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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来我家35年,不是用炕耙捶我就用鞋底抽我,如今她夸我是能人

2024-06-16文化

讲述人:戴明辉

(文章来源:作者身边的故事,部分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所有作品皆今日头条原创首发,已经开通全网维权,未经授权,任何形式的抄袭、搬运或洗稿,都将被追责!)

我叫戴明辉,今年46岁,老家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

我一出生,母亲就给我起了一个土里土气的小名叫「撇狗子」,母亲说好名降不住,贱名好养活,弟弟性格内敛,干啥都磨磨唧唧的,所以母亲直接给起了个小名叫「孬蛋」。

我们兄弟俩的性格,一个像「猴子爬树——拿手好戏」,活泼好动;一个像「老牛拉车——慢慢吞吞」,沉稳迟缓,真的是截然不同。

而我就是让父母最头疼的那一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抽皮肉发馊。

小时候,可没少给父母惹麻烦,也没少挨母亲的毒打,我就像那打谷场上的麻雀——胆子早练大了,浑身是胆,无法无天。

经常气得父亲母亲咬牙切齿,对我恨铁不成钢,但在我们家,也只有母亲能降得住我,母亲顺手拎起啥,就用啥打,实在找不到东西,就一把脱下鞋,用鞋底使劲儿抽我的屁股蛋子,打得我嗷嗷乱叫,上蹿下跳。

父亲生气归生气,可手太软,到了揍我的时候,我冲他一做鬼脸,父亲噗嗤一笑泄了气儿,对我根本下不去手。

父亲的痒痒还特别多,我那时候浑身是劲儿,缠在父亲身上一顿乱挠,挠的他哈哈大笑,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在我们家扮白脸的还得是母亲,七八岁正是我淘气的时候,整个一土匪头子,每天搞得家里鸡犬不宁,惹得猪嫌狗不爱,这可愁坏了母亲,她天天想着法儿的对付我,我当时还给母亲起了个外号叫「歪婆娘」,意思就是说母亲脾气很爆。

我记得有一年,村里王婶的儿子铁蛋仗着他父亲以前在供销社工作过,家里条件好就欺负我,天天嘲笑我穿的破烂,像个小要饭的,还给我起了很多难听的外号,什么「戴二傻」「大腚」「花狗」,气的我牙根儿都痒痒。

后来有一次我在村口玩耍,他又跑来欺负我,我忍不住就对他一顿暴揍,揍的他嗷嗷叫,铁蛋没站稳,一个趔趄就摔趴在了地上,把两个大门牙磕掉了。

满嘴血呲呲的,哭着喊着就跑回了家,我心想那是他自作自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在村口跟别人打着沙包。

没一会儿,王婶手里攥着一个棍子就来了,趁我不注意,上来二话不说就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后领,抡起棍子就朝我屁股使劲儿抽打。

王婶还不停地怒骂:「你这个小瘪犊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儿子都敢打,你看我今天不把你打个满地找牙,你爸妈来了都不顶用。」

王婶下手真狠,打得我上蹿下跳,没一会儿就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不管王婶怎么打我,我都不示弱,还恶狠狠的瞪着王婶说:「铁蛋他活该被打,谁让他天天欺负我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说的没错。」

这句话一出来直接把王婶惹毛了,怒发冲冠,恨不得把我吃了,我见情况不妙,撒腿就往家里跑,王婶拎着棍子就在后面追我。

回到家,我就躲在父亲母亲身后,王婶还不停地撵着打我,父亲母亲明知道我惹了事,可见我一瘸一拐的,害怕打出毛病,就赶紧拦住了王婶。

父亲母亲低声下气的给王婶说了很多好话,父亲又从鸡圈里抓了一只老公鸡给王婶,王婶这才嘟嘟囔囔的回家了。

王婶前脚刚走,母亲揪着我的耳朵就把我拽进了屋,怒骂我:「你这个小兔崽子,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打人的?以后让我再发现你打人,看我不把你腿打折。」

母亲看我被王婶打得够惨,屁股青一块紫一块的,就不忍心对我下手了,让我面壁思过了一下午,连晚饭都没给我吃。

临睡觉前,母亲才问我知道错了没?我口头上说错了,可心里一点都不服气,小时候我气性大,心里憋着坏,想着王婶这么打我,这打我可不能白挨。

第二天晚上吃过饭,天蒙蒙黑,我就对父亲母亲撒谎说出去玩,我偷偷跑进灶房,拿了火柴,一溜烟儿就跑到了王婶家的麦场。

他们家的麦子打了不久,麦秸全堆放在麦场,我「刺啦」一声划着一根火柴就扔到了麦秸堆里,看着麦秸点着了,我悄悄就跑回家睡觉了,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第二天听父亲干活回来说,不知道王婶家的麦秸怎么着火了,王婶坐在麦场扯着嗓子嚎了一早上了,听父亲这么一说,我心里一阵窃喜,我还开玩笑说:「老天有眼啊,谁让她打我的。」

父亲骂骂咧咧的说:「看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不会是你干的吧?」

我赶紧说:「爸,你可别冤枉我,我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父亲哼笑了一身说:「不是你就好,要不然你妈非得把你腿打折不可。」

这事过去好几天了,我以为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可谁成想,那天村里刘大爷出来上厕所,隐隐约约看见我在王婶家的麦秸堆跟前站着,就把这事捅给了王婶。

这下真是捅了马蜂窝了,王婶来了把我们祖宗八代都搬出来骂了一遍,父亲母亲为了平息这事,当天就把我们家的麦秸给王婶背过去了一大半,还给王婶家提的鸡蛋,母亲揪着我的耳朵去给王婶道歉,王婶这才放过我一马。

在那个年代,麦秸对农村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从王婶家一回来,母亲锁了大门,对我就是一顿毒打,打得我哇哇大哭,我才向母亲求饶。

那时候,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告状,经常气得母亲咬着后槽牙跟我说话,母亲气急了还骂我狗该不了吃屎。

在我们家,最听话的就是弟弟,几乎没怎么挨过打,但有一说一,虽然我惹了不少事,气得父亲母亲天天皱着眉头过日子,可他们对我们兄弟俩的爱是一样的,弟弟有的东西我都有,有时我感觉自己也挺幸福的。

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在我8岁那年,母亲在去姥姥家的路上,不小心滑倒摔下山崖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母亲走后,父亲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我和弟弟每天都哭着喊着要妈妈,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我们家经常是冰锅冷灶,父亲不会做饭,我们不是饿着肚子就是吃着夹生饭。

那时候村里人都劝父亲再找一个女人一起过日子,可父亲始终放不下母亲,就这样父亲带着我们兄弟俩艰难的生活了三年。

第三年的时候,姥姥姥爷看着我们日子过得寒碜,就主动帮父亲物色了一个女人,也就是我的继母。

继母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说是无法生育,就被婆家人扫地出门了。

跟父亲见面后他俩就对上了眼,谁也不嫌弃谁,就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了,如今继母已经来我们家35个年头了。

弟弟比较听话,继母一进门儿,弟弟就改口叫妈了。而我一开始并不喜欢我的继母,因为我觉得她不会真心对待我和弟弟的,毕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管干什么,我都是「喂喂喂」的喊着她,也不怎么尊重她。

父亲私下批评了我好几次,我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当回事儿。

我那时候很叛逆,比以前更不好管教,父亲根本拿我没办法,所以这种活儿就落在了继母身上,继母的性格和母亲很像,我有时候感觉母亲还在我身边一样。

继母为了管教我,不是抡起炕耙锤我,就是用鞋底抽我,我已经都数不清有多少次了。

我记得有一次,村里周婶的儿子老巴子嘲笑我是个没妈的孩子,我气急败坏的就是一顿揍,打的他鼻青脸肿。

周婶是村里出了名的难说话的人,上门要说法,父亲和继母好话说尽也不顶用,她非得要父亲和继母把我揍一顿才行。

这把继母逼急了,一把就把我按的趴在炕头上,脱下鞋用鞋底狠狠的抽我屁股,打的我嗷嗷叫,屁股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周婶这才骂骂咧咧的回了家。

晚上我趴在炕上疼的哎呦哎呦的叫着,继母坐在一旁抚摸着我的屁股说:「娃呀,你也别怪我,你妈走了,我要是再不管你,你这一辈子就毁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没娃,自从跟了你爸,我一直都把你们兄弟俩当自己的娃对待,我相信等你长大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继母说话的口吻像极了母亲,我看着继母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也打心底里认可了继母。

我突然笑着叫了一声妈,继母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我一遍:「娃,你刚叫我什么?能再叫一次吗?」

我咳了咳嗓子,大声喊着说:「妈」。

这时继母的眼泪哗哗而下,一把抱住我说:「哎,儿子,妈听到了。」

继母抱着我久久不愿松手,那一刻我趴在继母的怀里舒心的笑了。

或许是继母的爱打动了我,我也在那个时候暗暗下定决心,我要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报答她和父亲。

后来我终于考上了大学,毕业后我就回到省城进了国企单位工作,工资待遇都非常不错,没几年我就在城里买了大房子。

弟弟也很争气, 考上了学,毕业后因为专业的原因就在外地工作了。

我买了房子之后,就把父亲和继母接到了省城生活,他们为了供我们兄弟俩,忙碌操劳了很多年,身体也不太好,继母总是腿疼,所以我也不想让他们那么劳累了。

继母住进了大房子,激动的泪流满面,握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说:「我儿子真厉害,是个能人,妈是个有福气的人,居然享上我儿子的福了。」

看到父亲和继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开心的笑了。

如今,我也为人父母了,养儿方知父母恩,也因此愈发能够体会到他们往昔对我的一片苦心,父亲和继母不再年轻,可他们的爱依然如往昔般炽热,以后我会好好陪伴、孝敬他们的,让他们过上儿孙绕膝、幸福和美的生活。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及时行孝,莫等亲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