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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讓我做皇後?除非我死」獨守空閨多年,她早對夫君心灰

2024-06-07文化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穆族,古樓。

穆修把一團白光打在尤知遇的眉心,穆景眼疾手快地抱住她軟軟倒下去的身子,擡頭憤怒地瞪過去。

「你幹什麽!」

「她沒事,只是暫時沈睡,穆景,你可願賭一次?」

穆景一臉警惕地看著他,「你什麽意思?」

穆修道:「我想知道,如果當年我沒有利用她,她會選擇誰。」

「如果你同意,池佑會給我們三人造一世與百年前相似的夢境,這一世,如果她選擇的是我,你就讓我帶她走,如果——」

他頓了一下,良久才道:「如果她選擇的是你,我放手。」

穆景冷聲道:「我為什麽要跟你賭,就算不賭,只要有我在,你的計劃也不會成功。」

穆修看著他,目光更復雜,「穆景,別逞強了,我是你哥,我知道你快撐不住了,你的情況不比她好,你偷練禁術,已經開始被反噬了吧,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穆景沈下臉,沒有反駁他,低頭看著懷裏沈睡的尤知遇,慢慢收緊了力道,良久,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好,我賭!」

1

無憂國,位於北陸南疆的邊界,屬北陸八國之一。

尤知遇是無憂國的六公主,也是最受寵的公主,這份寵愛,源於父皇對她母妃的愛,子憑母貴。

她母妃是後宮人人嫉妒憎惡、百官日日彈劾的禍水妖妃,即便是禍水,也不妨礙父皇對母妃的愛,因為她父皇是昏君,昏君自然不在意這些禍水流言。

曾有一剛正不阿的諫官在朝堂上直言不諱,說父皇對母妃太過專寵,被妖妃亂了心智,棄前朝綱紀於不顧,如此下去,無憂國早晚毀在他手裏。

其實那諫官說得挺對,她這親閨女都覺得,無憂國早晚毀在她父皇這個昏君手裏,但是沒辦法,誰讓她父皇掌握著天下的生殺大權。

諫官讓父皇賜死母妃,父皇震怒,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直接在大殿上賜死了那諫官,那諫官臨死前還指著她父皇的鼻子大罵昏君。

從此,縱然眾人對母妃的怨恨越來越大,對父皇的昏庸無度越來越失望,也無人再敢提及此事。

當然,無憂國有個昏君,卻不妨礙無憂國繁榮富強無人可欺,因為無憂國有個將軍府,有戰無不勝的鐵騎穆家軍。

穆家世代忠良,歷代家主都是無憂國最優秀的將領,嫡長子穆修更是當仁不讓的常勝將軍,不過弱冠之年,功績已遠超先祖。

尤知遇見到穆修的第一眼,只覺得這小哥哥長得好看,說話文縐縐的一板一眼甚是有趣,規規矩矩又不卑不亢的模樣也甚是可愛,所以她喜歡跟著他。

不過,她母妃不喜歡穆修,不但不喜歡穆修,還厭惡穆家的所有人,她曾讓父皇下令滅穆家九族。

父皇對她千依百順,唯獨這個沒依她,因為無憂國離不開穆家,這些年,邊關戰火不斷,無憂國能有今日,全靠穆家軍撐著。

因為母妃的關系,她只能偷偷地跟穆修來往,穆修長大後越來越出色,長相俊美,勇猛無敵,覬覦他的姑娘越來越多,她怕夜長夢多,便求父皇給她賜婚。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請旨,十四歲那年,她子憑母貴得來的驕寵便戛然而止。

母妃死了,她趕到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

母妃不是病死的,是父皇一杯毒酒賜死的。

她趴在床前看著母妃嘴角那灘刺目的鮮紅,覺得滑稽又諷刺。

她不明白,父皇明明這麽愛母妃,為何要一杯毒酒賜死她,她覺得父皇瘋了,沒錯,他一定是瘋了,一個瘋了的昏君,真可怕。

伺候母妃的貼身婢女如兒告訴她,母妃是自願喝毒酒的,因為父皇舍棄了她。

這世間,剛正不阿的好官從來不止一個,不知誰帶的頭,文武百官像商量好了一般同時不上朝,逼迫父皇賜死母妃。

縱然父皇是個昏君,也不敢真的大肆殺戮,所以,他賜死了母妃。

如兒還告訴她,母妃臨死前求了父皇兩件事,第一件,賜死穆修的父親穆徳,第二件,給她和穆修賜婚。

2

母妃走了之後,父皇日日醉酒,卻是沒過多久,懷裏又有了新的美人,一個接著一個,夜夜笙歌。

她見過幾個,那些美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她母妃的影子,她去找父皇,父皇卻不肯見她了,還讓她搬出了母妃的忘憂殿。

她在宮裏完全沒了庇佑,那些早就看她不順眼的人趁機欺負她,毒害她,把對她母妃的恨全都報復在她身上。

她自小在寵溺中長大,雖然沒養成囂張跋扈的性子,卻也不是什麽溫柔良善的好人,誰欺負了她,她自然要欺負回去,短短半年的時間,她把後宮攪得天翻地覆。

告狀的人多了,父皇忍無可忍,終於讓人把她叫了過去,他早已不是記憶中那個對她無限寵愛的父皇,他冷著臉,擺著帝王的威嚴。

「你到底想幹什麽!」

自母妃離開後,這是她第一次見父皇,卻是等來這麽一句斥責的話,她不傷心,因為她早就料到了。

帝王為了利益,可以舍棄任何東西,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我要穆修。」

母妃的兩個遺願,父皇都沒辦,第一個可以理解,如今羌人來犯,穆修的父親在守著邊關,她父皇雖是昏君,卻不傻,就算要賜死,也會等這場仗打完。

第二個,她和穆修的婚事,父皇似乎是忘了,甚至連她都不見了,所以她就想方設法地來見他了。

她必須盡快讓父皇賜婚,因為穆修越來越優秀了,三姐已經開始打他的主意了。

三姐尤知月,是皇後唯一的女兒,現在無人庇佑的她,根本沒辦法跟三姐搶,她必須盡快出手。

她提起了母妃的遺願,父皇大發雷霆,一腳踢翻了桌案,旁邊跪了一地戰戰兢兢的太監宮女,所幸,父皇最後同意了。

父皇說她太過驕縱,賞了她二十大板,她領了,二十大板換來與穆修的婚事,太值了,雖然那頓板子差點要了她的命。

與穆修成婚的前一天,三姐跑過來找麻煩,罵她是妖女,說穆修根本不想娶她,一句比一句難聽,她倒是不在意這些,但是尤知月罵了她母妃。

她罵她母妃是禍水狐貍,說她母妃進宮前就到處勾搭男人,說父皇賜毒酒,就是因為發現了母妃跟別的男人有染,還說她根本不是皇家的血脈,是母妃跟野男人生的野種。

她怒不可遏,跟尤知月打了一架,穆修以前教過她幾招,所以她輕而易舉就把尤知月揍得鼻青臉腫,若非宮女太監們攔著,她可能會打死尤知月。

「你以為穆修是真喜歡你嗎,哼,他喜歡的是丞相嫡長女王嫣然,你嫁過去也是守活寡,我等著看你哭的那一天!」

尤知月放下狠話罵罵咧咧地走了,她瞧著尤知月氣焰十足的背影,一整天的喜悅瞬間消失不見。

母妃不愛父皇,她是知道的,因為母妃喝醉的時候,會喊一個男人的名字,她在宮裏沒聽過那個名字,想來是宮外的。

不過她不知道母妃愛不愛那個男人,因為母妃每次提及都是哭著大罵,看起來像是恨極了,可若不愛,又怎會記了這麽多年。

野種?

不是,她不是野種,有一次母妃喝醉的時候,差點掐死她。

「為什麽你是尤波的孩子,你不應該存在的,為什麽這麽對我,我做錯什麽了,穆長遠,既然你要守護這個國家,那我就毀了它!」

醉酒的人從來不說假話,所以,她是尤波的孩子,尤波就是她的父皇。

3

她如願以償地嫁給了穆修,只是她怎麽也沒想到,三姐尤知月那句話,竟是一語成讖,她嫁給穆修,竟真的守了活寡。

大婚當晚,穆修便以軍事繁忙為由睡在了書房,然後接連兩日都不在府中。

她不明白,明明成婚之前還好好的,為何成婚之後突然變了,他說過會娶她的。

還是,真的因為三姐提到的那個丞相嫡長女王嫣然?

她想找穆修問清楚,但是婚後第三天,穆修就前往邊關了,羌人來勢洶洶,穆修的父親需要援兵,他們連夜趕過去了。

臨走的時候,她跑到門口拽著他的衣袖,怎麽都不肯松開,她要個解釋,可他只是慢慢地拉開她的手。

「等我回來。」

只有這四個字,再沒有多余的話,甚至連多余的目光都沒留給她,她哭喊著追出去,跑得太急跌倒在地上,他看見了,回頭了,卻沒下馬扶她。

以前,哪怕她故意喊疼他都會心疼,現在她真摔疼了,他卻不要她了。

府裏眾人都瞧見了穆修的態度,知道她這個在宮裏失勢不得寵的公主,在這將軍府也是不得寵的,礙於她的公主身份不敢得罪她,對她的態度卻是能敷衍就敷衍。

特別是她的婆婆,那目光像是恨極了她,她每日規規矩矩地去請安,不是被拒之門外就是無緣無故被責罰。

穆修一去半年,杳無音信。

尤知遇沒想到,有一日,她會成為深閨怨婦,她痛恨這樣的自己,所以她再也不願出門了,她把自己關在院子裏,不願見任何人。

老太太原本就厭惡她,自然任由她在院子裏自生自滅,府裏的下人們有時會嚼舌根故意欺負她,她直接拿刀砍了兩個婢女的腦袋,血濺當場,之後再也沒人敢惹她。

除了一個人。

4

啪!

院內斑駁的樹影中,尤知遇坐在秋千上發呆,一顆小石子砸下來,正好砸在她腦門上,她呼痛,還沒來得及擡頭,又一顆小石子從天而降砸在了肩膀上。

她擡首,樹上坐著一少年。

一身青衣,金簪束發,天邊晚雲漸收,精致蒼白的臉,膚如桃杏,姿態慵懶,明明一副病態,卻眸光靈動,瘦弱身姿孤傲肆意,說不出的,妖媚!

當然,這完全是假象,全府上下,只有她知道這副病怏怏的面孔下,是多麽……欠揍!

這是穆家的二少爺,穆修的弟弟穆景。

她跟穆景之前是不認識的,這位病怏怏的二少爺原本也不是住在府上的,聽說他幼時生了場大病,雖撿回了一條命,卻只能靠湯藥續著命。

自小便被送去了穆家的別院養病,半年前穆修離開前,讓人把他接回了府,她聽下人議論過,這二少爺乃妾室所生,並不得寵。

她和穆修的大婚之日,這二少爺並未回來,她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半個月前。

穆景不知因何惹了老太太,被老太太罰跪在大門口,來來往往這麽多人,丟盡了顏面。

她正好路過,聽說他是穆修的弟弟,就把他扶起來了,旁邊的下人誰也沒敢吭聲,後來管家帶著老太太過來。

老太太當著眾人的面訓了她一頓,她也沒給老太太好臉,畢竟她剛過門的時候,沒少被這老太太收拾,光跪祠堂就跪了半個月,病了也不給找大夫,若非她後來反抗,怕是要被折磨死。

老太太被她氣暈過去,她也沒搭理,直接攙扶著穆景就走了,見他搖搖顫顫隨時要暈倒的病弱模樣,還好心替他請了大夫。

不過她很快發現,穆家都是陰晴不定的主,穆修婚前婚後態度大變,這穆家二少爺也是情緒善變的。

她幫了他,他道了謝,然後他說有個懲治老太太的計劃,她說沒興趣,這廝竟嬉皮笑臉的找麻煩,病還沒好就神出鬼沒的在她院子裏到處晃。

他看起來病懨懨的,但是輕功極好,總是藏在樹上用小石子砸她,她生氣的時候撿了石頭砸他,他卻跟條泥鰍一樣,碰不著打不到。

更可氣的是,他總是提及穆修對她的冷落,總是用言語刺激她氣她。

「怎麽,又想你那沒良心的夫君嗎,別怪小爺沒提醒你,你天天把自己困在這院子裏悲天憫人地發呆,他可是一點都不會心疼,他現在美人在懷,快活得很呢!」

穆景從樹上跳下來,拉著她的手腕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她從秋千上扯下來,然後自己坐在了秋千上。

「這府裏的人當真是無趣得很,早知道小爺就不回來了,你雖然也令人討厭,至少是個傻的,有趣。」

尤知遇顧不上他這句話,跑過去抓住了秋千的繩索,聲音帶著未曾察覺的輕顫。

「你說,穆修美人在懷?他不是去了邊關驅趕羌人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穆景擡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眸子裏的驚慌和不安,似故意逗她一般,驚訝道:

「你不知道嗎,穆家軍已經往回趕了,明日就到了,穆修帶回來一個美人,兩人日日待在一輛馬車裏,吃住一起。」

5

穆景沒騙她,次日,穆修確實回來了,懷裏也確實抱著一個美人,那美人她認識,正是丞相的嫡長女王嫣然。

尤知遇站在人群後,失神地望著兩人,眸子裏的星光漸漸黯淡。

王嫣然乖巧地窩在穆修懷裏,夕陽下,兩人的身影重疊,鍍著一層金光,穆修低頭看著她,一臉的關切,萬般相配。

一群人朝這邊走過來,尤知遇被人撞了一下,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一只手從後面攬住了她的腰,穆景的聲音帶著戲謔,刺耳,卻真實。

「怎麽樣,小爺沒騙你吧,你瞧瞧,他把那美人抱得多緊……嘿,你別哭啊,小爺隨便說說的,怎麽著你也是正頭娘子,他們頂多算是奸夫淫婦。」

尤知遇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聽不見穆景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就這麽呆楞楞地站著,像是在大海裏沈浮的一顆石子,直到,穆修抱著王嫣然走到她眼前。

穆景已經松開了她,她靠在婢女身上,毫不躲閃地看著穆修,通紅的眼睛看不到任何光影,臉色慘白。

「為什麽?」

她還是執著於這個答案,可是,即使過了半年,他依舊沒給她一個完整的解釋,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漆黑如墨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嫣然病了,我先帶她進去。」

嫣然?呵,叫得多親密。

她望著他的背影,壓抑許久的情緒堵在心臟的位置,有什麽自心口洶湧漫上,天旋地轉間,她眼前發黑地朝地上栽去。

昏迷前,她看見穆修朝後看了一眼,卻也只是一眼,那目光太復雜,她看不懂。

醒來後,床前坐著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你……你怎麽在這?」

她被穆景嚇了一跳,下意識拉著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然後扭頭要喊人,穆景伸手掐住她的臉,似同情,卻更似幸災樂禍道:

「你現在喊破喉嚨也沒人來,你夫君說你在府門前丟了將軍府的顏面,已經把你趕出院子了,你現在,在最偏僻的北院,換句話說,你被打入冷宮了。」

瞧著她越發蒼白的臉色,他說得更歡了,「瞧瞧吧,關鍵時候還是小爺心善,不過,你這身子骨太脆弱了。」

尤知遇閉著眼聽他在耳邊絮叨,他說什麽,她便聽什麽,自母妃離開後,很少有人跟她說話了,嫁給穆修之後,她以為終於有人陪她了,可到底是她福薄。

府裏的人都不太搭理她,對她的話總是敷衍了事,沒想到,如今能陪她說話的,竟然是這不羈規矩的穆景。

雖然他的話總能把她氣得半死,但總歸是個能說實話的。

「穆修……會娶她嗎?」

她睜開眼望向穆景,慢慢地問出口。穆景一楞,繼而譏諷道:

「你說那個王嫣然?當然會娶,王嫣然是丞相最疼愛的女兒,丞相權傾朝野,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如果他倆成了親,穆修就拿住了文武百官。」

說到這,他停頓了許久,等了半日也沒等到床上人的反應,他嘆氣,低咒了一句,然後似想起什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那根木頭,心思沈,顧慮太多,有時候心口不一,你也不用著急,憑你的姿色,穆修總不會忘了你,不過,你得有命等到那時候。大夫來診過脈,你的身子比我好不到哪去。」

尤知遇側身朝裏面躺著,只給穆景留了個後背。

是啊,他說得沒錯,她可以等,但她怕是沒命等來穆修的解釋。

她的身子本是不弱的,自小便喜歡跟著穆修這個武將,經常纏著他教她幾招,她的身體能差到哪去。

只是後來,母妃走了,父皇不管她了,宮裏那些毒蛇猛獸明著暗著害她,她縱然再小心翼翼,也有中招的時候,吃過幾次毒糕點,用過幾次帶毒的熏香,喝過幾次被下了毒的清茶。

雖然每次都被太醫救回來了,但是時間久了,身子也就大不如從前了。

上次為了求來與穆修的婚事,她被賞二十大棍,皇後動了手腳,行刑的太監用了技巧,若非她命大,早就活不成了。

用命換來的一紙婚約,竟是這麽被糟踐。

6

尤知遇再次見到王嫣然,是在半個月後。

她好好地坐在樹下吹風,王嫣然氣焰囂張地來找她麻煩。

「修哥哥已經不愛你了,你在這待著也沒意思,你去找修哥哥,讓他休了你。」

王嫣然直勾勾地打量著她,她說得很直白,臉上帶著驕縱和孤傲,那一身耀眼的風華,像極了當年她受寵時的模樣。

她不想搭理她,站起來正準備離開,王嫣然突然尖叫一聲朝旁邊的荷花池倒去,她下意識伸手去拉她,卻被她用力甩開。

然後,穆修突然出現了。

他踏風而來,抱著王嫣然上了岸,脫了外衣裹在她身上,眸光復雜地看著尤知遇,王嫣然在他懷裏嬌弱不堪。

「修哥哥,姐姐為何要推我?」

一句話,直接定了她的罪,這種低階手段她在宮裏見過很多次。

只是,秋風蕭瑟,池水冰涼,她不明白,她一個被拋棄被冷落的人,王嫣然為何還這麽費心地算計她。

尤知遇看向穆修,長睫微顫,「我沒推她。」

穆修緊抿著唇角沒說話,尤知遇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在他懷裏露出得逞神色的王嫣然,須臾的功夫,四周陸陸續續有人圍上來,丞相沖在第一個。

在所有人開口斥責她之前,她垂下眼瞼,然後毫不猶豫地跳入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