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天陰陰的，下午特別好睡。但昨天和今天這兩個下午都沒的睡。
昨天上午遛完狗回來，正準備倒到沙發上看會兒書走會兒神時，突如其來的牙疼讓我全然沒有了心思。上排右側，到底是第三顆還是第四顆又或者是第五顆疼？分不清，只得咧著嘴嘶哈嘶哈讓吸入的空氣沖散一些疼痛。
我搜了一下附近的醫院，口腔科都是最忙的，永遠是無號，只能等放號時守著手機搶號了。私人診所還沒去過，總有點兒不怎麽信任的感覺，再說中午要給娃做飯，走不開，先忍忍吧。
牙疼那種疼，像誰拿了根兒鐵絲在一下一下剜著肉一樣，也不是疼得要死，但絕對讓你渾身緊張。我就那麽歪在沙發上專心致誌嘶哈嘶哈了半個多小時，專心致誌地體會著那個疼的感覺。
11點一到，翻身起來進廚房。開啟手機音樂，隨便它放什麽歌，會唱的哼兩句，不會唱的聽調子，讓備菜的過程顯得不那麽單調無趣。
牙疼竟然止了。可能是我的註意力放在菜刀砧板上而忽略了牙齒，也能是音樂舒緩了我的緊張情緒，反正不疼了。
我這一口爛牙呀！小時候不講衛生，牙齒早早壞了，蛀的蛀，掉的掉，缺的缺。中學時常常受牙疼的困擾，實在忍不住了就吃止疼片。那個艱苦的年代，溫飽面前誰還有余力去好好拾掇那幾顆牙？現在的牙齒是縫縫補補在過活。
我是典型的諱疾忌醫，可能和遺傳有關。一想到去醫院心裏就會蒙上陰影，雖然每次都是拖到最後自己還是硬著頭皮去了，但每次都被深深的被迫感包圍。
下午娃上學後，我準備去附近社康碰碰運氣，看醫生能不能給臨時加個號。昨天走運了，等了一會兒，有個預約的病人沒來就診，我順利躺到了那張腳高頭低的床上。醫生說應該牙正在疼的時候來，現在是按哪一顆也不疼，那就拍個片子檢查一下，結果看到右下側兩顆牙剛剛開始蛀了，那就補吧。麻藥一打，知覺頓失，直到晚飯時還沒恢復，麻木的感覺挺可怕的，我飯也沒敢吃，生怕咬到自己而不自知。
晚上和娃說「我上面的牙疼，結果去醫院補了下面的牙，醫生說有時感覺是上面疼，但實際是下面疼」，娃說你這聽起來像個很詭異的故事。
故事果然詭異，今早吃飯補的那顆牙一嚼食物就疼，這種疼和昨天的疼不一樣。就像是沙石在沒有外殼保護的裸牙上碾壓的感覺，不知會撞到哪根神經，再小心翼翼，也難以避免。
娃下午上學後，我又去了社康去找昨天的醫生，結果她今天不上班，明天再來。
哎！怕啥來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