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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法師講印祖文鈔【宗教不宜混濫論】第一講第1部份文字篇

2023-12-06文化

【宗教不宜混濫論】第一講第1部份文字篇

大安法師

大安法師講法

諸位大打比丘、諸位居士同修:

在這個第五屆的弘法人才培訓班,我們選擇印祖的一部非常重要的論文來跟大家作一個討論。大家手頭上可能會有一本上傳下印長老的對這個論的講記。他老人家從1986年開始,在中國佛學院有過四次的講授,在東北的一個寺院有過一次,最後一次(第六次)是在我們2005年第一屆凈土宗研究生班上為大家講了最後一次。這一次整理成文字在【凈土】雜誌刊登,以後用這個文字就把這本書給印行出來。傳老對這部論的這麽樣六次地宣講,足以也見證到這部論的重要性。我們來看這部論,粗粗一看,真的覺得這部論很不好講,甚至可以說這個論寫出來都很不可思議。印祖所表現出來的是弘揚凈土的一位祖師,然而他在這個論裏面所傳達的那種深邃的資訊,真的不得不承認印祖是一個大通家。沒有妙悟心性,全提大藏的水平,那這個論是寫不出來的。對於宗和教,要把它說清楚,那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到目前為止,我們無論是教外還是教內,仍然對這個宗與教的內涵、關系,可能還是糊塗的。所以看到這個論,它不僅針對著自古以來教內的弊端,尤其在近代,這種弊端愈演愈烈,所以印祖他這個論的寫成,我們只知道它發表的年代是在民國二年,印祖53歲的時候,他當時隱居在普陀山的法雨寺。高鶴年居士,他有一個特點,一生行腳,參訪高僧大德,他很早就接觸了印光法師,知道他的德行。當時上海有一位大居士叫狄楚青,他創辦了一個刊物叫【佛學叢報】。高鶴年居士就向印祖索請論文,印祖就拿了這四篇交給高鶴年居士,就登在了【佛學叢報】的第九期和第十期。這四篇論文是印祖初轉法輪的四篇非常重要的文稿,第一篇是【凈土法門普被三根論】,第二篇【宗教不宜混濫論】,第三篇【佛教以孝為本論】,第四篇【如來隨機利生淺近論】。那第一篇【凈土法門普被三根論】發表在第九期,下面三篇是發表在第十期,署名叫常慚。到第三、第四篇的時候,署名叫普陀僧,這印祖一生對這個名非常地回避、淡泊。但這四篇論文一旦刊登出來之後,馬上就引起了教內的震動,真的是龍天推出,大放光明了。因為有見識的人一看這個論文,就知道能寫出這種水平論文的人,沒有相當的功夫、證悟,或者說不是到家的人很難下筆的。所以當時,徐蔚如居士就到處打聽,還有周孟由居士這些大居士到處打聽這個常慚是誰。等到幾年之後知道常慚就是印祖之後,他們就開始搜羅印祖的文稿,就印【印光法師文鈔】。這時候是民國二年,印祖53歲,龍天推出,以後的二十多年就是他弘法利生的高峰期了。

我們談這部論文的緣起,同時我們看到印祖在普陀山隱居,二十多年閱藏。在清末的時候,大家也知道,中國的佛教非常衰微。印祖出生年代是在1861年,正是中國國運衰微,列強入侵中國,西風強勁,中國的本土文化日益地邊緣化的時代,也就是亂世,所以印祖是應這個亂世的劫運而出現在我們中國。他一生的修行,他對於凈土法門非常有法緣。他的師父,剃度師是禪宗的僧人,但是他覺得自己根機不夠,所以不敢去參禪,然後做照客的時候,看到一本殘本的【龍舒凈土文】,馬上就產生了信心。對這個念佛法門就一往情深,不換題目,隨後他到處參學,也都是不容易,行腳參學。印祖他有一次在湖北的蓮華寺去參學,掛單。印祖都是比較老實,到哪個寺院都要幹活。當時叫他做庫頭師,有一天,要讓他到樓板上去——很炎熱的夏天——拿東西的時候,一上去,印祖就「撲通」一下就摔到了那個樓閣上,不省人事,就是,最後兩個比丘趕緊把他救活。然後到紅螺寺,好像也想去學,學凈土法門。但是一看他比較老實,就安排他做行堂,其實參學都不容易的。但印祖,我們註意到他好像都是無師智,就是靠著這句佛號,開發智慧,成就了一代祖師的。他在行腳十多年當中,也深知教內的種種的弊端。以後雖然太虛大師要整頓僧伽,但是印祖從來不發一言。不是說不贊成整頓,而是覺得無從整頓。清末之後,僧團的整個的素質都是很低下,印祖在【文鈔】也說過,那出家人裏面大概十個人裏面有八個九個不識字的。連字都不識,你要求他——又能要求得到嗎?那普陀山這是一個觀音菩薩的道場,當時有位大居士說,不能稱為道場,而是叫觀世音菩薩的香火的地方,修行都談不上。印祖蟄居在法雨寺,因為普陀山有兩個重要的十方叢林,一個是普濟寺,一個法雨寺。普濟寺就很熱鬧了,法雨寺相對在後山,比較安靜一點。幸好討了一個閱藏的單了,能夠不做執事,在那裏專心閱藏。有人曾經就懷疑過,印祖既然在普陀山住了二十多年,為什麽不以他的德望把普陀山搞成一個念佛的道場呢?那當下就是啊。那個殿堂很雄偉,這個念佛堂也很多,為什麽還要出來?但這裏面個中滋味不是能向外人所道的,能改造得過來嗎?

當時從高旻寺去了一個維那師,到了普濟寺,請他做維那。他一去就雄心壯誌,覺得這個道風不正,一定要整頓,所以他上任之前還去拜訪印光大師。印祖就很委婉地告訴他,你這個發心是好的,但是你得慢慢來。這位高旻寺來的大德說,怎麽能慢呢?得要趕緊要做啊!他就做。他就首先整頓一個什麽呢?禪堂裏面不能吸煙。當時很多比丘都有煙袋子,他申明紀律,從我來上任之後,再也不準吸煙。但有時候他就在那個坐禪的時候,隱隱地,那些比丘等他不註意的時候,就偷偷地吸幾口煙。他一聞——鼻子很尖——知道有煙味了,就來檢查,結果在禪凳的底下,找到很多的吸煙的桿子,然後他一氣之下就把它砸碎了,這些吸煙的比丘也不吭聲。但是,第二天上下午晚課的時候,就出現了一個情況了。念【阿彌陀經】,念到東方恒河沙諸佛念完了這個,等到念完六方諸佛,又忽然出個聲音,又說東方諸佛,然後大家跟著念東方諸佛,東方諸佛念完了——南方諸佛,搞得念個【阿彌陀經】念了兩個多小時。這個很難整頓,所以這個高旻寺的維那師氣憤之下趕緊只有開溜了。你就看看印祖在那個時代,他能夠在普陀山住二十多年,他看到了這些弊端,但是他隱忍下來。真的,印祖對於那個時代的佛教的現狀他是看得很清楚,但是要等待時機。所以這篇【宗教不宜混濫論】也是印祖深刻地透視著教內的弊端而發出的聲音。真的是用看夜的眼睛,在那黑夜當中觀察,希望黑夜當中有亮光,所以字裏行間是充滿著一種憂患意識的。這種憂患意識也是一個祖師,真的是契證了實相,就是得念佛三昧之後從同體的悲心當中顯現出來的。所以我們來看這個論文,真的就是從他的一大藏裏面所流現出來的誠腑之言,句句都有根據,句句都是針砭時弊。

印光法師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