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嫡公主錦瑟,在得知皇額娘與兄長弟弟之死是被人動過手腳之後,我瘋了,從科爾沁殺回了大慶,攪得那後宮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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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讓那人淡如菊的繼後和她的爪牙,失去所有,痛我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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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慶朝最尊貴的嫡公主,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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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兩國聯姻,嫁到了科爾沁。在這五年裏,我用雷霆手段在這異鄉站住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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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時日,我收到京中寄來的一封密函,上面詳細地寫了我哥哥、弟弟當年無故慘死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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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著信紙,判斷著信上內容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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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騰走進來,看我對著信件沈思,接過粗略掃視一眼,「你覺得信上所說,有幾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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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寫信之人很了解我,看來,我有必要回京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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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騰攬著我:「如果查出信上所寫是真,你盡管放手去做,科爾沁與我,永遠是你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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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敬公主遠嫁回宮,乃宮中大事,繼後早早便安排好宮人在宮門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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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騰安排了幾十名隨從,一個個擡著箱子,浩浩蕩蕩地跟著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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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氣勢磅礴的紫禁城近在眼前,我不禁眼角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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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額娘,兒臣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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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座城,再也沒有皇額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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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轎輦來到養心殿,便看到來回踱步的明黃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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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兒臣回來了。」我輕喚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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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很是激動,上前攬住我肩膀,「錦瑟,多年不見,朕的錦瑟長成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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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皇阿瑪訴盡委屈,告訴他,這些年我在科爾沁過得多麽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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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過得越不好,皇阿瑪心裏對我就越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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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疼愛、又愧疚的科爾沁部和親公主,我的裝備疊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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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之際,皇阿瑪不忘交代:「記得去給皇後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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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是嬪妃給皇後請安的時辰,我去到時眾嬪妃已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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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上座的皇後,我悠悠然走進去,「烏拉那拉氏,沒想到,還是讓你坐上了這皇後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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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嬪妃一驚,紛紛低頭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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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也只淡淡一笑,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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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秉持著高傲的姿態,全程陰陽怪氣給皇後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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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沒生氣,她身邊的瑜妃倒先開口:「和敬公主,皇後好歹是你的長輩!你怎可如此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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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啜一口茶,「哦?現在是開始給我擺皇後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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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氣極,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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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寢宮一回,便有太監來報,令妃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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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嬪妾曾經伺候過先皇後,今看見公主回宮省親,真是倍感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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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笑得明艷得體,我看得出她是非常聰明且有野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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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之前,我就開始派人搜查近幾年的宮裏的情報,明知她在撒謊,我也不準備拆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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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閑扯幾句,便打發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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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這幾日,我每天都會到長春宮給皇額娘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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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去的暗衛拿著查到的證據呈給我,看著上面涉及人員的口供以及證據,我雙手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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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額娘,兒臣查出真相了,哥哥和弟弟,是被人害死的!」我眼眶通紅看著桌上的牌位,「如果不是她們,皇額娘您也不會早早崩逝丟下兒臣。兒臣會給你們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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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翊坤宮的方向,我笑得瘋狂,皇後,瑜妃,你們就等著接受我的報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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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斜,我坐著轎輦出神地看著日落,經過永壽宮時忽然聽到裏面一陣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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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令妃在生產。」聽著宮女的報酬,我本無意湊這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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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又聽見一刻薄的聲音:「真是可憐啊,老夫人死了都沒人送終,而且您弟弟,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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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那聲音的主人便一臉得意歡快地出來,迎面撞上了我的轎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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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得她,是瑜妃身邊的大宮女,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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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勾起唇角:「拿下,帶去翊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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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額娘,瑜妃唆使宮女,殘害嬪妃,謀害皇嗣,請皇額娘秉公處理。」我一頂大帽子直接扣在瑜妃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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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正襟危坐,一臉正氣:「我何時殘害嬪妃,謀害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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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娘娘在為皇阿瑪生育龍胎,葉心在永壽宮大聲喧嘩報喪刺激令娘娘,這一個不慎,便是一屍兩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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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心已經交代了,是奉了瑜娘娘的命,那瑜娘娘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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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擡眼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後,「皇額娘是六宮之主,難道要滋長不正之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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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微笑地看著我:「那依公主所見,應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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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心,杖斃。」我輕飄飄地說出四個字。「至於瑜妃娘娘,兒臣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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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極力忍著怒氣:「和敬公主,這裏不是科爾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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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正因為這裏不是科爾沁,而是我裝備疊滿的大慶朝,我才更能橫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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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慮良久,皇後淡淡開口:「那便依公主所言。至於瑜妃,掌嘴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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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不可置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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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額娘果然公正無私!」這只是開始,我倒要看看,你們的姐妹情深,到底有多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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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誕下一位公主,但因涉及到謀害十三阿哥,被將為衛答應,公主被送由穎妃撫養,而她被帶進了慎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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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位眼裏滿是野心的女人,既然她有心示好,那我便看看她能爬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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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這動不動就拉嬪妃進慎刑司,額娘在時,何曾這樣過?」我在皇阿瑪面前勸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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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皇阿瑪無奈一嘆,傳衛答應上來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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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衛答應也不失所望,成功擺脫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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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妾謝公主大恩!」衛答應跪著地上行著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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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伏低做小,能屈能伸,倒真是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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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平安出來,是你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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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答應擡頭看著我:「嬪妾願成為公主的助力,掣肘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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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扶起了這枚棋子,哦不,衛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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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宮,便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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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答應爬得很快,沒多久,皇阿瑪又恢復了她的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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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部為了部落與大慶永結同好,主動進獻了一位公主給大慶,皇阿瑪封其為香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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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一面,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絕世美人,難怪父皇為她昏了頭,又是做家鄉美食,又是造宮殿的,盛寵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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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殊榮,滿後宮誰都不曾有過,包括那位自詡是墻頭馬上遙相顧的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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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眾人都坐不住了,但是,最接受不了的是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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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認為皇上對她的情誼是不同於其他妃子的,她是皇上的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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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上不停地在她面前訴說他對香妃的愛,皇後內心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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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為情亂智,實在不妥,你們隨本宮一起去養心殿,跪求皇上不能專寵於一人!」皇後坐在高位上,給妃嬪們開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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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猶豫了,「皇後娘娘,嬪妾好不容易才懷上龍胎,太醫囑咐嬪妾要好好養胎,不可勞累,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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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不悅,「易歡,這是皇後娘娘的懿旨。你現在懷有龍胎,皇上會更看重些,你待會就跪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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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無奈,跟著大隊伍浩浩蕩蕩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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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與皇阿瑪下棋,聽到李煜來報只覺得好笑,這皇後是沒有腦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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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皇阿瑪很生氣,「她們愛跪就讓她們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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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過多久,李煜又來報:舒妃小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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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大怒,舒妃竟為了逼迫他連龍胎都不顧,直接冷落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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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舒妃直接恨上了皇後,她很癡情於皇阿瑪,希望能誕下龍胎報恩皇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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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實在不明白,皇阿瑪有什麽恩,是需要她生育來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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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龍胎沒有了,皇阿瑪的寵愛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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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來看過她,沒有絲毫歉意,只是淡淡地勸慰著:「易歡,如果失去一個孩子,能換來皇上的醒悟,那這孩子走得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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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沒有看到舒妃被子下被指甲刺破流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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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皇後用一碗湯給香妃送去了溫暖,香妃開始對她卸下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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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探子匯報,香妃對皇後說,她心儀之人叫寒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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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命人去尋找寒齊的下落,問他是否想冒險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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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齊沒有猶豫分毫,直接叩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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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幫助下,寒齊進宮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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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香妃後,他倆很激動,一直在互訴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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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齊讓香妃換上太監的衣裳,一起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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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迎面撞上了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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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這位就是我跟您提過的,我的少年郎。」香妃開心地拉著皇後介紹著,「寒齊,你別怕,皇後娘娘對我很好,她不會告訴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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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仿佛無意問道:「你們是要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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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妃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這個詞,卻也回答著:「寒齊是來帶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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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面上一片欣慰,祝福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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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香妃二人離開寶月樓沒多久,皇後直奔養心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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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香妃此時離開,皇上會一輩子對她念念不忘,那她永遠留在了皇上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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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讓皇上看到她與人私通的一面,從而對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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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妃最終沒有逃出宮,在出宮的一刻被攔了下來,並且她的少年郎直接被當場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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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站在皇上身旁滿臉淡淡的皇後,她好恨,恨自己眼瞎錯信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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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我想要的結果,我很滿意,只是可惜了寒齊,我想過,但凡皇後沒有按我所想去做,我是決定順手幫一把這對有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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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令妃口中得知,皇後身邊的林雲侍衛,對皇後心思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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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侍衛,我對這個人有點印象,當年皇額娘落水,是他救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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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跟我說過,皇額娘落水時間長,已經嗆入了好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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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皇後的人,那當年救皇額娘時,莫非故意拖延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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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可能,我冷笑,那便從你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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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皇家秋獵,皇上與妃嬪們都到木蘭圍場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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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篝火然然,舞女們圍著篝火起舞,帝後在高台上一左一右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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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聲吼嘯聲後,一個棕黃色大物突然躥了出來,是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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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們嚇得四下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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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駕!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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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侍衛們到齊,老虎猛地上前一躍,躍上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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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皇上身邊只有林雲一個禦前侍衛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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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躍上高台後,還未有動作,林雲竟丟下皇上,直奔皇後而去,將皇上直接暴露在老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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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老虎被林雲吸引了註意力,也跟著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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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用劍直指猛虎,卻被猛虎一爪子拍飛,轉而攻擊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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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林雲直接以身為盾,轉身抱住了皇後,將後背留給了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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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也不跟他客氣,向前一撲,兩人紛紛摔倒,林雲的後背留下了一道鮮紅的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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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已達到我想要的效果,我沖喬裝打扮過的馴獸人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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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點頭,悄然輕聲吹了聲口哨,猛虎得到指令,立即越過包圍過來的侍衛們開始逃竄,直奔山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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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追了!」皇上冷眼看著地上相擁著緊緊未分開的兩人,耳邊是妃嬪們的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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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向來多疑,更何況在大庭廣眾之下兩人此舉無異於是打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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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獸人心中有數,並不會讓老虎傷害到皇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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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皇阿瑪並無大礙,但我還是在皇阿瑪帳篷裏假意關心著,實則在一旁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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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皇額娘也太不顧您顏面了,竟親自給那侍衛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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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擡眼示意盡忠公公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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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忠回來後,支支吾吾不敢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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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皇阿瑪一掃桌上的茶杯,滿臉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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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受到猛獸襲擊,人心惶惶,大家也無心思狩獵,次日便打道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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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回宮之後,皇後與林雲的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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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的種子已在父皇的心裏種下,就看我什麽時候想看它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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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雲的夫人茂氏求見皇上,說事關皇後娘娘,有要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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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便了然,令妃說要給我看的好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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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氏跪在地上,「臣婦要告發皇後娘娘,與林雲私通,穢亂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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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關鍵的物證,是一雙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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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雙靴子是鎖心縫制的,她說為了感謝林雲侍衛對我們的救命之恩!」為了自己的名聲,她竟把一切推到已出嫁的宮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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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鎖心大著肚子還要上殿為她作證,我有些可憐她,聽說她瘸腿也是因為皇後,這可真是個掃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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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承認她在未婚配時為外男做過靴子,她在婆家要如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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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氏加大火力:「皇上,侍衛趙九肖可作證他們二人在冷宮時便已時常茍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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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趙九肖將林雲經常深夜進冷宮,還做過為皇後吸蛇毒這種親密之事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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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辯解:「當時情況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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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鎖心不能吸?你自己不能吸?偏要一個男人在你衣衫不整的時候嘴貼著你的手?」茂氏說話極為露骨,讓皇後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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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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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向皇上磕了一個頭:「皇上,微臣稍後給您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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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走了出去,片刻後聽見一個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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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來報:「林雲侍衛自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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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變了臉色,皇後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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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對峙,雖然沒有實質證據說明他倆有私,但是林雲知道皇上介意,所以犧牲自己保全皇後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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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皇後這一暈,怕是他這刀白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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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醒來,林雲侍衛,哦,現在是太監小林子,已經被分配到她宮裏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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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佝僂著背脊的林雲,皇後直接崩潰大哭,站在門外的皇上眼線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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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些好奇這烏拉那拉氏的腦子到底怎麽想的,她說與林雲是超越男女的感情,但怎麽看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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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我在長街上遇到匆匆忙忙的姜太醫,就是鎖心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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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口問了一下他行色匆匆為何事,他滿臉焦急:「回公主,鎖心胎兒不太好,微臣要告假回家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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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殿上那一瘸一瘸的姑娘,我趕緊說:「你快回家,我隨後讓人送藥材過去,宮裏的藥材好,你盡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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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宮女去太醫院拿藥材送過去,太醫院的藥材總是比宮外的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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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宮女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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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心小產,失血過多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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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中多年,她身子孱弱,現又因送外男靴子一事,被婆家明裏暗裏嘲諷,郁郁寡歡,導致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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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可惜了這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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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事辦完,姜太醫前來叩謝那天送藥材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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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人扶起他,「本宮並沒有幫上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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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之恩,在於您為鎖心的善意。而有些人,盡管榨幹了鎖心最後一點價值,她也不會為鎖心有絲毫動容。」姜太醫咬著牙,滿臉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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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說的誰,但我沒有戳破,他跟了皇後多年,我怕他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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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恨中宮那位,恨她不把鎖心當人看,當年讓鎖心陪她進冷宮受苦,害鎖心斷腿,如今還要替她頂了不知廉恥的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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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醫在地上磕頭:「日後公主若有用得著微臣的地方,微臣定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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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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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早已對皇後積怨已久,現在鎖心的死直接讓他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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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皇後做得可真是神憎鬼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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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把林雲送到皇後那裏當差,就是為了讓他倆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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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倒好,除了第一天皇後無法接受而大哭,之後的日子竟濃情蜜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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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喜歡梅花,林雲日日去禦花園折梅花回翊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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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怕他夜裏不好睡,特意給林雲挑了杭菊做枕頭,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是宮女代為縫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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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翊坤宮經常旁若無人地相視而笑,就像蜜裏調油的一對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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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是公然地在打皇阿瑪的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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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皇後怕是覺得林雲斷得還不夠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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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皇阿瑪估計也是聽到眼線的匯報,終於忍不住了,找了個由頭把林雲關進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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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並沒有下令殺他,他在等皇後的一個態度,也是想再給皇後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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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的了解,皇後不可能下手,那麽,她身邊的走狗瑜妃,一定會替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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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當年害我哥哥一樣,偽善的皇後要保持幹凈純潔,不參與這些骯臟的勾心鬥角,只要她不想沾手的,瑜妃一定會出手,再把成果捧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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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人淡如菊的皇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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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時刻盯著大牢的動靜,她念著舊情不想林雲死,在聽到瑜妃帶著人前往大牢,她猜到了瑜妃的目的,馬上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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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就在宮人行刑的前一秒,我們趕到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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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阻止她:「瑜妃姐姐,皇上好像並未下令處死他,你這是想濫用私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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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似乎很不屑令妃,「我是奉了皇後娘娘懿旨,賜死林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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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證據證明皇後娘娘旨意?誰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皇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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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不想與她纏結,催促著宮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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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她以為我就是來看戲的,誰知道我竟開口阻攔,「瑜娘娘有沒有假冒旨意,去問問皇額娘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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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皇阿瑪旨意之前,不能讓任何人動林雲。」我交代完侍衛,帶著二人一起來到翊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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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額娘,兒臣與令娘娘剛好看到瑜娘娘進大牢,一時好奇跟了上去,她說是奉了您的旨意,去處死林雲,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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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猛地站起來,撞翻了桌上的茶杯,「你說什麽?林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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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還沒有呢,兒臣怕瑜娘娘搞錯了,特意來問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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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林雲沒死,她後怕地坐下,顧不得我在場,一臉怒氣質問瑜妃:「海藍,你為什麽要假冒我的旨意去殺林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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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也沒想到她會直接問出口,「姐姐,陛下這是在等您的回答,只要您下令處死了林雲,那現在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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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信不信由他,清者自清,本宮沒什麽好回答的!」皇後怒斥瑜妃:「今後你若再敢動林雲,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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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為了林雲,要與我生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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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楞了,她做的所有,都是為了姐姐啊,為了姐姐,她不惜手上沾滿鮮血,現在為了一個侍衛,竟要與她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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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別開臉,直接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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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沒有去給林雲求情,更不可能給皇上一個所謂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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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驕傲地僵持著,等著皇上像以往一樣,主動來找她和好,然後就能順理成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