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作家老三,頭條號素老三,出版長篇小說【離婚真相】【血色纏綿】。
本故事為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保姆聚會,範姐說陳曼在幼稚園被開除的事情,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以為只要範姐不說,這件事就純屬八卦,說完就結束了。
沒想到,小霞卻把這件事,打電話告訴許夫人。
這是出乎我們預料的事情。
範姐說:「你看看你和蘇平,認識的這都是啥朋友啊,說好了,大家不往出說的,她卻給說出去,不僅說出去,還直接告訴雇主,太損了。」
聽範姐埋怨我和蘇平結交的人不好,我也惱火。
我說:「範姐,你昨天要是不在飯桌上抖落這件事,小霞也不能知道。她不知道,也就不會說,你還怨我和蘇平?你咋不怨自己呢?」
範姐一聽我這麽說,也不高興了。
她說:「不是說好了,都是朋友嗎?朋友到一起,還這個也不能說,那個也不能說,那我去幹啥呀?我自己在家躺著看電視不行嗎?往一起湊合啥呀?」
範姐這句話,也對。
朋友在一起,要是互相防備著,戒備著,那就不如不聚。
我嘆口氣,說:「範姐,剛才的話,就算我沒說,你也別鬧心了,這件事就過去吧。」
範姐見我這麽說,她也緩和了口氣,說:「小紅,我是一個粗拉的人,沒有那麽多的彎彎腸子,我說完就拉倒,沒想到小霞給雇主打電話,她這人,不咋地,心眼多。」
我說:「啥人都有,以後咱們說話,還是註意點吧。」
範姐說:「我其實就是在家憋屈,想著跟你們在一起,嘮嘮嗑,開開心心的,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
我看了範姐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範姐說:「你說一個人心裏藏著秘密,不說難受,跟自己老公說吧,你知道他會說我啥?」
我怎麽能知道範姐老公會說啥?
我說:「他會說什麽?」
範姐說:「他會說,你看看你們做家政的這些人,啥也不是。是點啥的,也不會幹這伺候人的活兒。」
範姐一邊說,一邊拍大腿,說:「你說他說的是人話嗎?他看不起我做鐘點工,那他掙的還沒有我多,一天天的就能吹牛,就能裝——」
範姐數落他老公,數落半天。
我不想再聊下去,但範姐說得正來勁,我也不好馬上打斷她。
範姐說:「心裏有些話,不說難受,家裏老爺們不理解,孩子有孩子的事情,我就想著跟姐妹們說說,以為都是朋友呢,不能露出去,沒想到,不出一天,就露出去了。」
我說:「是啊,誰也預料不到。」
範姐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又回頭說:「看來,人不能知道太多的秘密,我吧,知道點啥事,不說就難受,在心裏憋的不舒服。說出來吧,就可能惹禍,還是少知道的好。」
這件事,我不想再往前談了,但是,我和陳曼的矛盾,該怎麽辦?
我要不要跟陳曼談談,把小霞交出去?
實在沒別的辦法,就把小霞交出去,因為這是事實,我沒必要為她背黑鍋。
範姐走的時候,趙老師已經來了,跟老夫人坐在沙發上聊天。
趙老師手裏織的毛衣已經分袖,織到胸口上面,她織毛衣也許是織累了,就走到樓梯口,沖樓上說:「陳曼,陳曼,把妞妞抱下來。」
樓上沒有動靜,趙老師就把毛衣收了起來,放到客房,她踩著樓梯,上樓了。
老夫人撐著助步器站起來,在房間裏來回地走著。她走到窗前,向窗外看著。
外面的雨雪停了,但天氣冷,灰蒙蒙的。
老夫人撐著助步器,在房間裏來回地踱步。
走到廚房門口,看到我在廚房摘菜,她站在門口停了半天。
我說:「大娘,有事兒?」
老夫人咧嘴笑了,說:「聽到你們在房間裏說話,我以為吵架了呢。」
可不是吵架了,但這件事別跟老夫人說了,知道的人越多,事情就越大扯。
我說:「啊,沒啥事,就是閑聊。」
老夫人說:「哦,那就好,在一起相處,互相擔待點,就沒事了。」
有些人蹬鼻子上臉,除了拉黑,沒啥可擔待的了。
想到拉黑,我想立刻拉黑小霞。
老夫人自言自語地說:「老兒子咋還沒回來呢,這都走幾天了,也該回來了。」
我說:「海生沒給你打電話嗎?」
老夫人說:「昨天打電話,今天沒有通電話呢,我給他發了兩句話,也沒有回我。」
許先生孝順,老夫人只要給他發語音,他很快就會回復老媽。
我說:「可能是忙吧,或者是坐飛機呢,沒收到。」
老夫人說:「對,估計是坐飛機呢,那就快要回來了,晚上做啥吃的呢?」
我說:「大娘想吃啥,我就做。我看這點菠菜要蔫吧了,收拾一下,打算晚上做。」
老夫人說:「做個紅燒肉吧,再做一個涼菜,再炒兩個菜,我喜歡吃燉菜,小娟喜歡吃炒菜。」
老夫人撐著助步器,走到冰箱前,開啟冰箱看了看,說:「韭菜吃了吧,也蔫吧了。」
我把韭菜從冰箱裏拿出來,冰箱裏還有油菜和大頭菜。
炒韭菜,許夫人不吃。還要再炒一個菜。
老夫人說:「油菜和大頭菜,都炒了吧。」
我掂對了一下,紅燒肉,雞蛋炒韭菜,胡蘿蔔炒油菜,爆炒大頭菜,再做了個涼菜,這些菜,都略微硬一些,老夫人吃著不舒服。
我說:「大娘,再給你做一個白菜燉豆腐?」
老夫人說:「行,五個菜,白菜燉豆腐淡一點,就當湯了。」
我說:「好的。」
這時候,樓上有動靜,趙老師和陳曼,說說笑笑地領著妞妞下樓來。
妞妞下樓,就跑到老夫人的跟前,撒嬌地說:「奶奶,唱歌。」
老夫人很開心,說:「唱吧,奶奶聽聽,我大孫女肯定唱得好聽。」
妞妞又不唱,她知道害羞了,捂著嘴笑。小胖胳膊胖得一節骨一節骨的,小臉蛋白嫩嫩的,小嘴粉嘟嘟的,跟花骨朵一樣美。
玉舒在的時候,總喜歡給妞妞梳幾個小揪揪。陳曼來了之後,給妞妞梳好幾個小揪揪的時候不多,一般情況下,就是梳一個小揪揪。
上午,跟陳曼吵過之後,中午吃飯,我們兩個沒有說話。
我往客廳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可能感覺到什麽了吧?
這次,趙老師來,沒有說家裏保姆的事情,大概是她跟保姆之間,已經磨合好了吧。
陳曼到廚房,給妞妞做吃的。
我們誰也沒跟誰說話。她做她的,我做我的。她擰開水龍頭放水的時候,水花迸濺到我的臉上。
人與人之間,有時候,疏離一些,不是壞事,這種時候,彼此都相敬如賓。
一旦熟悉了,也就開始有矛盾了。兩人要是好得摟脖抱腰,互相交換小秘密的時候,也就到了要爭執,起沖突的時候。
我和陳曼就是這樣的演變過程。
之前,她不怎麽愛說話,我也不主動找她聊。後來,看到她跟小軍在一起,蘇平撞破了他們的關系之後,她又主動來找我聊。
這個時候,我們之間的關系,應該是最好的時候。她跟我講述跟家裏的矛盾,包括父母去參加表妹的婚宴,還替她隨禮,她不得不提前隨禮。
隨後,關系就急轉直下,降到冰點。
也沒有什麽好失落的,人與人的關系,多數都是這樣的。當兩人關系非常好的時候,基本上,離分手就不遠了。
彼此之間的距離,遠了生疏,近了,就可能幹涉對方。不好把握這個距離。
趙老師跟妞妞玩了一會兒,看陳曼餵妞妞吃完飯,她就走了。
陳曼帶著妞妞在樓下玩玩具,老夫人在旁邊看著,一臉的笑容。
後來,陳曼又帶妞妞上樓去,沒再下來。
晚上下班的時間,許夫人一直沒回來。
雞蛋炒韭菜,爆炒大頭菜,我都做出來了,還有一盤油菜炒胡蘿蔔沒有做,想等許夫人進屋,我再炒菜。
但是,大門一直沒有響。
老夫人撐著助步器,在視窗站了半天。
我想了想,沒讓大娘打電話,我給許夫人發了一條簡訊,說:「你快到家了吧,最後一個菜,我準備炒。」
我拿著手機等待著,一邊也聽著外面大門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大門沒響,手機裏進來一條訊息。
許夫人說:「紅姐,我有點事,晚上不回去吃了,你們先吃吧。」
老夫人的手機裏,也收到了一條語音。
老夫人點開語音,也是許夫人發去的,讓老夫人和我們先吃飯,她有事兒,晚上在外面吃。
老夫人撐著助步器,走到廚房,說:「這兩口子都沒回來,就咱們家裏人吃飯,沒炒的菜,就別做了。」
我答應一聲,把沒炒的油菜蘿蔔用盤子扣上,放到冰箱裏。
手機又響了,我以為是許夫人又跟我說話,開啟手機一看,不是許夫人,是老沈的訊息。
老沈說:「紅啊,晚上別吃飯了,咱們去吃火鍋。六點半,或者七點,行不行?」
接到老沈這個簡訊,心裏一暖。
我說:「好的,六點半差不多,但還是七點吧,保險點。我這邊完事,就給你打電話。你們先去火鍋店吃吧,我到時候就到。」
老沈回復我說:「那我們等你。」
老沈又發來三朵玫瑰花。
我情緒不太穩定的時候,總想給老沈打個電話。
但又不想打給他,擔心他覺得我事兒多。我總是抱怨,總是抱怨,擔心他煩。
這時候,接到他的簡訊,心裏很熨帖。但我的心事沒有說。
有些情緒,自己慢慢地消化吧。
有個人,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等著我,這就足矣。
情緒是可以調整的,調整過來就好了。
人生無大事,拿起來就是大事,放下就是小事,甚至不算個事,只算一股空氣。
吃飯的時候,我和陳曼全程無互動。陳曼在餐桌前餵妞妞,我則在廚房收拾衛生。
老夫人說:「紅啊,咋不吃飯呢?吃完飯,一起收拾。」
我說:「大娘,晚上跟沈哥出去吃,我就不在你家吃了。」
老夫人說 :「那你現在就走吧,別讓小沈等你。」
我說:「沒事,我們約到7點鐘呢,趕趟,您慢慢吃,不著急。」
許先生夫婦都沒在家,我不宜早走,還是按時下班吧。
陳曼餵妞妞吃飯。妞妞現在自己也能吃飯,也能喝湯,就是弄得滿桌子都是,有時候她自己吃飯,領口上都是飯粒。
老夫人看陳曼餵妞妞吃飯,就說:「陳曼,妞妞也大了,讓她自己學著吃飯吧。」
陳曼沒說話,把勺子遞給妞妞,說:「妞妞,自己吃飯,可以嗎?」
妞妞很高興,抓起勺子,在飯碗裏舀飯吃。
她抓勺子的方式不對,陳曼糾正她,她不高興了,忽然啊啊地,大聲地喊起來。
陳曼輕聲地說:「妞妞,拿勺子換個姿勢,這個不對。」
妞妞幹脆扔了勺子,用手抓飯吃。
陳曼蹙著眉頭,臉上冷落下來,她拿起勺子,把妞妞的飯碗拿過來,重新餵妞妞吃飯。
妞妞卻忽然來了犟脾氣,閉著嘴,不吃飯。
陳曼把勺子遞到妞妞的嘴邊,妞妞一下子把頭扭到一邊,陳曼勺子裏的飯,差點灌到妞妞的耳朵裏。
老夫人連忙說:「別餵了——」
老夫人聲音很大,陳曼楞了一下,擡眼看了老夫人一眼,沒說話。
老夫人說:「別餵了,讓她自己吃吧。」
陳曼猶豫著,說:「那她用手抓——」
老夫人說:「我們都用筷子吃飯,時間長,她就跟我們學了,現在你越讓她用勺子吃飯,她越要用手抓,不管她。」
陳曼沒說話,臉色不好看,還是把勺子放下了。
妞妞見陳曼放下勺子,她卻一把將勺子抓了起來,還像剛才拿勺子的方式,勺子頭在小手指那裏。
她吃飯,吃得滿桌子都是飯粒,後來,還把飯碗弄灑了。
好在,飯碗裏也沒有多少飯了。
吃完飯,陳曼抱起妞妞,去了洗手間。
這時候,蘇平來了,在玄關換鞋。
妞妞耳朵好使,聽到蘇平來了,就從洗手間跑出來,要跟蘇平玩。
陳曼從後面抓住妞妞,又抱回洗手間。
只聽陳曼說:「小祖宗,你的衣服上都是飯粒,我幫你脫下來,洗洗。」
陳曼聲音有點大,大概是故意說給老夫人聽的吧。
蘇平來了之後,給老夫人按摩。
我收拾完廚房,準備回保姆房換衣服的時候,蘇平在客廳對我說:「紅姐,你等我一會兒,咱倆一起走。」
蘇平讓我等她,看蘇平的表情,她是有話想對我說。
原本,我想早點去火鍋店,老沈已經把火鍋店的位置發給我,但見蘇平這麽說,我就沒有拒絕。
好在還沒到七點呢。
回到保姆房,穿上大衣,但沒有拉上拉鎖,我坐在房間裏,等待蘇平結束工作。
忽然,門外有急促的腳步聲,走到我門前。
保姆房的門沒有關,我一擡頭,看到陳曼站在門口。
陳曼有點尷尬,說:「紅姐,想求你點事。」
陳曼主動跟我說話,也算是主動示好。
我也就客氣地說:「什麽事,你說吧。」
陳曼說:「我爸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我媽不舒服,讓我趕緊回去。可我要是走了,沒人看妞妞,你能不能留下,看妞妞一晚上。」
聽到陳曼的話,我心裏咯噔一下。
陳曼的事情,是個急事,可是,老沈和大娘在飯店等我呢,我如果突然說不去飯店,他們會怎麽想?
再說,我帶妞妞一晚上,我行嗎?我的身體能扛住嗎?
腦子裏閃過幾個念頭,我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陳曼連忙說:「紅姐,我上午說的都是氣話,你別往心裏去。我媽不舒服,我讓我爸趕緊打車去醫院,但我爸非要等我回去——」
有病的事情,不能耽誤。但是,看護妞妞的事情,我真是不敢輕易答應。萬一妞妞在我看護期間,出點啥事,那可就是大事。
我說:「這樣吧,你給小娟打電話,讓她找人看妞妞,這件事我不能做主,交給雇主吧。」
陳曼不太高興,臉撂了下來,說:「這點忙,你都不能幫——」
我說:「這不是我幫忙不幫忙的事,這是雇主家的孩子,要由雇主決定——」
我沒說完,陳曼就打斷我的話,說:「行了,行了,別說了,我要是想給二嫂打電話,我早打了,還用你告訴我——」
陳曼轉身走了,給我氣夠嗆。
孩子的事情,就應該交給雇主去處理,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
再說了,幫你是人情,不幫你,也正常,我憑什麽非得幫你?
我穿上大衣,走到窗前,等蘇平。
今天要不是等蘇平,也不會跟陳曼犯這個口舌。
陳曼靠在吧台上,打電話,跟許夫人不知道說了什麽。
蘇平還在給老夫人按摩,妞妞在蘇平身前身後轉著,跑圈玩呢。
過了片刻,陳曼拿著手機,走到蘇平面前,把手機遞給蘇平,說:「二嫂的電話,讓你接一下。」
蘇平一楞,說:「二嫂給我打電話?」
陳曼點點頭,說:「你快點接吧。」
她有些不耐煩。
蘇平不知道怎麽回事,回頭看我一眼,我沒說話。
蘇平接過陳曼的電話,貼到耳朵上。
只聽蘇平說:「二嫂,我是蘇平,你要跟我說話?」
電話裏,許夫人說了什麽,沒聽清,只見蘇平一個勁地點頭,說:「行,行,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妞妞的。」
許夫人讓蘇平照顧妞妞?那蘇平不回家了?她兒子在家裏,不知道能不能行。
蘇平把手機交給陳曼,說:「你走吧,我晚上照顧妞妞。」
陳曼說:「那謝謝你了。」
陳曼沒有看我,轉身就往樓上匆匆地走去。
老夫人看看蘇平,說:「怎麽了?」’
蘇平說:「陳曼家裏有點事,她要回家,沒有照顧妞妞,我今天不走了,帶妞妞。」
老夫人說:「你兒子在家能行嗎?」
蘇平說:「沒事兒,我們家老爺子能照顧福寶,再說,晚上德子也能照顧孩子。」
老夫人輕輕地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事情咋都湊到一起了呢?」
我看看時間快到七點了,就說:「小平,你的事情急不急,不急的話,我就先走了,沈哥和大娘,在飯店等我呢。」
老夫人聽到我的話,扭頭看向我,說:「呀,小沈的老媽來了?你咋沒告訴我呢,我要請她吃頓飯。」
這事兒鬧的,老沈不讓我把沈大娘來的事情,跟老夫人說。
但我為了趕緊去飯店,只能跟蘇平這麽說。
蘇平說:「那你快走吧,晚上要是沒事,咱倆打電話。」
看來,蘇平的事情雖然不急,但似乎也很重要。
我說:「行,晚上打電話。」
這時候,陳曼從樓上匆匆地下來,跟老夫人和蘇平打了一聲招呼,往門外去了。
我也從許家出來,往飯店走。
看到陳曼站在大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帶著她,飛快地開走了。
我往火鍋店去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老沈來催我的電話吧?
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許夫人打來的電話。
許夫人說:「紅姐,你在我家嗎?」
我說:「沒有,我已經出來了,你有事兒?」
許夫人說:「紅姐,海生出點事兒,我下午就坐飛機來了,但我沒跟我媽說,怕我媽擔心——」
許先生出事了?啥事啊?許夫人坐飛機去了,那肯定不是一點事。
我想問問許先生怎麽了,但許夫人一直說話,我插不上話。
許夫人說:「陳曼家裏有事,我讓蘇平頂一天。剛才我給二姐打電話,可二姐的手機打不通。你晚上能不能到我家住,我擔心我媽,怕她惦記海生,再出點啥事。」
我不知道許先生是出啥事了,才沒有回來,也不知道許夫人已經坐飛機,去了許先生出差的城市。
我說:「我現在出去吃個飯,沈哥老媽來了,他們在飯店等我呢,我吃完飯,就回你家,行不行?」
許夫人說:「啊,原來是這麽回事,我明白了,要是不方便,我一會給大哥打電話。」
我說:「方便,吃完飯,就沒事了。吃飯這件事,是提前定的,等吃完飯,我就去你家。」
許夫人說:「辛苦你了,紅姐,咱們回去再聊。」
許夫人掛斷了電話,我想問問許先生到底出啥事了,也沒來得及問。
許先生到底出啥事了呢?有點擔心他。
我記得那天家宴,大哥說,好像有一筆爛賬,許先生去收賬。能不能收賬的時候,跟人打起來了,他打壞了人家,或者是,人家把他打壞了?
我不敢往下想,匆匆地去了火鍋店。
路上,我又想起許夫人說剛才說的一句話,她說:「啊,原來是這麽回事,我明白了,要是不方便,我一會給大哥打電話。」
這說明一個問題,陳曼剛才給許夫人打電話,一定說了我什麽。比如,我不方便,不肯留在許家照顧妞妞——
算了,不想了,有些人,有些事,還是往淡了處吧。
到了火鍋店,老沈定的不是包房,是外面的雅座。
桌子上擺了兩盤青菜,擺了幾盤肉,有牛肉,羊肉,還有豬肉和魚肉,一樣一盤。桌上還擺了幾盤水果。
老沈說:「在老許家沒吃吧,快吃吧。」
大娘和老沈都沒有吃飯,一直在等待我,我有點不好意思,抱歉地說:「大娘,你早就餓了吧,快吃吧。」
老人家喜歡吃肉,我夾了一片牛肉,放到大娘面前的小火鍋裏。
我們三人面前,各放了一個小火鍋。
吃了一會兒,服務員端上來一盤榴槤酥,這個我喜歡吃,大娘也喜歡吃。
老沈給老媽夾了一個榴槤酥。
大娘連忙說:「你不用管我,你給小紅夾。」
我笑了,說:「我也不用他管,我自己夾。」
但我還是拿起盤子,等著老沈給我夾榴槤酥。
老沈笑了,一連給我夾了兩個榴槤酥。
吃飯的時候,大娘說起大姐的小孫子的事情。
大娘說:「這個樂樂可淘了,你大姐原本想陪著我來,可是,樂樂沒人照顧,她只能在家看孫子。」
我說:「可以把樂樂帶來啊。」
大娘說:「樂樂上幼稚園呢,不能總耽誤課,時間長,他就不愛學習了。」
大娘又說起親戚家的孩子,誰家的孩子升學了,誰家的孩子結婚了,誰家的孩子去外地打工,帶回來一個洋媳婦。
大娘說話都是方言,逗樂。這一餐飯,吃得很快樂。
吃完飯,我們往出走的時候,我跟老沈低聲地說:「哥,跟你商量個事兒,許家今天都沒在家,小娟讓我去她家住,擔心許大娘。」
老沈說:「出啥事了嗎?都沒回來?」
我說:「不知道,我今晚去住一宿,你跟大娘好好說說。」
老沈說:「那你這就去吧,許家家裏沒人,不行啊。」
我說:「大乖——」
話沒說完,老沈說:「你不用管了,我一會兒上樓就遛狗。」
老沈是個好人,小狗交給他,我放心。
我跟沈大娘解釋了一下,就沒有回電梯樓,直接去老許家。
女作家去做保姆,1-985章,都在合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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