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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大學展出王羲之【道德經】,上面還有褚遂良題跋

2024-01-28國風

要問誰是書法界最有影響力的人物,那非王羲之莫屬,作為舉世公認的「書聖」,東晉以來凡是練字的,幾乎都繞不開他。而王羲之作為一位筆法集大成者,他精通各種字型,不管您是練楷書還是行書、草書,都能找到合適的字帖。

一直以來,對書法了解不夠的朋友,總是認為王羲之就是寫行草書的,甚至認為他只靠一部【蘭亭序】名滿天下,這算是「刻板印象」了。他在楷書史上的地位也很高,是這一字型由「古質」向「今妍」轉變的重要人物。

小楷領域,鐘繇開創了「樸茂寬博」風格,繼承者有衛夫人;而王獻之則開創了「妍美瀟灑」的小楷風格,王羲之是銜接鐘繇、「小王」風格轉變的紐帶,起到了過渡作用。正是在父親把鐘繇寬博變為中正、樸茂變為縱逸的基礎上,王獻之才能有所成就,「古質今妍」才能最終完成。

楷書「四大家」風格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全都學過王羲之的字。王羲之傳世小楷作品中,【黃庭經】【樂毅論】非常出名,但【道德經】才是其典範之作。首先,它是王氏傳世小楷中字數最多的一件;其次,【道德經】是他一生抄寫次數最多的典籍。

這部作品遞藏有序,曾歸屬於南梁、南陳珍寶庫,唐代初年被收進崇文館,不僅得到了大書法家褚遂良的親自鑒定,還由他親自臨摹。後來,王羲之小楷【道德經】真跡遺失,所幸褚本保留,我們才得以目睹其風采。

可惜的是,這件作品先流落日本,後流入美國,至今珍藏於哈佛大學漢和圖書館。小楷【道德經】縱29厘米、橫700厘米,共計5200余字,單字大小約2厘米。卷末褚遂良寫道:「右道德經乃晉王羲之遺山陰劉道士書,道士以鵝群獻右軍者是也,歷宋、齊、梁、陳四朝,今入秘府遂良內省因得廁觀敬記其後……」

李白寫道「山陰道士如相見,應寫黃庭換白鵝」,殊不知真正用來「換鵝」的是【道德經】而非【黃庭經】。此作用筆細膩,字字溫潤。王羲之小楷受鐘、衛影響,但有所突破,其字隸意有所削弱,楷書用筆較為成熟。筆畫提按分明,遒潤多姿,含蓄雋永、不露鋒芒。

王羲之此作結字勻稱飽滿,但內部空間更加緊致,與鐘繇小楷疏散扁方不同,顯得修整利落。字內空間布白合理、疏密得宜,平胡中寓有變化,高低錯落、松緊對比明顯。章法自然,上下密、左右疏,一派雅致天然氣息。

王羲之這部【道德經】蘊含最正統的魏晉楷書筆法,字字精致、筆筆不虛,是書法界的「國寶」,也是我們學習楷書的上佳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