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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周恩来开会中间上厕所,陈赓堵在门口:请总理批一下吧

2023-12-30历史

「什么事这么急?连解手时间你都不放过。」 见陈赓居然直接到厕所找他,周总理很是疑惑。

「您不是让我抓紧时间吗?」 陈赓边说边向周总理递上文件。

周总理接过文件,仔细阅读后,立即做了批示,微笑地说:「你真有办法,找到厕所来要我办公,这是你的一大发明。」

这样的场景在后来多次出现在周总理与陈赓之间。陈赓之所以经常到厕所去「堵」周总理,也是实属无奈。

建国伊始,身兼政务院总理和外交部长的周恩来日理万机,每天忙于召开会议和接见外宾。所以陈赓每次都得在会议室外面等,待会议间隙周总理上厕所的时候,赶紧找他签字。

那么,陈赓究竟为了何事,紧急到去厕所堵周恩来呢?

一、火线受予重任 办学困难重重

1952年6月,朝鲜半岛战事尚未完全解决、局势尚不明。此时,担任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一副司令员的陈赓,收到了中央发来的电报,此时的他正在给志愿军将士开会。

在仔细读完电报内容后,他径直走进会场,扫视了一下台下的官兵,扬了扬手中的电报,笑盈盈地对大家说:「同志们,有一个新情况,刚刚接到中央军委的电报,我要下野了!」

接到命令后,陈赓没有片刻停留便动身回国。他用了三天时间冲破了美国空军的重重封锁后到达丹东,立即马不停蹄地回到北京。

朝鲜战事正处于胶着状态,现在急调正指挥作战的陈赓回国,似乎有些不合乎常理。

但确实事出有因。此时,等待他的是一项新的更重要的任务——创办一所军事工程学院。

其实,早在新中国刚成立时,斯大林就曾向中国领导人建议在中国办一所综合性的军事学院,以培养陆海空方面的军事人才。

(哈军工纪念馆前的陈赓将军雕像)

朝鲜战争爆发后,因为当时我国的军事工业还比较落后,所以志愿军使用的飞机、坦克等装备都是苏联制造的。除了军工生产能力羸弱之外,我国当时还缺少专业的维修人员。

此时,毛泽东感觉到实现军队现代化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尤其是在彭德怀递交了朝鲜战场上我军与美军实力对比的报告之后,毛泽东更加认识到军事装备及现代武器的重要性,决定着手培养我国的军事人才。

1952年3月,担任总参谋长的聂荣臻向毛泽东递交了【关于成立军事工程学院的报告】。主席当即表示同意,并将此重任交由副总参谋长粟裕担当。

「哈军工」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的。在粟裕的建议下,中央决定由陈赓具体负责军事学院建设工作。

(朝鲜战场上的美军坦克)

回到北京后不久,陈赓就去中南海见了毛泽东、周恩来等人,详细汇报了关于朝鲜战场的情况。

期间,当他说到「虽然我军政治上很强,但是要打败拥有现代化武器装备的敌人没有技术装备不行,技术兵器确实是决定战争胜败的最后因素」时,毛泽东表示:

「要是我们有了现代化的武器装备和掌握技术的干部,把敌人赶出朝鲜是不成问题的。我们决定要解决这个技术装备落后的问题,调你回来是要你创建一所高等军事工程技术学院,你当院长兼政委。」

此时的陈赓压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听到主席要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连忙站起身来推脱道:「不行不行,我是行伍出身,办学与打仗隔行,我恐怕办不好。」

(黄埔军校旧照)

而毛泽东则说:「你办不好,谁能办好?有困难找总理给你解决,另有苏联照料的辅助,凭你陈赓的才智和劲头,一定能干好。」

「你住过黄埔军校,办过红军步兵学校,还带过红军干部团。你干不了,別人连你这点经验也没有啊。」见陈赓推辞,周恩来也鼓励他。

陈赓在毛、周两位领导人的鼓励下,便打消了顾虑,不再推辞,欣然领命。

其实,此前在朝鲜战场上与美军交战时,陈赓就亲眼目睹了我军与美军装备的巨大差距。志愿军战士用手榴弹打敌人的榴弹炮,用燃烧弹对付美军的重型装甲车、坦克。在这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建设现代化军队的想法了。

(朝鲜战争时期美军直升机)

为了使学院尽快落地,早日投入办学培养人才,周总理亲自出面,通过多方协调,最终决定将哈尔滨医科大学的校舍批复给陈赓,以此作为学院的立足点,并在此基础上展开扩建。

在早期战争年代,陈赓因腿部受伤,导致终生受腿疾困扰。患严重腿疾却毅然接下重任的陈赓指出,因时间紧迫, 他决定采取建校舍、请教授、招生开课三管齐下的办学策略

尽管有中央的大力支持和苏联专家的鼎力相助,但是这其中还面临着诸多困难。为了解决这些问题,陈赓只能硬着头皮「到处挖墙角」,一时间竟成为了各大院校共同抵制的不速之客。

没有科研大楼怎么办?如何解决师资力量短缺?调来了专家和教授,如何将其更好地留下来?如何做好专家与军事干部之间的配合工作?

(哈军工旧址)

这仅仅是摆在面前最棘手的几个问题,在实际过程中,还有许多需解决的难处。要突破这些困境,陈赓决定拿出战斗精神, 各个击破,将各项措施落实到实处

二、突破重重困境 多方保障建校

陈赓回到北京的当天晚上,老部下 李懋之就匆忙赶来看望。得知李懋之还没有吃完饭,陈赓便让妻子简单地炒了两个菜招待。

席间,陈赓突然对低头吃饭的李懋之说:「你不要回朝鲜去了,我另外给你安排个工作,怎么样?」

此时的李懋之有些惊讶,停下筷子,愕然地望着陈赓问:「让我干什么去呢?」

(李懋之戎装照)

陈赓故意卖关子,只是一味地朝着李懋之笑,也不说话,急得李懋之额头都是汗。一会儿,陈赓才打开了话匣子:「帮我办学校。」

听到这,李懋之的眼睛都瞪圆了,紧紧盯着坐在对面的老首长。 于是,陈赓就把他在中南海与毛泽东会面时的情况,一五一十跟李懋之说了一遍

「任务紧迫啊!」陈赓收起脸上的笑容,眉头微微皱起,严肃地说:「我们现在是两手空空,一无师资,二无校舍,三无教材设备,四无大学的管理经验,总之是啥也没有!」

但是共产党员是不怕困难的! 」这句话让李懋之也顿时严肃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碗筷,默默地看着陈赓。

(哈军工工程奠基典礼)

随后,陈赓立即话锋一转,将他制定的「三边并举」的办法详细地说了一遍,并强调说中央决定通过军校调整从各校抽调部分干部,组成军事工程学院的基础班底,校址初步选定在哈尔滨。

最后,陈赓提高嗓门说:「三兵团司、政、后干部要尽量多调一些到学院工作, 所以,你懋之是一定要到学院的呀 。」听到这里,李懋之忙推辞说:「我,文化水平不高,干学校工作恐怕不行,司令员,你还是让我回朝鲜吧。」

此时的陈赓已经打定主意:让这位老部下来支援自己!李懋之曾经在太岳抗大分校当过教育长,一定能行的。于是,陈赓进一步鼓励道: 「不会就学,大胆去干」

之后几天,陈赓几乎每天都往军委跑,与主管军校建设的粟裕交换意见,并不断细化学院的具体建设方案。

(粟裕将军边看地图边接电话)

随后,在军委的协调下,陈赓点名的几位专家陆续到达北京.由于没有办公地点, 陈赓就将大家召集到自己家 ,这里成了筹办学院的临时指挥部。

在徐立行、李懋之、张述祖三个得力干将的帮助下,各项工作进行的井井有条。一方面,他们将从全国各地奉命前来支援的人马分拨到北京和哈尔滨两地;另一方面,从三兵团中物色抽调人才,搭建工作班子。

忙碌了两个多月后,军事工程学院筹备委员会终于在当年9月1日正式成立。随后,陈赓主持召开了筹委会第一次会议,在会上他给每个人都布置了具体的工作任务。

陈赓不断鼓励大家努力大胆地工作。他自己则主要负责师资和校舍建设两项工作,这两项工作也是目前他们面临的最棘手最紧迫的大事。

(建国初期的周恩来)

为了顺利解决问题,陈赓不停地找周恩来等中央领导人协调,寻求他们的支持和帮助。

1952年6月,周总理致函苏联国防部长布尔加宁,希望就军事学院建设得到苏联方面的援助。一个月多后,由奥列霍夫中将率领的一行五人专家团乘飞机抵达北京西苑机场。

专家团一来到北京,就立即投入到军事学院的筹备建设中。奥列霍夫中将认为:要想建立一所合格的高等军事学院,除了选址、建设外, 最重要的是解决师资来源 ,而这些都需要通过中国人自己的努力来完成。

同时,他还表示,苏联方面可以帮助中国制定学院的教学规划。但是不能事事都包办,因为这所大学将来要为中国所用,应该积累自己的办学经验。

(哈军工旧址的奥列霍夫雕像)

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陈赓每天都和苏联专家团待在一起,与他们讨论学院筹备建设的细节。 通过几天的朝夕相处,他们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虽然军委在决定成立军事学院时,就已经初步选定哈尔滨作为该校的校址,但是陈赓还是向苏联专家提出,想请他们到各地去考察一下,最后确定建校地址。

同年8月5日,陈赓亲自陪同苏联专家团一行人,先后到南京、上海、大连、北京等地展开考察。最后专家们一直认为这些地方都不具备办学条件, 因为不符合保密性和安全性条件

最后,陈赓带领专家团来到了军委最初选定的建校地址哈尔滨。此时,徐立行已在此等候多日,并进行了很多初期的筹备工作。他向陈赓及苏联专家们详细介绍了有关哈尔滨市的各方面详细情况。

(解放初期的哈尔滨)

首先,哈尔滨是解放战争期间第一批获得解放的大城市,属于老解放区, 因此政治基础和群众基础都很好

此外,东北地区自民国以来一直是中国的工农业生产基地,尤其是当年关东军战败撤退后, 遗留了大量的军事工业装备。 依靠这些装备,解放战争期间我军在此建立了很多军工企业。

最为重要的是, 这里还有一所高水平工科院校——哈尔滨工业大学。

随后,专家听到这里,苏联专家团连连点头表示满意。

团来到哈尔滨工业大学,对该校进行深入考察,他们与在这里支援的苏联专家及中方教职人员举行座谈,以深入了解这所以俄语授课而闻名全国的重点工科高校。

(哈尔滨中央大街)

在访问了此地的几个大型军工企业后,苏联专家团一致认为,哈尔滨具备所有建校条件,尤其是保密性和安全性。 除此之外,流经哈尔滨的松花江水量充沛,可以为海军工程系教学提供便利,最终校址就定在了哈尔滨!

三、学院顺利建成 军工精神永存

校址终于确定了,但是陈赓此时又遇到了新问题。因为建立军事学院需要很大的场地。根据预先规划,校区面积达到了3500亩,到哪找这么大的空地成了一个非常棘的问题。

经过反复挑选、再三斟酌,最终专家团建议将学院建在南岗区。但是首先面临的问题就是:要建这么大的学校,就必须将其中的两个医院拆除, 而且还需要「侵占」哈医大的部分宿舍区

剩下的土地全部是长满野草的荒地。要想在这样的环境中建立一所占地三千多亩的学校,难度可想而知。

(哈军工21号楼)

具体地址选定之后,陈赓立即给东北军区致电,希望得到他们的批复,但是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复。 随后的消息让陈赓有些坐立不安——哈医大不同意他们提出的搬迁方案。

焦急万分的陈赓不得不给卫生部打电话。但是对方始终闪烁其词,不做任何允诺。万般无奈之下,陈赓只好给军区副司令贺晋年致电:「哈军工的建校时间短,任务重,土地得给他批出来!」

但是贺晋年也很为难,只说上级领导有些想法, 最后陈赓找到了周总理,希望他出面协调,最终得到特批,此事才顺利解决

同年11月,徐立行给陈赓打电话,说苏联专家及老教授们的校舍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心急如焚的陈赓在挂断电话后,当即动身前往北京。

(哈军工早期学员合影)

当他得知总理正在接见外宾时,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中南海。

此时的周总理刚刚送走了外宾,正在上厕所。陈赓就一直站在厕所外面等候,见周总理从厕所出来,他立马拿出文件迎了上去,请他批示。

周总理幽默地说:「你真有办法,找到厕所来要我办公,这是你的一大发明。」最终,校舍问题也解决了。

在办学中,最大的难题莫过于如何解决师资问题。通过向多方请教,最终陈赓大胆提出: 从各地大学来调专家、调教授。

但是在建国之初,全国范围内的教授、专家屈指可数,每个单位都把他们当成宝贝,怎么可能轻易放人。

此时, 陈赓又动起了「歪脑筋」。 他将自己精心筛选的具备真才实学的骨干人才列成名单,再次找周总理,希望他特批。

(陈赓将军讲话)

跟上次一样,他还是直接在开会间隙将周总理「堵」在厕所门口,递上名单请求批示。他还说这62个人是他的最低标准,必须一个不落,不然就不让总理走。

听了他的话,周总理不禁笑了起来,只好接过笔来给他批示,不然自己真的就要一直待在厕所了。

军事工程学院是个绝密单位,原则上一些出身不好或有历史问题和海外关系的知识分子不适合来院工作。但是陈赓却强调有成份论可以, 但不能唯成份论,还是要看平时表现

  1. 院保卫部向他报告,称有个教授的哥哥在台湾是国民党要员,不能留在学院工作。

(国民党大撤退)

陈赓却说:「虽然她有个哥哥是国民党要员,跟蒋介石去了台湾,但同时她还有个哥哥是中央委员。她没有跟随那个哥哥去台湾而是选择留在大陆,就说明她的思想足够进步,可以来我院工作。」

请来专家教授之后,为留住人才,陈赓更是站在知识分子与军事干部的角度,为他们解决住房、吃饭、子女升学等一些列问题,消除困扰专家们的诸多实际问题,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安心工作。

他形象地比喻学校有两根柱子,一根是从全国各地调来的专家,另一根则是从部队抽调过来的军队干部。无论是哪一方,陈赓都尽力提供最好的待遇。

除了周总理、毛泽东等人之外,其他中共领导人也极力支持陈赓办军事学院,并给与了诸多帮助。

(陈毅与毛泽东)

自从承担了筹建军事工程学院的重任以来,陈赓就经常出入中南海,并多次追着有关领导不放。特别是对周总理,几乎到了见缝插针的地步。

最后,周总理决定:亲自主持召开一次由新中国各大军政要员参加的联席会议。这样可以提高解决问题的效率。

入座后,周总理连忙招手,让坐在后排的陈赓坐到他身边。 陈毅开玩笑说:「哎呀,陈赓是我们‘最可爱的人’嘛,要请上座嘛!」

听到陈毅元帅的话,大家笑着鼓起掌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陈赓便起身,双手夹着笔记本朝大家拱手示意,并走到总理旁边坐下。

在会上,陈赓和周恩来都强调了成立军事工程学院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第一期学员毕业合影)

接着,陈毅对军委决定建立军事工程学院的决定表示赞同,并提议说: 「今后,我们的子女高中毕业了,要带头报考军工,这样就会影响社会,使青年学生们也跟着报考军工,让全社会都知道建设现代化国防的重大意义。当然喽,也不能光靠影响,主要还要靠军工学院自己能够培养出军政素质好,业务能力强的技术军官来。」

在陈毅慷慨激昂的陈述后,周恩来带头为其提出的建议鼓掌。会场内顿时掌声雷动,此时的陈赓也深感欣慰。

经过近18个月的紧张筹备,1953年9月1日,哈军工举行了第一期学员开学典礼。

(哈军工开学典礼)

哈军工一直响应 「向科学进军」 的号召,为新中国培养栋梁人才,其绝大多数学生在毕业之后被分配到各军区。他们迅速成为各条战线的骨干力量,其中不少同志还担任了国家机关或军队的高级领导职务。

1960年时,陈赓已经疾病缠身。然而,他仍然惦记着自己一手建立的哈军工,强忍着病痛给学院领导写信, 嘱咐他们要始终坚持「少而精、短而少」的原则

陈赓将军展现了勇于着眼世界,敢于接受挑战的革命英雄精神。他是黄埔三杰之一,是我们的英雄模范人物。短短几年的时间,以陈赓院长为核心的一代代军工领导人,不断创建新的军事科技教学研训体系。

(哈军工空军工程系教学楼)

我们要将哈军工精神传承下去,打造现代国防教育基础,建造军事科技研训体系,完成共产主义理想塑造。 共同牢记创办和初始建设的历史使命,功在千秋,永载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