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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系青銅裝飾品中鷹紋的造型

2024-04-17文化

引言

北方系青銅器因其造型獨特、特色濃厚、地域廣闊,在中國青銅文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自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以來,隨著考古工作的進展,一大批重要墓葬的發現,引起學界對北方系青銅器的極大關註,無論是從個案還是整體性的內容中在考古學界北方系青銅文化的研究成果已經為我們奠定良好的基礎。

⼀、北⽅系⻘銅裝飾品中鷹紋的概述

藝術理論家丹納說過:「優秀藝術的產生取決於三個因素:種族、環境和時代。人類的生存和繁衍是在特定的生態環境中進行的,是在自然條件下發展起來的」。

「文化生態是人類適應自然環境的結果,人類的個性和行為(包括藝術行為)受到文化生態學和自然生態學的影響。因此,北方青銅制品的創造和發展必然與其自然環境密切相關。」

北方系青銅器」主要是指中國北方出土的先秦時代的與中原諸文化不同風格的青銅器。主要包括武器、工具和裝飾品類的小型青銅器為主,多種動物紋樣和幾何紋裝飾等,其分布於商周等文化有著鄰接、共存或有疊壓的關系。

「北方系」即從地理環境和文化內涵兩個不同角度進行分析:首先,從地理環境的角度來看,中國北方的空間、氣候和環境非常復雜。整個北部地區大致可以分為兩個相互連線但不同的自然區域。

太行山和大興安嶺以東地區以山地和平原為主。該地區本質上是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半濕潤氣候以濕熱為主,自南向北、自東向西依次遞減。

從大興安嶺以西的太行山開始,高原主要由隴西、隴東高原、山西高原部份地區、鄂爾多斯高原、陰山和內蒙古高原河套平原組成。

總體而言,整個北方地區的氣候環境通常是半幹旱地區,從半濕潤地區過渡到幹旱地區。因此,北方大部份地區的年平均降雨量極不穩定,氣候分布不均,導致農牧業生產不穩定,空間格局進一步發生。

北方系青銅文化分布圖鄂爾多斯博物館拍攝變化。無獨有偶,近幾個世紀來,長城的位置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長城的不同位置代表了農牧交錯區動態的歷史地位。因此,這個地區也被稱為長城地帶。

「中國北方長城帶」的概念包括從東到西南、河北北部、山西北部、陜西北部、內蒙古中南部、寧夏等廣泛的北緯地區。其中包括甘肅和青海東北部在內的狹長地帶,著不僅僅是一個地帶,也是這兩種文化的過渡與緩沖地帶。

它們是互動和交流的生動體現,代表著中原農業民族和北方遊牧民族之間文化的交融,是中國古代少數民族創造、形成和發展草原青銅藝術的主要地區。正如羅峰先生說的:「這是一個遊牧民族不斷成長並取得長足發展的地區。」

⼆、北⽅系⻘銅裝飾鷹紋的藝術本體

藝術本體是指藝術存在自身的探討,這種探討不可能向科技理性那樣向人之外的領域拼命求索。藝術本體論,或者從其字面的意義上講,即關於藝術存在的理論,可以從兩個層面來思考。

第一,是研究藝術與哲學和社會生活其他方面的關系,即將藝術放在一個總的本體論體系之中,厘清藝術的存在與世界存在的關系。北方系青銅器是實用性與藝術性完美結合的藝術典範。

「鷹」作為極具神性的內容,常與兇猛的野獸組合圖案為題材,它最初並不是用來裝飾的,而是薩滿與天、地溝通的媒介,也是先民為了規避自然災害和邪靈的保護符。

其造型作品是對北方遊牧民族與自然的超越性理解和聯系,體現了本身獨特的美學思想、價值觀、宗教意識等文化內涵北方絕大多數青銅器都是由青銅制成的,同時還包含一些由金、銀和鐵制成的器皿。

根據用途,它們可以大致分為三類,分別是:裝飾品、馬車和生活用品。而以鷹紋為裝飾圖案或是造型的青銅器物中占主要地位和最具藝術價值的北方系青銅器中的裝飾品類,是本篇文章討論的重點。

鷹紋紋樣大內送流量備援容錯機制要被廣泛飾於裝飾品類中,鷹紋紋樣大致可分為單鷹紋、雙鷹紋、鷹紋與其他動物間的搏鬥紋以及變形鷹紋(又分為變形單鷹紋、變形組合紋)四大類,被廣泛飾於飾牌上。

主要從裝飾品類的角度將其劃分為飾牌、飾件及其他裝飾品類以此來進行分析。銅飾牌:青銅飾牌是指在衣服、腰帶上的青銅裝飾品。它的圖案大多以動物為主,是中國青銅文化的重要組成部份及一大代表型別。

北方青銅裝飾飾牌有多種形式,如矩形、圓形和半圓形;它的設計是鏤空的,除了一些網狀圖案,其中大部份都是以動物形象為主,少部份幾何紋樣。

目前已發現的北方系青銅動物紋飾牌大約有150多塊,這些青銅器可稱作是北方系青銅裝飾品藝術的皇冠。動物包含馬、牛、羊、鹿、老虎、鷹、狼等等。其中,鷹的圖案和形狀的主要表現為鷹喙的部份造型或是鷹頭,或是鷹的形狀,而鳥多為鷹的縮影。

鷹是鳥的造型中主要的表現物,其造型大多以表現鷹喙的部份為主。

物為鷹頭青銅飾牌,這是鄂爾多斯式動物紋的特征之一,通常帶有一定的信仰崇拜。「這也是北方系青銅動物圖案的特征之一,通常帶有一定程度的崇敬之情。

這些裝飾性的動物標誌大多形象生動,有站立、蹲下、撕咬和群獸咬鬥等姿勢,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

三、 北⽅系⻘銅裝飾品中鷹紋造型的⽂化涵義

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中提到這樣一段話:「所有的宗教都只是人們心中對支配他們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幻想的反映。在這種反思中,人類力量采取了超自然力量的形式。

在歷史的早期階段,自然力量首先獲得了這種反思。在進一步發展的過程中,不同的民族經歷了不同的發展和人格的復混成」。

由此,「萬物有靈」便成為人類用自己的生物尺度去把握世界的最初表現形態,而當萬物有靈(人格化)——各種自然事象都具有與人一樣的形象、思維,同時又有超人的力量時,人類便在萬物有靈觀中喪失自我,成了自我異化的最初的犧牲,宗教情感便從此萌生。

因此,按人的本質去評估這些關系,便可猜中神是什麽,以及人們為什麽要這樣去做的心理。

認知需要和信仰需要中包含了表現需要的審美,而這種審美意識的不自覺性,還可從非自由的審美物件形式產生中反映出來,審美藝術的崛起是走向文化自信的必然趨勢。

審美意識的獨立分化既是外在的,也是內在的。正是在這一不斷發展的過程中,從而創造了自由的藝術。

各種各樣的變體青銅裝飾品,每一個都非常精致,不難想象草原上的祖先對於鷹的深厚感情。

我們也認識到,中國早期北方民族的構成、早期北方民族畜牧和遊牧的過程,以及早期北方民族與歐亞草原民族之間的關系、文化交流和融合,在不斷變化的情況之下,我們不能用單一的模式來去進行解釋。

所以,北方系青銅藝術在這種復雜的社會發展背景下自然滲透著多元文化。鷹紋青銅裝飾品的出現絕非偶然,所以我們不能簡單地從遊牧民族、馬背文化這樣淺顯的層面來解釋,必須要放在歷史的長河中,追溯到最遠古的蒙昧時代,撥開其神秘的重重迷霧。

結語

在中國北方青銅器的時代,鷹紋裝飾品藝術是極具代表性的動物紋樣。本文運用美術學分析鷹紋紋樣,不僅反映了遊牧民族對強者的崇拜和征服心理,分別還具有以下兩層含義:一層是指北方民族的圖騰崇拜,另一層則是符號功能。

從中國鄂爾多斯地區出土的青銅器來看,鷹紋青銅裝飾品上的相似性,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這些地區在文化上相互交融。

從時間的角度上來說,從中國的西周末期到兩漢時期鷹紋的裝飾特征在經歷了漫長的從單-——多元化的這樣一個發展的行程,這種發展體現的是不同時期的文化社會群中的不同思想。

但在文化傳統上以及審美的觀點上都會具有共同的價值取向,在沈積了一整套屬於他本身的價值觀念和體系的時候,就表現出了非常穩定的效果。

除此之外,不同的藝術文化並不是單獨存在的,而是與它們的本土文化和邊緣文化有一定的關系,它們不斷向外釋放和吸收。

鷹形圖案的這種釋放和吸收顯然受到了鄰近中原文化的影響。另一種表現方式是與西方國家在鷹形紋樣中出現的反向形態,神獸紋就是其交互作用的表現。

參考文獻

【蒙古學百科全書】

【原生態民俗信仰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