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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年,他对我恩爱有加,直到又一个年轻的攻略者出现

2024-01-27文化

攻略时逾成功后,我选择留在了攻略世界。

结婚三年,他对我恩爱有加,直到又一个年轻的攻略者出现。

我们双双出车祸醒来后,他问,「我老婆在哪?」

在我脑海里蛰伏已久的系统激动不已:

【宿主!时逾是装的。】

1

高速飞驰的法拉利和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对上。

最后一刻,时逾放弃操控方向盘,着急忙慌掏手机。

当着我的面,发信息给他置顶对象:

「对不起,没能赶上你的演奏会。」

没来及看信息是否发送成功,我就陷入了昏迷。

。。。

醒来时,消毒水味刺鼻。

时逾似笑非笑的一张脸闯入我视线。

「嫂子,我老婆呢?」

我身体一僵,怔怔的看着他。

从三个月前开始,时逾性情大变,对我渐不耐烦。

我以为,自己爱他,所以对他的阈值足够高,也有足够的时间等他回心转意。

可现在,时逾,我留在这个世界的意义——把我忘了?

一道激动的机械声响起:【宿主,时逾是装的!】

是系统,从我选择留在这个世界后就没再出现的系统。

我怔愣着打量这张熟悉的脸庞,一段段画面在我脑海中放映。

为我做早餐的时逾,在台下看我演奏会的时逾,送了一整个后台花给我的时逾。

五年陪伴,生死共度的勇气。

在他的一句「嫂子」里,成了一地鸡毛。

开口我才发现,我的声音撕扯到哑然:

「不好意思,您是哪位?」

我拿我最后的尊严反抗,期冀听到他说:

「姜姜,我开玩笑的。」

可没有,他只是定定的笑,薄唇扯开好看的弧度。

残忍的晃人。

两人一起失忆,也不错。

陪了我8年的系统说过:身为攻略者绝不能喜欢上攻略对象。

可那时我满腔爱意,以为抵得过岁月变迁。

为了留在这个小世界,我和系统做了交易。

只有时逾对我的爱意一直在80以上,我才能在这个世界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否则,我会有被抹杀的风险。

三年前的我是这么说的:

「系统,我相信时逾,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结婚三年,系统沉寂了三年,直到刚刚:

【宿主,打脸吗?】

余光里,隔壁病床的时逾指尖在键盘上翻飞。

系统轻易调取了时逾和他置顶的聊天记录:

时:宝宝,左肩膀疼。

亲一口阿时:我好想去照顾哥哥,那个女人会生气吗?

时:不用管她,在和我装失忆。

【被攻略者时逾,当前爱意值50。】

【宿主,你对他而言,和一个有好感的普通人无区别。】

【做为惩罚,我将于一个月后正式开始抹杀你的记忆、情绪,和生命。】

【宿主,一起期待你的深情,换来了什么吧。】

忍住留置针酸麻的痛感,我看向时逾。

他一刻不停的盯着手机,笑意分明。

我已经很久没看他这么笑过了。

察觉到我的视线,他也挑眉望过来。

恣意的少年气,开口却让人心寒:

「嫂子,记不得我没关系,你还记得我哥吗?」

我下意识看向床头本该碎裂的手机屏,它完整如新。

锁屏亮起,背景是我和一个男人的合照。不是时逾,是他的好友丁俞澄。

是用我央求拍的周年纪念照片处理的,后期痕迹拙劣。

我自嘲的笑笑:「不记得了。」

「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人影都没看到一个。」

「应该也不怎么爱我吧。」

我盯着他那双清亮的眼。

试图从我真正的爱人脸上找到一丝愧疚。

可任何情绪都没有出现。

他无比自然的拨了通电话:

「阿澄,你再不来嫂子要生气了。」

下一秒,有人推门进来。

茉莉香气扑鼻。

「阿时,你快把我吓死了」

一张纯欲的脸,和聊天记录里的小猫头格外匹配。

病床上的时逾好整以暇坐起,亲昵地将她拉到怀里:

「给你介绍一下。」

「我老婆,傅筱筱。」

他二人熟稔的姿态,像是相顾了无数个朝暮的爱侣。

我尴尬的抬手,连输液管里开始回血都不自知,讷讷道:

「你好。」

傅筱筱秀气的眉头拧着,小声嘀咕:

「阿时哥哥,她这么丑的吗?」

「本来就长的不好看,还撞坏了脑子,真不知道哪个男人会要。」

我看着电视机倒映里的自己,满脸的青黄淤痕,头顶还缠着绷带。

确实挺丑的。

时逾冷淡的补刀:

「呵,宝宝要是觉得碍眼就别看,污染心情。」

傅筱筱瞥我一眼,像打了胜仗的鸡一样,喂时逾喝甜汤。

两人你侬我侬,汤罐不过喝了一半就急不可耐的走进厕所里。

对话的声音被压的很轻。

「阿时,看她那幅蠢样子,不会真失忆了吧?」

时逾环着手,不屑道:

「宝宝,提她多晦气?」

「和她待在一个房间里我都觉得恶心。」

「还是你觉得这样不够刺激,嗯?」

「没有啦,阿时哥哥,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是她的话。。。」

「呜呜呜。。。能不能轻点。。」

衣物摩擦的声音良久,时逾轻吻傅筱筱的耳廓,冷淡道:

「宝宝,她和你不一样的。」

「她这种人,就算我让她跪下给你道歉,她也会照做。。。」

「以为装失忆我就会放过她吗?」

「呵,异想天开。」

隔着一堵墙,我喉头泛起几股腥甜。

我从来不知道,时逾这么讨厌我到连和我在同一个空间都难受的不行。

我默默质问系统:

「你说时逾对我还有50的爱意值,是在安慰我?」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恨不得让我万劫不复。

【宿主,系统不会出错。】

我慢慢攥紧拳头,无奈的笑了。

没关系的,出不出错都不重要了。

不论时逾是恨我也好,认定我是个陌生人也罢。

都无法改变我要被抹杀的定局。

我只是很好奇,如果有天时逾知道。

他不爱我的结果,就是我要彻底消失在世界上,他会为我掉眼泪吗?

头又开始疼,我蜷缩在被窝里。

麻醉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我靠这点模糊记忆中零碎的蛛丝马迹。

衬衫衣领上若隐若现的茉莉花香,袖扣从灰色换成银色,频频出差,摆在沙发上却不准我碰的小玩具。

时逾,你是在什么时候,就准备把我丢掉了呢?

迷迷糊糊的,我出了一身冷汗,记忆却不自觉回泛到从前。

十八岁的时逾,住半地下室,咬着手电修手机。

他修了106台手机,贴了三百多张手机膜,终于在我的生日那天,把一双高跟鞋放在我家花园里。

会客厅内金碧辉煌,灯影交错。我的目光却越过满池富丽,落在只穿了一件老式夹克的他身上。

「时逾,你不需要送我什么,我也会坚定的走向你。」

「你不相信吗?」

十八岁的时逾摇头,丹凤眼中蓄了晶莹的泪。

「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只有这双鞋子,才配得上你。」

我穿上这双磨脚的高跟鞋,过了人生中唯有一次的成人礼。

但十八岁离现在的我和时逾太过遥远。我脱下了高跟鞋,他穿上了布洛克。遥远的誓言,再珍重听起来都像哭声。

迷迷糊糊中,我只记得我又去拉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可那双手中指上没有戒指,手上没有拧螺丝拧出的老茧,也不会在我辗转反侧的时刻捂住我的耳朵,和我说:「姜思思,我在。」

没有人会一直都在,是我天真过妄。

出院那天,院门口停着连排的跑车。

口哨声此起彼伏,时逾为了羞辱我,准备了一场好戏。

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和为首的丁俞澄咬耳朵:

「逾哥说了,这女人我们想怎么玩怎么玩」

「阿澄你用完了记得招呼一声,哥几个等着呢。」

赤裸裸的视线,在我罩着宽大卫衣的身体上流连。

我却在众人的视线中,上了辆出租车。

「师傅,心雅国际音乐厅。」

后视镜中,我看到那辆熟悉的迈巴赫违规右转,驾驶座上的时逾脸色阴郁。

车停在音乐厅后门,我才合上车门就听到高声的喇叭。

傅筱筱千娇百媚的坐在副驾驶上和我打招呼:

「姜姜姐,忘了和你说。」

「我是乐团特聘回来的小提琴手。」

她柔弱无骨的伸手,我扭头走进了音乐厅。

一个月时间,变化意外的大。

沿路遇见的同事平平淡淡的和我打招呼,却在傅筱筱踏足音乐厅的那一刻簇拥而上。

厕所隔间里,几个稚嫩的嗓音在讨论:

「听说了吗?前首席姜姜今天会回来。」

「不都说新来的傅首席更厉害吗?从小就在国外留学进修。」

「害,姓姜的就是个水货,你不会不知道吧?之前咱们乐团就是她爸公司投资的,为什么她是首席你不是,你还没懂?」

傅筱筱对我的敌意昭然若揭。

我看着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色,还是描了正红的口红,直奔团长办公室。

年近五十的团长似乎早有预料,一改之前对我的和颜悦色。

「小姜,你知道的。江山代有才人出,你首席的位置坐的够久了。」

「团长,这些年我在古典乐上的沉淀您难道看不到吗?」

「为什么直接选择让她取代我的位置。」

他皱眉,手指点着桌上刚打印完的文件:

「这件事不用讨论了,你也是乐团的老人了,再继续争下去。」

「能不能留在乐团都另说。」

「人家背后的人。。。」

叩叩两声,打断了团长还想继续的长篇大论。

傅筱筱抱胸倚在门上:

「团长,既然姜姜姐不服,不如我和她比一场。」

「刚好也想向前首席请教一下经验。」

灰色西装裤裹着劲瘦的长腿,安然的坐在台下最佳观赏区内。

傅筱筱背后的人,是时逾。

当初我不想借着时逾的资本和势力入主乐团,强硬的靠着自己的硬实力从小提琴手坐到首席的位置。

现在他用我曾拒绝的手段,将傅筱筱捧起。

曲子由乐团的人一致选定,我和傅筱筱同台,拉卡门幻想曲。

傅筱筱扫我一眼,自信一笑。

坦白说,她的小提琴水平不错,看得出是下了苦功夫的。

可唯独缺少了音乐最核心的一抹,情绪。

卡门幻想曲所需要的吉普赛风格,需要演奏者极绚丽的情绪色彩来做调动。

放在傅筱筱身上,大抵是一生过的太顺遂,总欠缺了一抹野性。

试音时,我余光掠过坐在台下的时逾。他早已不像少年时那般情绪外露,可撑起的手肘还是让我察觉出了紧张。

时逾一直知道,我在大提琴上的天赋。

让傅筱筱用音乐和我赌,他的棋下错了棋盘。

弦乐从我手中流泄出的第一秒,我胸腔中因时逾而鼓噪的情绪平静了。

音符仿似自动从我的弦下流出,流畅自然又颇富情绪。

我在声音的世界中起伏跳跃,生命力在每一个转折中迸发。

我拉年少时对时逾的追逐,和他欢愉的时时刻刻,我拉婚后对他冷淡的不解,在车祸中的绝望纠缠,最后,是释然。

一曲终了,观众席上的所有乐手目瞪口呆,关于我的后台谣言不攻自破。

而时逾,撑起的手肘从未放下过。

我做了谢幕礼,在傅筱筱铁青的脸色中提裙朝台下走去。

可大脑却一阵抽痛。

【宿主,你没有时间了。】

记忆从我脑海中被抽出,系统一手在巨大灯柱下的光晕里,将小小的玻璃珠碾碎。

情绪、生命力一同消逝。

我极力维持面上的冷静,可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我内心的空洞。

我忘记了时逾说的什么话让我们彻底闹翻,忘记了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忘记了我走上台的原因。

粘稠的血液从鼻腔涌出,将唇线掩埋后流入下巴。

我木讷地放下小提琴,脑内机械性的重复着和时逾相遇的最初几段记忆。

黑暗的巷道里,他几近昏迷。

我奋力扑到他身前,为他拦下要债的砸下的最后一闷棍。

我记得,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时逾,我好痛啊!」

「这份恩情你必须得当我男朋友才能还回来。」

眼皮重到耷拉下来的时候,时逾捧住我脸,眼底汹涌着怒意:

「姜思思,你别装可怜了。」

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眼前的成熟稳重的时逾,和我记忆中苟延残喘的少爷已不是一个人。

我失言了。

眼泪簌簌砸在地板上,时逾羞辱的语气,让我几乎想把自己藏进地底。

我连这点懊悔的时间都没有,下一秒傅筱筱就晕倒在舞台另一侧。

我指尖的灰色裤管溜走,人流嗡的涌向那边。

模糊的视线中,时逾抱起晕倒在地的傅筱筱,大步走向台下。

擦肩而过时,系统忽然开口:

【宿主,检测到傅筱筱也是攻略者。】

我下意识地往前匍匐了两下,想告诉时逾:

「时逾,她是……」

在他阴森的眼神中,我意识到一件事。

现在的时逾,完全不信任我。

他只是冷漠地看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的我:

「姜思思,别想用你的示弱骗我了。」

「你分明就还记得我。」

音乐厅,所有人都因为傅筱筱的忽然晕倒紧张不已,追着救护车哄散。

只余我一人跪伏在舞台上,一点点用袖子擦干血迹。

这个世界,没什么人在乎我。

我的疼痛,当然也应该被放在角落置之不理。

闷在家中小半周,系统提醒我新的抹杀进度:

【宿主,相关记忆抹杀进度90。】

记忆清理的进度太快,快到我只能记录下来,我一定要做的事。

风帘掀动时,贴在冰箱上的便利贴也像拥有了生命一样动起来。

【离时逾远一点,那是你攻略对象。】

【别靠近时逾。】

【时逾很坏。】

【隔壁班同学是时逾。】

【不管时逾是谁了,毁灭吧。】

摘到这张便利贴时门铃响了。

借着可视门铃,我看清了门外那张帅气但山雨欲来的脸。

记不清是谁的,一律以时逾处理。

我开门,他裹着一身寒气就闯了进来,身后还拽着个女孩。

「姜思思,你过段时间收拾下搬出去吧。」

「筱筱住不惯南园那幢房子,这段时间你先住客房。」

我看着这莫名其妙闯进来的两个人,有些讶异。

记忆断断续续,但我知道,我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委屈情绪上泛,我鼻子霎时酸了:

「凭什么,这房子写你名字了吗?」

时逾扶额,无奈道:

「姜思思,别再给我装了。」

「失忆这种烂把戏,没必要跟我玩第二次。」

即使他把话说的足够明白,我也依旧需要花很大力气,去拼凑脑海里的信息。

用了大剂量的止痛剂后我的情绪本就不稳定,现在更是几近崩溃。

越用力想,脑海里就好像有根钉子被砸进去。

我拼命地锤头,试图把那些片段式的回忆怼出来。

可是没用,除了疼痛我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受控制的开始打砸房间里的花瓶。

碎片膛了一地,女孩躲在时逾背后,抱住他的腰,怯生生的掉眼泪:

「阿时,她是不是疯了?」

时逾上前的步伐一僵,站在原地眉头紧皱着看我。

我不敢看他,扫了一眼满地的花瓶碎片,顿时又记不清自己上一秒在干什么。

蹲在一地碎片中喃喃:

「时逾,这不是我干的,这不是我干的。」

碎片扎进我手心里,我恍若未觉,举着淅淅沥沥流血的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你要相信我啊,时逾。」

「这都不是我干的。」

时逾甩开那女孩的手,走上前轻柔的托起我的脸,语气却生冷:

「姜思思,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看到时逾眼底的戒备,我一把打落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缩进壁橱里。

借着柜门的微光,我看到那个女孩可怜兮兮地撞进时逾怀里,央求时逾带她走。

她很害怕下一秒,我就会拿碎片扎进她的脖颈里,更担心时逾因此受伤。

时逾软了语气,耐心的哄:「不怕,不怕。」

。。。

等客厅里安静下来,我已经缩在壁橱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把我从壁橱里抱出来,帮我处理了手上的伤口。

声音温温淡淡,很催眠:

「姜思思,把玻璃握手里也不知道疼。」

「是想我可怜你吗?」

「可我真贱啊,看到你受伤居然还会心痛。」

「你骗了我,还想我和从前一样喜欢你。」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他的问题好多啊。

我想撑开眼皮回答他我骗你什么了。

可身体却全无一丝力气。

机械音在万籁俱寂中格外清晰:

【宿主,相关记忆抹杀进度98。】

在客房醒过来时,客厅里的碎片都已经收拾干净。

一直嚷嚷着要我是疯婆子的女人没在,家门口只摆了双男士皮鞋。

扫了眼冰箱的食材,我简单做了两份三明治。

我大概能记得,昨天我癫狂的状态,和暗夜中那道模糊的身影。

主卧房里走出个男人,眼皮青黑,自然的坐在我身旁。

我自顾自的啃三明治,他却眉头一挑,盯着我嘴里的三明治出神。

半晌,开口又恢复到那幅冷漠姿态:

「姜思思,你这么恨我吗?」

「你往我早饭里放鸡蛋?」

我纳闷,疑惑的扬眉。

【宿主,时逾鸡蛋过敏。】

嗷,这就是便利贴上写过的,坏蛋时逾。

我眨了眨眼睛,掩饰自己这部分记忆缺失的尴尬:

「不喜欢吃的话,你可以自己做一份。」

不知是不是错觉,时逾眉目中居然流露出了几分受伤的情绪。

餐桌上的脚左右交叠着,不住的搓着温厚的木质地板。

察觉到时逾的低气压,我心力交瘁,一整天都不想继续和他有任何接触。

可他却中邪了一样一直围着我打转。

我出门逛女装店,他戴个墨镜跟着。

我喝奶茶,他打包咖啡到店里角落里喝。

我吃火锅,他违章停着,摇下半个车窗看我涮毛肚。

凌晨十二点,我尿急起来上洗手间。

刚推开客房门就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紧的快让人窒息。

客厅里,几盏蜡烛摇曳的昏黄。

一个巧克力生日蛋糕摆在桌台最中央。

「姜思思,现在和我说生日快乐。」

「我可以和你和好。」

「我不要傅筱筱了,我只要你一个人,好不好?」

冷淡的声线,少有的听得出起伏。

可不知为何,听他说这种话,我心底居然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系统抹杀我生命力的同时,也消除了我的情感。

现在的时逾,于我而言,只是个说情话的陌生人。

我冷淡地推开了双眼通红的时逾,姗姗上完了厕所才开口:

「不好意思,忘了这是你生日了。」

「想过生日的话,可以找你背后的小娇妻。」

「我没精力陪你玩这些拉扯游戏了。」

话音刚落,我领子就被揪住了,时逾在生气。

可我是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好怕的。

我握着时逾青筋暴起的手腕,安然的扬眉:

「要动手快点。」

那双丹凤眼里情绪浮云翻墨,眸色沉沉。

末了却只吐出有气无力的一句:

「姜思思,和我解释一句会要你的命吗?」

「习惯和生日都不记得,你要把我玩死?」

「你明知道,我舍不得真动你。」

血点滴答滴答染红了时逾不着一尘的白衬衫。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秒,他的身形忽然和昨晚灯下的身影重合。

我咕哝着开口:

「时逾,我没骗你。」

「我快忘记你了,也快要死了。」

我们短暂,却被痛苦折磨的漫长的爱情。

终于要结束了。

意识昏昏沉沉,我只感受到不断有温热的液体在我耳侧变得凉。

一度让我以为是年少时屋檐下兜起手渴望留住的雨。

四肢百骸都在疼,好像有一千根针埋在骨缝里。

可梦,却游走到了我唯一体味过的真实的世界。

我一遍一遍地摇屋檐下的铃声,催促着窗帘里起伏的暗影。

「妈妈,时间到了。」

「快让他走。」

「他会把你打死的!」

「你别死啊!你别死啊!」

指缝里所有的雨都在那个夏天溜走,墓碑上只刻了个未亡人。

我是我妈的女儿,却一直被我爸怀疑是不是他的孩子。所以,连刻在我妈碑上的资格都没有。

黄泉路那么长,我还能找到你吗?妈妈?

我没走上黄泉路,时逾把我摇醒了。

「姜思思,我错了,我错了。」

「你别吓我。」

「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白头到老的。」

他嘴角的青茬长的狠的,扎在我手背上又刺又痒。

见过几面的医生和时逾说:

「这小姑娘很坚强,检查都是一个人来的,不论多疼一声都不吭。」

「花一样的年纪,可惜了。」

「最后这段时间了,你们家人能陪就多陪陪他。」

时逾越往下听,越觉得残忍。

我在医院抽血化验,晕倒在挂号窗口前时,他在为傅筱筱的演奏会站台捧场。

当初我在舞台上意识模糊和他喊疼的时候,他觉得是我在装可怜。

只有我知道,那种疼根本忍不过去。

能半清醒着睁眼,就耗了我根骨里的力气。

他瞥一眼床上嘴唇发白的我。

忽然像疯了一样拽住医生的手,跪坐在地:

「医生,医生,我求求你们救救她。」

「进口的药、器械、最好的医生都给我找来。」

「拜托你们一定要帮我留住她。」

时逾靠自己的本事在商界闯出一番事业之后,所有合作的大佬对他的评价唯有一个傲字。

他在医院里不惜颜面的从主任办公室坐到院长办公室。

给医院捐了一栋楼的医疗器械,可还是没有医生敢松口。

告诉他:「你妻子能救的回来。」

窗外已是晚秋,我脑海中关于时逾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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