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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年方誌純被迫南下,毛主席破例說道:替我照顧好賀家的姐妹

2024-04-16歷史

49年方誌純被迫南下,毛主席破例說道:替我照顧好賀家的姐妹

1949年夏天,方誌純蒙受了江西省委書記的重任,南下赴任。在啟程前,毛澤東突然邀請他到中南海一敘。

「誌純啊,你即將南下,這是一項重任。進城後,不要忘了我們共產黨人的初心,要與群眾緊密聯系!」毛澤東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方誌純站得筆直,鄭重地答道:「主席放心,我會牢記您的教誨。」

毛澤東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但就在方誌純即將出門之時,毛澤東卻又叫住了他,神色凝重地說:「記得替我照顧好賀家兩姐妹!」

方誌純默默地點了點頭,向毛主席深深一鞠,然後才轉身離開。

此行南下,充滿了艱難險阻。而主席掛在心上的賀家兩姐妹,現在又在何方呢……

上午十時,方誌純駕駛吉普車緩緩駛入了雙清別墅的曲徑小路,警衛們見他到來,立刻便給予通行禮遇。這些中央警衛團的成員與方誌純關系密切,互相間都充滿了熟悉與尊敬。經過他們的讓路,方誌純步入了別墅內。

在會客廳裏,毛澤東早已等候多時,他主動迎上前,親切地握住方誌純的手,邀請他坐下來共同交談。

方誌純坐定後,毛主席沒有拖延:「主席,我即將啟程前往江西,今日來訪是為了向您告別,同時請您多加指教,提出更多要求和指示。」

「我知曉,我知曉!」毛澤東笑容滿面,示意方誌純不必擔心。

方誌純接著說:「今日之來,一是告知主席我即將出發,二是請主席多加教誨,我必虛心聽從。」

盡管方誌純與毛澤東相伴多年,但每次見到主席,他仍然感到有些拘謹和緊張。

毛澤東沈思片刻,從煙盒中取出一支煙,遞給方誌純:「你即將前往南方,這是件好事。過去,革命是由南向北發展;而如今,情勢已然轉變,從北向南,除了台灣、海南、西藏等地區外,全國已基本解放,我們離全國勝利已經不遠了!」

方誌純欣喜地點了點頭。

主席繼續說道:「但切記,不可驕傲自滿。全國勝利只是邁出漫漫長征的第一步,前路更為艱辛。」

說到這裏,毛澤東深吸一口煙,站起身開始在房間裏踱步,語氣堅定:「幾十年來,我們黨的主要工作重心一直在農村,而現在我們的任務轉向城市,面對著艱巨的經濟建設任務。我們打了幾十年的戰爭,對此已是輕車熟路;但對於經濟建設和城市工作,我們卻鮮有經驗。然而我相信,共產黨既然有能力顛覆一個舊世界,也必然有能力構建一個新世界!」

方誌純激動地點頭附和:「主席說得太對了。」

毛澤東聽到稱贊後,他並不輕松,反而沈重地嘆了口氣,神情嚴肅起來,語氣凝重地說道:「眼下最關鍵的問題是群眾路線。我們的勝利離不開群眾的支持,共產黨必須始終緊密依靠群眾,不能忘記這個古老的傳統。進入城市後,我們必須保持共產黨人的本色,不能沈溺享樂,更不能沾染腐化,時刻警惕資產階級的誘惑。」

他走到方誌純身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絕對不能脫離群眾。」

方誌純立即站了起來,鄭重地保證:「主席放心,我會牢記的。」

毛澤東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然後又開始談論江西省委的組成問題。方誌純到達江西之前,已經有一些同誌如楊尚奎、劉俊秀等先到了江西開始了工作。中共中央決定讓方誌純加入江西省委,組成一個由七人組成的領導班子。

「你認識江西省委的一些主要領導同誌嗎?比如陳正人。」

方誌純稍作思索,回答道:「我認識他。1938年,我們一起到蘇聯共產國際黨校學習過一段時間,後來因為任務不同分開了。」

毛澤東點了點頭,然後問:「那你認識楊尚奎嗎?」

方誌純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毛澤東接著說:「現在你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要團結各個方面、各個山頭的同誌一起工作。」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當時間快到時,毛澤東讓方誌純離開了。但就在方誌純準備走出門的時候,毛澤東突然喊住他,臉色一變,異常嚴肅地囑咐:「替我照顧好賀家兩姐妹。」

方誌純明白了主席的意思,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了。

端午節過後,南下江西的工作隊從北京出發了。在列車上,方誌純受到李富春的囑托,務必要好好照顧賀家姐妹的生活。到了江西後,江西省委也要妥善安排她們的工作。

賀子珍與毛澤東離婚後,獨自生活多年。毛澤覃犧牲後,賀怡也是孤身一人。朱旦華在毛澤民遇難後改嫁給方誌純。三位女同誌與毛澤東兄弟有著密切的關系,因此彼此間成為了特別親密的家人。

火車馳過廣袤的華北平原,經過秦淮大地、江南水鄉,六朝古都南京展現在眼前。年輕幹部和戰士興奮地談論著:「我們多年來在山溝溝裏辛苦奔波,如今到了南京,可要好好欣賞一番。這裏是國民黨的首都,相比其他城市,肯定更加繁華。」

在南京站下車,劉伯承派人來接,高興地迎接方誌純和賀子珍。他握住方誌純的手說:「歡迎歡迎!聽說你們的旅途順利。在南京多休息幾天,好好欣賞一下吧!」

方誌純有些為難地搖搖頭:「恐怕不行了。」

劉伯承皺著眉頭問:「怎麽了?」

方誌純回答:「歸心似箭啊!」

劉伯承了解情況後說:「火車少,排程不開,你們想馬上出發也不可能。既來之,則安之,著急也無濟於事。」

方誌純陷入沈默,思索片刻後,宣布放幾天假,囑咐所有同誌不可單獨行動,要牢記三大紀律八項註意。

方誌純到達南京的訊息很快傳到了他的江西老鄉周興那裏。周興二話不說,搬到了公安局招待所,天天與方誌純聊天。

在他們的談話中,方誌純意外得知了在新疆出賣毛澤民、背叛革命的叛徒徐夢秋的下落。徐夢秋還企圖透過周興重新混入革命隊伍。方誌純立即意識到了不妥之處,並立刻向中央報告。

在周興的援助下,南京方面最終成功逮捕了徐夢秋,將其緝拿歸案。與此同時,方誌純也在南京待了幾天,竟然還成功破獲了一樁大案。

一周的南京之行讓眾人對這座歷史悠久的古城有了更深的了解,但也讓他們深感心寒。國民黨反動派將這座古城破壞得千瘡百孔,眼見著這一切,眾人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肩負的責任有多重。

在離開前,方誌純前往軍管會向劉伯承告別。劉伯承笑著問道:「在南京玩得開心嗎?」

方誌純回答:「確實很愉快。我們去了雨花台、中山陵、明孝陵、雞鳴寺、夫子廟等地。」

得知賀子珍姐妹也將南下江西,劉伯承神情嚴肅地說道:「我們要回到正題上。江西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之地,但也是兵家必爭之地。蔣介石雖然垮台,但不會束手就擒。江西可能還有不少反動勢力潛藏,我們要趁他們尚未穩定,迅速解決問題,不能拖延。」

方誌純感激地握住劉伯承的手,明白老戰友的意圖,也被他的話深深打動。

在離開南京後,方誌純帶著賀子珍姐妹來到了上海。與其他中國城市相比,上海簡直是一座夢幻般的國際大都市。

高樓林立,燈火輝煌,摩天大廈拔地而起,令人嘆為觀止。各種各樣的商鋪琳瑯滿目,街頭行人絡繹不絕,這座繁華的都市讓眾人眼界大開。

安頓好賀子珍姐妹後,方誌純去華東局報到。華東局書記饒漱石激動地握住他的手,說道:「老兄,聽說你來上海了,我早就準備好迎接你了。」

方誌純笑著遞上一封介紹信:「向你報到,這是給你的。」

饒漱石哈哈大笑:「我豈會不認識你,方誌純。」

兩位老鄉見面格外親切,嘮嘮家常之余,又談起了國民黨在江西長期盤踞對當地造成的傷害。

饒漱石深深嘆了口氣:「江西經歷了這麽多年的戰亂,國民黨實施了三光政策,百姓受盡苦難,要恢復元氣恐怕不易。」

雖然饒漱石的話頗顯悲觀,但每一句都切中要害。

方誌純低頭沈思了一會兒,深深地嘆了口氣。隨後,饒漱石接著說:「這次你接管上饒,還得顧及省裏的事務,這可是在危急時刻受命而來,任務十分繁重啊。」

方誌純補充道:「不只是上饒,還有貴溪和浮梁,總共三個地區。眼下最迫切的任務是動員群眾剿匪反霸,以支援前線。」

兩人不知不覺間聊到了天明。第二天,方誌純匆匆回到旅社,卻發現賀子珍和賀怡姐妹正在發生爭執。

原來,賀家姐妹想去探望陳毅市長。她們和陳毅有著多年的交情,從井岡山革命根據地一直到建立中央蘇區,都是並肩作戰的好夥伴。此外,賀家姐妹的兄長賀敏學也在上海工作。

盡管方誌純原本不願意惹麻煩,但只能打電話向陳毅請示。陳毅高興地說:「那就讓所有隊員一起見見面吧。」

電話掛斷後,陳毅在上海大廈安排了宴席,邀請了南下工作隊的所有隊員。他舉起酒杯,以一口流利的川普腔幽默地說:「我們現在都改行了,不再當兵而是當老百姓,得適應這種變化。」

宴席過後,聰明的賀怡找到陳毅,請求他在上海幫忙介紹工作。陳毅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方誌純立即將中央的意見告訴了陳毅,陳毅立刻改口對賀敏學和賀子珍說:「江西現在急需幹部,還是讓他們回去吧。」

賀敏學聽了明白陳老總有所顧慮,連忙勸說妹妹們去江西。

在離開上海時,陳毅讓粟裕從供給部調來了10輛大卡車送給江西省委,另外給了方誌純一輛吉普車,賀敏學還挑選了10個司機交給他們。

臨別時,陳毅還囑咐華東軍區,安排賀子珍姐妹去杭州看看美麗的風景。

在去往杭州的路上,賀怡一直皺著眉頭,顯得不太高興。原來方誌純之前曾嚴厲批評了她,語氣相當嚴肅。她本想在杭州解釋清楚,但卻發現根本沒有機會和時間。

浙江省委書記熱情接待南下工作隊,安排他們遊覽西子湖、靈隱寺等名勝景點。賀怡被杭州的美景所吸引,她不悅地對方誌純說:「我們姐妹留在杭州總可以吧!」

方誌純陷入沈默,自從離開上海以來,賀怡一直在抱怨。這次若是不同意,她們可能會大吵一場,但同意又難以向中央交代。

朱旦華見狀,迅速出面,對賀子珍和賀怡說:「聽說大姐與主席的小兒子失散在江西農村,我們何不趁此機會回江西找一找,了卻大姐的心願,也向主席交代一下。」

朱旦華的提議觸動了賀家姐妹的心弦,最終賀怡接受了建議,乘坐開往南昌的列車。經過一段漫長的旅途,她們終於抵達了熙熙攘攘的南昌市。

一路上默不作聲的賀子珍望著車窗外似曾相識又陌生的風景,輕聲問道:「這就是南昌嗎?」

方誌純連忙回答:「是的,這就是南昌。盡管曾經歷戰火,老百姓的生活仍然艱辛,但這座英雄的城市已經開始展現新的面貌。」

賀子珍默然點頭,眼中不知何時已泛起淚光。

來到南昌後,方誌純為賀子珍介紹了幾處小院子,她最終選定了一座臨湖的小院,決定在此安頓下來。

隨後,賀子珍出任了江西省婦聯副主任,而賀怡則擔任吉安地委組織部長。10月,賀子珍因病開始在上海、南昌和福州三地奔波。

在上海期間,陳毅對賀子珍格外照顧,派遣最優秀的醫生為她治療,並將她請到自己的住所照料。

1959年,毛澤東再次召見方誌純,在廬林別墅的書房裏,毛澤東遞給方誌純一封信,並說:「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但是這件事不能外傳。你先看看這封信……」

方誌純接過信件,匆匆瀏覽後,迫不及待地問:「什麽時候?」

毛主席抽著煙頭也不擡頭:「現在就行!」

一輛黑色轎車在夜幕下飛馳而過廬山,向南昌方向駛去。不久後,它來到了九江,在那裏,賀子珍接到一封信,讓她的眼淚奪眶而出。毛澤東的字跡在信紙上簡短而熟悉,卻讓她情緒激蕩,整整22年的等待終於結束了。信中的內容讓她的心情難以平復,她不顧一切地收拾行裝,立即趕往廬山。

兩個生死相依的人,經歷了22年的分離,終於再次相見。茶幾只是簡單地隔開了他們,他們對坐而泣,默默無語。

賀子珍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顫抖的聲音和哽咽的情緒讓她難以啟齒。毛澤東輕輕地安慰道:「我們終於見面了,你只會哭而不言,那以後再也見不到,你又會後悔不已吧?」

賀子珍擦幹眼淚,艱難地說:「你的身體……已經不如從前。」

毛澤東笑著擺擺手:「我已經66歲了,老了不少,但我還好,你不用擔心。」

他們交談了一個多小時,毛澤東詢問賀子珍當初為何要離開。賀子珍沈默片刻,終於說出:「是我當時太年輕,太不懂事。」

離別的時刻總是來得太快,賀子珍離開後,毛澤東匆匆叫來護士,囑咐她時刻關註賀子珍的情緒狀態,照顧好她的身體。

然而,他們沒想到,這一別竟是永訣。下一次聽到毛澤東的名字,竟然是在廣播裏……

1976年9月9日,毛澤東在北京逝世。賀子珍失聲痛哭,連眼淚都無法流出,只是坐在那裏,雙眼茫然地凝視著空氣中彌漫的悲傷。廣播裏的哀樂聲不斷重復,她整夜都在傾聽,直到收音機燒壞為止。

回想起廬山的最後一面,賀子珍悔不當初,為何當時沒有多與毛澤東交流,為何沒有解開年少時的誤會。毛澤東那句「我們見了面,你只會哭而不言,那以後再也見不到,你又會後悔不已吧?」如今更是刻骨銘心。

然而,她再也無法與毛澤東相見,這是她最深的懊悔……

賀子珍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擊下,一病不起。1984年,她的病情突然惡化,專機從北京接來了最優秀的醫生,但最終還是無濟於事。

1984年4月19日,賀子珍因病去世,享年75歲。她終於與毛主席團聚,那些生前的遺憾也在另一種方式下得以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