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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学习种地,没有出息;老农: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枉为人师

2024-06-22国风

众所周知,儒家思想因为主张「民贵君轻」,贯彻「民本位」思想,引发了「得民心者得天下」的思想共鸣,为后世士大夫的讴歌传颂。不论是汉初的贾谊,还是汉中的董仲舒,都不吝惜语言对儒家思想进行了长篇累牍地歌颂。

在连绵不绝的儒生对儒家思想间联不断的感召之下,汉武帝终于动了心,于建元元年(公元前140年)遣使者带上玉帛和玉璧,将鲁国著名的儒士申公专车接送到了国都;4年后,朝廷设立【诗】【书】【易】【礼】【春秋】儒家五经博士;8年后,汉武帝下诏推举孝廉人才……一系列举动表明:历经700年的轻视,儒学终于荣登君主的大雅之堂了,而且一出场就达巅峰。

儒学之初并不真的「为民」,孔子曾严厉斥责学生樊迟:学稼学圃,学习种地,是没有出息的小人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句话用到儒家思想上也再合适不过。

客观来讲,早期的儒学思想只是单纯复古周制,并没有意识到民意对社稷的重要性,故而对于历代君主确实没有任何的意义:对于当时的春秋战国时期,周制的缺陷显而易见,已成过去式,复古就是倒退。所以早期的儒学并不重视民意也就不足为奇了。

作为创始人孔子,不仅不重视「人民」,而且贬低意味非常浓厚,这在他斥责请学于稼、请学于圃(学习种地)的学生樊迟可见一斑。【论语·子路】记载: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感谢孔子的学生客观真实的记载,使得我们可以清晰看出孔子人前人后的态度差异。在樊迟面前,孔子强压住鄙夷和怒火,表现出了一副谦虚礼让的模样:我不如老农,我不如老圃,确实为后世之表。

待樊迟走后,孔子则换了副模样,非常露骨表达出了对樊迟的鄙夷之情,将其斥责为小人。随后以他的礼仪仁智信予以辩解:学会了礼,百姓哪个不敢尊敬?学会了义,百姓哪个敢不服从?学会了信,百姓哪个不会对其给予深情?还学什么种庄稼?

这番话不仅对樊迟所言,也是对天下百姓所言:种菜种庄稼的都是「小人」,我们干的都是「民敬、民服、民情」的大事,一旦掌握礼、义、信等精神利器,所有种庄稼的不都乖乖服帖了吗?

所以说初中历史书下了结论:孔子看不起种菜的,有学生问他如何种菜,他认为是没有出息的表现可谓总结得非常到位。所以即便【论语】中再怎么提及民本思想,都上升不到「为民作主」的层面。

面对孔子的「鄙视」,老百姓抓住机会有力回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枉为人师

站在今人的角度,孔子认为的好礼则民敬、好义则民服、好信则民情的做法是不正确的,也道出了他对老百姓的需求并不了解。

作为需要养家糊口、延续后代的老百姓而言,最重要的是能填饱肚子、拉扯子孙,将后代抚养成人。君王是否好礼,是否好义,是否好信,对他们而言吸引力不大。

而且孔子也忽略了老百姓的思考能力,面对孔子如此瞧不起自己,老百姓不会因为孔子肚子里墨水多一点就「自惭形秽」进而顶礼膜拜,反而也会触发怒火,进而反唇相讥。【论语·微子】记录了这一时刻:

孔子一行人迷路,子路于是去路边询问一个老农,老农没好气也没理他。子路碰了一鼻子灰返回,发现孔子不见了,仓促间去询问田里种菜的另外一个老农,想问自己的老师孔子去了哪里?

听到孔子来了,老农非常不屑,说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谁是你的老师?」然后也不理会子路,自顾自除草去了。好在子路态度谦卑,毕恭毕敬站在田里等候老农很久,当夜便将子路招呼回家留宿,还盛情款待了自己。

待到第二天子路追上孔子,将这段经历告知时,孔子不无感叹:真是位隐士啊,随后让孔子返回去再去求教,老农已经出门了。子路也感叹老者空有一身本领又隐居不仕,非常难得啊。

由此可见,孔子歧视种菜的传闻已经满天飞了,种地的老农们都清楚,故而对孔子不待见,认为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枉为人师。子路靠着自己的虔诚打动了老农,孔子得知后虽然也赞叹有加,但在我看来绝非改变了他对庄稼人的刻板印象,因为不论是孔子还是子路,都觉得他不是目不识丁的大老粗,而是身怀治世绝学的隐士,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