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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趙明,今年已經60歲了。退休前,我是一名語文教師,在一所普通的縣中學教書30多年。我的妻子李鳳已經過世十幾年了,當年病逝於花甲之年,讓我非常傷心和難過。我們婚後育有兩女一子。大女兒趙平今年30歲了,性格比較強勢,嫁給了一個做生意的人;二女兒趙麗今年28歲,比較溫柔乖巧,目前還單身;兒子趙剛今年32歲,在一個外企做銷售,事業有成。
我退休之後,用積蓄和退休金在老家買了一套三居室的新房子。本來計劃和老伴退休後搬到這裏居住,過上幸福悠閑的生活。可惜老伴早早地離開了我,這新房子現在也只剩我一個人了。我一個人生活實在是太孤單太苦悶了,於是就把這套新房給了大女兒趙平,讓她和丈夫住進去。我自己則收拾行李,搬去和二女兒趙麗同住。
趙麗一直單身,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住。我把自己的衣物收拾好,就搬了過去。
「爸,你來了啊。」趙麗笑著說,「我正好收拾出一間臥室給你住。我們兩個住在一起,也能互相照應,挺好的。」
我點點頭說:「是啊,我一個人真的很孤單,能和你住一塊,我就很高興了。」
趙麗的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潔幹凈。我把行李箱裏的衣物掛入衣櫃,自己的一些日用品也擺放好,很快就住得習慣了。
我除了把新房給了大女兒趙平,還把自己4000元的退休金給了小女兒趙麗,讓她用來做點小生意。趙麗平時在一個服裝店做銷售,收入不高。我想給她一點資金,可以讓她過得好一些。
「趙麗,你拿這4000塊錢,可以做點小生意,增加些收入。」 我對她說。
「爸,這麽多錢,我不一定會做生意啊。」趙麗有些為難。
「你就試一試吧,如果虧本了,我還可以再給你一點。你做生意要勇於試錯,才能成功。」我鼓勵道。
趙麗想了想,終於接受了我的退休金,說要試試網店,賣些女性用品。我非常支持她這個想法。
起初,趙麗的網店生意確實不錯,她從批發市場采購一些護膚品、化妝品等,再在網店上銷售,賺取差價。我經常鼓勵她,讓她多宣傳促銷,擴大客戶群。
「爸,我這月銷售額又漲了不少,你看看我的賬單。」有一天,趙麗高興地跟我說。
我看了看她的對賬單,確實銷售額比上個月增加了不少,便笑著說:「不錯啊,你這生意越來越上軌域了,要繼續努力保持下去啊。」
「我會的,爸。」趙麗開心地說。
就這樣,我和趙麗住在一起,過著平靜的生活。我時常想念我的老伴,但有趙麗在身邊,也不覺得太孤單。看著女兒的網店生意蒸蒸日上,我也感到欣慰。
然而好景不長,過了幾個月,趙麗的網店生意開始走下坡路。她采購的貨源不穩定,有些貨物質素參差不齊,導致客戶投訴增加,銷量直線下降。我勸她要調整經營策略,但趙麗沒有聽從,生意越來越差。
「爸,我想,我還是不適合做生意,要虧本了。」一天晚上,趙麗沮喪地對我說。
我嘆了口氣,安慰她:「趙麗,生意起起落落是正常的,你不要灰心,好好調整一下,會好起來的。」
但我也知道,趙麗的網店已經難以為繼了。我給她的4000元退休金,恐怕要打水漂了。雖然有些心痛,但我沒有責怪趙麗,只是告訴她,錢財來去無礙,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安康。
就在這時,我身體開始出現問題了。最近總是胃痛,吃不下東西,體重直線下降。趙麗勸我去醫院檢查一下,我覺得可能是老毛病復發,就一直拖著沒去。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疼得厲害,趙麗嚇壞了,趕緊送我去了醫院。檢查結果讓我們大吃一驚,我被確診為胃癌晚期,已經到了晚期,需要立即進行手術,還要接受化療。
「醫生,請您一定要想辦法治好我父親!」趙麗緊張地請求道。
醫生沈重地說:「我們會盡最大努力的。但情況不容樂觀,還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趙麗,爸就不勞你天天陪著了,你回去吧,我一個人也可以的。」我對趙麗說。
趙麗紅著眼睛說:「爸,你身體還虛弱,我怎能放心離開你呢。我會天天來看你的。」
我知道趙麗一心想照顧我,但她也要工作、生活,我不想耽誤了她。
就在這個時候,大女兒趙平來看我了。
「爸,聽說你病了住院,我就趕過來看你了。」趙平說。
我點點頭:「我這胃癌晚期,恐怕治療費用要花不少錢,你和趙麗可能承擔不起,要做好準備。」
「爸,你就專心治療,錢的事情我們會想辦法的,你要保重身體。」趙平安慰我說。
我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其實我知道,趙平糊趙麗都沒有能力承擔我高昂的醫療費用,她們只是口頭上安慰我。我的兒子趙剛還在外地工作,也未必能支持得起。
果然,手術和化療進行了一段時間後,我看得出趙平糊趙麗都有些擔憂。我的醫藥費不斷增加,她們經濟上顯然吃不消。
有一天,趙麗紅著眼圈來看我,我知道她想到要開口求助了。
「爸,你的醫藥費已經花了我們太多錢了,我們真的無法承擔下去了。」趙麗小心地說。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趙平也附和道:「是啊爸,我們也想治好你,但錢實在是問題。」
我看著女兒們為難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我也知道,她們確實幫助不了我。
「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我勸慰她們。
女兒們點點頭,眼神中透著歉意。我知道,在她們心中,我這老父親現在是個累贅。
就在這時,我的兒子趙剛匆匆趕了過來。
「爸,我一收到趙麗的電話就趕過來了。你身體怎麽樣?」趙剛緊張地問。
我搖搖頭:「你姐們可能跟你說了,我這病恐怕不太容易治。」
趙剛立刻說:「爸,你不要擔心醫藥費的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只管治療。」
我看著兒子認真的眼神,心裏很感動。
「剛剛,你要照顧好自己和家人,不要因為我而耽誤了工作和生活。」我勸他。
「爸,您的身體最重要,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醫藥費的問題,您盡管治療就可以了。」趙剛堅定地說。
我點點頭,沒有再勸他。兒子的話讓我很欣慰,至少我的晚年可以不用再為生計發愁了。
趙平糊趙麗聽到趙剛這麽說,臉色有點難看。我知道她們心裏也不是很願意由趙剛來承擔我的醫藥費。
「剛剛,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家庭。」趙平提醒趙剛。
「是啊,弟弟,你也不要勉強。」趙麗也說。
趙剛皺著眉頭說:「我是爸的兒子,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就別說了,讓我安心照顧爸吧。」
趙平糊趙麗聽出趙剛話中的責備,都不再說什麽了。
於是,在趙剛的支持下,我繼續治療,終於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身體也漸漸好轉,可以出院了。
「爸,你身體已經基本穩定了,我帶你出去走走吧。」出院那天,趙剛開車來接我。
「好,我們去郊外轉轉吧。」我說。
趙剛便驅車帶我去了城郊,我們漫步在青青的田野間,看著一望無際的麥浪,聊著天,我心情舒暢了許多。
「爸,我打算把你接到我那裏住,我會照顧你的生活起居。這裏的空氣會讓你恢復得更快。」趙剛說。
我點點頭,同意了他的建議。和兒子住在一起,晚年生活也會更有保障。
來到趙剛的家,我看到他和媳婦李梅都很孝順,把我安頓得很好。每天我可以在花園裏曬太陽、散步,身體一天天好起來。
有一天,趙平糊趙麗來看我。
「爸,你搬到趙剛家生活得還好吧?」趙平問。
「這裏空氣清新,趙剛和媳婦也孝順,我很滿意。」我說。
「那就好。我們也想帶你出去走走,但現在經濟上還有點困難。」趙麗小聲說。
我點點頭:「
「我理解,你們也不要覺得愧疚,專心工作生活就好。」我對趙平糊趙麗說。
「爸,你能這麽諒解我們,是我們的福分。我們一定會好好工作,以後也一定會照顧你的。」趙平說。
「對爸,我們會努力賺錢的,你在這兒要養好身體,我們隨時來看你。」趙麗也說。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我知道,女兒們的承諾可能只是一時的安慰,她們也許永遠不會有能力真正照顧我。但我沒有責怪她們,因為我知道,生活壓力使然。
我的身體在趙剛的悉心照料下日漸康復。雖然不能完全痊愈,但病情已經控制住了,可以過著簡單的生活。
我開始反思這場病給我的啟示。原來,我一直以為女兒們會在我需要時給予支持,所以把積蓄退休金都分給了她們。現在看來,血濃於水的親情也抵不過生活的現實。
大女兒趙平性格強勢,我給了她新房,她便高興地占為己有,幾乎沒有照顧我的意思。小女兒趙麗雖然溫柔,但能力有限,我給她的退休金也被她敗光了。
反而是兒子趙剛,不惜耗費自己的積蓄來治療我,這才是真正對我有親情的人。
有一天,趙剛如常來看我,我對他說:「剛剛,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我這病恐怕很難熬過去。」
趙剛握著我的手,眼中泛著淚花:「爸,這是我應該做的。您養育了我那麽多年,我才有今天,這點錢算什麽。」
我點點頭,心裏對兒子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這次病讓我看清了人情冷暖。我決定寫一封信給趙平糊趙麗,把我的想法告訴她們。
「平平,莉莉,你們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壓力,我理解你們對我的無力照顧。但你們要知道,家人之愛是建立在平時的互相關心和支持上,不是臨時抱佛腳就可以的。這次,是你們的弟弟無私地支持了我,我希望你們要反思,以後要多關心家人,才能得到真正的感激和回報。
過了幾天,趙平糊趙麗來看我,面帶歉意。
「爸,我們收到你的來信了。你說的很對,我們以前確實沒有盡到對你的照顧義務。」趙平說。
「我們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己的生活,沒有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給予支持,真的是對不起。」趙麗也道歉了。
我點點頭:「我並不是要責怪你們,只是想讓你們意識到,家人之間需要互相關心,不能只求接受不求回報。」
「我們明白了,爸。以後我們一定會經常回來看你,關心你的生活。」趙平保證道。
「對,我們會定期來陪你說說話、逛逛公園的。你是我們的親人,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趙麗也說。
我欣慰地看著女兒們,希望她們能兌現諾言,不要只是一時口頭承諾。
從那以後,趙平糊趙麗果然開始經常來看我,雖然她們自己生活還很忙碌,但會抽時間來陪我說說話,帶我去公園散步。我可以感覺到,她們對我的關心多了起來。
我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好了。有一天,趙剛對我說:「爸,你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我想送你去溫泉療養院住一段時間,那裏空氣清新,對你的康復很有幫助。」
我高興地說:「那就好,讓我出去見見世面,也活動活動身體。」
一個月後,我的身體基本已經恢復正常。這天,趙平糊趙麗來療養院看我。
「爸,你看起來精神多了,我們很高興。」趙平笑著說。
「是啊爸,你臉色紅潤多了,我們放心多了。」趙麗也說。
我笑著點頭。我能感受到,女兒們對我的關心與日俱增。這場病讓我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最終我們重新建立了家人間的親情。我相信從此以後,我們會成為更團結的家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