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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結婚,看完他們的故事後再決定!

2024-07-11情感

作者:國館

對於現在的年輕人來說,有太多的理由拒絕結婚。

女人說男人靠不住,男人說女人太現實。男人和女人都覺得婚姻太麻煩,愛情太矯情,不如一個人自由、瀟灑,又自在。

遠離婚姻,不對愛情抱有幻想,好像是現在一個人必備又最大的人間清醒。

但其實不管我們如何去計算、衡量、糾結與徘徊,人間最美的愛情都在那裏,一直在那裏。

散落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如春風,如暖陽,如細流,溫潤著無數人的心田。

圖 | pexels-jasmin-wedding-photography ©

啟功,乾隆皇帝第八代孫,著名書法家,人稱「當代王羲之」。但他的妻子,卻是一個沒什麽文化,比啟功還年長兩歲的鄉下村姑。

她叫章寶琛,啟功第一次見到她時,失望至極。塌鼻子,又矮又胖,沒讀過書,完全沒有共同語言,簡直讓人絕望。

但最終啟功還是遵照母命娶了她。

婚後,啟功恭敬而又冷漠地稱她為「姐姐」。雖然如此,寶琛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妻子,事無巨細地照顧著啟功的生活。

▲ 啟功和章寶琛

1937年,北京淪陷,啟功工作丟了,日子一下變得很難過。但寶琛不僅沒有抱怨,還特別照顧啟功的那點小愛好,把買米買菜的錢省一小部份出來,留給啟功買喜歡的字畫。

啟功想出門賣字畫貼補家用,但他是個文人,拉不下臉。寶琛一眼看穿,拿過字畫就往集市上去。

一次天降大雪,寶琛很晚還沒回來。啟功擔心了去找,看見矮小的寶琛身上壓滿了雪,看見啟功來,她攥著錢興奮地揮手,「只剩下兩幅沒賣出去啦!」

1952年,啟功的母親和姑姑接連病到,需要人照顧。但此時的啟功升任北師大的副教授,正是在學術上可以大有作為的時候。

啟功犯難之際,寶琛說: 「你只管去做你的學問,家裏的事交給我就好。」

之後的幾年裏,寶琛為老人端屎端尿,翻身擦洗,不僅沒有一絲怨氣,房間裏還時時傳出笑聲。

從57年開始,啟功就被打成右派,不準讀書,不準寫作。但寶琛知道啟功愛講話,愛寫文章。所以,她常常坐在書房門口放風,有紅衛兵來,就假裝咳嗽,默默陪伴度過那段最艱難的歲月。

1975年,章寶琛得了嚴重的肝炎,彌留之際,她告訴啟功一個秘密:在他們家後院的地下,她藏了一口大缸,裏面四個大麻袋,全是啟功30年間的作品和藏書。

文革期間,知識分子作品和藏書,被視為「四舊」,紅衛兵往往要抄去燒掉。很多家人選擇劃清界限,毀掉詩書字畫保平安,只有寶琛不願丈夫的心血被抄被毀,所以冒死把它們都藏起來,甚至連啟功都不知道。

她雖然不懂欣賞字畫,但知道它們的意義。 瞞著啟功,是為了事發的時可以把禍事全攬上身。這世上還有哪一種愛,比得上寶琛愛得這樣舉重若輕。

▲ 啟功書法

兩人一直沒有孩子,妻子臨死時,還不忘讓啟功找個人來照顧他。啟功不肯,「我這種老頭子,哪還會有人要」,為此兩人還打了個賭。

1995年,有一個年輕的女畫家,天天到啟功家來,照料他的生活,為他謄寫書稿,和他交流書畫,四個月後,她問啟功,「讓我留下來照顧你的生活好嗎?」

啟功搖搖頭: 「除了寶琛,我心裏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每年清明,他都會到妻子的墳前去,為她夾菜,陪她說話,時而枯坐一天,時而哭得像個孩子。他用30年,贏了那個賭。

2005年,93歲的啟功回家了,他唯一的遺願,是和妻子合葬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這一世你吃了很多苦,下一世,就讓我來照顧你吧。

年輕時連我覺得我們哪哪兒都不配,卻一不小心就愛了你一輩子。年輕時我以為愛情至少要在精神上門當戶對,但老了才發現愛情真是不可理喻,玄之又玄。

圖 | pexels-Liana Tril' ©

賴敏患有遺傳性小腦性共濟失調。得了這種病的人,會隨著小腦的萎縮,慢慢變得路走不穩,話說不清,眼看不見,最後只剩下回憶和思維,躺在床上等死。

丁一舟聯系上她的時候,她的情況已經很糟糕,父母去世了,沒人照顧她,身邊只有一條叫阿寶的古牧犬陪著。

他們是小學、初中同學。丁一舟從小學開始,就喜歡賴敏了。

但賴敏身邊一直不缺追求者,丁一舟默默走遠。

失聯十幾年後,他輾轉要到了賴敏的聯系方式,在QQ上留下了一句「我去看看你」後,第二天,就出現在賴敏面前。

見到賴敏上下樓都會摔倒,丁一舟當下就決定要把她搬到自己住處去,他鄭重地對賴敏說:「讓我來照顧你吧。」

面對表白,賴敏有遲疑: 「你確定你對我是愛情,不是同情嗎?」

丁一舟很堅定,「喜歡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確定的事情。」

賴敏喜歡三毛,有一天,她突然合上書對丁一舟說:「與其在家等死,不如出去看看。」

於是,丁一舟辭了發型師的工作,自己動手改造了一輛輪椅,他在前面騎單車,後面帶著賴敏,帶上阿寶,出發了。

他們從廣西柳州出發,經過大理、西藏、敦煌,再經由北京、河北,最後回到原地,他們的足跡,正好在地圖上畫出一個心形。

▲ 丁一舟、賴敏和狗阿寶在路上

▲ 丁一舟和賴敏走過的足跡

一路上,哪裏風景好就停下來住幾天,哪裏沒錢了就停下來打零工。

半年後,他們走到了拉薩。丁一舟換上一身帥氣西裝,像電影裏演的一樣,跪下來跟賴敏求婚。

賴敏哭得泣不成聲:「感恩上天給我的一切,包括你,丁一舟。也許你就是我用小腦跟上帝交換的,但是我不後悔。」

丁一舟從不認為賴敏是拖累,他說:「我只是用我人生當中的一段去陪她,她卻用她的余生來陪我,對於我來講是不可辜負的一件事情。」

當你身邊繁花似錦、眾星拱月時,我默默離開。當你門庭冷落、人走茶涼時,我卻回來了。就算上天也遺棄了你,我也會一直守候在你身邊。

愛情裏,哪有什麽拖不拖累,值不值當,只有我愛你,你願意,我也願意,如此而已。

圖 | pexels-eftodii-aurelia ©

80年前,重慶江津。有一個叫劉國江的小男孩掉了一顆門牙,按照當地的風俗,要讓新娘子摸一摸,才會再長。就這樣,他認識了比他大10歲的徐朝清。

十年之後,劉國江16歲,從湍急的河水裏救起了一個女人,恰巧,又是徐朝清。但此時她卻是個人人避之不及的掃把星,她「克」死了丈夫,才26歲,就成了寡婦,還帶著4個孩子。

劉國江對溫婉動人的徐朝清一見傾心。他為她挑水劈柴,幫她耕田種地,照顧4個子女。

寡婦門前是非多,村裏的流言越來越難聽。終於,有一天早晨,村裏的人發現,徐朝清一家5口,連同那個16歲的少年,一起失蹤了。

他們躲進了山林,過起了最原始的生活。采摘狩獵,圍欄養殖,耕田種地,他們花了兩年時間,自己搭起了土瓦房,過上了徹底與世隔絕的日子。

大千世界雖好,卻不及遇到一生摯愛來得重要。有愛情滋潤的地方,就是世外桃源。

他們住的半坡頭,海拔超過1500米,從山上到山下,只有一條陡峭荊棘的小路,為了方便妻兒下山,劉國江決定開辟成一條山梯。

徐朝清心疼丈夫,總想讓他放棄: 「其實我一輩子也出不了幾次山。」

但劉國江依舊堅持著,就這樣,一個人,花了半個世紀,敲壞了20根鐵釬、40把鐵錘,為愛鑿出了一條6000級的天梯。

▲ 劉國江手工開鑿的愛情天梯

2007年冬天的一個晚上,劉國江從地裏回來,突然栽倒在地。80歲的徐朝清冒著夜雨摔摔爬爬沖下山。

她找到人來幫忙,但劉國江卻再也站不起來了。彌留之際,劉國江什麽話都沒說,他一手握著鐵釬,一手緊握著徐朝清,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 徐朝清和劉國江

五年後,徐朝清也去世了。他們曾經生活過的房間,被重慶政府保護了起來,建起了一座愛情博物館。

後來,一支香港的樂隊專門到徐朝清老家尋訪,踏在天梯上,他們寫下了一首流傳甚廣的歌:

「有你可失去我一切,幾多對持續愛到幾多歲,當生命仍能為你豁出去。千夫所指裏誰理登不登對,仍挽手歷盡在世間興衰。」

C Allstar——【天梯】

情人總分分合合,唯獨我們越愛越深。 不想在一起的人,有千千萬個離開的理由,想在一起的人,能把千山陡峭,鑿成層層愛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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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加拿大海員喬治,第一眼看到雪莉,就墜入愛河了。他立馬對雪莉展開猛烈進攻,6天後,兩人結婚了。

閃婚常常不被看好,但他們卻73年如一日,形影不離,出雙入對,去到哪都要牽著手,永遠有說不完的話,眼裏永遠有藏不住的愛。

▲ 年輕時的喬治和雪莉

直到94歲,雪莉夜裏因為關節炎痛到睡不著,喬治都會抱著她,像哄寶寶一樣輕拍她的後背,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2016年,雪莉心臟病發作,一度走到鬼門關。喬治嚇壞了,手術室外他哭得像個孩子。醒來後,雪莉對喬治說:

「我夢見有人拉著我的身體沈入湖底,但忽然間想起了你,我還沒有陪你吃飯散步,我告訴那個人,我絕不會丟下喬治,一個人走。」

雪莉出院後,喬治又住院了。這段相伴了一生的夫婦開始考慮一個嚴峻的問題:死亡之神離他們不遠了。

有一天,天氣晴朗,兩人走在路上。喬治對雪莉說:「如果可以的話,你願意和我一起離開嗎?」雪莉馬上懂了喬治的意思,她說:「你怎麽把我想說的都說了。」

就當他們是膽小鬼吧,沒有彼此的日子,對他們而言真是可怕得難以想象。

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那就不能少一分,少一秒,那樣都不算一輩子。

圖 | pexels-gabriel-bastelli ©

這一年,喬治95歲,雪莉94歲,根據加拿大法令【醫生協助死亡合法化】的評估,兩個老人符合安樂死的條件。

他們決定牽著手和這個世界優雅的告別。他們把兒子、孫子、重孫子從世界各地召集回來,所有人都來做個見證。

他們幸福地被孩子簇擁著,緊緊拉著手,親吻著彼此。

「親愛的,你準備好了嗎?」

雪莉點點頭,他們牽著手走進臥室,播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餐廳裏播的鋼琴曲。

躺在床上,喬治和雪莉在孩子們的祝福聲中,醫生將藥物推進他們的靜脈,在鋼琴曲裏,他們緊握著彼此的手,註視著彼此,幸福地共赴天堂。

相愛的人在一起,柴米油鹽的日子都是讓愛情越來越濃的催化劑,連共赴死亡都成了這個世上最浪漫的事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圖 | pexels-Alexander Mass ©

愛是個謎,它不講道理。它讓任何人,在任何年紀、任何時刻、任何情況下,都可能墜入愛河。

它像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曼妙和哀愁,都不可描述。它可能無法永遠浪漫,但卻是殘酷人間最讓人無力拒絕的禮物。

願你出走一生,歸來依舊敢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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