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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才华馥比仙,早逝惹人怜

2024-03-02历史

文:凯迈/2024-04-01

题记:少年就是少年,他们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自古英雄出少年,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的笔下,有数不尽对少年英雄事迹及英年早逝的感叹。

一直以来,国人都有着浓重的「神童」情结,无论在官方还是民间,聪明过人、才高过世的少年总会受到各种优待。时至今日,大众对「神童」的推崇依然无处不在,曾经风靡一时的「少年班」便是最好的明证。

中华民族的英才辈出,其中我国古代神童甘罗的故事尤其光彩照人。据史料【战国策·卷七】和【商人相国吕不韦传】记载;甘罗是下蔡人(今安徽淮南市),出生在公元前256年,比赫赫有名的秦始皇大三岁。

甘罗出生在官宦世家,他的祖父既是大名鼎鼎的著名将军、也一位学贯百家的名士,经纵横家张仪的推荐,被秦惠文王提拔为秦国的左丞相,先后辅助三位帝王。甘罗受其恩惠,从小就能接触到大量的典章书籍。

秦惠文王死后,秦武王即位。他对于甘茂非常看重,视其为肱股之臣。可惜秦武王天不假年,早早便撒手人寰,被其倚作心腹的甘茂在秦昭襄王即位后,处境顿时变得尴尬被动。

风水轮流转,一朝天子一朝臣。秦昭襄王内心器重的是宗室名将樗里疾,对甘茂这个先帝旧臣并不认可。与此同时,樗里疾也在明里暗里用尽办法排挤打击甘茂,希望自己能取而代之。

秦昭襄王虽然是一位英明有为的君主,知人善任、胸怀天下,将秦国治理地井井有条。但是在传闻中,他有着和很多帝王一样的某些弱点,那就是对长生之术极为渴求,甚至到了痴迷的状态。

为此,秦昭襄王的身边围绕着很多方士和神棍,后者不断提供各种「长生秘术」。樗里疾为了扳倒甘茂,买通了一些神棍方士,让他们给秦昭襄王进献谗言,谎称甘茂有「延寿秘方」——公鸡蛋,声称后者曾经吃过此奇物。

此时的甘茂年岁虽然已经偏大,但身体健康、精神矍铄,不见丝毫老态。因此秦昭襄王把方士的谗言奉为圭臬,第一时间把甘茂宣进宫中,急切地要求对方交出「长寿奇物」——公鸡蛋。

面对秦昭襄王提出的荒谬请求,甘茂实在无法答应,因为他从来就没见过什么公鸡蛋。可惜被「长生」执念陶醉的秦王完全听不进甘茂的辩解,反而严令他必须在三天后交出公鸡蛋,否则必将给与重处。

当晚,甘茂彻夜难眠,他想了很久都没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直接拒绝肯定不行,必会引发秦王怒火,且樗里疾必会落井下石。但是找一个母鸡蛋交差也肯定不行,这种荒诞之举必会株连家人。

第二天早晨,甘茂心神不定惶恐不安的样子,再次引起孙儿甘罗的注意,他恳切询问祖父遇到了什么难题。看着自小聪明机灵、诡计多端的孙子,甘茂敞开心扉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和盘托出。

听完祖父的叙述,甘罗考虑了一会儿,便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淡定地说:「爷爷不必担心,孙儿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到时候必然让秦王满意」。对于孙儿的回答,甘茂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三天的截止日期很快到了,甘茂依然没有想出妥善的解决办法,最终只能选择让甘罗去冒险一试。甘罗让爷爷称病在家,自己代替他去上朝。至于应对策略他则缄口不言,并没有做任何透露。

就这样,甘罗成为第一个以孩童之身上殿的臣子,他在人群中分外惹眼。秦昭襄王自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甘罗,于是他非常好奇的问道:「你的祖父为何没来,怎么派你这个小孩子上殿了?」

面对秦王的质询,年幼的甘罗进退有度,他先是规规矩矩地行了跪拜大礼,接着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因为我的祖父正在家中待产,实在无法上殿,所以只能安排我来为他老人家代劳了」。

这个回答引发了满朝文武大臣的哄堂大笑,秦王故意恶狠狠地恐喝道:「你胡说什么,男子怎么可能生育呢?」甘罗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马回禀:「万岁所言极是,既然男子无法产子,那么公鸡又怎么可能下蛋呢?」

这个回答让秦昭襄王一怔,他立刻意识到甘罗是在变着法地为他的祖父辩解,联想到自己提出的荒诞要求,不禁感到好气又好笑。而说出这些话是年幼的甘罗,堂堂君王总不能和小孩子斤斤计较吧。

于是,秦昭襄王立即自圆其说,巧妙地收回了之前的命令,并开口褒奖了甘罗。就这样,甘罗的神童之名有了来自秦王的褒奖,变得流传甚广,名震朝野,获得武术国人的交口称颂。

为此,甘罗获得了「神童」之名。后来,他的爷爷甘茂虽然被逐出了朝堂,但是他却并没有受到牵连。反而受到吕不韦的认可,被后者引为少庶子,成为战国时期吕不韦的心腹谋士。

在吕不韦的麾下,甘罗彻底展现出他过人的才华和强大的能力,他帮助吕解决了很多难题,以至于在12岁的年纪就被拜为上卿,并接着帮助吕不韦解决了很多难题,为秦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公元前247年,吕不韦已经把朝政大权掌握手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毕竟是靠「投机献女」上位的,因此朝臣多有不服,吕对此也心知肚明,一直想多多建功立业,以释前嫌。

在和甘罗慎重商议之后,吕不韦把目光投向了赵国在河间的领土,若能把它收入囊中,将为秦国建立不世功勋。为此,吕派出了蔡泽出使燕国,准备联合后者图谋河间之地。

经过三年的努力,蔡泽终于说服了燕国,后者愿意派出太子丹到秦国做人质,一起攻打赵国。为了更好地配合这项军事行动,吕不韦欲安插名将张唐去燕国做丞相。

然而吕不韦的命令下达后,张唐却多次推脱,不愿动身。就在吕不为愁眉苦恼一筹莫展之际,甘罗站出来主动接受了这个难题。

甘罗的计策简单有效:他在面见张唐的时候,故意提到了武安君白起被应侯范雎诛杀的经过。然后问:「张将军觉得,您能比得过白起吗?而政敌颇多的应侯范雎是否比得过如今执掌朝堂的吕相爷呢?」

甘罗说完后,张唐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行李,踏上了去燕国就职的征途。甘罗并没有就此收手,他劝服张唐后,迅速向吕不韦进言,表示自己愿意出使赵国,帮助张唐疏通关节。

吕不韦自然不希望张唐被赵国擒拿,当下就同意了甘罗的请求。甘罗到了赵国之后,第一时间便把燕太子丹要来秦国做人质的事情告诉了赵悼襄王。

后者闻之色变,随后甘罗又暗示赵王直接将河间之地献给秦国,这样就可以破坏秦燕联盟,然后从燕国渔利。赵悼襄王被甘罗说动,竟然向秦国献上了河间的五座城池。

随后,赵国在秦国的帮助下成功地击败了燕国,获得了上谷之地,还把其中的11座城邑割让给秦国。就这样,甘罗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河间之地,将赵燕两国玩弄于掌握之中。

然而,祸福相依,慧极必伤。甘罗虽然早早建立了神童之名,官拜上卿,功劳颇巨。但他很快就泯灭人世。一种说法说是他因繁重的公务累垮了身体重病而亡。

另一种说法是成也吕不韦,败也吕不韦。甘罗被拜为上卿后不久,雄才大略的秦始皇就产生了亲政夺权的想法。而甘罗作为吕不韦的心腹家臣,自然是首当其冲,故英年早逝,彻底隐没在历史的尘烟之中。

结语: 【悼念甘罗】「英才盖世留其名,年轻有为要数君。早去黄泉亲友泣,逝川东流隐寰尘。」岁月无情,世事难料。唯有珍惜眼下的时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在故事和诗词中感受岁月的流逝,才是正事而已!

作者简介:凯迈文化工作室,主任:梁千科,笔名:凯迈,大学文化,资深媒体人。喜阅读,爱写作,现住乌鲁木齐市,曾受邀担任某央企新闻中心记者、史志编写办主任。曾主编【石家庄市党史资料丛书】、【石家庄市审记工作回眸】等,并在国内报刊杂志发表新闻和文学作品1000多篇。现负责为企事业单位采写新闻稿件、人物通讯、报告文学,制作微电影、视频、美篇等,可在多家媒体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