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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薛在元朝是什么官职?为何说怯薛制度,是造成元朝短命的元凶

2024-02-29历史

前言

在元朝时期,怯薛不仅是一种官职,更被认为是导致元朝短命的元凶。这个神秘而又颇具争议的怯薛制度,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成为元朝覆灭的罪魁祸首?这个引人深思的历史问题将引领我们穿越时光,深入了解元朝的政治制度和为之埋下祸根的怯薛制度。

在这个前言中,我们将揭示怯薛制度的神秘面纱。怯薛在元朝担任何种官职?他是如何成为元朝政治机构中的关键因素?更重要的是,为何怯薛制度被认为是导致元朝短命的罪魁祸首?

一、怯薛:大汗的左膀右臂

在元朝这场中原政治的盛宴里,真正掌握大权的,并不是我等汉人眼中金章紫绶的丞相。而是一个看似低调的官职——怯薛。怯薛发源于蒙古游牧部落时代的「那可儿」。那可儿原本是部落首领的贴身护卫,与首领之间是仆从与被仆从的关系,而并非奴隶。他们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主人。

铁木真在建立蒙古军事系统的时候,也带着六名那可儿作为自己的侍从官。这就是怯薛的雏形。后来,这六名侍从官各自带领一千勇士,组成了铁木真麾下的亲卫军。当铁木真夺汗位称大汗后,这支亲卫军迅速发展壮大,达到了一万人。为了保证政治可靠性,这一万人全部由蒙古贵族子弟组成。他们与大汗关系极为密切,可以说是大汗的左膀右臂。

等到忽必烈灭宋,怯薛的职能进一步扩大。不仅要保卫皇帝,还要负责皇宫的杂务。比如有专门管理皇宫酒水的怯薛,也有为皇帝起草文书的怯薛。可以说,怯薛基本上包办了所有皇帝需要他人辅助的事务。

在元朝,怯薛才是真正代表皇权、行使皇权的核心人物。举个例子,蒙古人有一个官职叫「大断事官」,职权极大,专断生杀。我等汉人问蒙古人,这个官职地位如何,蒙古人说只要他想管的事,没有他管不了的。

可汉人找不到相对应的官职,只好尴尬地称他为「宰相」。其实这个所谓「宰相」,只是皇帝派出的副手,代表皇权的分身。真正理解怯薛的权力和地位,就能理解元朝的政治运行之道。

而另一方面,我等汉人也只能用自己熟悉的官职去对应怯薛。于是乎,一名怯薛可能同时兼任中书左右丞相之类的职务。可实际上,这些官名在怯薛眼里不过是虚衔。怯薛的真正身份和地位,在于他们是皇帝的心腹,是天子家中的奴仆。

这样的制度存在诸多隐患。首先,皇帝过度依赖怯薛的本质就是削弱了自身对重要决策的控制力。这让帝国的政治方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群皇宫佞幸。并非皇帝本人决断。第二,怯薛权力过大也容易滋生凌驾于君主之上的心态。当机会来临时,不排除它们发动政变夺权的可能。这在后期证明是元朝政局动荡的重要原因之一。

再者,元朝对怯薛的优容也导致政治上的严重腐败。大量賄賂通过怯薛之手输送给皇帝及其家人。甚至连皇位承袭都无法避免被怯薛操纵的命运。这无疑加剧了蒙古贵族内部的矛盾。

最后,元朝的汉人官僚看不惯怯薛的专横跋扈。在他们眼中,这些蒙古俊臣只是皇帝身边的奴才,依靠皇恩而非才干高位。 汉人官僚与怯薛之间的仇视积怨,也成为元末政局失控的导火索之一。由此可见,怯薛的存在及其与皇帝的特殊关系,为元朝蒙古政权埋下了诸多隐患。这些隐患终将在历史洪流中化解,导致这个外来政权在中原的覆灭。

二、满足怯薛致财政枯竭

一个帝国注定要在某个时刻停止扩张,并面对巨大的内政压力。对蒙古帝国而言,这个时刻就是忽必烈灭宋称帝的时候。灭宋之后,蒙古人面临的最大难题就是如何治理这个新并入的庞大帝国。南方和北方的社会结构差异巨大,统治方式也全然不同。而皇帝左右的怯薛,作为蒙古贵族利益集团的代表,同样需要皇帝的眷顾与馈赠。这无疑给元朝本已捉襟见肘的财政带来了巨大压力。

元廷在南方沿袭了宋朝的复杂税收体系,以保护本地士绅阶层。这批南方士绅很大程度上掌控着元朝的财富流向,是不可或缺的统治基础。而他们往往以儒家思想来反对皇帝加重税赋、清丈土地。在他们眼中,这是与民争利、剥削人民。

与此对立的是以哈米德为代表的西域财政官僚集团。他们主张清查户口、重新测量土地,以此大幅扩充元朝的税收来源。只有这样,才能满足蒙古贵族特权阶层迅速膨胀的开支。

然而汉人士绅坚决抵制这些举措,双方矛盾激化。皇帝在两派争斗中左右为难。他明白财政收入的增长对帝国的生存极为重要,却也无法抛弃南方士绅这个统治基础。

于是往往是妥协于南方士绅,通过暂时的包税方式凑合。这让财政收入难以大幅提升,军费开支也无以为继。更要命的是,皇帝迫于政治环境,不得不持续甚至加剧对怯薛权贵的支持与馈赠。

这无疑雪上加霜,令元廷的财政情况雪上加霜。要知道,怯薛这个基本盘如果保不住,皇帝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为了满足怯薛,皇帝不得不疯狂印钞票、滥发纸币,结果造成通货膨胀、货币贬值。

国库空虚,军费无着,危机因子在这恶性循环中快速蓄积。这样的财政怪圈毫无疑问将在不久的将来爆发,让这个外来政权付出惨痛的代价。

三、怯薛致军制崩溃

元朝频繁的战争同样消耗了大量军费,这使得本已捉襟见肘的财政雪上加霜,步步艰难。长年战乱不仅消耗国力民力,也严重影响了蒙古传统的军户制在元朝的运行。北方汉人军户因战乱激增的赋役而逐渐衰败、破产、逃亡。许多军户沦为印籍户或隶户,丧失了自主权。

南方继承自宋朝的士绅地主阶层又无法实行军户制。两方结合,使得元朝逐渐丧失了汉人的武装力量。取而代之的是各路蒙古、色目军阀,而这支外来武装力量往往忠诚于皇帝个人,而非帝国整体。这无疑埋下了各类动荡和政变的隐患。

而要补充南方军力,皇帝又只能不断重新调拨北方军户南下充数。这无异于杀鸡取卵,结果导致北方军户迅速衰竭。一旦北方军户也濒临全面破产时,元朝便会在军事上暴露出难以填补的空白。这无疑威胁了帝国在中原的统治基础。

当财政已然枯竭的时候,皇帝为了应对军费开支,也只能通过滥发货币和严酷的摊派役来支撑。结果通货膨胀进一步恶化,而百姓也在苛捐杂税下呻吟不堪。这样的恶性循环让元朝的社会结构迅速解体,各种灾祸与叛乱接踵而至。

四、家奴共治?注定覆灭

那么,元朝为何最终走到覆灭的终点?关键就在于它根本不是一个正常意义上的帝国。我等汉人可以容忍皇帝专制,却无法接受皇帝与一群家臣共治天下的景象。这与中原两千年的政治伦理完全相悖。

中原王朝的合法性建立在「天命」思想之上。天命加持于一位明君之身,使其言行代表天意。臣下必须绝对服从。一旦皇权被家臣瓜分,君臣之义就成空文,政权合法性也难以为继。

可对于蒙古人而言,怯薛就是他们的政治常态。大汗必须优待作为自己「内廷」的怯薛,两者共同统治蒙古帝国。 没有了皇帝,怯薛也难以立足;没有怯薛的支持,皇帝也难以治世。两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利益高度一体。

于是,这就注定了一个悖论。大汗想要绝对的皇权,却无法摆脱怯薛的掣肘;怯薛又必须依附大汗生存,双方无法分割。这个悖论在元朝统一中原以后达到极致。皇帝必须满足怯薛不断扩大的政治和经济需求,才能维系蒙古贵族的统治基础。

但这无异于毒瘤生根,最终让财政军政的负担超过这個外来政权的承受能力。我等汉人官僚自然也看不惯这种「家奴共治」的可笑现象。 汉人文人官僚与怯薛之间的仇视积怨,终将在政治斗争中爆发,导致元廷的国家机器解体四分五裂。

结语

蒙古帝国之所以覆灭,某种程度上就是因为它是一个「家奴共治」的怪胎。这与中原王朝的政治传统格格不入。它的覆灭亦是历史的必然。元明更替,正是中原政治迷途知返,重新确立以皇权为核心的君主专制体系。这一历史教训,值得所有执政者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