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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民間故事:好面子的頭人

2024-06-29文化

(波密縣)

從前,在一個叫艾拉加日的地方,有一個非常好面子的頭人。

一次,頭人要去拉薩,便和仆人盛裝打扮,各騎一匹駿馬出發了。他倆走了很遠的路,來到一個大村莊。村裏的人都好奇地跑來圍觀。其中一位恭恭敬敬地上前問候道:「你們好!二位打哪兒來?」什人是個心直口快的人,馬上回答:「你們好!我們從艾拉加日來。」離開村莊,頭人嚴肅地叮囑仆人說:「哦嘖!人家恭恭敬敬地向我倆打哪兒來時,你就不會裝成是遠一點、名氣大一點的地方的人?卻要說是由艾拉加日來的。你看,人家聽了,不但不對我倆抱以崇前的態度,還漠視我倆,讓我倆的威風掃地,因為艾拉加日是個很不起眼兒、沒啥名氣的小地方。以後,若有人問候我倆並問我倆是從哪兒來的話,你一定要說來自遠一點、名氣大一點的地方啊。」仆人無奈地覺得,這世上沒有比自己的主人更好面子的人;況且,頭人既沒有一點兒能力,也沒有一點兒名氣。頭人的行為,正如俗話所說:銅克黃金,鉛當銀子,沒有絲毫實際意義。仆人自忖:「好吧,下次,我可以向別人作出令你滿意的答復。」

他倆又走了很長一段路,來到了一處有很多人在路邊幹活的地方。看見他倆騎著駿馬路過,有人不經意地問候道:「二位老爺好!您倆打哪兒來?」仆人露出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回應道:「你們好!這位大老爺和我來自遙遠的北俱盧洲。」這回答使得路邊所有人都不禁大笑連連。

走過人群後,頭人氣急敗壞地訓斥仆人道:「哪有比你這個臭仆人更榮的人!別說是從北俱盧洲到這裏,連贍部洲的邊緣地帶也到不了,這就成了另外一個洲的人。你撒這樣的謊,誰會相信?」仆說:「請息怒,請息怒,老爺。我沒回答好,以後絕不這麽說。他倆繼續走了很長一段路,來到了一處眾人聚集的地方。又有人問候他倆:「你們好!兩位老爺打哪兒來?」仆人說:「我回答不好,這回輪到老爺回答了。」他用雙手做出表示恭敬的動作,並像介紹似的朝頭人望去。頭人沒有立即想起合乎自己身份的答語,不知道讀說什麽好。頭人楞神之際,聚集於此的人們不由得連連發出「哈哈哈」的笑聲。好面子的頭人羞赧尷尬,威風掃地,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