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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床五年的母親過世了,三年沒回來的哥哥哭暈,過期的孝心不值錢

2024-05-22文化

在一個鳥語花香的清晨裏,古老而寧靜的小鎮洋溢著新的生機。小鎮的北側,有一棟掩映在綠樹之中的小別墅,這裏住著一位退休教師李淑芬。五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把李淑芬奶奶困在了病床上,自此以後,她的生活全部交由大女兒李婉賢打理。

李婉賢是個耐心且善良的中學老師,每當放學鈴聲響起,她總是匆忙地收拾東西,急急忙忙地趕回家,一進門就變成了全職照顧者。

"婉賢,今天學校裏有什麽新鮮事麽?" 李奶奶躺在病床上,清澈的眼晴盯著窗外的花園,語氣中透著一絲渴望。

"今天,咱們學校的孩子們都在準備期末演出呢,排練的熱鬧極了。" 李婉賢一邊為母親餵食,一邊輕聲回答。

"唉,真希望我也能去看看孩子們的演出。" 李奶奶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在一旁整理藥品的二女兒李婉紅聽見對話,擡頭說道:"媽,別擔心,等你好起來,咱們一起去學校看看。"

"婉紅,你今天怎麽又跑回來了?工作不忙嗎?" 李婉賢關心地問道。

"哦,我請了半天假。我想過來看看媽和你,順便幫手洗洗衣服,燉點湯。" 李婉紅一邊說,一邊將洗好的衣服晾在院子裏。

話題在閑聊中逐漸轉到了遠在國外的弟弟李明遠。從他赴海外發展起,已是音訊稀少。

"說起明遠,昨晚他發微信過來了,說最新的計畫很忙,但一有機會就會回來看我們。" 李婉賢抹了抹眼角,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穩。

李奶奶聽了兒子的訊息,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孩子,總是這麽孝順,知道我們想他,就算忙也會擠出時間聯系我們。"

"婉賢,你給我微信回復他,說我很想他,讓他工作不要太累了。" 李奶奶吩咐道。

"好的媽,我一會就回復他。" 李婉賢溫柔地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噔噔噔!" 李婉賢走過去開啟門,外面站著一個快遞小哥,手上提著一個包裹。

"李婉賢女士嗎?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 快遞小哥遞過來一個掃碼器。

"哦,是的,謝謝。" 李婉賢接過包裹,輕輕放在餐桌上。

"快遞?是誰寄的啊?" 李婉紅好奇地靠過來。

"哦,是明遠送的,看這個包裹上寫的是國際快遞呢。" 李婉賢笑著說。

當她們開啟包裹時,裏面是一個精美的音樂盒,還有一張紙條——寫著弟弟對家人的思念和期盼早日團聚的話。眼淚悄悄沾濕了紙條的邊角,一家人的情感在這個清晨,交織在了一起。李明遠突然接到了母親去世的噩耗,痛苦與不敢相信交織在心中——不久前還通了電話,母親的聲音依舊溫柔親切,怎麽可能就...他逃也似地沖出了工作的城市,一路上淚水模糊了視線,歸家的渴望像是瘋了一般在心裏嚎叫。

他踏進了那扇熟悉的木門,媽媽的氣息似乎還殘留在充滿歲月痕跡的廚房、那張略顯陳舊的餐桌旁,但家的溫暖被涼薄的視線和言語所替代。

「你總算是回來了,不過來得也沒什麽用。」大伯陰沈的臉沒有一絲悲傷,「你母親生前的積蓄都是我們照顧她花掉的,你這個不孝子...」

李明遠眼角的淚水鹽澀著心口,他無力反駁,「伯,那些我都會盡力補償,母親的醫藥費...」

「補償?」大伯嗤之以鼻,「你這幾年又給過家裏一分錢?」

這時,廚房傳來了嬸嬸打岔的聲音,「你還不快去看看你媽留下的東西,別的親戚可都等著分呢。」

言下之意,他們並不是為了哀悼母親而聚集,而是為了分配遺產。然而,遺產的問題在家族中早已是個老大難,因為母親始終未立遺囑。

李明遠緩步來到母親的房間,時間仿佛在這裏停滯。抽屜裏淩亂的照片,幾件簡單的衣物,墻角的老式衣箱...他的心在顫抖,這些年,他是否真的只是忙於工作,忽略了最重要的親情?

「哥,你...你回來了。」弟弟李小強的聲音裏夾雜著哽咽。

「嗯。」李明遠轉身,抑制住情緒,「咱們先處理後事再說其他的。」

「可那些親戚...」李小強顯得有些局促,「他們正在客廳議論,說要把房子賣了,錢分掉。」

「房子賣了?」李明遠的聲音突然高了,「那是母親辛苦一輩子的家...」

客廳中,村民們的議論如影隨形,「李家的老二看來是有錢了,不過看在這份上,他能不能孝順點是另一回事。」

「誰不是呢,之前家裏怎麽沒見他回來過...」

不堪忍受的李明遠恍然間間明白,這場爭吵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是他漂泊多年,家庭關系日漸疏遠的結果。他深知,這一天的到來註定會撕裂這個曾經溫馨的家。

「大家靜一靜,請聽我說。」李明遠深呼吸一口氣,步入客廳,話語平緩但堅定,「母親的去世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打擊,但我們現在需要沈著應對,至於遺產問題,我認為我們應該尊重母親的意願,哪怕她沒有留下遺囑。」

「哼,你以為來這麽一趟就能當好人?」二姑的言詞尖酸,「說得漂亮,可行動上呢?你這個城裏人回來指手畫腳有用嗎?」

李明遠的眼神堅定,「是,過去我疏於家庭,但這並不代表我會放棄。我願意承擔責任,處理好母親的後事,而且我願意撫養小強,讓他繼續學業。至於家中的財產,我只希望能保留這個家,不要輕易打破母親的心血。」

客廳裏,氣氛漸漸靜了下來,幾位長輩的臉上流露出了沈思的樣子,而村民們則帶著些許敬意看向堅決的李明遠。他知道,這個決定或許只是撫平爭議的開始,但他願為那曾經美好的家庭,竭盡全力。

李明遠的手指,顫抖著從舊黃的信封中拽出幾頁薄薄的信紙。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映照在那蒼老而堅定的筆跡之上。信是母親臨終前寫給他的,每一個字都透露著理解和寬容。

「媽,您當年為什麽要這樣做?」在泛黃的光影中,李明遠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他的哥哥李明海推門而入,眼中滿是關心:「小弟,怎麽了?你在這兒獨自對著媽的東西出神。」

李明遠擡頭,眼中含淚:「哥,咱們以前都誤會媽了。」

「怎麽,信裏寫的什麽?」李明海走過來,坐在他身邊。

「媽媽說,她一直想讓我們能團結親密,但是自己沒做到,一直很自責。」李明遠的嗓音微微顫抖。

兩兄弟沈默著,空氣中流動著淡淡的懺悔和哀愁。

不多時,咖啡杯碰撞的聲音打破了沈默,是父親李國棟端著托盤進來:「你們倆在這兒幹嘛,看你們一臉愁容。」

聽到父親的聲音,兩人忙擦去眼角的淚水。李明遠起身:「爸,咱們能聊聊家的事情嗎?」

「當然可以,咱們家還有什麽事是不能聊的?」李國棟面帶微笑,遞上熱咖啡。

三人圍坐在老舊的客廳沙發上,杯盤碰撞聲伴著家的溫馨。

「爸,我知道您和大哥因為家族企業的事情有矛盾。我讀媽的信,覺得是時候咱們放下這些成見了。」李明遠直視著父親。

李國棟嘆了口氣:「是呀,我和你哥都有錯。你媽去的那天,我只是想讓咱們家能更好。但我太固執,沒有好好聽你們的意見。」

「其實我也有責任,一直對爸爸的決策耿耿於懷。」李明海握了握拳頭,「我沒有站在家族的角度考慮問題。」

「爸、哥,我們都有錯。但現在重要的是向前看,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李明遠說著,拿出了信紙,展示給兩人看。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討論起如何共同維護家族企業和家庭和諧。時而低語,時而激動,但都沒有了往日的指責和抱怨。

討論漸漸深入,李國棟提出:「明海,你那份關於擴充套件海外市場的提案...」

「是的,爸。我認真考慮過,我們可以先從小規模試點開始。」李明海眼中閃爍著光芒。

而李明遠則說:「哥,咱們一起做吧,我也有一些想法可以分享。」

討論一直持續到天色漸暗。在母親的理解與寬容鑄就的新的家族願景下,李家的三個男人願望漸近,心靈的距離也在不知不覺中拉近。

隨著夜幕的降臨,客廳的燈光溫暖而明亮。家,這個曾因誤解而破裂的港灣,如今在共商共議中尋找著新的起航點。

時間仿佛有了魔力,在李淑芬逝去多年後,終於撫平了家族成員心頭的刺。冬日的陽光透過樹梢,灑在新成立的基金會前的小花園裏,李明遠站在那兒,內心的冰淩在漸漸融化。

「你看這些孩子,真的是越來越有你媽的樣子了。」阿姨笑著對李明遠說,站在一旁的張老師也點頭贊同。

李明遠抿起嘴角,望著那群在花園裏追逐打鬧的孩子們,仿佛能看見母親溫暖的笑容在其中流轉。「沒錯,媽媽一直希望孩子們能夠在快樂中學習,我想我們做到了。」

「明年計劃新增藝術和體育課程,繼續豐富孩子們的精神世界。」李明遠和基金會的夥伴們已經有了新的計劃。

「真是太好了!淑芬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到欣慰。」父親看著手裏的計劃書,眼神中充滿了希望。

「對啊,咱們家的基因裏可都流淌著熱心腸呢!」叔叔打趣著搭了一句,大家都笑了起來。

晚餐時,家中圍坐一桌。李明遠提議道,「我們應該多做些家庭活動,就像以前媽媽在的時候那樣。」

「對啊,我們可以一起去郊遊!」小妹興奮地說。

「或者辦個家庭音樂會,畢竟才藝在我們李家可是一點都不缺。」老大哥提了一個意見。

溫暖的燈光照耀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一句句真摯的話語,如甘泉般滋潤著這個家。「這是家啊,就算風風雨雨,我們總會回到這裏。」李明遠看著喧鬧的餐桌,心裏湧起了屬於家庭的寧靜和愉悅。

三代同堂的和樂就在這樣的笑聲中持續著。李明遠關掉了房間的燈,月色從窗外投進,他站在窗前默默地許了個願——願這溫馨和諧,能持續到永遠。

然後,他問自己一個問題,一個任誰也答不出的問題,但卻蘊含著無限的希望和期待。「我們,能紅塵滾滾中保持這份純凈嗎?」