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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前一夜,我失手打碎了學姐送他的水晶球

2024-09-15文化

訂婚前一夜,我失手打碎了學姐送他的水晶球,

他雙目猩紅,扇了我一個耳光。

我突然就釋懷了。

我說:「林銳,我們分手吧。」

他笑得肆意:

「好啊,有本事你就不要跟我結婚!」

和他結婚是我十年來唯一的願望。

可到最後,苦求我結婚的人卻是他。

1

「啪!!」

清脆的碎裂聲把我嚇了一跳。

轉頭一看,桌上的水晶球不知道什麽時候脫落了支撐架,滾到地上炸開了花。

在燈光的反射下,四周都是細碎的光。

這是溫晴學姐送給林銳唯一的禮物。

我經常看到深夜的他摩挲著水晶球失神。

顧不上太多,我手忙腳亂蹲下身去整理碎片,卻不曾想這一幕被趕來的林銳看到。

他就這麽站在書房門口,眼裏的陰霾揮之不去。房間裏的氣壓低得可怕。

他生氣了。

我剛想開口,辯解的聲音卻被他的憤怒淹沒:

「給我復原它!」

「不是我...」

「許眠眠,你做錯事敢做不敢當嗎?」他走過來粗暴地把我拖起身,我重心不穩,差點踩進碎片裏。

眼裏酸澀一片,胸口像是有千斤巨石壓著,壓得我喘不過氣。

明明不是我打碎的。

可事到如今,是不是我,已經不重要了。

「我都要和你結婚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你非要挑戰我的底線嗎?」

「你明明知道它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林銳氣得深呼吸了幾口氣,他慌亂而心痛地拾起地上四碎的殘渣,任由我呆站在一旁,手心被水晶球的碎片割破,沁出細密的血珠。

就像溫晴對我的懲罰。

一時間,我竟分不清是手心疼,還是我的心更疼。

也是,如果她大學畢業後沒出國,林銳的未婚妻又怎麽可能輪得到我。

十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卻改變不了他不愛我這個事實。

「不是我。」

我把碎渣放到一旁,染上血色的水晶碎片美麗又詭異。

「打碎水晶球的不是我。」

余怒未消的他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把剛剛撿起的碎片又丟到我腳邊:

「既然你復原不了,那就你來撿。」

他不是沒看到我的手心在滴血,他就是故意想給我教訓。

他不信我。

「林銳,為了一個水晶球,你就這樣對我?」

我想好好說話,奈何那人根本不領情:

「不是你弄掉的難道還是它自己滾下來摔碎的?」

「你就這麽看不慣她的一切,連這點東西你都不放過嗎!」

「所以你就為了一個外人送的東西跟我發脾氣??」我忍無可忍,所有的委屈都在此時爆發:

「都要訂婚了還守著她的東西念念不忘,真是好深情啊!」

「林銳,到底誰才是你的未婚妻!」

「啪!」

剎那間,空氣好像凝固了。

我的臉偏向一邊,淩亂的頭發黏在臉上,火辣的痛感蔓延在我的左臉,很快就紅腫起來。

我不可置信地緩緩轉頭,發現他氣得發狠,雙目猩紅,額頭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他結結實實給了我一個耳光。

「你也可以不是。」

我被他一巴掌扇得有些踉蹌,勉強維持住身形。

我突然很累。

「林銳,我們分手吧。」

就為了一個水晶球,他一巴掌打碎了我和他的未來。

也打碎了我最後的愛與自尊。

「你想退婚?」他指著我哈哈大笑起來:

「你以為我很想跟你結婚嗎?」

「我只是可憐你!」

手心的血結成痂,我又默默將它摳開。

「你有本事就不要和我結婚!到時候別回來跪著求我!!」

「好。」

我微笑著應下,一腳踢開地上的碎片,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

2

我很快收拾好了一切,他就站在我的身邊,一言不發。

我能看到他的臉上有些許動容,那也許是對我動手的內疚和懊悔。

可我已經不需要了。

其實這套三室一廳的房間是他名下的房產,我才搬進來住了幾個月。還沒來得及完全沈浸在喜悅裏,就被現實當頭一棒砸得頭破血流。

我的行李並沒有多少,我打好了車,扛著行李,重重砸上門。

從做出這個決定到離開林銳家,我只用了一個小時。可從愛他開始到和他訂婚,我努力了整整十年。

只為了他能看到我。

我捂著發燙的臉,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車很快開到醫院。我做好檢查,醫生開了藥叮囑我早晚使用。

我木訥地收好道謝,結賬付款後我拖著行李,一個人站在深夜的冷風裏。

已經是十二點了。

我顫著手撥通了好朋友茵茵的電話,讓她來接我。

「眠眠!你怎麽啦?」

蔣夢茵看到我這狼狽的模樣嚇了一跳。

「林銳呢?他在哪?」

我搖搖頭,示意上車再說。她會意,幫我把行李扛上車,兩人開車回到了她的住所。

洗了個熱水澡,我的內心才逐漸平靜下來。

「他就為了一個破水晶球打你??」在聽完我的前因後果之後,暴躁的她恨不得馬上打電話過去手撕了林銳。

「這林銳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都要結婚了還對你動手!!」

「而且他居然不信你!我真的服了!!」

「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呆住了。

「你...認真的嗎?」

誰都知道我喜歡了林銳十年。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沒想到我會這麽輕易放下。

即使我被他打了一巴掌。

「你想好了嗎?」她難過地摸摸我的頭,語氣憐惜:「眠眠你想清楚了嗎,這不是一年也不是五年,這可是十年啊。」

是啊,這可是十年。

「我知道,可那又怎麽樣?」

「在他心裏,我的十年還沒有溫晴的一個水晶球重要。」

胸口悶悶的,又酸又漲。

我知道這十年來我只是一個有名無分的存在,但我的愛卻比誰都真誠。

可是沒用。

因為我不是溫晴。

我不是花圃裏張揚盛開的嬌艷玫瑰,我只是花圃旁邊的狗尾巴草。

「可是眠眠,結婚不是鬧著玩的。」蔣夢茵輕嘆了口氣,把頭靠在我肩上。

「我不是不想你分,我只是希望你想好再做決定。」

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怎麽會沒想好呢,從林銳扇我耳光開始就想好了。

想到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心像被人狠狠揉捏過,又撒了一把鹽。

他說他只是可憐我。

我明白,人都是被逼急了才會說真心話。

這些年他對我態度的緩和讓我產生了錯覺,我以為他愛我。

沒想到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3

我在茵茵家裏住了幾天,很快就找好房子搬過去了。

我向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收拾房間,順便也收拾心情。

臉頰上了幾天藥,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這一巴掌沒有收束力度,完全就是實打實扇過來的。

可想而知當時他有多生氣。

跟他在一起這麽多年,這是他第一次對我發這麽大火。

林銳面對什麽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算是對我的喜歡,他也是淡淡的,帶著似有若無的疏離感。

我以為林銳就是這樣生性冷淡的人,直到他認識了溫晴。

他們一起探討問題,一起在社團工作。我就像一個外人,被他們孤立在世界之外。

他對學姐笑得越溫柔,我的心就越冰冷。

原來他只是不愛我。

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想努力站在他身邊。

他從來沒有在任何公開場合承認過我是他的女朋友,和我訂婚也只是因為家裏催得緊。

周圍的人都覺得我可憐。

「你不是很喜歡我嗎?那和我訂婚吧。」

我聽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還聽到了他漫不經心的輕笑。

現在想想,那輕笑多半帶著幾分憐憫的味道。

他和溫晴的事情我也知道,無非就是黃毛新生初入大學校園對美麗學姐一見鐘情,結果人家只是喜歡吊著他而已。

可偏偏溫晴在畢業出國的時候給了他一顆水晶球,林銳便覺得溫晴學姐對他有幾分心動,可以對我置若罔聞。

我還記得她出國的那天,一向克制的男人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打電話叫我送他回宿舍。

我送他到宿舍樓下,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晌:

「你很好,可你不是她。」

我一邊告訴自己沒關系,一邊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確實不是。」

那天晚上我回去哭了很久,久到眼淚浸濕枕頭。

環顧一周,單調溫暖的小屋是我傍身的港灣。我的父母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只給我留下了一筆巨額遺產。

所以我在哪,哪裏就是家。

上高中時父母車禍身亡,只留下一個十七歲的我。我萬念俱灰,本想在學校的天台一了百了,可有個男孩不由分說把我抱了下來。

「如果你有勇氣,那就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連帶著你父母的那一份。」

我留下來了,選擇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那個男生是林銳,他陪伴我度過了整個灰暗陰郁的高中生涯,是我枯燥生命裏的一道波紋。

林銳一開始並不喜歡我,他說救我只是順手的事情。如果那天上天台的人不是我,換成別人他也會這樣做的。

我執意追求他,最後在溫晴出國後的第三天,他同意了。

我們都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麽。

我以為只要我慢慢溫暖他,總有一天他的目光會完全放在我身上。

可現在,我什麽也不是。

4

我給自己放了幾天假。

看書、鍛煉、聽歌、養一棵野草。

這幾天試著和自己獨處了一會,冷靜下來的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我本就不該這樣。

像林銳這種人,就算和他結婚了,也不會幸福的。

我知道林家的父母不喜歡我,認為我除了錢,毫無地位和權勢,對日後林銳的事業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奈何兒子實在不願意相親,所以有未婚妻也好過沒有。

傍晚,我聽茵茵說有一家小酒館氛圍不錯,還有我喜歡的特調果酒,我打算過去放松一下。

沒想到剛進門坐下點酒,旁邊那桌人就看向我了。

是林銳和他的朋友。

他們都很默契地沒有喊我,想必已經是從林銳嘴裏得知一二了。

我不做理會。

稍作等待,服務生就把我要的果酒端上來了。

我迫不及待嘗了一口,濃郁的水果香混合著一絲酒氣,讓人不易察覺。口感層次分明,確實是不錯的招牌酒品。

我正打算喝下一口,卻感覺旁邊有一道陰影投下來。

是林銳。

「什麽時候回家?」

隨意輕松的語氣,好像扇我巴掌的人不是他。

我無視他,自顧自地小酌我的酒。

「傷好些了嗎?」

他放軟了語氣,可看到我還是不做理睬,林銳開始急了:

「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

我冷笑了一聲。

「我鬧什麽了?不是你叫我有種別回去嗎?」

「傷好沒好關你什麽事?是誰打的你心裏有數。」

我兩句話把他噎得死死的,他很驚訝。

「你就非要這麽無理取鬧嗎?」他揉了揉眉心,一副我不可理喻的樣子:「打碎別人的東西還這麽理直氣壯?」

我默不作聲,已經失去了與他溝通的欲望。

「你這幾天馬上給我回來,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我們還是可以訂婚。」

「我不。」我緩慢而堅定地吐出這兩個字。

「我哪也不去,我自己租有房子。」

我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們已經玩完了。」

「哈哈,好,好!」他被我的態度氣得發笑:「許眠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討厭他這樣息事寧人,可我這麽多年來過的都是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生活。

仿佛是他手邊的一塊抹布。

我不爭氣,看到林銳深邃的眼眸還是會下意識心痛難舍。十年的感情,一下子說不愛是假的。

可真正的脫身需要一次次的剝離,才能在痛苦中清醒,防止自己重蹈覆轍。

我把剩下的酒液一飲而盡,感覺渾身暢快無比。

十年感情又如何,有人相知相戀二十余載,最後還是不是落得一地雞毛,離婚收場。

或許我該慶幸我尚未踏入這個火坑。

時間不是衡量愛的標準,愛人的眼睛才是。

5

此後相安無事過了一段時間,我重新恢復了我正常的工作節奏。

同事看我請這麽久的假,紛紛關心我是不是生病了。我笑著說沒有,只是覺得太累了,想要調節一下心情。

剛下班,就看到茵茵給我發了一條微信。

「眠眠,林銳說今晚請我們兩個吃飯,你去嗎?」

「不去。」

「怎麽,你想去?」

「眠眠,我覺得趁這次機會你可以說清楚。」茵茵在那邊輸入了很久,才發過來這麽一句話。

雖然有勸復合的嫌疑,但我承認她說得有道理。

晚上八點,我準時出現在北城的某個餐廳。

我左等右等,等到林銳都來了,蔣夢茵都沒來。

我才發現我上當了。

「這個女人,」我咬牙切齒:「待會再找她算賬。」

我和林銳一前一後進了餐廳。

點菜之後是漫長的沈默。

「眠眠,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他啞聲道。

「我不該失手打你,我向你道歉。」林銳又抽煙了。他一抽煙聲音就會變得沙啞。

勸誡的話剛要說出口,我停住了。

現在的我要用什麽身份去對他說這些?

我正要開口,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了。

接電話的瞬間,我看到他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仿佛冰雪消融,春風拂面——唇邊甚至噙著一抹溫和的笑。

他歉意地看了我一眼,起身去別處聊電話了。

我望著那個男人在走廊外相談甚歡的樣子,眉目間是我沒見過的愉悅和溫柔。

不用想也知道,溫晴回來了。

我很想沖到林銳面前質問,到底是選我還是選她。可我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重,心臟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喘不上氣。

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我起身離開,出餐廳門的時候和他四目相對。他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收斂,看來他們聊得很開心。

我從他身邊經過,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揚長而去。

他終究還是沒舍得掛掉溫晴的電話。

我也終於承認我是不被愛的那個。

我撥通了茵茵的電話:「陪我去趟醫院。」

「我有事要做。」

6

在他接溫晴回國時,我打掉了林銳的孩子。

我是很喜歡孩子,但他的出現是個錯誤。

更何況,林銳這種人也不配成為父親。

深夜,剛從醫院回到家,林銳就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

我滿臉不耐接起來:「有事?」

「你去哪了?怎麽連飯都沒吃就走了?」

我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你居然還有臉問?」

「還真是謝謝林大少爺還能想得起我。」

「許眠眠,」林銳咬牙切齒:「你說話非得夾槍帶棒的?」

「我承認今天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但你就不能大度些嗎?」

「學姐她剛回國,沒有朋友,難道你讓我丟她一個人在機場?」

「你都要嫁進林家了,怎麽還這麽斤斤計較?」

寥寥數語,就把無數的矛頭都指向我。

但我也無心去與他爭論這些無聊的問題,我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我不在乎。

「大度?那正好我也跟你分手了,不如你直接把她娶進門,這樣以後就不用睹物思人了。」

「夠不夠大度?」我勾唇輕笑,起身眺望窗外的夜景。

「許眠眠,你明知道我和她什麽都沒有,何必在這裏胡攪蠻纏?」他嘆氣,語調裏是深深的無奈。

「到底是我胡攪蠻纏,還是有人揣著明白裝糊塗?」

「林銳,你心裏比我清楚。」

「所以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分手?你不是很想和我結婚嗎?」罕見地,我捕捉到男人聲音裏的一絲顫抖。

他也會害怕失去嗎?

「對,我不想了。」

「我沒有在開玩笑,林銳。」我目光冰冷,猶如今晚的夜色。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我只是在通知你。」

「請你以後別來打擾我的生活。」

沒等他回復,我掛斷了電話,拉黑刪除。

過了幾天,我要去復查。

溫晴來找我,說是一起吃頓飯。美其名曰詢問近況,說到底就是想在我面前炫耀。

我也不知道為何會有人會以搶別人未婚夫為榮,我只覺得可笑。

與常人不同,她很享受這種被人愛戀、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就像遙不可及的月亮。

只可惜,我並沒有表現出她想要的反應,於是女人只能悻悻而歸。

望著她窈窕的背影我只覺得可惜,為何美麗的皮囊下是一副如此無聊的靈魂。

和林銳這種人倒是很般配。

她說:「不要為了我和學弟有矛盾,我和他什麽都沒有。」

「明天我讓學弟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小眠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微微頷首。

當然不介意了。

我巴不得被你們發現。

7

茵茵第二天起了個大早來樓下接我,我們預約了早上的號。

檢查做得很快,醫生說已經清宮幹凈了。除了無法受孕的後遺癥以外,其余並沒有什麽大礙。

我和茵茵走出門口,正說笑著,轉頭就在人群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溫晴,還有林銳。

他們也看到我了。特別是林銳,昔日淡然的雙眸此刻充斥著疑惑和驚恐。

真有意思。

「你來這裏做什麽?」他看到我手上的檢查單,目光探究。

我還沒說話,茵茵就在一旁開腔:

「那你呢林大少爺,你又在幹什麽?」

她反唇相譏:「堂堂電腦系花,還要別人的未婚夫陪。溫晴學姐做人未免也太失敗了吧?」

溫晴的臉上掛不住,很快擺出一副柔弱懵懂的姿態:

「對不起,我的朋友都在國外,剛回來一時間什麽都有些不太適應...」

「小眠,昨天我提前和我打過招呼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她看向我,語氣裏都是討好和溫柔。

「你憑什麽覺得,提前告知的無邊界行為就是正當的?」

「況且,你跟他的事我也不感興趣。」

男人瞪了我一眼,面色嘲諷:

「別嘴硬了許眠眠,你真的很裝。」

林銳擋在溫晴身前,為她撐腰:「你不就是仗著自己喜歡我就想為難她嗎?我最討厭爭風吃醋的女人。」

「平日裏滿嘴謊言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善妒。許眠眠,你讓我覺得惡心。」

昔日濾鏡消散殆盡,站在我面前的完全是一個陌生的普通男人。

也許,是我的愛讓他忘了照鏡子。

「林銳,」我認真地看向他:

「我懷孕了。」

「我今天來醫院,是來打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