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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們犯下的錯,為什麽讓我來承擔後果

2024-01-07生活

「滴嘟、滴嘟」正當我苦思冥想今天的正選文章該寫什麽的時候。

微信收到了兩條朋友發給我的資訊,一張是照片,一張貌似親生父母留下的紙條。

紙條上寫著「此女兒,生於2023年8月20日,因家庭變故,無力承受撫養負擔。將小女兒放於此地,等待有緣人將她抱回,撫養成人。我和家人無比感謝!」紙條下方只留下謝謝兩個字。

我反復地看著這張紙條,紙條上的每一個字都那麽醒目,它們像邪祟一樣爭先恐後地跳躍著,顯擺著,刺進我心裏,猶如刀割。

我定定的盯著那張紙條,「一秒、兩秒、三秒…」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個不堪的畫面,讓我記憶猶新…我鼻子一酸,淚水打濕了我的雙眼,大顆大顆的淚水在我臉頰迅速的滑落,最後泣不成聲…

我的鄰居,我要喚她一聲「伯母」,伯母沒有生養能力,在她30多歲的時候領養了我的發小—春艷。

春艷比我小三歲,來伯母家的時候還是幾個月的嬰兒。雖然小,但一直都不受伯母喜愛。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也慢慢的長大,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做家務。她很勤快,做事也很麻利。一雙烏黑的眼睛在不太圓潤的臉上鑲嵌著,顯得又大又圓,嘴巴特別甜,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姐姐」「姐姐」的叫著。像個跟屁蟲一樣。

我也很喜歡她跟著我玩,小時候農村裏的家務比較多,我們都相互幫忙,不分彼此。

那時候沒有看到伯父,只有伯母一個人帶著春艷,操持著家務。伯母看起來總是憂心忡忡,一雙憂郁的眼睛,仿佛包含著無限的哀愁,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在我上初二的時候,我明顯感覺春艷的話越來越少了,也不經常找我玩了。做什麽事都小心翼翼的,不時還出現精神恍惚,偶爾身上還帶著傷。我不只一次問她,身上的傷從何而來,她總是低著腦袋搖搖頭。

那是一個暑假的下午,我在家裏,一邊看電視一邊搓玉米。屋外的太陽火辣辣的。一眼望去很刺眼,仿佛多看一會眼睛都會被灼傷一樣。只有幾只雞,在太陽底下四處轉悠,尋覓著食物。

突然,隔壁傳來隱隱的哭聲,打破了夏日的沈靜,剛開始只是小聲的抽搐著,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變成咆哮,哭喊。中間還夾雜著東西的碰撞聲。

我放下手中的玉米棒,穿上拖鞋,飛快地跑去伯母家。一推門,沒看到人,於是,我急忙往裏屋走去,進門那一瞬間,我驚呆了。

伯母站在床前,手裏拿著手指般大小的棍子,臉上露出兇惡的表情,額頭還冒著汗珠。而春艷,躲在床底,身體趴在地下,嘴裏發出「嗚~嗚~嗚~…」的哭聲。臉上濕鹿鹿的,分不清是汗水多還是淚水多。

我俯下身想把她拉出來,可我還來不及碰到她的手,就聞到一股好大的腥味,我順著她的手臂往下看,莫名的恐懼席卷而來。

她的背上,屁股上全是血珠子一條一條的,像一串串的冰糖葫蘆。衣服早已破爛不堪,死死地沾在傷口上。

我爬起身,眼淚涮涮往下流,憤怒地哭喊道「伯母,你是想打死你女兒嗎?你看你把她打成什麽樣了?」

伯母面如死灰,冷酷地說:「不聽話,就該打。打死也活該。」

當時,我很著急,但又沒有辦法。

我知道我一個小孩不能做什麽,春艷也趴在床底下,不敢出來。於是我趕快跑回家,叫我媽媽來勸勸伯母。最後,在大家的勸說下,春艷被送去了醫院。

事後得知,春艷爸爸在外打工,又找了一個女人,早已把家裏的糟糠之妻忘得一幹二凈。錢也不寄回家,人也不回來。伯母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拿春艷撒氣。

就這樣,春艷每天都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連初中都沒有讀完就出去打工了。再後來也遠嫁了,好像嫁得也不太好。

如果當初親生父母沒有丟下她,現在過得會不會很幸福?

不愛,請別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