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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媚 術

2024-01-27文化

汀州城外往東五十裏有個小村莊,這裏群山環繞,民風淳樸,村口有一條河流,村民除了侍弄村裏的一些田地,得空時,村民不是上山刨食,就是去河裏捕魚,村民們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

村東頭居住著一個男子,喚陳大福,今年二十有余,還未娶親,不是他不想,而是這方圓幾十裏,根本就沒有姑娘願意嫁他!

陳大福與母親何氏相依為命,父親是個賣貨郎,每日挑著貨擔十裏八鄉的賣些家庭日用品!

有一日陳父挑著貨擔出門去了,到了天然黑也沒有回來,陳母以為是丈夫借宿在哪個村子好客的老鄉家裏了,所以並沒有在意!

就在當天夜裏,有人把門敲得震天響,「大福娘,大福娘,快開門……」

何氏開門一看,原來是村裏的張屠夫,何氏問道:「張師傅,什麽事啊!」

張屠夫焦急道:「唉,陳貨郎出事了……」

此時何氏在油燈下,才看到張屠夫身後的簡易板車上,自己丈夫滿身血跡斑斑,靜靜躺著,一條腿垂在板車外面,何氏撲了上去嚎啕大哭了起來!

在張屠夫的敘述中得知,在他回來的路上,就看到陳貨郎躺在路邊,他的貨擔子滾落在一旁,裏面的東西散落一地,張屠夫上前一檢視,陳貨郎早就沒有了氣息,究竟發生了什麽,他也不知道,按現場來看,應該是遇上土匪搶人錢財,奪人性命!

後來在村民的幫助下,辦理了後事,此時的陳大福還不到五歲,懵懂無知的孩童,根本就不懂父親離世意味著什麽,以為幾天後,就會回來呢?所以整日裏還是與村裏的孩子玩鬧!

何氏傷心欲絕,要不是放心不下陳大福,她早就隨丈夫做伴去了,為了養育兒子,她每日起早貪黑,侍弄田裏,上山挖草藥,采野菜,拿去街上賣錢,晚上回來,在微弱的燭光下做起來女紅制品,納鞋子,然後拿去賣了,賺些生活費!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就過去了十年,此時的陳大福,已經長成一個大小夥子了,平時就去山上砍柴,下河捕魚,拿去街上賣錢!

有一日,陳大福早早就上山砍柴去了,平時就在村裏的後山砍柴,所以今天就往更深的山林走去!

用心砍柴的陳大福,沒註意腳下,不小心踩到了獵戶設下的陷阱,整個人就掉下了陷坑,恰巧陷阱裏一根棍子直接插入他的右眼,陳大福哀嚎一聲,便疼暈了過去!

不久之後被村裏采草藥的村民李老漢救起來,背回家去,何氏見自己兒子滿臉都是血跡,不知發生了什麽,心裏涼了半截,李老漢看著發呆的何氏喊道:「妹子,快去找陳郎中來!」

何氏回過神來,跌跌撞撞就往陳郎中家跑去,遠遠看著陳郎中家,就開始大喊了起來:「陳郎中,救命啊,陳郎中,救命啊,救救我兒子……」

村民聽到何氏顫抖的嗓音,就知道出了事情了,只是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離陳郎中家比較近的村民趕緊對著陳郎中家喊道:「陳郎中,何氏家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陳郎中聽到喊叫聲,趕緊拎起藥箱,與趕來的何氏,一起往她家而去,才到家,何氏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

何氏哀求道:「陳郎中,您一定要救我的兒子啊……」

陳郎中不知道陳大福竟然傷的這麽重,右眼根本就保不住了,只好給他止血,救命,經過陳郎中的搶救,陳大福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他的一只眼睛瞎了!人也還在昏迷中……

何氏得知自己兒子命保住了,終於松了一口氣,得知眼睛瞎了一只後,又哭了起來,自己家,本身就窮,如今兒子又瞎了一只眼睛,這下這日子可要怎麽過啊!

但是她知道,自己兒子心裏更苦,所以只能擦幹眼淚,忍住悲痛,陪在兒子身邊。

第二天,陳大福終於醒了過來,得知自己瞎了一只眼睛後,很是難過,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母親忍住悲痛安慰兒子,「阿福,別哭,都怪娘沒有本事,賺不到錢,讓你小小年紀就吃了這麽多苦,讓你去砍柴,如果像其他孩子一樣去學堂讀書,哪會出這樣的事情!」

陳大福看著母親,他知道母親心疼自己,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給自己呢,所以他不能讓母親傷心,他抹幹眼淚,忍著眼睛的疼痛,咧著嘴笑道:「娘,別難過,我不是還有一只眼睛嗎,什麽也能看到,並不會影響以後的生活!」

母親知道,兒子一直就是懂事聽話,為了不讓自己難過,把悲痛藏在心裏!為了不讓兒子傷心,何氏擦幹了眼淚,說道:「兒啊!餓壞了吧!娘去給你做吃的!」

經過一個多月的休養,陳大福的傷勢也痊愈了,如今右眼不能視物,只有左眼能用,雖然不會影響生活,只是有些不太習慣!

如今他不去砍柴了,他找人一起幫忙做了一個竹排,每天劃著竹排出去捕魚,大魚拿去賣錢,小魚自己吃了,或者曬起來做小魚幹!

有一日,他天蒙蒙亮就劃著竹排捕魚去了,清晨的時候,魚兒很是活躍,不一會兒功夫,就捕了一桶大大小小的魚兒!

正要劃著竹排去趕個早市,突然在一處蘆葦蕩的撲通一聲,把陳大福嚇了一大跳,他循著聲音看過去,直見有個女子落了水,不一會兒,那個女子便沈入了水裏。

陳大福沒有多想,脫下外衣褲就跳下水裏去了,迅速遊了過去,把那女子救上了竹排,剛開始那女子還拒絕陳大福的好意,口中嚷嚷道:「不用你救,讓我死吧!」

陳大福緊緊抱住她,拿起自己的外衣蓋在她發抖的身上,說道:「姑娘,有什麽事想不開的,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你有難事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人幫上忙!」

女子低著頭哭泣了起來,陳大福見她不願意說,也不過多強求,說道:「姑娘,要不你就先回我家,換下濕衣服,這天氣春寒料峭,特別容易著涼得了風寒就不好了!」

經過陳大福的勸說,那女子停止了哭泣,她本也無處可去,如今陳大福說要帶她回去,倒有點心動了。

抽泣道:「這樣不好吧!」

陳大福見她有所松動,說道:「沒什麽不好的,我與我娘相依為命,我娘是個很善良的人,你別擔心!」

那女子點了點頭,表示願意跟他回去!

因為救了個姑娘,所以就不上街了,帶著回家去了!

恰巧母親出去幹活了,陳大福只好自己動手燒熱水,去母親屋裏,找了套衣服給那女子,說道:「姑娘,這是我娘的衣服,粗布麻衣,不要嫌棄才是!」

女子去洗澡的時候,陳大福又去廚房,學著母親之前給他煮姜茶的樣子,放了幾片姜,又放了赤塘,用三碗水煎成一碗,端給那女子喝!

陳大福見女子情緒低落,便與她聊了起來,得知她名喚雅蘭,是鄰村的,而且還是個孤女,父母早就離世了,其他也不願多說了!

陳大福說道:「雅蘭,你別怕,以後你就住在我家,有了更好的去處後,在做打算!」

晚上,何氏回家,發現屋裏有個面生的姑娘,感到很是奇怪,陳大福見母親回來,便把雅蘭介紹給母親認識!

何氏見雅蘭不僅長得水靈,而且還很懂事,看起來就是好人家的孩子,她握著雅蘭的手說道:「孩子,別害怕,以後你就把這裏當作是自己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雅蘭很感激何氏,也感謝陳大福,自己真是好福氣,能被這麽好的人家搭救!

她跪在地上感謝,說道:「大娘,謝謝您!」

何氏趕緊把她扶了起來,說道:「孩子,怎可行如此大禮?快起來!」

從此後,雅蘭每日跟著何氏一起出去幹活,晚上一起在屋裏說話,一起做女紅,雅蘭很是能幹!與何氏配合的很好!

其實雅蘭是個要強的女子,父母在她八歲那年就出了意外,除了村裏頭好心人幫忙外,全靠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什麽農活都會做,小時候還跟母親學了針線活。

轉眼,雅蘭在陳大福家裏也住了兩月了,有一日晚上,她與何氏一起納著鞋子,突然感覺一陣陣惡心想吐,她趕緊跑到院子外面吐,可是啥也沒有吐出來!

陳大福見此,說道:「雅蘭,我去給你找陳大夫來看看!」

雅蘭攔住了陳大福說道:「別,別去!」

作為過來人的何氏問道:「雅蘭,你這是有了?」

雅蘭低著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何氏問道:「雅蘭,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隱瞞了,這兩個月咱們相處的很好,如同一家人,說吧發生了什麽事情呢?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上忙,別把我們當外人啊!」

此時的雅蘭已經泣不成聲,在她哭訴中得知,她是被人算計了而失了身子,所以才會尋死跳河。

而月信又遲遲不來,就是害怕會不會懷上,沒想到還真是懷上了!

何氏說道:「你這肚子,很快就會顯懷,如果未婚先育,是要被浸豬籠的,這可怎麽辦……」

陳大福說道:「娘,我想娶了雅蘭,您看……」

何氏看了看雅蘭,又看了看兒子,點頭表示沒有意見,只要他願意就好!

自從陳大福右眼瞎了後,她找了媒婆物色了很久,都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嘲笑,「切,一窮二白,還是個獨眼龍,還想娶媳婦,真是做春秋大夢呢?」

那些個媒婆也不願意搭理何氏,「大妹子,要我說啊!就娶個寡婦回來得了!不然誰家好好的姑娘願意嫁給你家這又窮又瞎的!」

如果有名聲好的寡婦,何氏也會考慮,只是那媒婆 介紹的寡婦足足比陳大福大了十幾歲,都能當他娘了,何氏知道,媒婆就是瞧不起他們家,不願意用心幫她!

自從雅蘭住在她家後,就想著能不能撮合雅蘭與自己兒子,可是想到家裏的境況和自己兒子的眼睛,又怕把雅蘭嚇跑,所以並不敢表露出來!

如今雅蘭有了身孕,這個時候娶了雅蘭,幫她度過難關,以後如果他們真的能產生感情,倒也是好事!

陳大福對雅蘭說道:「雅蘭,你願意嫁給我嗎?」

雅蘭見陳大福願意挺身而出幫助自己,確實很是感激!回答道:「陳大哥,謝謝你,我願意,只是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

陳大福說道:「雅蘭,只要你願意嫁給我,我會把孩子當作親生孩子看待的,你放心吧!」

就這樣,幾天後,何氏為他們張羅著婚事,也只是簡單讓村裏關系好的嬸子,阿婆見證他們拜堂!

因為雅蘭懷著孕,所以,陳大福並沒有與她同房,「雅蘭,你放心吧,我不會碰你的,等你生下孩子再說!」

在之後的日子裏,陳大福每天出門打魚,拿去街上賣錢,然後買些補品回來給雅蘭吃!

「陳大哥,別費這個錢了,我不吃這些,家裏有飯菜,我能吃飽,我沒有那麽矯氣!」雅蘭看著陳大福賣東西回來,心疼道!

陳大福說道:「雅蘭,你別省著啊,我也是買給我們孩子吃的,如果你不吃好點,這個孩子怎麽長大呢?」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雅蘭生下個女孩,取名雪蓮,這個小姑娘長得很是漂亮,與雅蘭真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似的!

陳大福抱著孩子喜不自勝,高興地說道:「我當爹了,太好了。」

雅蘭看著陳大福抱著孩子這麽高興,她心中很是安慰,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個月了,她早就喜歡上了這個老實厚道的男子了!

她也決定,等自己身體恢復後就與他圓房,為他生兒育女,好好生活!

兩年後,雅蘭生下一個兒子,取名陳樹林,這下陳大福有兒有女,很是開心,一家人開心的生活著!

平時雅蘭就在家帶孩子,做女紅,然後趕集的時候拿去街上賣錢!

她的手很巧,做出來的作品很是漂亮,街上的小娘子都很喜歡,每次上街都能快速賣光光!

時間飛逝,很快雪蓮也長到了十五歲,她從懂事起就與母親,祖母一起學習做女紅,如今不僅可以獨立繡很多的花花草草,小動物,而且都是栩栩如生!

雅蘭出攤的時候也會帶著雪蓮一起去,帶她去見世面,教她如何做生意,雪蓮嘴巴甜,只要有客人上攤子來,她都會很有禮貌的招呼!

慢慢的雪蓮完全熟練後,每次出攤都由雪蓮單獨上街,那些老顧客,看到雪蓮出攤,都是一窩蜂圍了上來,問道:「雪蓮姑娘,今天有什麽新品嗎?」

雪蓮五天出一次攤,所以很多姑娘,小娘子,夫人,都是盼星星盼月亮等著她來呢?有的還會提前客製,等到她出攤日來拿!

有一日,有個公子在雪蓮的攤位前經過,不經意間看到雪蓮,不僅感覺很是親切,而且見雪蓮長得美貌,竟不由自主的愛上了她!

這公子是鎮上陳財主的獨生子,名喚陳涵,還未弱冠,陳財主家中產業眾多,陳涵負責布行的生意!

只要雪蓮出攤,他都會來買繡品,說是幫家人購買,他見雪蓮做的繡品精美,就直接與她簽了契約,她家所有的繡品都直接供給他的布行銷售!

一來二往,兩人也是很熟悉,公子表達了自己的情感!這陳涵長得一表人才,雪蓮對他也是一見如故,兩人惺惺相惜!

「娘,兒子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她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女紅做的也好!我要娶她為妻!」陳涵回家後,找到母親商量!

陳夫人是個大家閨秀,得知雪蓮就是一個鄉野村姑後,堅決反對,不同意這能婚事!

「涵兒,我們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自然得講究門當戶對,城中閨秀那麽多,隨便選一家都能讓我們的生意錦上添花。如果娶個鄉野村姑是會給人笑話的!」陳夫人婆口苦心的勸道!

陳涵表示,如果不能娶雪蓮做妻子,自己這輩子就不娶親!

陳夫人迫於無奈,只好表示得先見見雪蓮,再看情況!

雪蓮送貨的那天,陳夫人在布行看了一眼,確實覺得不錯,她又看了雪蓮做的繡品,做工精細,針腳精美,讓她嘆為觀止,因此也就同意了這門婚事!

陳老爺對兒子的婚事,都交由夫人負責,夫人覺得可以他自然就沒有意見!

就這樣,陳家很快就托了媒婆上門提親,雅蘭見陳涵長得一表人才,又彬彬有禮,也是很滿意這個女婿!

很快,兩家便定下了婚約,成親吉日就在月底……

鑼鼓喧天中,陳涵騎著高頭大馬,身後是八擡大轎,和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來到雪蓮家門口!

在一片熱鬧聲和祝福中,雪蓮鳳披霞帔,上了花轎,一路吹吹打打,一片歡聲笑語中進了陳府!

陳府家大業大,人情往來眾多,熱鬧非凡,高朋滿座!

雪蓮拜堂後就送去了洞房,陳涵出去招待客人,晚上,賓客散後進了洞房,他早就迫不及待要洞房了!

在喜婆的指導下,揭了蓋頭等流程,之後又喝了合巹酒,喜婆道一聲「早生貴子,幸福美滿」便笑呵呵地結束了房門!

一對新人眉來眼去,雪蓮嬌羞不已,陳涵說道:「娘子,你真美,夜深了,熄燈圓房吧!」夫妻一夜恩愛自不必說!

陳涵打理布行,婚後帶著雪蓮去了鋪子,因為雪蓮繡功了得,陳涵特意招來幾個秀女,跟著雪蓮學習刺繡手藝!他們準備在隔壁開間繡坊呢?

有一日,雅蘭上街來,就順道去看女兒,雪蓮見母親來找她,很是高興,帶著母親在街頭逛了起來!

逛累了,就一起回了陳府,親家相見,陳夫人很是熱情,趕緊讓下人上茶,並上了點心,兩人交談甚歡!

陳老爺得知親家母來了,也是從書房出來,打招呼,「親家母來啦!」

雅蘭看到陳老爺時,大驚失色,無與倫比地說道:「怎麽是你?」

隨後,她拉著雪蓮說道:「走,這婚事不作數!」

不明就裏的陳夫人攔住雅蘭說道:「親家母,究竟是怎麽回事,說清楚,兩個孩子已經成親了,怎麽就不作數呢?」

陳老爺結結巴巴地問道:「難道……難道……」

陳夫人一看,就知道他們肯定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開啟天窗說亮話,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想瞞著我嗎?」

陳老爺知道這事瞞不了了,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原來陳夫人善妒,不願意給陳老爺納妾,當年陳夫人懷了身孕,久沒有開葷的陳老爺,去鄉下收田租,看見美如天仙的雅蘭,瞬間心癢難耐,便利用老道士教他的媚術,讓雅蘭對他投懷送抱!

原來雅蘭也租了幾畝地,當陳老爺來收租子時,迫於是東家,所以對他放松了警惕,邀請他進屋,並給他端來茶水。

沒成想被他算計失了身子,陳財主說是會對她負責,會來娶她,可是雅蘭性子烈,根本就不無法釋懷,所以才去跑去跳河!

陳財主回家後,陳夫人剛好臨盆,就把原來的事情給忘記了,等他再次去找雅蘭時,她早於不知去向!

他當時也是精力交瘁,陳夫人難產大出血,生下一個兒子也是夭折了,據大夫說以後不能再懷孕了,為了不讓夫人傷心,就從外面抱了一個男嬰回來,佯裝是陳夫人生下的親兒子,當時陳夫人昏迷了兩天,根本就不知道發生的事情!

這下,得知陳涵並不是陳老爺的親生兒子後,大家也是松了一口氣,而陳夫人得知自己親生兒子夭折了,這個孩子是抱回來的,一時之間竟然接受不了!竟然大喊大叫了起來!

陳老爺學了媚術後,用了僅此一次,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悔不當初啊!

不過也幸好兒子是自己抱養回來的,不然就闖下大禍了。

雅蘭得知陳涵是抱養的孩子,松了一口氣,公公變成親爹,雪蓮一下子也接受不了,就哭著跑了出去!

陳涵也是虛驚一場,當他聽到自己與雪蓮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時,嚇壞了,他慶幸自己是抱養回來的,不然自己如何與雪蓮相見呢?

陳夫人得知當年自己難產,不僅兒子夭折了,自己也差點死去,雖然後來九死一生,身子也是耗損嚴重,永遠不能生育了,丈夫為了自己,才抱養陳涵回來!她也原諒了他當年做的糊塗事!

幾天後,陳涵找到了雪蓮,經過幾天的思考後,她也看開了,只要與陳涵在一起,其他什麽都不重要!

陳老爺把所有生意都交給了陳涵,自己陪著夫人頤養天年了!

之後,陳涵夫妻搬出了陳家住在別院,過起了兩人世界,他們在布行隔壁開了一間繡坊,生意很是紅火,很多都是之前的老客戶,還有客人幫忙介紹的!

所有客戶都是沖著雪蓮的手藝來的!雪蓮的繡坊還做成衣,設計的款式新穎,很受歡迎!

一年後,雪蓮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大家都很是開心!

陳樹林也長大了,媒婆撮合了一個村裏姑娘,他們夫妻同心,日子也是過得紅火!

陳大福看著孩子們都成親了,心裏很是欣慰,如今生活也好過了許多,家裏的茅草屋也換了磚瓦房!

陳大福看著女兒們生活幸福,他擁住雅蘭說道:「娘子,有你真好!承蒙你不嫌棄我這個獨眼龍!」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