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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在线|刘敦杰:刘秀在东皋的传说

2024-06-18文化

■ 刘敦杰(山东)

相传在沂水县东皋山上,曾有一眼用石头砌成的斜井,人们口耳相传都叫它扳倒井,这个井还有一段汉武帝打天下的故事。

故事要追溯到西汉末年。王莽篡汉,建立新朝,催出新政,引起社会动乱和民意不满。汉王刘邦的后代刘秀,想恢复汉室,便举兵讨莽,结果吃了败仗。刘秀被追赶到沂城东皋山下,他看到一条大路向南,一条小路朝东,刘秀不知道该向哪条路走,慌乱之时,看见路边有位身背弓箭的老汉坐在那歇息,便上前求助指路。可这老汉是个哑巴,听得见,说不出来,咿咿呀呀了半天,也没吐出个字来,干脆站起来,朝南方搭弓射箭。刘秀会意,便鞠躬答谢,循着箭飞的方向朝南急奔而去。

南射村的名字由此而来,后来南射村,又改名为南社村至今。

不只南社村与刘秀有关,周边几个村名字的来历也都与刘秀有关,并且还有许多传说。

一日,刘秀自纪王崮东行数十里,为了逃命,他不敢再平原处停留,就一路东跑,跑上东皋山跑,跑上山来,这时他才感到已是口渴难耐,四处寻水,只见东皋山北面低洼处有一深井,井水清澈但很深,无法得饮,焦躁不安的刘秀仰脸长叹:「无水时盼水,今水在眼前又喝不到水,急煞俺了,如果能够把这井搬倒,让水顺着山流淌,爱怎么喝就怎么喝,那该多好!」话罢,岂知这井果真倒向路边,井水从井沿汩汩漫出,刘秀大喜,遂饱饮一顿。后此井得名扳倒井。

这个传说,虽似与淄博扳倒井的故事同出一辙,但在而今的东皋公园西北处,却依然有一眼泉水姑姑东流,为风光秀美的东皋增添了一道的神秘无穷的色彩。

刘秀喝足水,向东皋北坡而去。走到山坡上,又见得王莽追兵烟尘滚滚,然四顾皆无藏身之所,正沮丧间,忽见牛岭埠村一农夫正在大田里扶犁耕地。刘秀遂跑上前去求救,农夫点头应允,便按住犁,把地深耕了一犁,平地里现出一条深沟,农夫示意让刘秀赶快躲进犁沟,复深耕一犁,将刘秀隠埋于沟中。此时,莽兵猎犬先到,嗅到犁中有活人气息,并不断狂吠乱抓,农夫见状,挥手一鞭,把狗打死了。他又将饭罐扣到狗头上,随后又拿石头打死了自己养的一只鸡放在了地上。

王莽官兵追到这里。一看自己的猎狗被打死了,就大发威风,要把农夫绑起来砍头。农夫指着地上的死鸡咿咿呀呀比划着和他们讲理,官兵见他是个哑巴,晓得是因为猎狗与鸡争食,又把老汉养的鸡咬死才遭打的,也不再与他计较,随提起那死鸡死狗,往马背上一放,向东边莒国方向追去了。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刘秀乃真命天子,自有苍天护佑,所以他的命大。

刘秀活生生被掩进犁沟,闷不通气,十分难受。早有一虫从地里钻进刘秀被土灌满的鼻孔里帮刘秀扒土通气,因用力过猛,竟抓破了刘秀鼻孔。追兵走后,这刘秀爬出犁沟,见到此虫,忿然撕为两段。农夫见此情景后对他说:「这虫是救你性命之虫,你如何伤其性命,岂不是恩将仇报了吗?!」刘秀懊悔之余,乃取草棒一根,接其当腹,此虫又得复活。此虫就是蝼蛄,夏天抓到此虫,将首尾撕开,其中必有一段硬棒相连。而刘氏后人从来不伤害一只蝼蛄,因为祖训中明确记载,蝼蛄曾是汉武帝刘秀的救命恩虫,刘氏子孙要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牛岭埠村村民和蝼蛄都救过刘秀的命,所以该村就叫牛犁埠,后改为牛岭埠至今。

从牛岭埠往南2里路的东皋山上有一地方,因山中有棵巨型枫树,故称枫树崖。

从山北登临东皋,枫树崖是必经之地,登山崖的途中一条曲曲小路被葛针树遮住。刘秀来到这里,被葛针缠住,步履艰难,些许功夫,双腿已被锋利的葛针扎伤,袍服下部也被葛针划烂。刘秀不由沮丧道:「这里的葛针勾倒过来多好,行走也不致如此艰难!」话刚说完,奇迹出现了,只见葛针的尖端全部弯了回去,刘秀自是喜不自胜,很快登上了东皋。

说来也怪,直到今天,东皋山上的葛针无一例不是倒着长的。

刘秀走到东皋,已累得筋疲力尽,便在枫树下,选一平坦处,和衣躺下歇息。然那枫树下有很多蚂蚁窝,因枫树分泌大量树胶,才招来这么多蚂蚁群居。它们嗅到刘秀散发之汗气,一齐上身啃食,弄得刘秀浑身奇痒无比,刘秀不由烦怒道:「这些可恶的小东西,不得在这里骚扰,快给我滚到别处去!」话毕,这无数只蝼蚁立即从树上、从地下出来,成群结队,络绎离去,至此,刘秀方得安息。奇怪的事,至今东皋山的树林子里也没有成群的蚂蚁,偶尔出现一两个,甚至直接看不到一只。这也就神乎其神了。刘秀在枫树底下睡了一觉。歇过气来后,便感到饥饿难忍,想找点吃食充饥,但在这荒山野岭上哪儿找吃的东西呢?他仰天叹道:「难道天有绝人之路?上苍保佑,使我汉家中兴!」正祷告着,突然眼前一亮,发现前边有一棵大梨树,梨枝上稠稠地结满又黄又大的脆梨,他急忙爬上去,大吃一顿。那酸中带甜的脆梨,水分多,营养大,又充饥又解渴,使刘秀很快恢复了元气。他暗暗许下心愿:「我若得了天下,一定重谢这棵梨树的救命之恩。」

此后,刘秀收拢旧部、重整旗鼓,率兵南征北战,出奇制胜,几年时间,果然消灭了王莽军,夺得了天下。当他登上皇位,大封功臣的时候,想起了这件事,便派钦差大臣前来沂水查访敕封。钦差大臣查访到这里时,将东皋山上那株大犁树附近的村命名为「大犁行」「小梨行」。但那位前来敕封的钦差大人不认得梨树,他看到一棵高大茂盛的臭椿树时,认为这就是当年曾经救驾的那棵梨树,便封这棵臭椿树为「树中之王」。这可把那棵老梨树气坏了,直气得鼓破了肚皮;怨恨皇帝老倌不识人,柳树看了也生歪脖子气。至今,凡是古老梨树,桑树大多都肚皮破裂,从树肚子里向外淌黄水。柳树很容易长树撄。据说都是当年祖先气出来的毛病。

作者介绍 】刘敦杰,山东沂水人。中共党员,中小学语文高级教师。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青年文学家】杂志理事。先后在【人民教育】、【雪花】、【山东教育】等省级以上报刊发表作品百余篇,著有【杏坛撷英】、【东皋传说】、【从前有座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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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制作 :滑溜,本名刘健。憨派文学创始人,主张站在街角心无旁骛地展现社会底层的特殊群体。著有憨派文学奠基之作【滑溜】一书。【中国憨派文学】主编。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