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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說:下三濫

2024-05-06文化

#頭條創作挑戰賽# ​年關,鎮上殺牛的登門討要牛肉賬,這位稀客著實把我給弄蒙了,實話實說,那個兩千年前後我還沒買過牛肉,連豬肉吃的都不多,更別說欠賬消費了。來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問是否有同名者,告訴他沒有,他說對不起,沮喪地離去。是誰這麽擡舉我,賒賬記到我頭上,每當想起就來氣,開春我去鎮上打聽宰牛屠戶賬收到沒有,想揭開迷底,不巧的是人已搬到城裏,線索終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天我一米多高的白柳條地裏被人拌得亂七八糟,席大的地方土有翻動的跡象,我用鐵鍁挖出了十幾頭小死豬崽。老婆罵道:「哪個死鬼把別人的地當成他家裏的舍林子,惡心人,缺了八輩子德。」

煩心的事接二連三,下面發生的事更蹊蹺。秋後跟本村建築工頭赴鄰鎮一工廠建廁所,有天工頭對我說,今天你有個親戚過來看過來你。我這邊哪有親戚?感到十分詫異。工頭又告訴我,那老人的兒子是本廠門衛,我趁吃中午飯的功夫找他了解情況。「是這麽回事。」門衛說,「父親是村醫,三年前你們村有個自稱建築工來診所拿了一千多塊錢治腰腿疼的藥,身上錢不夠,留下你的名字,借騎父親新買的電三輪,去鎮上銀行他閨女那裏拿錢,一去未回。連車帶藥五千多,外鄉來看病的父親就打聽,一直沒有下落。正好你們村的建築隊來了,聽說那個人也在其中,父親立即去看,卻不是。那個人個頭跟你差不多,皮膚白皙。」我一頭霧水,確實有個閨女在這鎮上銀行營業所上班不假,明擺著是冒名頂替,要我替他背書黑鍋,誰在加害於我?我也沒有仇人呀。可以肯定三樁是一人所為,雖然是小兒科,汙辱性極強。我和妻不約而同地猜到了他。

我有三個經常在一起玩的朋友A、B,他倆中學比我矮兩屆。我剛結婚那會,B幾乎天天去我家串門,跟我媳婦開玩笑,她長相甜美,B象饞貓,多次鼔動我媳婦:「跟我吧,你不能只認我哥。」她不願理他,小叔跟嫂子瞎咧咧很正常。後來有一次下田他倆相遇,他把我媳婦硬往路溝裏拉拽褲子,被她狠狠搧了一耳光。晚上還有臉煞有介事跑我家賠理道歉,恬不知恥地說玩笑而已。A轉告我B在外面大造我媳婦的謠,說她看上A兩人有一腿。A氣憤地說這人花癡,朋友妻不可欺,道德有問題。媳婦氣壞了,要找他讓A攔住了:「不跟他一般見識,別理他。」

B養過豬,幹過傳銷,賣過野藥,拆散了鄰居的家庭,哄著人家的老婆跑了。據說從城裏開飯店,十幾年沒了蹤影。也是一個坑人皮,土地大包幹處理集體賬目時,我幹生產隊會計,為了進度,他老爹是大隊小頭目,往來賬欠集體四百多塊,我家給頂的賬,一直沒還我。最近訊息靈通的A透露,B因猥瑣幼女叫人打斷了雙腿。這樣的下三濫,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