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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男子百般嫌弃妻子,半夜醒来,发现她正在悄悄磨刀

2024-01-06文化

从前,新阳镇有个年轻的屠夫,姓张名铁,性格暴躁,易怒,对妻子刘氏简单粗暴,动辄非打即骂,使得刘氏见到他,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日子过的很是憋屈。

话说新阳山上有个尼姑庵,庵里的主持是个德高望重的师太,为人和善,且博古通今,颇有谋略。

附近的乡民,如果遇到什么难事,或解决不了的矛盾和纠纷,都喜欢到庵里找师太帮忙。师太也是来者不拒,一一指点迷津,只需略施雕虫小计,事情便迎刃而解,因此颇受乡民们的推崇。

这天早饭过后,刘氏趁丈夫去集市上卖肉了,忽然心血来潮,也想到山上去求师太帮忙指点一二,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丈夫改掉这种暴脾气?

见到师太之后,刘氏把自己的来意大致说了一遍。

师太沉吟了一会,然后道:这事说难也不难,我有一刚一柔两个法子,不知你想先用哪一个?

刘氏想了想,说道:那就先用刚的吧。

师太招手示意,让她把耳朵靠过去。结果刘氏听了之后,有些犹豫不决,惊诧道:这法子行吗?我有点怕,要不还是换那个柔的吧?

师太道:不可贪心,一次只能用一个,两者相克,不容兼施。你且回去先试试再说,不行我再告诉你另一个。

刘氏无奈,只好起身道谢告辞。刚走到门口,师太又叫住吩咐道:施主,你性格太柔弱了,该改一改, 唯有柔中带刚,方能使他有所顾忌,不敢对你轻易造次。

刘氏深施一礼道:多谢师太教导,小女子定当谨记在心。

当天晚上,张屠夫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刷刷刷」的磨刀声惊醒。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床里面,发现妻子刘氏不在,颇为震怒:这女人真是三天不打,便上房揭瓦。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去磨刀是何用意?难不成她想……

张屠夫披衣起身来到堂屋,见刘氏一本正经的坐在油灯下,磨着他的杀猪刀。

张屠夫呵斥道:你这抽的哪根筋?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磨我的刀干嘛?

要是换作平日,张屠夫这么一凶,刘氏早吓得屁滚尿流了。今日她想硬刚一回,因而板着脸,冷冷的说道:我想干嘛?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张屠夫嘲笑道:瞧你这手无缚鸡之力,连只鸡都不敢杀的笨女人,难道还想跟我动刀子不成?简直可笑至极。

刘氏道:那可不一定,俗话道,狗逼急了还跳墙,何况是人。你若不信,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一一走着瞧。

张屠夫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脚将装水的木盆踹飞,然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训斥道:这两日我心情好没揍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竟敢和我顶嘴。现在你马上,立刻给我乖乖去睡觉,不然有你好瞧的。

刘氏一看丈夫动怒了,立马吓得「原形毕露」。她唯唯诺诺的把刀放回原处,然后可怜兮兮看了丈夫一眼,就回卧室睡觉了。

张屠夫鼻子「哼」了一声,冷笑道:老虎不发威,你只当是病猫,简直岂有此理。

第二天,刘氏垂头丧气,再次找到师太,愁眉苦脸道:师太,这招不灵呀,一点也没把他吓住,这该如何是好?

师太安慰道:施主不必担心,你丈夫平日欺负你惯了,秉性一时难改。若是换着旁人,半夜三更听到磨刀声,必定吓出冷汗来。不过你放心,硬的既然不行,咱就来软的,这招必将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刘氏一听,脸上的表情立刻由阴转晴,忙不迭的问道:是吗?烦请师太说来听听。

师太让她俯耳过去,然后叮嘱道:这次你就这么着,这么着就行了,保管灵验。

刘氏有点不信,狐疑道:这有用吗?

师太笑笑道:施主,自信点,把「吗」字去掉,保管有用,你就放心的去做吧。

刘氏似信非信的点点头,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家了。

过了两天,张屠夫在集市上卖肉,因为生意清淡,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旁边的布摊傻傻发呆。

这时,斜对面款款走来一位穿着讲究,头戴帷帽的妙龄女子。

张屠夫顿时来了精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因为在他们的小镇上,极少能看到如此养眼的美人。

女子走近后,看了看案板上的肉,惋惜的摇了摇头。

张屠夫脸上挂着笑容,殷勤的问道:小姐想买什么样的肉?是排骨还是瘦肉?嘴上说着,眼睛却不安分的往帷帽纱巾里面看。

女子似乎有点害羞,忙用随身携带的扇子把脸遮住。可她并不像是买肉的,匆匆看了两眼之后,就缓缓的走了。

张屠夫颇为失望,望着她婀娜的身影,不免有些想入非非:同为女子,人家长的咋就这么好看呢?再看看自家的媳妇,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有一点可比性。这辈子若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为妻,哪怕少活几年,那也值了。

隔了一天,那女子又来了,依然戴着圆圆的帷帽,四周围着纱巾,俏丽的容貌若隐若现,让人很是遐想。

张屠夫笑脸相迎道:小姐,你看我家的肉多新鲜,整个市场没有比我家更好的了,要不来点?

女子用扇子半遮琵琶半遮脸,偷偷瞧了他一眼,娇声道:那就来两斤吧!

张屠夫受宠若惊,女子明明要两斤,他却硬生生多砍了二两。

女子莞尔一笑,付过钱后,一手提着肉,一手摇着小扇子,优雅的款款而去。

张屠夫咂了咂嘴,望着她的背影羡慕道:真美呀,看着就舒服。

晚上收摊回家的时候,张屠夫的脑海里依然全是那女子的身影,赶都赶不走,似乎都魔怔了。

当看到刘氏的那一刻,忽然觉得她比之前更难看,更邋遢了,不由得长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吃饭时,刘氏端了盘青菜和红烧肉上桌。张屠夫皱了皱眉,指着红绕肉道:我今日并未带肉回家,这肉哪来的?

刘氏支支吾吾道:相公,这…这是昨日吃剩下的。

张屠夫疑惑道:有吗?我记得昨晚好像吃了个底朝天。然后端起酒杯想喝酒,发现是个空杯,不由得狠狠瞪了刘氏一眼,呵斥道:你怎么还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还不快点给我拿酒去。

刘氏怕动作慢了,一路小跑去了卧房,抱了坛还未开封的酒过来。

张屠夫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你赶紧夹点菜,坐到下面去吃,我不想看到你,看见你就烦燥。

刘氏一头雾水,也不知哪里得罪他了,为何今日这么讨厌自己。可她也不敢多问,夹了点菜,就规规矩矩的端着饭碗,躲到外面屋檐下去吃了。

第二天,张屠夫也无心卖肉,眼睛一直东张西望着,希望那个神秘女子再次出现,能近距离的一饱眼福。

可等到太阳偏西,都快落山了,那女子始终也没有出现。张屠夫顿感失落,只得收了摊,无精打采的回了家。

过了两天,那女子终于出现了,张屠夫喜出望外,不停的和她套着近乎。

可女子并没有打算买的意思,只是粗略的看了两眼,似乎不太中意,转身又走了。

张屠夫哪里甘心就这么让她走了,好不容易盼着她来了,于是,把摊位丢给隔壁的摊主照看,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然而,出了镇子,走了一段路,张屠夫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这不是通往自己村里的路吗?她难道也住村里?怎么以前从未见过呢?

进了村子,他感觉更不对劲了,那女子左顾右盼的直接往他家里走去。张屠夫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既好奇,又多少有些许的紧张,心里嘀咕着:家里也没这么阔绰有钱的亲戚,她到底是什么人呢?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狐仙?

进门之后,女子直奔卧室,并随手把门关上。

张屠夫就更加好奇,也觉得更刺激,他悄悄的贴了过去,把门推开一道小缝,偷偷的往里瞧着。

当女子摘下帷帽的那一刻,张屠夫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原来那神秘女子竟是妻子刘氏乔扮的。同为一个人,一经打扮,却判若两人,真应了那句老话,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张屠夫冲动之下,抬脚刚想踹门而入,转眼冷静一想:若是这样贸然进去,当场拆穿,彼此尴尬不说,还要被她笑话。毕竟刚才在集市上,自己还谄媚着向她大献殷勤,倘若此时拆穿,难堪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即滑稽又可笑,一个被自己百般嫌弃的女人,只不过换了身装饰而已,却把自己迷得颠三倒四,成天魂不守舍,这要传出去了,还不得把人笑死。

他决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尊严,说什么也不能拆穿。

回到镇上,直到天黑,他才把剩下的肉勉强卖完。

回到家,刘氏已经把饭菜准备好,酒和杯子也都给他摆上了桌,垂手站立一旁,静候丈夫回家。

张屠夫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时不时偷偷打量着刘氏。想不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神秘女子,竟然是妻子乔装的,到底是该感到高兴还是气愤呢?此时的他拿捏不定。他想不明白,一向温顺,老实巴交的妻子,为何会用这种方式戏弄于他?用意究竟何在?

桌上这不是有位置吗?你为何要坐到桌下吃?当这句话说出口时,张屠夫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为何会突然说出来这种「肉麻」话来?

刘氏有点受宠若惊,丈夫以前说话从未对她如此客气过,因而笑笑道:没关系,习惯了。

张屠夫加重语气道:叫你上来就上来,听话。

刘氏听后,有种莫名的感动,尽管碗里的饭已经见底了,但他觉得不能辜负了丈夫一片心意,就乖巧的做了上去。

她夹了个鱼头放进丈夫的碗里,娇柔的说道:相公,你喜欢啃鱼头,多吃点。

张屠夫难得的笑了笑,夹了块鱼肉放到她的碗里,说道:娘子,你也多吃点。

刘氏道:谢谢相公。

之后,两人都不免尴尬的相视一笑,毕竟往日从未如此亲近过,双方都觉得有点做作,表情也是那么的不自然。

晚上睡觉时,张屠夫痴痴的看着刘氏,看的刘氏都有点不好意思,把头蒙在被子里,娇羞的说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感觉怪怪的。

张屠夫道:你今日特别好看,我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呢?

刘氏道:我一直都这样,从没变过,为何就今日觉得特别好看?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张屠夫一时语塞。

刘氏道:我反而觉得你今晚特别不寻常,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好似回到了过去新婚那段好时光。

张屠夫道:是吗?我也觉得今日的我,有点怪怪的,好像变了个人了似的,或许是受了某些因素的刺激,由原本的烦躁回归到了理智的本能,并且有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味道。

刘氏有点怀疑他发现了什么,因此又爬了起来,双眼凝视着他,狡黠的笑了笑道:那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能否说来为妻听听?

张屠夫不敢和她对视,怕她窥探出了自己内心的秘密,因而假装伸了个懒腰,不经意的说道:无可奉告。

那一晚,他们温存了许久,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新婚之夜那种甜蜜的感觉。

第二天,张屠夫照例在集市上卖肉。临近中午时分,那「神秘」女子又款款向他走来,身材依然是那么婀娜,姿态依然是那样优雅。

不过,张屠夫已经没了往日的激情,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有点不明白:一个糟糠之妻,一经打扮,竟也能变得如大户人家的小姐和少奶奶一样尊贵,简直难以置信。

女子来到摊位前,装模作样的想买肉。张屠夫笑而不语,没有像往常那样大献殷勤,而是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专心致志的欣赏着她的「表演」。

女子感受到了明显的冷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张屠夫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那个曾经让自己看了流口水的「神秘」女子,竟然会是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糟糠之妻,天下没有比这更滑稽,更荒唐的事了。

结合丈夫昨天总总奇怪的迹象,以及今天的表现,刘氏断定自己自导自演的这出好戏,已经被丈夫拆穿了,觉得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便来到新阳山上,向师太复命了。

师太看她的穿着打扮以及溢于言表的喜悦之色,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便说道:恭喜施主,看来你的目的也然达成所愿了。

刘氏深施一礼道:拜师太所赐,这招还真的管用,果然把他拿捏的服服帖帖,态度有了180度的转变,从此不再对我吆三喝四, 让我重温到了新婚的喜悦。不过师太,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他的态度会转变如此之快,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难道仅仅就因为我这身打扮?

师太道:施主,你要知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经营婚姻也是一门学问,你得时常做出改变,不能一成不变,人都是有审美疲劳的,就算你再美,也会有看腻的一天。就如同一束鲜花,你得天天浇灌,否则,即使它再鲜艳,也会有凋零的一天,你想主人还会欣赏它吗?其实,夫妻相处之道,说难也不难,就看你有没有用心经营和把握了。

刘氏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师太,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