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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我去看望初戀,她含淚遞給我一個布包,開啟後我淚流滿面

2024-09-23文化

■作者:夏天裏的冰雹 ■素材:李國強

(本人用第一人稱寫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節有所演繹,請勿對號入座!)

俗話說,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我都快奔三的人了。那年頭,我在縣城的紡織廠當工人,雖說日子過得不富裕,但也還算安生。要說這安生日子裏頭還真有點不踏實,就是總惦記著我那段青蔥歲月裏的初戀情人——王玉蘭。

我叫李國強,土生土長的安徽小縣城人。說起來,我這輩子還真沒出過遠門。最遠也就是去省城合肥辦過兩回事。咱這小縣城雖說不大,但也算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街上有幾家國營商店,還有不少個體戶開的小店鋪。要說最熱鬧的地方,那就非縣城中心的人民廣場莫屬了。每到傍晚,廣場上的老爺們兒三五成群,擺起棋攤、搓起麻將,那叫一個熱鬧。

我和王玉蘭就是在這人民廣場認識的。那時候我倆還在上高中,每天放學後都愛往廣場上跑。她愛看老大爺下象棋,我呢,就愛看她看象棋。

記得那是個夏天的傍晚,蟬鳴聲此起彼伏,廣場上的梧桐樹投下斑駁的樹影。王玉蘭穿著一條碎花裙子,紮著兩條細細的辮子,站在棋攤旁,一雙大眼睛專註地盯著棋局。我就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心裏頭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甜絲絲的。

"誒呀,小姑娘,你這麽一說,我可就明白了。"一個老大爺笑呵呵地說道。

原來王玉蘭剛剛給老大爺指點了一招。我一聽,心裏更是佩服得緊。這姑娘不光人長得俊,還有兩下子呢。

從那以後,我就總找機會跟王玉蘭搭話。慢慢地,我們就熟絡起來了。高中三年,我們形影不離,成了學校裏人人羨慕的一對。

可惜好景不長,高考那年,我倆都沒考上大學。我去了紡織廠當了工人,王玉蘭卻回了鄉下老家。臨走那天,我們約定要常常寫信,等有出息了就結婚。

誰知道,這一別就是七年。七年裏,我們的書信越來越少,最後竟然斷了聯系。我以為這段感情就這麽完了,直到那天...

那是1990年的夏天,熱得連知了都懶得叫喚。我正在廠裏幹活,突然聽見同事小張嚷嚷:"誒,國強,你那初戀物件好像回來了!"

我一聽,心裏"咯噔"一下。"你咋知道的?"我問道。

小張撓撓頭:"我表弟前兩天去你初戀家鄉辦事,聽說她回來了。好像是照顧生病的媽媽。"

我聽了這話,心裏頭五味雜陳。一方面,我想趕緊去看看王玉蘭;另一方面,又怕見了面尷尬。畢竟都七年沒見了,指不定人家早就嫁人了呢。

可是,心裏頭那個小人兒一直在吵吵:"去看看吧,去看看吧。"我琢磨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就跟廠長請了假。

出門前,我特意去供銷社買了兩罐山珍海味。想著王玉蘭媽媽生病了,買點好東西給老人家補補身子。

坐上開往王玉蘭老家的班車,我心裏頭七上八下的。一會兒想,要是王玉蘭還沒嫁人該多好;一會兒又想,要是她已經嫁人了,我這樣貿然上門是不是不太好。

車子顛簸了大半天,終於到了王玉蘭的村子。我拎著禮物,順著記憶中的小路往她家走去。

王玉蘭家是個土坯房,門口種著幾棵柿子樹。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常偷偷爬上去摘柿子吃。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幾棵柿子樹倒是長得更高更壯實了。

我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深吸一口氣,這才鼓起勇氣敲門。

"誰啊?"裏頭傳來一個虛弱的女聲。

"阿姨,我是李國強,來看看您和玉蘭。"我趕緊答道。

門"吱呀"一聲開了,站在我面前的是王玉蘭。七年不見,她瘦了,也黑了,但那雙眼睛還是那麽明亮。

"國強?"她楞了一下,隨即露出一絲苦笑,"你怎麽來了?"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聽說你回來了,就來看看你和阿姨。"

王玉蘭側身讓我進屋,我這才發現屋裏簡陋得很。一張舊木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老人,想必就是王玉蘭的媽媽了。

"阿姨,我給您帶了些補品。"我把罐頭遞給王玉蘭。

老人家勉強笑了笑:"謝謝你啊,國強。"

我和王玉蘭坐在屋裏的小板凳上,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藥味,混合著黴味,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你...最近還好嗎?"我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

王玉蘭點點頭:"還行吧,就是媽媽病了,我得照顧她。"

我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氣氛尷尬得很。突然,王玉蘭站起身來:"國強,你跟我出來一下。"

我跟著她走到院子裏,夕陽的余暉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有些疲憊,又有些美麗。

"國強,"她深吸一口氣,"其實...我結婚了。"

我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這個訊息時,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是...是嗎?"我強裝鎮定,"那...挺好的。他...他對你好嗎?"

王玉蘭低下頭,我看見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國強,對不起..."

我趕緊說:"沒什麽對不起的,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只要你過得好就行。"

王玉蘭擡起頭,眼裏噙著淚水:"我...我嫁給了一個殘疾人。"

這下輪到我楞住了。我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為...為什麽?"我不解地問道。

王玉蘭擦了擦眼淚,娓娓道來:"三年前,我媽查出了重病。我們家本來就窮,哪有錢看病啊。正巧村裏有個殘疾人,家裏條件還不錯。他說只要我嫁給他,就給我媽看病..."

我聽得心裏一陣陣發酸。原來這些年,王玉蘭過得這麽苦。

"那...那你老公人怎麽樣?"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玉蘭苦笑了一下:"他...還行吧。就是..."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有難言之隱,也不好多問。我們就這樣沈默地站在院子裏,看著夕陽慢慢沈下去。

突然,王玉蘭轉身進了屋,不一會兒又出來了,手裏拿著個布包。

"國強,"她把布包遞給我,"這個給你。"

我有些疑惑地接過布包,感覺裏面軟軟的,不知道裝了些什麽。

"開啟看看吧。"王玉蘭輕聲說。

我小心翼翼地解開布包,裏面是一疊發黃的照片和信件。我一眼就認出來,這些都是我們高中時的合影,還有我給她寫的情書。

"你...你一直留著呢?"我有些驚訝。

王玉蘭點點頭:"嗯,一直舍不得扔。"

我翻看著那些照片,往事如潮水般湧來。照片裏的我們,青春洋溢,滿懷憧憬。再看看眼前的王玉蘭,雖然還是那麽漂亮,但眼角已經有了細紋,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滄桑。

突然,一個信封從照片堆裏掉了出來。我撿起來一看,是一封未寄出的信。

"這是...?"我疑惑地看向王玉蘭。

她咬了咬嘴唇:"是我準備寄給你的,但最後沒寄出去。你...你看看吧。"

我小心地開啟信封,抽出裏面的信紙。信紙上的字跡有些潦草,像是匆忙中寫就的。

"親愛的國強: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嫁人了。對不起,我食言了。我知道我們約定過要等有出息了就結婚,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媽媽病了,很嚴重。我們家根本拿不出那麽多錢給她看病。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媽媽就這樣離開我。所以,我答應了村裏那個殘疾人的求婚。

我知道這個決定很自私,但我真的別無選擇。我希望你能原諒我,也希望你能忘了我,好好生活。

永遠愛你的玉蘭"

看完這封信,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我看向王玉蘭,發現她也在默默流淚。

"傻丫頭,"我哽咽著說,"你怎麽不跟我說呢?我們不是說好有難同當的嗎?"

王玉蘭搖搖頭:"我不想連累你。你在縣城好不容易有了工作,我不能毀了你的前程。"

我們相對無言,只有彼此的啜泣聲在黃昏中回蕩。

良久,我擦幹眼淚,輕聲問道:"那...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王玉蘭勉強笑了笑:"還行吧。他...雖然是個殘疾人,但對我挺好的。就是..."她欲言又止。

我心裏一緊:"就是什麽?"

王玉蘭低下頭,聲音幾不可聞:"就是...我們一直沒有孩子。他...他總覺得是我的問題,常常...常常..."

我聽出了她話中的含義,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怒火。我握緊拳頭,恨不得現在就沖到那個男人面前,狠狠教訓他一頓。

但我知道,我沒有這個資格。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玉蘭,如果...如果你過得不好,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王玉蘭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謝謝你,國強。但是...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得自己承擔。"

我們就這樣站在院子裏,誰也不說話。夜色漸漸籠罩了整個村子,遠處傳來幾聲犬吠。

"時間不早了,"王玉蘭輕聲說,"你該回去了。"

我點點頭,雖然不舍,但也知道不能再久留。臨走前,我忍不住問道:"玉蘭,你...後悔嗎?"

王玉蘭沈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說:"不後悔。雖然生活艱難,但至少媽媽的病有人治了。再說了,"她勉強笑了笑,"人這一輩子,有幾個能得償所願呢?"

我聽了這話,心裏更是難受。我多想告訴她,其實我一直在等她。這些年,雖然我也談過幾次物件,但總覺得缺了點什麽。原來,我的心裏一直裝著她。

但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都已經長大,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接受現實。

"玉蘭,"我鼓起勇氣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實在過不下去了,就來找我,好嗎?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幫你的。"

王玉蘭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謝謝你,國強。你...你也要好好的。"

我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王玉蘭還站在院子裏,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那麽孤單。

"玉蘭!"我突然喊道,"你還記得咱們以前最喜歡唱的那首歌嗎?"

王玉蘭楞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外面的世界】?"

我點點頭,輕輕哼起了那熟悉的旋律:"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

王玉蘭接著唱道:"也許未來遙遠,但我們相信..."

我們就這樣,在夜色中唱完了這首歌。唱完後,我們相視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年代。

"保重。"我說。

"你也是。"王玉蘭輕聲回答。

我轉身離開,這一次沒有再回頭。我知道,如果再看一眼,我可能就走不動了。

回到縣城已經是深夜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裏不斷回放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心裏五味雜陳。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廠裏。小張看我一臉憔悴,關切地問:"咋了?昨天沒睡好?"

我搖搖頭:"沒事,就是...想起了些往事。"

小張拍拍我的肩膀:"得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聽說咱廠最近要派人去省城學習,你要不要報個名?"

我一聽,心裏一動。也許,是時候換個環境了。

就這樣,我報了名,沒過多久就被選中去省城學習。臨走那天,我猶豫了很久,還是給王玉蘭寄了封信,告訴她我要去省城的事。

在省城的日子過得飛快。我如饑似渴地學習新知識,希望能有朝一日學以致用。閑暇時,我也會想起王玉蘭,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麽樣。

轉眼間,三個月的學習期結束了。回到縣城的我,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我不僅學到了新技術,還結識了不少朋友。廠裏看我表現不錯,還給了我個小隊長的職位。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工作上也有了些成績。只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想起那個夏天的黃昏,想起王玉蘭含淚的眼神。

五年後的一天,我正在廠裏忙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王玉蘭打來的。

"國強,"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我想見你。"

我二話不說,立馬請了假,趕往王玉蘭的村子。路上,我的心跳得厲害,不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麽。

到了村子,我直奔王玉蘭家。剛到院子,就看見王玉蘭抱著個小女孩站在門口。

"這是..."我有些驚訝。

王玉蘭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是我女兒,叫小草。"

我蹲下身,對小草笑了笑:"小草,你好啊。"

小草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把頭埋進了媽媽的懷裏。

我站起身,看向王玉蘭:"你...你現在還好嗎?"

王玉蘭點點頭:"嗯,挺好的。我丈夫...去年走了。臨走前,他讓我別委屈自己,要好好活著。"

我聽了,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是該為王玉蘭終於擺脫了那段不幸的婚姻而高興,還是該為她失去丈夫而難過。

"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玉蘭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堅定地說:"我想帶著小草去縣城生活。這裏...有太多回憶了。"

我點點頭:"好,我來幫你。"

就這樣,我幫王玉蘭在縣城租了房子,又給她介紹了份工作。看著她慢慢適應新的生活,我心裏既高興又酸澀。

有天晚上,我們帶著小草在人民廣場散步。廣場上還是那麽熱鬧,有下棋的,有跳廣場舞的。我和王玉蘭坐在長椅上,看著小草在廣場上追逐蝴蝶。

"國強,"王玉蘭突然開口,"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幫助。"

我搖搖頭:"別這麽說,我們不是說好了有難同當嗎?"

王玉蘭笑了,眼角的皺紋讓她的笑容顯得更加溫柔:"是啊,我們說好的。"

我們相視一笑,默契地哼起了那首熟悉的歌:"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

小草聽見我們唱歌,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媽媽,叔叔,你們唱得真好聽!"

我們笑著把小草抱起來,一起唱完了這首歌。那一刻,我感覺自己找到了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

如今,我和王玉蘭都已經五十多歲了。我們沒有結婚,但一直互相照應。小草也長大了,上了大學,還交了個男朋友。

有時候,我會想起那個夏天,想起那個裝著回憶的布包。生活沒有給我們一個童話般的結局,但它給了我們彼此陪伴的勇氣和力量。

也許,這就是愛情吧。不一定要轟轟烈烈,不一定要白頭偕老,但一定要彼此珍惜,相互扶持。

如果你問我後不後悔,我會告訴你:不後悔。因為生命中有王玉蘭,我的人生才完整。

朋友們,你們有沒有類似的經歷呢?歡迎在評論區和我分享你們的故事。讓我們一起回憶那段青蔥歲月,感受生活的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