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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大將降曹:張飛當大將軍,關羽與張遼同列,馬超趙雲怎麽封?

2024-02-06歷史
#三國演義人物賞析#劉備曾同時擁有臥龍鳳雛,鳳雛在雒城中箭後,劉備又得到了法正,拿下漢中之後,劉備的實力發展到了巔峰:文有一流的諸葛亮、法正,二流或準一流的劉巴、孫乾、糜竺、簡雍、伊籍、馬良,武有一流的關羽、張飛、趙雲、馬超、黃忠、魏延,二流或準一流的王平、吳懿、劉封、吳班、張翼、張嶷。

劉備並不是什麽時候都缺人手,關鍵是這些文武精英怎麽使用。我們細看三國史料,就會發現關羽在荊州敗亡的時候,只有魏延鎮守漢中有準軍事任務,其他大將基本都在後方喝酒吃肉,關羽被擒的臨沮,似乎應該是馬超的防區。

關羽在敗走麥城的時候,曾假裝向東吳豎起降旗,然後帶領少數部隊突圍。關羽降吳當然是緩兵之計,他如果真想投降,也會投降曹操而不會投降孫權:曹操降曹,可以自稱「降漢不降曹」,如果降了孫權,孫權的「犬子」再次求親,關羽該怎樣回答?

關羽不大可能投降孫權,即使投降了,孫權也未必敢用,所以即使關羽有可能投降,也只能吃回頭草去找曹操,而且曹軍前線的兩個指揮官張遼徐晃,跟關羽的關系都是相當不錯,起碼不會像關羽對待於禁那樣冷嘲熱諷,一頓豐盛的接風酒宴,肯定是少不了的。曹操聽說關羽「歸來」,必然倒履相迎,握手傾訴思念之情。

在漢末亂世,不管是曹操還是劉備孫權,都自稱自己是漢臣漢將,而且劉備也從來沒打過「蜀」字旗號,曹操到死,也不過是大漢魏王、加九錫、假節鉞、劍履上殿、贊拜不名的丞相而已,說「曹操篡漢」,根本就沒有半點依據。

關羽降曹不算叛漢,那麽與關羽並稱劉備五虎大將的張飛、趙雲、馬超、黃忠投降曹操,又會受到怎樣的封賞呢?我們對比同時期曹營大將的待遇,似乎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五虎大將降曹,有一人可能會晉升大司馬、大將軍,另外兩人可能會位列五子良將,只有一人必然會被曹操砍了腦袋,還有一人會被曹操無視,頂多能當個偏將軍或裨將軍。

看到這裏,讀者諸君想必已經有了共識:馬超即使投降了曹操,曹操也不會饒他性命——有些仇恨,是不可能一笑了之的,淩統跟甘寧「結為生死之交再不為惡」實屬全無心肝(甘寧射殺了淩統的父親淩操),馬超即使能忘了父親馬騰、弟弟馬休馬鐵及三族二百余口被曹操斬盡殺絕的血仇,曹操看著馬超在自己面前晃蕩,睡覺也閉不上眼睛。

有人說馬超是不可能投降曹操的,這就是低估了馬超的人性之惡:【三國演義】顛倒了馬超起兵抗曹和馬騰三族被滅的時間順序和因果關系,也淡化了馬超和韓遂之間的深仇大恨。

馬超跟韓遂聯軍的時候表示:我拋棄了我在朝為官的父親,拿你當父親;你也應該拋棄在曹操那裏做人質的兒子,而把我當兒子。

熟讀三國史料的讀者諸君當然知道,韓遂可不是馬騰的「好兄弟」、馬超的「好叔父」,倒黴的馬騰被曹操滅三族之前,還被韓遂「半滅」過一次:「始甚相親,後轉以部曲相侵入,更為讎敵。騰攻遂,遂走,合眾還攻騰,殺騰妻子,連兵不解。」

古代的妻子指的是正妻和兒子,被韓遂殺掉的,應該是馬超的「嫡母(庶子也以父親的正妻為母,怎麽叫親娘,另有規定)」和嫡長哥哥或嫡親弟弟,馬超字孟起,說明他不是嫡長子。

不管怎麽說,在曹操看來,馬超都是不孝的。曹操已經以不孝之罪殺了大儒孔融,再殺一個逆子馬超,應該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馬兒不死,吾無葬地。馬兒授首,我方安心!」

這樣算起來,馬超居然是五虎大將中最不可能降曹的,這倒不是因為他腦後沒有反骨,而是大家都明白:馬超戰死還能留半個好名聲,如果降曹後再被殺,那可真就是身敗名裂了。

馬超不可能降曹,關羽也不是唯一一個降曹的五虎大將,在曹操占據荊州的時候,黃忠已經投降了,還被曹操封為「假行裨將軍」。

如果真有黃忠關羽戰長沙,黃忠當時也是曹操那一夥的,這一點【三國演義】的描述基本跟【三國誌】一致:「黃忠字漢升,南陽人也。荊州牧劉表以為中郎將,與表從子磐共守長沙攸縣。及曹公克荊州,假行裨將軍,仍就故任,統屬長沙守韓玄。」

中郎將晉升半格成為試用期的裨將軍,說明曹操並不太看好黃忠,與黃忠同時歸降的文聘、蔡瑁(蔡瑁是曹操的老朋友,並未被曹操斬殺),都受封高官厚爵,比黃忠強多了。

黃忠不管是在斬殺夏侯淵之前還是之後投降曹操,都不可能位列五子良將,或者以偏裨將軍老病而亡,或者被曹操推出斬首,想當高級將領,估計連門兒都沒有。

黃忠難以入選曹魏五子良將,趙雲同樣不能,因為無論是在正史還是演義裏,趙雲的位置,跟許褚都差不多。

許褚是曹操第一保鏢,或者說是禁衛軍司令,但是軍銜並不高,他從都尉晉升校尉,有從校尉晉升武衛中郎將、中堅將軍、武衛將軍,爵封食邑七百戶的牟鄉侯也就到此為止了,而曹魏五子良將,只要沒有叛變汙點,基本都晉封四方將軍、食邑三四千戶的縣侯,比許褚的待遇強多了。

趙雲的「翊軍將軍」稱號是劉備發明的,許褚的「武衛將軍」稱號是曹操發明的,這兩個將軍名號,可以見證這兩位猛將在各自主公心目中的位置其實是一樣的。

許褚和趙雲同樣威猛,但好像都沒有指揮大兵團作戰的經驗,所以趙雲到了曹營,會受到完全的信任,卻不一定能像五子良將和諸夏侯曹那樣成為方面軍或大軍區的司令,單獨掛帥出征,曹操也未必放心。

趙雲降曹,可以當留營司馬,也可以當牙門將軍,當武衛將軍也有可能,但是離九卿級別的四方將軍,好像還有一定差距,關羽也就勉強合格而已,三公或次三公級的大將軍、大司馬、驃騎將軍、車騎將軍是想都不要想的。

說關羽到了曹營,也只能跟張遼徐晃一樣位列五子,也並非全無依據:正史中的關羽斬顏良,是曹操派張遼關羽一起去的,當時張遼是中郎將、關內侯,數戰有功後晉升裨將軍,關羽剛投降的時候,是沒有爵位的偏將軍,官爵均衡一下,還是張遼的地位要高一些。

如果關羽一直留在曹營不走,是有可能成為五子良將之首的,但是這裏面有一個悖論:如果關羽不離開,曹操就不會特別敬重他的忠義;關羽去而復返,屬於降而復叛、叛而復降,人品也就不足稱道了。

曹操一多疑著稱,絕不會放心讓降將獨領大軍,關羽要真的投降兩次,能跟張遼徐晃同列就不錯了,想擠進夏侯惇和曹洪的隊伍,勢比登天還難,真正有望進入曹軍最高指揮部的,還真是只有張飛張翼德。

我們細看?【三國誌】和【三國演義】,就會發現曹操對張飛更感興趣,這一方面是因為關羽斬顏良之後替兄弟的宣傳,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張飛比較有錢有文化,跟士大夫階層比較有共同語言。

【三國誌·卷三十六】有這樣的記載:「先主從曹公破呂布,隨還許,曹公拜飛為中郎將。」

這就是說,在建安三年,張飛就已經被曹操以大漢天子劉協的名義冊封為中郎將——有朝廷委任狀的中郎將,比劉備孫權私相授受的雜號將軍含金量還高。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張飛也算「半個夏侯家的人」。張飛娶了夏侯淵舍棄幼子而養活的侄女,張飛見了夏侯淵,應該感恩戴德地跪拜「嶽父」,正因為張飛在建安五年娶夏侯淵的侄女為正妻(正妻是必須明媒正娶的,說夏侯家不知道也沒參加婚禮,是不合常理的),所以在建安十三年,張飛才能據水斷橋喝退曹軍:別人可能不在乎,夏侯惇和夏侯淵這對兄弟,可不想讓寶貝侄女當孀婦。

三國時期雖然是一幫實在親戚打架,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孫權那樣不講親情,曹丕對妹夫劉協還是很不錯的,張飛兩口子對「伯父」夏侯淵也很夠意思,劉禪對「舅丈人」夏侯霸也是親熱得不得了:「淵之初亡,飛妻請而葬之。及霸入蜀,禪與相見,釋之曰:‘卿父自遇害於行間耳,非我先人之手刃也。’指其兒子以示之曰:‘此夏侯氏之甥也。’厚加爵寵。」

劉禪承認自己的兒子有夏侯家血統,張飛要是早些加入曹營,其地位也不會比夏侯懋低——起碼持節一方還是足以勝任的。

張飛並非一勇之夫,張郃後來能以一己之力擊潰馬謖並使諸葛亮初出祁山鎩羽而歸,而張郃在張飛面前,卻只有挨揍的份兒。

張郃後來享受「特進」殊榮,也就是準三公待遇,張飛算半個「諸夏侯曹」,當個車騎將軍、驃騎將軍都是有可能的,即使曹操或曹丕任命其為大將軍、大司馬,只要張飛別太多喝酒,就不會出大亂子。

當然,蜀漢五虎大將降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曹操送給諸葛亮五斤雞舌香,諸葛亮也沒像朋友徐庶、孟公威、石廣元那樣入朝為官,可見並不是所有人都肯為曹操效力的,作為劉備集團的核心人物,關羽、張飛、趙雲就更不可能背叛了。

咱們今天聊的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種可能性,讀者諸君對此肯定會有更高明的見解:萬一劉備意外身故(比如被袁紹殺了),關張趙馬黃無處可去,會不會投奔袁紹的大敵曹操?五虎大將加入曹軍,最後能分別受封怎樣的官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