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这是张爱玲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的一段文字,女人灰头土脸的狼狈大多离不了男人的凉薄。
小城有个姑娘叫阿九。
她烫着一头港式大卷,凌乱而慵懒。她媚眼如丝却清冷不羁。
她穿着袴袴的老爹裤,瘦弱的身体在宽松直筒的衣服里晃荡,随性却又带一,丝张扬。
她喜欢发呆,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在鼎沸的酒吧里,在喧闹的人群中,放飞思绪独自孤寂。
她偶尔提笔,三言两语,如同桃花般的柔软。
她喜欢张爱玲的文字,千疮百孔的爱情故事,华美又凄凉。
她羡慕三毛,有着荷西和撒哈拉沙漠。
她的那个他,
有些嚣张有些霸道,却在她面前低眉。
他为她撑伞,总是不顾雨滴湿了自己的肩膀。
他带着她上山下海,看薄雾日出看万家灯火。
他和她在夜幕里的河边光着脚丫踏着鹅卵石轻歌曼舞,倚偎着仰头望向星空找寻着牛郎织女。偶尔,有流星划过。
她在闹他在笑。
她以为,
他和她会一起慢慢地变老。
朋友们都说他俩的分手是因为家里的反对,
只有她自己明白,
他的心里有颗朱砂痣。
他担负不了她的深情,
有些事就如指间的沙子,越用劲流逝的就越快,
不如手心朝下,慢慢松开,
成就彼此的体面。
戒一个人很难,她用了半条命。
她卷缩在小屋里独自买醉,流涕痛哭,满脸心碎的悲凉。
梦醒时分,总是泪湿枕巾。
她背着行囊独自去了布达拉宫,去了黑河无人的冰天雪地。
朋友圈里的照片,只有长长的铁轨不知通向哪里,沿途都是荒草。
风雪过后,空无一人。
有时,擦肩而过,就意味着不再交集,
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有些故事,就像烧透了的灰烬,起风时会迷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