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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男子修馬車,見車輪下有蛇將其打七寸,蛇說你該打八寸

2024-02-21文化

明朝年間,武定州有個辛店村,這個村裏的年輕人基本上都去縣裏謀生了,村裏只剩下一些孤寡老人。

這些老人平時閑來無事,就喜歡在自家門前種種田,到了下午,那些老爺爺老奶奶喜歡就會坐在村口,和村裏的街坊鄰居一起嘮嗑,每個人都在那裏吹牛說自己家的孩子在縣城多有出息。

這天下午,一幫老人家正在聊天,就看見村裏的陳序從眼前路過,這陳序現在可是村裏的寶,大家都對他很好,因為他是村裏為數不多的年輕人,主要是性格老實,為人善良,老人家腿腳不方便,誰家有什麽重力活兒或者爬高的活兒,都會叫陳序來幫忙。

陳序倒也是個熱心的年輕人,他對村裏的老人就像對自己的爺爺奶奶一樣,從來不會拒絕,他覺得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互惠互利。

陳序的爹早年出去謀生摔傷了腿,走路一拐一拐的,有時候陳序出遠門的話,也會請街坊鄰居照顧一下自己的父親。

李爺爺對著陳序喊:「小序,什麽時候來我家,幫我家屋頂的瓦給蓋一下,前幾天下雨,風吹進來那個冷呀!」

陳序一聽,這還得了,得趕緊安排,於是就去借來竹梯子匆匆爬上李爺爺家的屋頂,他看了一下,這屋頂的瓦片掉了兩塊,年輕人的話倒是無所謂,老人家可不行,刮風下雨的時候,老寒腿就不受凍了。

陳序在屋頂鼓搗了好一會兒,村裏沒有現成的瓦片,得去縣城的工頭那兒要兩片才行。

說到去縣城,陳序才想起來,今天是趕集的日子,縣城肯定很熱鬧,他也得去擺攤子了,正好給李爺爺捎幾片瓦回來。

陳序背著竹籃,放上自己昨天剛剛打的野雞和野兔,還有一些挖的野菜,手上拎了一些柴火,就出發了。

出村口的時候,李爺爺攔住陳序,問他屋頂修好了沒,得知原委之後就往陳序的腰間塞錢,還自豪地說道:「我兒子也在鎮上幹活兒,不差錢。」陳序手上拎著東西沒有辦法推辭,於是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陳序走了好幾裏路,終於在一個亭子旁邊停下來,只聽見亭子裏有個年輕人輕浮地對旁邊那些小媳婦說著逗趣的話。

「哎呦,李家娘子,今天你的這個發髻怎麽盤得這麽好看,要不是我認識你,我還以為你沒嫁人呢!」

「去去去,沒個正經的,你這個嘴呀,我都不知道怎麽說好。」那個李娘子雖然嘴上嫌棄,心裏卻樂開了花,嘴角的笑容都快裂開了。

李家娘子之後,那年輕人又對旁邊一個剛剛洗完衣服的大姐說道:「大姐,你怎麽天天在洗衣服,你看看,你的手天天浸在水裏,都凍紅了,我要是你相公,我就天天幫你洗了,怎麽舍得這雙纖纖玉手如此委屈。」說著還將大姐的手抓起來,放在嘴邊吹了吹。

那大姐低著頭,用手戳了戳年輕人的腦門,嬌羞地說道:「你心疼,你怎麽不幫我洗,就知道天天和我們這些女人在一起貧嘴,真是討厭!」又是一個嘴上討厭卻心花怒放的女人。

「咳咳咳!」陳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用力咳嗽了幾下,那年輕人低頭一看,開心地喊道:「陳序,你怎麽來了?」接著就告別了那些小娘子,走到陳序身邊。

「我要是不來,那些女人的魂都要被你勾走了,我怕他們的男人知道之後要打死你,我來阻止你誤入歧途。」陳序無奈地說道。

這個人是陳序的發小,叫周浪,住在隔壁村,雖說是發小,和陳序的性格可差了十萬八千裏,陳序性格老實憨厚,周浪可以說是人如其名,是個浪蕩子,整天喜歡往女人堆裏湊,那些女的還都是已經成婚有丈夫的人。

陳序每次來找周浪,他不是在看女人,就是在和女人說話,按照周浪自己說,這個世界只有女人才能讓她提起興趣。

周浪知道今天陳序要去鎮裏擺攤,要給他幫忙,就在這個亭子裏等他,剛好碰上一群小媳婦在亭子裏,又開始找她們聊天了。

陳序趕緊將手上的兩提柴火塞到周浪的手裏,沒好氣地說道:「喏,這個拿著,不是我說你,你整天這樣吊兒郎當,遲早有一天會玩出火,到時候那些嫂子的丈夫會打死你。」

「怕什麽?爺爺我可是能全身而退的高手,我才不怕。」說著就繼續往前走去。

他們要從山上走,這是去鎮上的必經之路,兩個人就這樣邊走邊拌嘴,誰也不服誰,走到一半,兩個人的額頭都出汗了,便在山路旁邊找了棵大樹歇歇。

陳序問周浪:「餓不餓?吃饅頭不?」

周浪喘口氣說道:「先給我來口水吧!」

陳序一摸自己的腰間:「水呢?剛剛還掛在腰上的。」不止是水,就連從家帶的幾個饅頭都不見了,怎麽回事?

陳序正疑惑,卻聽見草叢裏「嗖」地一聲,有一個影子跑過,他大喊:「快追,他偷了我們的食物和水。」

周浪趕緊推開腳邊的柴火,追了上去,周浪腿腳利索,一會兒就追上了那個黑影,他們原本以為會是只山中的猴子或者是山中的野獸之類的,沒想到是個人,這個人的衣服破破爛爛,頭發淩亂,臉上有好幾層灰,像是剛剛從煤堆裏出來的一樣。

周浪提著這個乞丐模樣的人來到陳序面前,這乞丐明明被抓住了,卻絲毫沒有慌張,而是護住懷中的饅頭,不停在那裏啃著,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差點噎著,一看就是餓壞了。

周浪剛想上去跟他理論,卻被陳序一把攔住,示意周浪別動粗了,看樣子也是個可憐人。

周浪只好不和這乞丐計較,但是水袋他是要拿回來的,於是就上前一步要拿回水袋,因為他也很渴,哪知道這乞丐早就把這水袋當成自己的東西了,死死地護住朝周浪丟去一個白眼,還「呸」地一聲吐了一口痰。

周浪這下更來氣了,他準備讓這乞丐嘗嘗拳頭的滋味,他剛一擡手,乞丐就「啊」地一聲喊了出來,嚇得跳上周浪的身子,將周浪整個身體抱住。

陳序一看,原來是地上有一條小蛇,陳序經常上山打獵,但是蛇這種有靈性的動物,他一般是不傷害的,就將蛇放到遠處的草地上,讓蛇爬走了。

陳序回頭一看,小乞丐還掛在周浪的身上呢!他見陳序的舉動,眼睛裏流露出一種崇拜的神情。

周浪好像感受到了什麽,他看見掛在自己身上的小乞丐,微笑了一下,輕浮地說道:「小乞丐,原來是你是個女的呀,早說嘛!你有什麽困難,讓哥哥來幫幫你!」

小乞丐立馬從周浪身上下來,給了周浪一個大嘴巴子,然後雙手護住自己的前胸,生氣地說道:「去你的,你這個臭不要臉,哼!」

周浪一臉委屈:「這位妹妹,是你自己爬到我身上的,我救了你,還問你需要什麽幫助,你竟然罵我臭不要臉?」

陳序一看這情況,頓時樂了,沖著周浪說道:「哎呦,閱女無數的浪哥兒今天怎麽栽了,我就說嘛,你這樣遲早會惹麻煩,沒想到這麽快呀!」

玩笑間,小乞丐從水袋倒出一點水在手掌心,然後在臉上抹了一把,頓時出現了一張幹凈的臉,看上去水靈靈的,非常秀氣,周浪在一旁看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可小乞丐就是不理他,而是來到陳序的跟前,問道:「你會抓蛇,那你會給蛇治病嗎?」

陳序拍拍胸脯說道:「笑話,我還會給蛇接生,還能學蛇講話呢!」周浪「噗嗤」一笑,心想:還說我見色起意,自己還不是在小姑娘面前說大話。

於是小乞丐拉著陳序往草叢走去,周浪跟在他們後面,忽然看見小乞丐的腰間掉落了一塊玉佩,他趕緊跑過去偷偷將玉佩撿起來,塞到自己的袖子裏。

他們來到一個小洞旁邊,小洞的上面是一些樹葉,小乞丐將上面的樹葉推開,看見一只蛇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接著小乞丐就哭著說道:「那天我在山路邊昏迷,好像還中毒了,然後被這條蛇咬了一口,我不知道這蛇原本就是要攻擊我還是想救我,總之我的毒解了,這蛇就一直奄奄一息,無論如何,它救了我一命,所以……」

陳序明白了小乞丐的意思,就蹲下檢視蛇的情形,這蛇腹部的皮膚都已經變色了,和旁邊的不一樣,陳序從旁邊找來一根很細的樹枝,在石頭上磨尖了,又在蛇變了色的那塊皮膚上摸了一下,找準位置,一鼓作氣,刺下去。

三人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一點反應都沒有,陳序想難道是自己判斷失誤嗎?不可能呀,他在山上打獵多年,一般動物的這些毛病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三人剛想起身,蛇的腹部有一條黑色的血水滋了出來,嚇得他們趕緊後退,還好他們退的及時,因為被血水濺到的那些小草,瞬間就焉掉了。

放血水的時候,那條蛇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等臟血流幹凈了,這蛇終於豎起身子,變得活潑起來,在小乞丐的身上蹭來蹭去。

小乞丐跪下來,說道:「我偷了你的食物,對不起,我太餓了,謝謝你救了小蛇。」

陳序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尷尬地笑著,忙說不用謝,小事而已,周浪擋在他前面,連忙說道:「你準備怎麽謝?以身相許嗎?」

小乞丐沒有理會周浪,陳序也是對這個兄弟無語,接著陳序就拉著周浪回到原來的地方,拿起東西往鎮上去了。

可奇怪的是,小乞丐懷中揣著小蛇,一直跟在他們後面,周浪小聲對陳序說道:「這丫頭該不會真的要以身相許吧?我開玩笑的。」

陳序回道:「或許人家和我們一個方向,去鎮上也說不定,這條路又不是我們花錢買了。」周浪覺得他說得也對,就不再過問,只管往前走去。

兩個人剛剛從山腳下來,還沒有走幾步,穿過人群的時候,有幾個人認出了周浪,拉住周浪問好,周浪示意陳序先走,他稍後就跟上。

他們來到一處小巷子裏,那夥人原形畢露:「周浪,你欠我們的賭錢什麽時候還?」

周浪一擡頭,得意地說道:「我周浪什麽時候欠過你們錢,不就是還得晚一點嗎?你們可不許找我身邊的人麻煩。」

接著周浪就帶著一群人到了當鋪,然後將換來的錢交到他們身上。

那幾個人拿了錢之後,諂媚地說道:「周爺什麽時候再來我們賭坊,歡迎呀!」

「誰去?你們這些出千的騙子,我去花錢找幾個女人也不會再去賭了,爺我戒了,起開!」說著就往集市的方向走去和陳序匯合。

陳序早就擺好攤子在那裏叫喚了,周浪趕緊過去,和他一起賣山貨還有柴火,一個下午過去,他們手中的東西都賣光了,收獲滿滿。

陳序一擡頭,就看見街對面站著和他們一路過來的小乞丐,小乞丐也看到了陳序,兩人眼神對上了,小乞丐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陳序則是推了推周浪,說道:「那個小乞丐在對面,我覺得他好像真的像你說的,是跟著我們的。」

周浪一擡頭:「怕什麽?直接問她有什麽目的不就好了,我們又沒有做虧心事。」說完就對小乞丐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乞丐穿過人群,朝他們走來,此時一輛馬車忽然從路中間沖出來,馬上就要撞向小乞丐和陳周兩人。

小乞丐將兩人推到一邊,自己則被馬車擦傷了,摔倒在地,周浪雖然不正經,可是看見小乞丐受傷,他還是朝著馬車碎了兩句:「瑪德,會不會駕馬車。」

陳序也嚇壞了,趕緊看看小乞丐,可他們發現小乞丐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反而對著馬車,恨得牙癢癢。

接著小乞丐就跪在兩人的面前,哭著說道:「我就是跟著你們的,你們幫幫我,要是事成的話,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陳序剛想問什麽事情,周浪看見哭泣的小乞丐,就一口答應下來:「幫,一定幫,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哥哥都幫。」

陳序聽周浪的話,松了一口氣,還好周浪腦子清醒,說了最後一句話,不然要是真的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可怎麽辦?

三人來到一個面攤,點了三碗面,小乞丐告訴他們,自己原本是鎮上李家的小姐,叫李婉如,三天前去外地的姥姥家探親,回來的時候路過和他們相遇的那個山路,坐在馬車上忽然就暈過去了,等她醒來就中毒了,要不是懷中的蛇咬了自己一口,以毒攻毒,可能她就死了。

她回到李府,可是李府的人說小姐已經回來了,就將她趕出來,她連爹爹都沒有見到,只好又回到原地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結果發現救她的蛇中毒了,然後就遇到了他們。

那輛橫沖直撞的馬車,就是李府的馬車,原本就是她坐的,可是現在那個假的李婉如一直在李家享受著她的一切,她剛剛看到馬車裏坐著另一個自己,就恨得牙癢癢,說著就哭了起來,前面的面都沒有吃幾口。

陳序和周浪的眼神對上了,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走,去會會?」

三人來到李府的門口,在一個不被發現的地方躲著,不一會兒,下午差點撞他們的那輛馬車就回來了,李家小姐從馬車上下來,陳序和周浪一看,好家夥,這女子真的和李婉如長得一模一樣,要不是身邊這個真的李婉如和他們事先說了,根本就區分不出哪個是真的。

可能是在女人堆裏混久了,周浪的眼睛可尖著,他趕緊推了推身邊的兩個人,讓他們仔細看李婉如的手。

只見李婉如下馬車的時候,將手搭在車夫的手上,車夫見周圍沒有人,另一只手伸過去,將李婉如的手摸了好幾下。

一個還沒有嫁人的大家閨秀,怎麽可能會和車夫這麽摸來摸去?李家小姐怎麽可能看得上車夫?小乞丐說,她是在馬車回來的途中不省人事的,說明車夫有問題。

陳序和周浪決定先探探這個車夫,就讓小乞丐將懷中的蛇放出去,纏住車輪,李婉如已經進府了,車夫還在外面,他見馬車怎麽都推不動,就下來檢視。

車夫拿起車上的一個工具箱,蹲到馬車旁邊,時而敲敲打打,時而又擦來擦去,想修一下馬車,可是他檢查了好幾遍,馬車就是不動。

他之後將整個頭都鉆到馬車下面檢查,看見輪子下面纏著一條蛇,他嚇了一跳,趕緊拿棍子過來挑,可是這蛇纏得緊,蛇的速度又快,一下子就從輪子下面躥到輪子和馬車的連線處。

這下就更難捉了,車夫拿著棍子嘴裏念念有詞:「打蛇打七寸,只要我找到七寸的地方,這蛇必死無疑,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車夫研究了一會兒,找到七寸的地方,重重地往蛇的方向一敲,不僅敲的位置偏了,那蛇又往裏面移動了一點點,連看都看不見了,即便這樣,這蛇還是緊緊地纏著車輪,無法移動。

「七寸就想打到我,你該打八寸,我就這麽好對付嗎?」

車夫嚇了一跳,這蛇還會說話?「你?你會說話,你是人是蛇?」

「我不是人,只是一條蛇,可是你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有數吧!你連一條蛇都不如。」

車夫心裏有鬼,嚇得丟掉手上的木棍,連馬車都不修,跑回屋子裏面去了。

周浪和小乞丐在一旁樂呵呵地笑,小乞丐打了個響指,這蛇就回來了,原來剛剛這聲音是周浪用腹語在一旁發出來的,聽起來陰森森的,就好像蛇在說話一樣。

「現在可以肯定這車夫有問題,小乞丐,你身上有沒有什麽標記?」陳序問道。

小乞丐想了一下,撩起衣袖,說道:「這兒有個紅色銘印,天生的,算嗎?府裏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有這個銘印。」

周浪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覺得墨跡死了,他的心裏很急,急著去確認一些事情,就拉著兩個人直接沖到府裏,來到大廳,遇到那些阻攔的家丁,他們都一把推開。

他們進去的時候,李員外和那個假的李婉如正在吃晚飯,小乞丐見到李員外,眼睛立馬就濕潤了,哭著喊道:「爹,是我,我是婉如,和你吃飯的那個是假的。」

顯然在場的人都楞了一下,而後面有人追來:「老爺不好了,有人擅闖李府。」看到陳序一行人,繼續說道:「就是他們。」

雙方僵持在那裏,那個假的李婉如立馬站起來,撲到李員外的懷裏,撒嬌道:「爹,她說什麽?這個乞丐的意思是我是假的李婉如嗎?爹你好好看看我。」

小乞丐生氣地說道:「我手臂上有銘印,你看,爹你快看,這是我娘胎裏就帶出來的,你還說還好這銘印長在手臂上沒有長在臉上,要不就嫁不出去了。」說著還嗚嗚地哭起來。

兩個女兒長得一模一樣,李員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可是身邊的這個李婉如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大家一看,手上雖然有一個銘印,確有一大塊傷在上面,還在結痂。

小乞丐開心地說道:「爹,你看,我說她是假的吧!」

哪知這李婉如又哭訴道:「爹,你可得為我做主,我三天前從姥姥家回來的時候,在半山腰摔下來,將這個銘印的地方給擦傷了,你是知道的,嗚嗚嗚嗚嗚!」

什麽?竟然被擺了一道,小乞丐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冒充自己的人,竟然想到這個借口,真是失算了。

李員外從迷茫中走了出來,對著小乞丐說道:「你以為李府是什麽地方,你們這些乞丐,為了榮華富貴,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然後安慰一旁的李婉如:「女兒,爹這就趕他們走。」

「慢,我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區別我們兩個,娘生前給了我一塊玉佩,這塊玉是血紅玉,若用火燒,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娘說了這玉世上只有一塊。」

小乞丐如此一說,顯然李婉如有點慌了,可小乞丐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糟了,我的血紅玉呢?」

周浪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尷尬地低下頭,又無奈地看了一眼陳序,心虛地在陳序的耳邊說道:「糟了,我好想又闖禍了,我也不知道這塊玉真是她的呀!」

陳序雖不知道周浪做了什麽,也只能暫時閉口不說話,李婉如見小乞丐拿不出玉,氣勢又上來了,她對著李員外繼續添油加醋:「爹爹,那塊玉我三天前摔倒的時候就掉在草叢不見了,他們定是撿了,來威脅我,欺騙你,你可千萬別上當。」

李員外本想放這幾個人走,哪知道他們變本加厲,就命人將三個人都綁了,關在後面的柴房,準備明天送到衙門。

在柴房裏,小乞丐一直在哭,陳序安慰道:「別哭,我們定能出去,你別看周浪放蕩不拘,其實他挺有本事的,不然他也不會貿然進府的。」小乞丐這才止住了哭聲。

陳序轉頭對著周浪生氣地說道:「還不幫我解開,玉佩是怎麽回事,從實招來。」

小乞丐看傻了,這繩子怎麽說解開就解開了,其實她剛剛就發現了,陳序會腹語,雖然被抓了,可是他們兩個一點都不慌張,反而自己一直提心吊膽。

周浪在黑暗中將兩人的繩子都解開,對著小乞丐說道:「實不相瞞,我雖然天天吊兒郎當,可也是個盜門的人,身上還是有點三腳貓功夫的,不過你放心,我一般不偷盜,除非看不下去了,才會劫富濟貧。」

「玉佩是怎麽回事?不說我打斷你的腿。」陳序生氣地說道。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小乞丐掉在地上,被我撿到了」

「然後呢?」

「然後我下山的時候不是有幾個人和我打招呼嗎?我不是叫你先走,其實那幾個是賭坊的人,我前陣子賭錢輸了,然後就帶著他們去當鋪把玉佩當掉,還賭債了。」

「你…」陳序剛想舉起手給周浪一個大嘴巴子,又被周浪攔住,周浪還委屈上了:「我怎麽知道那玉佩真是她的,我以為她是個乞丐,那玉佩也是偷的,她偷別人,我偷她,沒毛病啊!」這一翻話使陳序哭笑不得。

小乞丐在一旁聽他們吵架,哽咽著問道:「那接下來怎麽辦?」

打鬧的兩人這才註意到旁邊還有個人,陳序告訴小乞丐,讓她不要擔心,剛剛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一旦打起來,會兩敗俱傷,被他們抓住的話可以偷偷地逃走,接下來已經有計劃了。

周浪也在一旁安慰,他說既然是他將玉佩當掉的,就一定會解決此事,讓小乞丐放心,小乞丐在黑暗中看著兩個人,也只能相信他們了。

三人身上的繩子都解開了,周浪來到門邊,從身上拿出工具,偷偷伸到門外邊,將門鎖給開了。

接著兩人兵分兩路,周浪帶著小乞丐去李婉如的房間,陳序去辦別的事情了。

進屋之前,周浪對小乞丐說道:「待會無論發生什麽,你都不要出來,在一旁靜靜地看就好。」小乞丐點點頭。

還沒踏進屋子呢,就見白天的那個車夫鬼鬼祟祟地進李婉如的房間,周浪眼珠子一轉有了個更好的主意,他迅速跑到車夫後面將他打暈,然後將車夫綁了,嘴裏塞上棉布,敲了敲李婉如的房間,三人進去了。

在黑暗中,李婉如沒有點燈,周浪讓小乞丐看著車夫,自己則靠近李婉如的床,李婉如掀開被子,嬌聲說道:「死鬼,好冷啊,你還不進被窩,我想死你了。」

周浪壓底聲音,模仿著車夫的聲音說道:「今天差點被發現,嚇死我了。」

李婉如一把抱住眼前的周浪:「反正明天他們要被送去衙門,怕什麽,倒是你,今天聲音怎麽那麽奇怪,我脫了衣服都冷死了,你還不鉆到我的懷裏來嗎?」

周浪一把抱住李婉如,然後從後面將李婉如打暈,等李婉如醒來,她的房間早就燈火通明,眼前除了李員外,還有被綁著的車夫和一群李家的下人,最可恨的是,小乞丐三人都在。

「怎麽回事?爹,快救救我。」李婉如開口道。

「別叫我爹,我沒有你這麽放蕩的女兒,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和一個車夫在一起,你根本就是個假的。」李員外怒斥道。

原來周浪身為盜門中的人,早就聽道上的人說最近有一對雌雄大盜專門易容成不同的人打家劫舍,他雖然也是盜門中人,可是走的道不一樣。

周浪平時老老實實地打工,也就是嘴巴欠,愛沾花惹草,遇到不平的事才出手劫富濟貧,這對雌雄大盜可不一樣,一出手就劫人財,要人命。

當小乞丐和他們兩個一說,陳序和周浪估計就是這兩個雌雄大盜了,所以來會會,在門口的時候,周浪遠遠地看著馬車上的李婉如,覺得她的臉是易容的,只是太遠,不敢貿然下結論,才拉著兩人匆匆忙忙進府。

在近距離看到李員外身邊的李婉如之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這種偽裝或許能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盜門的人。

他本想當場揭發,可是又發生玉佩一事,只好假裝先讓他們抓住,陳序和周浪從小一起長大,做事相當默契。

周浪去對付女人,而陳序則是去了李員外的屋子,將李員外抓來,在李婉如的門口偷聽,結果李婉如不知道和她對話的是周浪,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周浪打暈。

現在這對雌雄大盜在眾人面前現行,小乞丐也恢復了自己的身份,可被綁在凳子上的李婉如還是不甘心,她哭著喊道:「爹爹,你不能被他們蒙蔽了雙眼,這些都是他們的計謀,你是在外面偷聽的,你怎麽知道那些話是我講的,可能是他們學我的聲音也說不定。」

就在她啰嗦的時候,周浪和陳序一人捏著一邊的臉,將此女子臉上的那張皮給撕了下來,一張中年婦女的麻子臉出現在他們眼前,這下,這女人終於安靜了。

第二天,這對雌雄大盜就被轉交給官府,而李員外能尋得愛女完全要感謝陳周二人,他拿出一百兩銀子,陳序一口拒絕,周浪卻上前抓了一把放入懷中,說道:「別這樣,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李婉如早就看上了陳序,李員外問陳序願不願意做上門女婿,因為他只有這麽一個女兒,陳序自然沒有意見。

成親這一天,周浪來參加婚禮,他拿出被他當掉的那塊玉佩,說道:「哥們,我可不是貪財去拿李員外的銀子,我真沒錢了,以後也不賭了,這玉佩現在物歸原主。」

說完,三人會心一笑。

聲明:本故事旨在傳承民間藝術,勸人從善,弘揚傳統美德,與封建迷信無關,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