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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往事:房東大叔家那個可愛的小妹妹,十二年後她成了我老婆

2024-01-15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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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們一起到青縣下鄉插隊的十三名天津知青,就我一人娶了青縣農村的姑娘,我們十三名知青中,也數我的婚姻最幸福。說起我的知青往事和情感生活經歷,中間還有很多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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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同學們是1969年2月份來到河北省青縣插隊落戶的,當時我們十三名天津知青被分派在馬場公社張家屯大隊第五生產小隊插隊,因為隊部的幾間房子裏堆滿了雜物,暫時無法住人,我們只好分散開借住在鄉親們家中。

五隊的張隊長安排我借住在了社員劉大叔家,劉大叔不到四十歲,他家四口人,一個兒子一個閨女,兒子叫劉根旺,當年十五歲,比我小兩歲,我和劉根旺住在廂房(廚屋)的裏間屋,那鋪不大的火炕正好睡下我倆。劉大叔家的閨女叫劉玉芹,當年還不滿十二歲,還沒讀四年級,因為學校停課,也只好輟學回家了。

當時正是臘月天氣,河北的臘月天也很冷,冰天雪地的,坑塘的冰面上都是滑冰玩耍的孩子。好在我借住的老鄉家有火炕,能燒火,屋裏挺暖和,晚上睡覺也不冷,同學們都挺羨慕我的,說我運氣好有福氣。

說句實話,我也覺得我是個有福之人,我不是因為我借住的老鄉家有火炕就說我有福,最主要的是我借住的老鄉家一家人都很善良也很熱情,這讓我感到很溫暖。

在劉大叔家借住,我也和劉大叔一家人一起搭夥吃飯,因為剛來到劉大叔家,和他家還不太熟悉,每天吃飯的時候,劉玉芹妹妹就會喊我:「哥哥,到堂屋來吃飯。」

因為天氣寒冷,眼看著也快過年了,隊裏也沒安排我們知青幹活。我看劉大叔和根旺弟弟天天去打柴(割蘆葦),我也跟著他父子倆去割了幾趟蘆葦。每次去割蘆葦,我都不如根旺弟弟割得多,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每次割蘆葦回來,玉芹妹妹都會端著臉盆來讓我洗手,然後喊我去吃飯,還問我割葦子累不累。他一口一個哥哥,叫得很親切,讓我感到心裏暖暖的。

春節過後,天氣逐漸轉暖,隊裏就開始給我們知青安排農活了。出去正月就要春耕,春耕前的準備工作就是往地裏運送土雜肥。我們第一天參加生產勞動,是在牛棚裏往外擔糞,把牛圈裏的牛糞挑到場院裏晾曬,離村子近的耕地,就直接把牛糞挑到地裏去。

冷不丁幹農活,還真有點不適應,兩筐濕牛糞足有八九十斤,別說女生了,就我一個身體還算不錯的男生,挑著兩筐牛糞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何況女生呢。一天下來,我兩腿酸軟,肩膀生疼,回到家就倒在了炕上,渾身像散了架一樣。

那天玉芹妹妹喊了兩次見我還不起來吃飯,她就到裏屋來拉著我的手說:「哥哥,快起來吃飯,一會飯就涼啦。」說句實話,要不是玉芹妹妹來拉我,我真的不想吃飯了。

吃過晚飯,我倒在炕上就睡了,劉大嬸就讓玉芹妹妹把我和根旺弟弟的鞋都拿到外間屋,點著柴火烤了烤,在牛圈裏挑了一天牛糞,棉鞋都濕透了。要不烤一烤,第二天就得穿著濕棉鞋上工。

剛參加生產勞動那陣子,真的是有點難以承受,多虧了劉大叔一家人的關愛和照顧,才讓我少吃了很多苦頭,也慢慢適應了繁重的生產勞動,慢慢學會了幹農活。

麥收開始的第一天,我們在村北十八畝地割麥子,那天的天氣特別熱,沒有一絲風,懸在空中的太陽像個大火球,烤的我們臉上直冒油。快中我的時候,我的衣服都濕透了,嗓子渴得難受,可隊長不說收工,再渴也得咬牙堅持啊。

就在我渴得嗓子快要冒煙的時候,玉芹妹妹提著一個陶泥茶壺,拿著一個碗來到地頭,徑直來到了我身邊。

當玉芹妹妹把一碗水端到我面前時,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心裏那個感動啊,很難用語言表達。

麥收結束後,隊裏為我們知青蓋了新房子,成立了知青點,同學們都搬到知青點吃住了,我也不在劉大叔家借住了。因為我在學校時就是班長,同學們都推選我擔任知青點的點兒長(知青小組的小組長)。

雖然不在劉大叔家借住了,空閑時間我都會到劉大叔家坐一會,在劉大叔家借住了大半年,劉大叔一家給了我無微不至的關愛和照顧,我和他們一家人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劉大嬸待我就像她的孩子一樣,我發自內心地感激他們一家人。特別是玉芹妹妹,對我更親,就像我的親妹妹,比親妹妹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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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天,張家屯小學復課了,大隊書記安排我到學校當了民辦教師,讓我教四年級的學生,玉芹妹妹也回到學校繼續讀書,我正好教她。

去學校上課的第一天,玉芹妹妹問我:「哥哥,你說以後我是叫你老師啊還是叫你哥哥啊?」我考慮了一下,笑著說:「要不這樣,在學校,你就喊我老師。放學回家後,你還是叫我哥哥。」玉芹妹妹很高興,在同學們面前,她喊我老師,離開學校,她就叫我哥哥。

玉芹妹妹很聰明,記性也好,我教的四年級一共十九個學生,數她的學習成績好,每次測試,她的成績都是第一名。

小學畢業後,要想讀初中,就得去公社聯辦中學。當時全大隊就有兩個男生決定去公社聯辦中學讀書,女生都不想去讀初中了。玉芹妹妹對我說,她想去讀初中,可她媽不想讓她去公社讀書,她想讓我幫幫她。

當時早就取消了高考,讀書也看不到什麽希望,我糾結了好久,還是來到了劉大叔家,就試探著對劉大叔說:「大叔,咱家有根旺弟弟掙工分,家裏也不是太困難,依我看就讓玉芹妹妹再讀兩年書吧。」「一個小閨女,認識幾個字就行了,讀書多了也不能當飯吃,有啥用啊。」劉大嬸還是不想讓玉芹去讀初中。

我確實也找不出說服大嬸子的理由,就試探著說:「讀書多了還是有好處的,玉芹妹妹要是讀完初中,說不準以後就能到學校當老師或當赤腳醫生。」

大嬸子看我說多讀書有好處,就勉強答應讓玉芹去公社讀初中。看她媽同意讓她去讀初中了,玉芹妹妹很高興,她拉著我的手說:「哥哥,等我長大了,給你做媳婦。」玉芹妹妹因為這句話被她媽罵了一頓,也把我弄了個大紅臉。那年劉玉芹才十四歲,不知她咋能說出來這樣的話來。

一晃就是兩年,劉玉芹初中畢業後,她又接著讀了高中。因為她事先沒跟家裏商量,她媽很生氣,狠狠罵了她一頓。

高中畢業後,劉玉芹回村當了農民,也天天和社員們一起下地幹農活。有一次大嬸子還抱怨說:「這個死妮子讀到了高中畢業,不還是照樣滿頭高粱花子幹莊稼活嗎?」

空閑時間,劉玉芹也到知青點找我聊天,我總是鼓勵她多看書多學習,學過的課程要勤復習,不然就都忘記了,高中也就白讀了,我還提出讓她教我高中課程。

到了1976年夏天,我們知青點還剩下四名知青,其他人都招工回城了,因為我連續三年被公社評為模範教師,大隊書記不想放我回城,每次的招工指標都沒有我的份。每當我因為不能招工進城感到沮喪失落的時候,劉玉芹就來安慰我,說當民辦教師也挺好,她想當民辦教師還當不上呢。

當時劉玉芹已經十九周歲了,她也從一個黃毛丫頭長成了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有一次一個男同學還對我說:「郭建波,你幹脆做一回紅娘,把你玉芹妹妹介紹給我處物件唄,我看她長得挺漂亮的。」其實,我也很喜歡劉玉芹,只是那時我還沒有往感情這方面考慮過,主要心思還是惦記著盡快招工回城。

1976年秋天,我趕上了推薦上大學的末班車,大隊書記替我爭取到了全公社唯一的一個工農兵學員名額,我成了天津紡織工學院的工農兵學員。

離開張家屯那天,劉玉芹抹著眼淚一直送我到公社汽車站,她哽咽著說:「建波哥,你以後還會回來嗎?咱倆還能見面嗎?」「只要有緣,咱倆就能見面。」我搪塞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麽情況,我也不敢對劉玉芹有什麽承諾。

1978年春天的一個中午,我剛走出校門口,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建波哥,郭建波……」我回頭一看,差點沒驚掉下巴,劉玉芹就站在我身後。

原來,劉玉芹參加了1977年冬季的高考,她考上天津師範學院,已經入校學習了。

就這樣,分別一年半後,我倆又見面了,這真的是有緣。

劉玉芹大學畢業後當了一名教師,她參加工作不久,我倆就領取了結婚證,步入了婚姻的殿堂,開啟了幸福的人生,過上了美滿和諧的婚姻生活。

今年元旦那天的同學聚會,當年一起到青縣插隊落戶的同學們都到場了,席間說起了我和劉玉芹的情感生活經歷,大家都很羨慕我,都說數我的婚姻最幸福。在同學們心目中,劉玉芹是最賢惠的、也是最有能力的女人。事實也是如此,結婚四十多年來,我倆幾乎沒紅過臉,更沒吵過架,主要是劉玉芹寬容大度,啥事都讓著我,我從心裏感到幸福,也從心裏敬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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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是問我,當年下鄉插隊最大的收獲是什麽,我會毫不猶豫地說,我娶了一個青縣農村的女人,得到了一個好妻子,過上了最幸福最美好的婚姻生活,這就是我最大的收獲。

作者:草根作家(根據郭建波先生講述整理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