知道的,我貧血……」
季闕扔了手上的煙頭冷漠的看著我:「你的命和阿瑤的比起來,一文不值。」
我的心如墜冰窟,卻揪著自己的衣服對他淡笑,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我像刺猬一樣渾身都變得淡漠疏離:
「我知道,所以我很惜命。」
「嶽父後續還要繼續治療,顧落,你確定不收回你剛才的話?」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我一瞬間如鯁在喉,心裏的天平一瞬間傾斜了。
活著的人和未出生的人兩坨稱,對比起來太沈重。
他微瞇盯著我的眼,我心絲絲抽痛。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他這麽冷漠了。
而且,季闕,他向來知道怎麽拿捏我。
抽完血我躺在床上緩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恢復了力氣坐起來。
「顧落,吃點熱粥再回去吧。」
季闕的兄弟許邢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他放下開啟食盒。
我看著心底掀起一絲絲波瀾,問他:「是阿闕讓你打來的嗎?」
許邢沈默了兩秒。
我放在被子下的手揪在了一起。
也許是我的臉色太過蒼白,許邢忍不住安慰我:「你不要太傷心了,失血再傷心過多的話對身體不好。」
看著熱氣騰騰的粥我麻木的點了點頭,眼睛被熏得落淚。
我想起了很多個寂靜寒冷的夜晚裏,我擔心季闕熬夜傷身特地端著辛苦熬好的粥給他,囑咐他熬夜傷身傷眼。
寂寥的歲月中我只望他身體安康,只望他能多瞧我一眼。。
我的視線被淚水模糊住,想不到我三年來數不清多少碗的粥卻換不來如今季闕的一碗粥,看來有時候人心真的是捂不熱的。
如今,一碗粥,也成了我都奢望。
4、
路過林瑤病房的時候,我看到了林瑤抱著季闕在哭。
她在季闕面前顯得很嬌小,季闕寵溺的摸著她的頭。
好一對碧人。
或許,我一開始的侵入就是錯的,不該強行擾亂別人的姻緣……
突然我的電話響了,瞬間驚擾了裏面的兩個人。
林瑤淚眼朦朧,季闕眉頭緊蹙。
我無暇顧及他們,因為電話那邊的訊息讓我渾身僵硬如冰。
「顧女士,您的父親剛才突然病發,經救治已無效死亡,請你盡快來醫院。」
豆大的淚珠一下一下砸在地上,我如同被困在玻璃罩內一般幾瞬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
「顧落,你又在我面前扮演什麽苦情戲?」
「錢又不夠了嗎?看在你剛才乖乖輸血的份上,要多少你說。」
季闕的聲音很冷,他盯著我的眼神晦暗不明,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很不開心。
我拿著手機的手在抖,咬著牙才忍住情緒沒有崩潰。
如果一開始充滿執念的纏結是錯的,那不如就讓一切回歸原位,我該放手了……
我看著眼前季闕冷漠的雙眼,如同在深淵處凝望他,幽幽開口:「季闕,我們離婚吧。」
說完我身體便如同山倒雪崩往下倒。
跟在我身後的許邢扶住了我,我看到季闕伸出的手很快收了回去。
他的聲音很冷硬:「你最好別又反悔。」
我的視線最終落在季闕臉上,他那一雙丹鳳眼在黑夜中格外奪人心魄。
我淡漠出聲:「好。」
5、
季闕看著許邢抱著顧落越走越遠,涼薄唇露出的笑很冷:「她還是會回來求我的,怎麽可能舍得和我離婚。」
林瑤看著季闕不知不覺攥緊的雙手,心像被一張網收緊了,她握住他的手:「阿闕,你說過你不會愛上顧落的對吧?」
「三年前你說過,我們的分開只是暫時的,等我回來我還是你唯一喜歡的人對不對?」
她像是確認的話落入季闕耳中。
季闕冷冷的收回目光松開了她的手,攬上她的肩膀:「我沒有忘,阿瑤,我已經讓他們父女付出代價了。」
林瑤看著季闕在她面前一如三年前溫和的面容,想起昨夜季闕睡夢中念著的名字心口就一陣窒息,卻最終露出一笑:「那你們快點離婚吧。」
一瞬間的靜默。
「好,會很快的。」
6、
許邢將我放在車上,昏暗的燈光下他離我很近。
我第一次看清楚許邢的模樣,才發現,他長得不比季闕差。
一瞬間他遠離:「顧落,你那麽愛闕,剛才說的是氣話嗎?」
他似乎在試探。
我變得茫然:「愛他嗎?」
我看向他:「你們都覺得我很愛他嗎?可是他並沒有被我感動到。」
我忍不住自嘲一笑。
從看到季闕第一眼,我就想要把他留在身邊,對他的偏愛如洪水猛獸般來勢洶洶,毫不掩飾。
發現季闕不吃早餐,擔心他餓出胃病從沒下過廚的我親自苦學了一個月廚藝,弄得滿手是傷,卻滿心歡喜的捧著自己最完美的一分早餐送到了季闕的辦公桌上。
季闕前兩年經常應酬的半夜,我每次都在外面坐在車裏等著他,給他開好暖氣備好蜂蜜水,即使大雪紛飛冰冷刺骨的冬夜也未曾缺席過一次。
我愛他的行為一樁樁一件件太多,我都記不清了。
顧大小姐很喜歡季闕,一心一意為了季闕,雲城所有人都知道。
可惜,這一直都只是單相思,季闕,只有在外人面前才會給我好臉色。
以前三年時間裏的顧落慢心滿眼都是季闕,但是以後不會了。
因為,季闕,他不值得我的偏愛。
即使,是作為替身。
7、
爸爸的葬禮上,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林瑤。
季闕挽著她進來的。
來吊唁的人議論紛紛。
冬日的風格外的冷,我紅著眼攔住他們:「我不希望你們出現在這裏。」
林瑤輕笑:「我和叔叔算是有舊緣,來祭拜一下。」
舊緣,指到是當年我爸給她一百萬讓她和季闕分手。
「阿闕,請你帶她離開吧。」
季闕冷冷的不說話。
林瑤舉步前進,我冷臉攔住她。
推搡間,腳下恐怖的懸空感襲來,我瞬間失重摔下台階。
「小心……」
季闕的聲音伴著一陣風,發絲微動,我半個身子陷入冰冷的雪中,我能聽見身體和雪地下堅硬的水泥碰撞發出的沈悶聲。
大腦一瞬間的空白,眼前全是白花花的冬雪。
我被季闕扶起,身下卻一陣劇痛。
我茫然的低下頭,一朵刺眼的梅花自白雪間盛開。
我整個人入墜冰窟,抖著手抓住季闕:「阿闕……我們的孩子……快送我去醫院,救救他……」
我的眼淚往下砸,融化了冰冷的雪。
在手術門關上的瞬間,我看到林瑤和季闕被攔住了。
季闕臉上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冰冷,雖然平時他總是冷冰冰的,但卻是有溫度的。
8、
「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沒了就沒了!」
「好,不怪你了,是她福薄。」
林瑤和季闕的聲音自走廊外清晰的傳入我的耳朵。
我雙目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雖然我不愛季闕,可我心疼曾經在我肚子裏呆過的小生命。
是不是我上輩子造孽太多,老天爺要把我珍視的都收走?
愛我的,沒了。
我愛的,也失去了。
9、
雪夜,我拿著簽好的離婚協定看著披著霜雪回來的季闕。
太暗了,我看不清那一雙眼。
很多天沒見過他了,他是在安慰見了血害怕的林瑤嗎?
突然他瘋了似的把我抵在墻壁間,一身酒氣將我籠罩。
「你不是說愛我嗎?」
「這麽輕易就放棄了要離婚嗎?」
「阿瑤才回來多久,你不和她爭一下嗎,顧大小姐,當年你拆散我們的時候可不是這麽懦弱的!」
看著發瘋的季闕我突的忍不住笑了出來,眼角卻含了淚。
「我有什麽資格爭?從一開始你們就是一對。」
「現在我結束,希望你們長長久久。」
季闕盯著我,良久。
「顧落,你永遠都是冷著臉,你對我的溫柔都是假的,連笑也是裝出來的,」
我看著他的眼。
他湊近我,語氣乖戾:「你真的愛過我嗎?可是為什麽,你的愛,總是隔著一層紗?」
突然他的強勢霸道的貼了上來,灼熱的感覺令我大腦瞬間缺氧。
我眼淚流下,喊他:「季闕,我們結束了。」
他卻越發瘋狂,將我禁錮得幾乎要窒息,撕咬的疼痛侵襲而來。
我猛的將他推開,一巴掌扇了上去。
清脆的巴掌聲傳來,心底所有的委屈湧上頭,我的手上一點力氣沒收。
「季闕,你清醒點,我們之間沒有愛!」
「你不是愛林瑤要娶她嗎?你現在又算什麽?」
我聲音充滿嘲諷。
「季闕,三年,夠了。」
「我們一刀兩斷。」
季闕瞳孔微微一震。
「顧落,你這樣冷情冷意活該沒人愛!」
「除了我,誰會要你這個下賤的女人!」
「顧落,你最好別求著我回來!」
在關上門前,季闕的聲音很冰冷,可是我並未回頭。
10、
酒吧,別人說最能忘記痛苦的地方。
我坐在最角落的卡座裏一口一口舔著杯中的酒。
我想透過酒醉來麻痹自己,三年我捂不熱季闕的心也就不捂了,有些執念我或許應該要學會放下。
醉眼迷離間,我看到許邢向我走來。
許邢是季闕的好兄弟,同時也是我的大學同學。
在車庫,他把我放在後排座位上。
我軟趴趴靠著軟墊,雙眼迷離的看著許邢那一雙琥珀色的眼。
不記得誰說過,一個男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女人好,除非他懷著別樣的心思。
一直以來,許邢對我都很特別,特別的我都能清晰察覺到。
我哼唧打了個酒隔,許邢給我餵了口水。
看著給我餵水的許邢,我的腦海裏不斷閃過季闕冰涼的話。
忽的我勾住了許邢的脖子,他被我帶得失去重心向車裏倒下,整個人將我籠罩住。
「許邢,吻我。」
我的聲音夾著酒氣十分朦朧,卻能感受到許邢瞬間全身緊繃住了。
他的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低沈:「顧落,你還可以反悔。」
我扯過他的衣領,主動湊了上去。
車門關上,我沈淪其中。
聽說,忘記一個人最快的方式,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11、
半個小時後,我酒醒了,全身骨頭也跟散了架似的。
許邢憐惜幫我把頭發撩至耳後。
「對不起,剛才弄疼你了。」
他很認真的看著我,像極了另一個深愛著我的人看著我的眼神。
突然我眼睛發酸哭了起來:「許邢,對不起對不起,……」
我哭的突然,他手忙腳亂的給我擦眼淚。
我吸了吸鼻子:「回去之後你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你還是季闕的好兄弟,好不好?」
空氣死一般的沈寂,許邢突然捧著我的臉,強迫我的視線對著他。
「顧落,你當我是那種不負責的男人嘛?」
他很嚴肅:「如果你不後悔,以後我可以不和季闕聯系,現在是你招惹了我,你不能什麽都忘了。」
「阿落,你值得最好的,值得被珍惜,聽我的,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我楞住:「你……」
「阿落,做我的女朋友吧,你做任何事我都陪著你。」
「如果能得到你,季闕要不要也無所謂。」
「因為我一開始靠近他,就是為了你。」
12、
他的臉很紅,琥珀色的眼睛充滿真誠。
這一次,我看著他,就是他,很真誠的他。
而不像看季闕,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13、
公寓內,季闕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出神。
一個星期了,從前一直說愛他的顧落一個訊息都沒有,了無音訊,像突然消失沒了這個人一樣。
「阿闕,你好歹吃點,要不然又胃疼了。」
林瑤拿著打包回來的外賣開啟在季闕面前。
季闕看著眼前的外賣盒出神。
從前顧落都是親自下廚給他做飯的,早上他來不及吃都是她親自送到公司。
她柔柔的看著他,讓他好好吃,即使他冷淡淡的她也不鬧,像哄小孩一樣哄他。
可是她的溫柔總是帶著淡淡的疏離,他總覺得像假的一樣。
「阿闕,吃吧……」
林瑤的聲音傳來,季闕突然回過神,心底卻突然騰起一團火,舉起桌上的盒飯就扔在了地上。
林瑤被嚇得失聲。
季闕看著地上散落的食物眼神冰冷。
不是最擔心他餓肚子嗎?
擔心怎麽會不回來?
口口聲聲說愛他,有種就永遠也不要求他復合!
14、
叮咚……
看到季闕發來的資訊我出了會神。
是他和林瑤的結婚日期。
許邢把我手上的手機扔了出去,濕熱的唇貼近我的耳:「是季闕嗎?不要分心好不好?」
說著我顫了顫,梨花壓海棠,許邢咬著我的耳墜不再隱忍,我癱軟的攀著,忍住水霧般的淚:「許邢你……呃!」
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的放肆阻斷,我難挨的忍不住哼唧出聲。
嬌喘著氣的哼唧聽著像小貓咪一樣撓人,許邢不知怎麽的看著我突的笑出了聲:「落落,再叫一下好不好?」
良久,他一直循循善誘,卻仍不打算放過我。
我難捱的淚水暈出,渾身忍不住顫栗,他咬著我不放,熱氣噴薄。
「感覺怎麽樣?可以了嗎?」
我含淚皺著眉:「不要了不要了……」
許邢卻更加兇猛了,他身上的肌肉緊繃,額間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液。
像火山噴發般,我在他身上抓出一道血痕,瞬間泄了力氣。
他終於停下,看著我:「落落,以後你的心裏只有我,永遠不離不棄好不好?」
我喘著氣看他,迷糊的點了頭。
他整個人趴下,兩人黏膩的汗液緊貼著。
我不敢動,耳邊是他的呼吸聲。
「落落,忘了季闕,你的心裏,只裝著我,好不好?」
氤氳中我喘著氣閉上眼睛,他的溢位來的真誠像把我打了一個悶棍。
一瞬間的清明將我拉回了現實,我開始慌亂了。
「落落,我們以結婚為目的交往,不離不棄直到老。」
「我會好好待你的,不會讓你傷心落淚,竭盡全力讓你幸福安康。」
我緩緩睜開眼伸手將他的頭擡起,捂住了他的嘴。
有時候誓言太美好,聽多了我怕我會沈淪。
漸漸的我忍不住推開了他,眼眶發酸。
良久。
「許邢,或許我們不是那麽合適,或許你沒有那麽了解我。」
「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麽和季闕結婚嗎?」
許邢楞住,他張了張口,卻靜默許久。
他不知道,我抿了抿嘴,淺笑:「對不起,許邢。」
我將他推開,起身穿了衣服。
「或許我並不適合開展一段新的戀情,這段時間是我冒昧了。」
許邢看著我的的眼尾泛紅,像只小狼狗一樣貪婪的看著我。
「為什麽?是不夠舒服嗎?不夠可以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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